《星之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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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之海洋- 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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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须老老实实地参选?何须只在乎这一次的选举结果?”马卫见我似乎很感兴趣,反而平静了下来,坐回位置上说:“现在主星上四大国争霸,中华最强,近邻日本最弱,经济技术力量却极强。这样一块大肥肉不吃下去,实在是暴玲天物!”

马卫接下来指手画脚地说了许多,看来是经过精心考虑的设想。比如煽动群众特别是无聊愤青居多的大学生地民族主义思想,挖掘日本于近代对我国造成的危害,反正总挖得出不少,不够的话也可以捏造,只要堆积出一定数量就行了。舆论造够之后以军事力量征服日本,压制欧洲,最后以绝对的资源和人力优势逼得美洲或战或降,反正结果都是一样。这个过程,他估计的是三年时间。老实说,以现在南京和日本、欧美的军力对比,这个时间也并不夸张。

“可你考虑过没有,启动地兵力从何而来?”我指出了这个问题的核心薄弱环节:“你用什么力量来发动这场战争?谭康会答应你控制舆论么,朱赫来会放任你调动军队么?”

“只要有黄哥的精神感召,这些问题都是小节。再说军队虽然被那些庸人掌握,和我一般志同道合有远大志向的同志还是很多的,我们间联系很紧密,为着共同的理想团结在一起,力量很强大。”马卫笑了笑,又转头问那两人:“两位哥不知对我的想法有什么意见?”

“很好的计划,在这种场合拿来下酒是不错地。”戴江南无视他脸色的变化,打着哈哈说:“我老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你们争你们的地盘,夺你们的权,只要把玄武湖边我的小洋楼留着不动,我就坐在家里看着你们斗。”

“小马,才来就这么正式地提这些事情,太急了吧?”巴斯克冰也有些不愉地说:“这些事你可以先跟我商量商量,再慢慢跟黄二说的。”

“没关系,年轻人的朝气是保持队伍健康向上的不二法宝。”我欣然点了点头,说:“小马你的设想有可取之处,当然细节上还需要更多的推敲和修改,还要有更多的志同道合者才行,越多越好。总之,你的想法我很欣赏,也很期待。你好好干吧。时机成熟时,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

巴斯克冰和戴江南都是久经沙场的人物,立即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没有再表露什么。又喝了三五杯,我推说要回去休息,就把酒席散了。到最后朱赫来他们也没再来敬我的酒。马卫出了门就道别了,我、戴江南和巴斯克冰一同走到了停车场。眼见戴江南的勤务兵在他的专车处等候,他忽然转过身来说:“黄二,你不会堕落到与那小子一伙人为伍的程度吧。”

我笑道:“我不止是军人,还是个可恶的政客,这点你得清楚。”

“虽然明知道是如此,还是很失望。”戴江南摇了摇头,走了几步,忽然又笑道:“人生如梦,谁又能说不是梦如人生呢?恐怕是有人还在梦中吧!”

我淡淡地说:“千秋功业一场梦,你我都不能免俗嘛。”

第十五卷

第一章 幕前幕后

七三年十月中旬,就在选举战即将开始的前夕,我在辽东半岛大端的葫芦岛开设了一个讲武堂,从军队中选拔了三百名优秀尖子,在那里进行星际陆军的培训。南京军区的高级干部们听到我真的按当日会上说的做了,一个个都大为意外。

我召集的人数又是那么的少,而且还给转会费,同时我有些事做,便少了许多给他们惹麻烦的可能性。于是这件事他们给我办得又快又好,只用了一周时间就把人给我选好,把葫芦岛上原来的一个废弃兵营修缮完毕,几乎是三拜九叩地把我老人家送到了东北。此时我忽然产生了些虹翔离开北飞时的那种感觉。

之所以只招募了这么点人手,其实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出征之后,静唯在主星上继续经营她的剑士营。虽然成功地把营扩成了团,实际上却没达到那样的建制,仅仅建成了两个半营,那个团是打肿脸充胖子对外搞宣传那么说出来的,跟雷隆多当年的“小班”有些类似。她用近三年时间只增设一个半营约一千人,最大的困难就在于恶魔甲和高振动粒子刀的的规格太高,制造工艺特别复杂,成品率极低。说到头是两个问题,一个是产量,一是成本。这两个问题纠缠在一起,静唯虽然拿着我的亲笔手令,办事效率比一般人高不少,但仍然无法得到那种能使任何一个国家破产的经费支持来提高产量、降低成本。

未经营过军事的人难以想象这种情况。事实上,任何一个主管十人以上大家庭财务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感受:任何收入除以十都会变得无足轻重,而任何支出乘以十都会让管家婆头疼欲裂。组建足可作战的军队有多个条件,但最根本的一条就是得有人。人数可因技术装备的先进而尽量减少,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少于必要的数量。当年镇压南京GAJ时,剑士营起初横扫南京街面,可谓所向无敌。但在清扫本部大楼时就因人少而陷入了僵局,最后还得依靠装备比他们差得多地重装士兵靠人海战术解决。

