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魂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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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魂导师-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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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最美的时刻总是这么短暂,洞房花烛夜之后,他就要去了断了,不仅仅是通灵石,还有的他一生。
郭彩镜似乎是看透了他的心思,叹息了一声:“为何这些事情总是要找上门来,夺取了我爷爷,现在又要夺去你?”
杨伟青贴着她的秀发,搂着她香肩的手明显感到她在发抖,安慰道:“没关系的,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这次前去,未尝不能死地逃生。”
郭彩镜点了点头:“我只是害怕,我已经失去了爷爷,不想再失去你,但是你执意如此,我又如何劝得过你,伟青哥,对不起,你一定不能死,但是我真的很想爷爷了。”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异常,杨伟青感到有些奇 怪{炫;书;网,凝视着她,突然发现她眼中泪光盈盈,脸上已经有两道泪痕,怜悯万分,说道:“彩镜,你……”
郭彩镜淡然一笑,从杨伟青怀中坐起身子,手中已经拿着那一颗通灵石。
杨伟青吃了一惊,想不起她何时从自己胸前摘下这颗通灵石的,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想要站起身子,突然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动不了了。
郭彩镜将通灵石收入衣服中,强颜欢笑,淡然道:“对不起,伟青哥,我要去陪爷爷了,你我今世无缘,如果有来世,但愿上天记得住我们的前世宿缘。”
这一惊非同小可,杨伟青无论如何挣扎也动弹不得,眼睛瞪着郭彩镜,就连话也说不出了,心中却在狂喊:“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郭彩镜气定神闲地离开了床头,轻轻吹灭了蜡烛,烛光一闪,一缕青烟随风而散,她用手指在蜡烛的底部一划,整个蜡烛被掰开,中间居然是那根迷魂香,原来之前烛芯中飘散开的青烟居然是迷魂香所发。
郭彩镜走到了厢房门口,转过头来望着杨伟青,脸上的泪痕在月光下莹莹发亮,柔声道:“伟青哥,我知道依你的性格我是劝不过你的,所以只好在蜡烛中下了迷药,药性在两个时辰后就会解开,这段时间你不要动。至于这块通灵石,我会当着赵德孝的面将它砸毁,我死了没关系,你已经是冥灵之身,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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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冤家路窄
细语一落,郭彩镜的倩影消失在夜色中,在她转身一刻,杨伟青清楚地看到了她洒落的泪光,心中痛呼:“不要,不要。”但是不论如何呼喊,身上仍然使不上半点力气。
他从未感到如此无奈,甚至有些后悔了,后悔答应和郭彩镜成亲,如果不是这样,郭彩镜就没机会夺走通灵石,就没有机会替自己去送死。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千般万般的后悔也无济于事。杨伟青怎么想也想不通,郭彩镜善长用毒,却从来没有对他施展过,而这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突然得让他没办法提防,他责备自己无能,想抽自己几个耳光,可是连这点力气也没用。

郭彩镜出门之后,牵过了杨伟青之前的那匹马,骑上了马背。此时天还未亮,客栈的掌柜还在熟睡之中,对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晓。
马蹄行如疾风,“的啦的啦”的马蹄声下,郭彩镜并没有回到兴州,而是直接赶往应天,因为到了应天便离开了五圣教的贤聚之地,不会受到阻扰,只要在应天找到赵德孝,便能将通灵石当着他面摔毁。
石毁人亡,她在途中没有休息,连续行了两天两夜,离应天已经不到百里路,身下的坐骑显然受不了这等奔波,“扑哧”一声倒在地上,动弹了几下就咽气了。郭彩镜想不到这畜生这么不济,微觉懊丧,转而步行前去。
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想不通堂堂京城周围,为何会有这么一个凄凉之地。老天似乎也有意折磨人,霎时间乌云密布,寒风狂走,若是春日夏日遇上老天爷这般脸色倒也不足为奇,可此时初冬时节,暴风骤雨说来就来,显然有些出乎常理了。
树林无法藏身,郭彩镜疾跑了一小段路,见前面有一小庙,躲了进去,虽然应天近在眼前,但要顶着倾盆大雨继续前行,恐怕还未坚持到应天就要倒在半路上。
藏身之处找得及时,身上还未湿透。郭彩镜进了小庙才发现,这是一间废弃的庙宇,供的是地藏菩萨,只不过佛像已经破旧不堪,厚厚的灰尘铺在佛像前方的香台上,几只熄灭了的香火歪歪斜斜地掉落在地,庙宇的一角的瓦片还却了几块,稀稀落落的雨滴流了进了庙中,一滩水在墙角处蔓延开来。
“为何此时候突然下起雨来了。”郭彩镜心中觉得奇 怪{炫;书;网,却没去多想,站在庙宇的门口,呆呆地望着外面的雨滴。
这时,迷重的水汽中出现了两个人影,虽然只隔了十丈来远,但是仍然模糊不清,完全认不出人的相貌,只听“哗哗”的雨声中一个人的声音传来:“当真古怪,这时候还会有如此大雨?”
另外一人道:“前面有个小庙,我们去躲避一会吧。”接着一阵踏水声响起,显然两个人往这边来了。
两个人的声音都十分耳生,显然只是路过避雨的,但是郭彩镜身怀通灵石,不想触旁生枝,侧身隐藏在佛像的背后,微微探讨头一看,只见两个男子走入庙宇内,其中一个男子大约四十来岁,身着官服,身上被淋得透湿,另外一个男子看不出什么年纪,身上衣服的式样很是奇特,长袍加身,衣角皱褶之处挂着各种珠宝坠饰,却显不出半点了而华贵之气,脸庞微胖,下巴却尖翘无比,天庭饱