至于攻击尼布楚那样一个超大行星所需的兵力,依我看来。得以百万为基本单位计算。而现在登陆尼布楚地辛巴部队不过三万人,可以与费里亚正面对抗的剑士团就只有静唯带去的那么多。充其量一千五百人。

我们可以依靠一千五百个剑圣获得一场、十场乃至上百场局部战斗或小规模战役的胜利,但绝对不可能指望靠这么点人就能征服尼布楚。依我看,那些人如能长时间镇守住我的老家川北专区那么大块地方,已可认为是超水平发挥了。然而,任何神智清醒的人都明白,在长时间、大规模的战争中指望任何人一直超水平发挥都是不可能的。

三年以来,恶魔甲和微型高振动粒子刀地研究没有取得突破性的进展。虽然性能有些微不足道的提高,造价却也跟着水涨船高。我动手策划讲武堂的那天晚上。一看到静唯留下的造价表,心里就凉了大半截:恶魔甲增强型JJ版比初还贵,一百八十七万一套,一米二长的村正型高振动粒子刀版二百二十六万一套。整批里定购价可以稍微便宜点,四百万一套。

我最初准备把讲武堂设在海南岛上,征员五千,搞一个超大的星际陆军训练基地。可帐一算下来竟然要两百个亿,抵得了半艘内藤版现代级了。这个当口向谁也要不到这么大笔款子。

“三大部将,现在分别担任主星三大国地主要执政,向他们却只要了那么点钱搞了这么袖珍的一个渔村级训练基地,你不觉得憋闷啊?”

说这话的是巴斯克冰。如果是他之外的任何一人说出这话来,甚至是小淫贼,我都得怀疑是居心不良的挑唆。可巴斯克冰说这些准是有口无心的。我白了他一眼说:“你以为六个亿就少了?向你舅舅桂大财去要一要,试试看要得到不?”

桂老奸这些年来发达得富可敌国,昔日那些舍点小钱来套关系礼贤下士地作风早就随风而去,认钱不认人的名声则随着他的业务范围急剧膨胀而全球皆知。如果让他往宇宙舰队里继续他的发财之路,连费里亚都能知道他的大名。提起这壶不开的茶,胖子地气势顿时矮了半截。可还是继续罗里八嗦:“倒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觉得他们不地道。身处嫌疑之地,可我还是得说:寒寒对你不错,给了三个亿而且还在日本搞了宇宙舰队功绩大宣传工作。为了这事她可遭到了日本旧势力的不少攻击。看看提都斯呢,就给了一个亿,其余什么好话也没说一句。谭康也不是什么好鸟。说别的废话连篇,要个钱唧唧歪歪……”

我摇摇头说:“也怪不得这些,他们的能力有限。谭康资历太浅,始终不能完全掌握住南京,提都斯和寒寒的背后都有强大守旧势力的阴影。他们要想从中找缝隙争取到些自由空间,实在是太困难了。因此我对这所谓的‘民主改革’是一点信心都没有的。”

“哼哼,这三年来,我受谭康地气可不少!”巴斯克冰发起了牢骚:“就算你会当我别有用心也好,我还是得说——那家伙当真是当着一套,背后一套。选举在即,他根本都不来跟你谈一谈,是想把你的位置往哪里摆啊?”

我轻轻一笑,说:“他不算什么,你不要把他的因素考虑得过多了。寒寒是个能干的人,就是脑筋稍微死了点。北条镰仓用些正义大业的概念晃点了她一会,她就信以为真了。其实她不是那么傻,她只是想借那个机会实现自己的理想而已。相比她来说,提都斯要来得可怕得多。”

胖子摇了摇头,叹道:“我不知道提都斯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变化。”

“起因跟寒寒是一样的,得到了北条镰仓和欧洲旧势力的青睐。但他的想法就复杂得多了。他是个跟我类型很像的家伙。”我耸了耸肩,说:“我想很快会有人来跟我开价的,他们还没那个胆子把我彻底晾在一边。我考虑的多是提都斯和寒寒,老亚当斯是终生死敌。就不消说了。谭康嘛,那个家伙没有根深蒂固地旧势力根基。唯一的强力后台是我,周围危机四伏,他能做出什么来?同学几年,我对他也可谓了解了。娇生惯养大志才疏,只是个废柴而已。”

“你对他太小看了吧?”

“世界无论如何变化,废柴就是废柴。”我对谭康下了定论。

我在葫芦岛对谭康大放厥辞之时,他正在GDJ全获球联合会上提交那个《与天界关系正常化议案》。按照事先约定地程序。GDJ即将在本届“真正的民主选本,后完全退出政治舞台,甚至交出军权,彻底变得无力化,随时可以被彻底抛弃。然而,历史留下的问题眼下却仍只有GDJ才能解决,而且这种解决一旦形成法律文书,就理所当然地会影响几个月后的“真正全面民主”的世界。也许数月经年,也许象本不合理的《三星土生法》一样近乎永远地被执行下去。

因此,在这个本属例行公事毫无重要性可言的会议上,这个议案一提出就引起了轩然大波,寒寒的支持更使GDJ全球联合会地会场乱了起来。老亚当斯竭力试图维护自己的权威,但看到旁边席位上提都斯的冷笑后。毅然作出了休会的决定。谭康也没有提出异议——按照GDJ的传统,任何重要的决定都不应在会议上拼刺刀产生,而应产生于幕后的酝酿。更何况这件事只是我地坚持和要求,并不关系他的切身利益。

这步棋达到了应有的效果。第二天一早,葫芦岛就来了两个不速之客。一个是亚当斯的特使斯徒尔特,另一个是老熟人龟井寿。这俩人来自地球的不同角落。却为着同一个目标同时到达了同一个地点。

老实说,看到龟井寿我倒真是有点不好意思,坐定之后首先问候他:“最近还好吧?”

龟井寿虽为做说客而来,却明显表示出记恨当年的模样,冷冷地回了句:“还好。”

见他面若寒霜,我有点暗然汗下,打着哈哈说:“鸣海浩之总长身体不佳,寿寿你主持日本GDJ工作多年。实在是劳苦功高。好不容易鸣海总长驾鹤西去,却又横生‘民主选举’这样地细枝末节,最后更在民主选举中被内藤超过,实在让我有些为你惋惜啊。”

“大人何必说笑。”龟井寿哼了一声,说:“大家都知道前两次的‘民主选举’是怎么回事,而大人又怎么会不知道我的失势与大人的出尔反尔间的关系?”

我只得继续打哈哈,说:“是非成败转头空,我们要向前看,向前看,哈哈。”

“两位都是识得大体的人,自然不会纠缠于这些旧日恩怨了。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次前来,实有重任。关系正邪之分,人间生灵,不能怠慢。”斯尔特特终于找到了插嘴地机会,有意无意地在十月的葫芦岛海边狂风下敞开了西服,露出了里面衬衣胸口上的一角罗马教团标志。他这个动作做得忒刻意,还故意保持了几秒,直到确定我肯定看清楚那个标志了,才继续说:“恕小人无礼——说起来,亚当斯大人和教宗大人也有同样的忧虑:不知黄而大人初回旧地,便有与异界勾连的想法,是何居心呢?”

我翻了翻白眼,说:“你一来就扣我的大帽子,又是什么居心?”

“小人地位卑微,实不敢诽谤大人。只是大人也应自重,避免做出令人生疑的举动。”

“我要做什么,该做什么,何须你一个罗马教团的护教骑士,亚当斯地跑腿工人来替我决定?”我霍地站了起来:“话说回来,当年在雷隆多上还有个罗马教团的混蛋想杀我。那笔帐还没算呢——当年护主英雄何在?”

巴斯克冰早在这俩人上岛时就做好了准备,一听我召唤,立即一声大喝“末将在!”,便带着五六个兵冲进了会客室,三个围一个,全都气势汹汹地瞪着两位说客。手按在刀柄上作出蓄势待发的模样。

我一挥手,叫道:“关门。放狗!”他们便一齐伸手,如捉小鸡般轻易地把斯徒尔特按倒在地,架了三把高振动粒子刀在他脖子上。这些罗马教团的家伙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在使用邪法方面有的比天界灵界的人还恶劣,却一个个以正义使者自居。可他们的法术多数需要时间准备,徒手厮杀地本领虽然也不赖,可被恶魔甲的超级防御力消减之后完全等同于零。在这个狭窄地会客室里遇到我这些刀枪不入的传奇小兵时,只有干瞪着眼束手就擒的份。

斯徒尔特被拿下了还不服。叫道:“可恶的家伙,竟然敢这样对待神圣的教团骑士,快放开我!”叫得嚣张,挣扎得也激烈,可立即给巴斯克冰用破天锤在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顿时再叫不出来。

“这些家伙一向牛气冲宵,想来日本境内也有他们的活动。寿寿你就不必掩饰了。我知道你也看不惯他,就不需你开口,主动帮你教训他了,你不必谢我。”我毫不理睬斯徒尔特那边的动静,把收拾斯徒尔特的幕后老板地大帽子扣到了龟井寿脑袋上,也不管当事双方是否会答应。自顾自地发问:“我这些兵才招来训练了一周,知道为什么能如此轻易地擒下这个人么?”

龟井寿此时的脸色已经有些差了,勉强说:“黄人人有所不知,下官一直是干行政工作的文官,这种事我怎么能知道。”

“你应该明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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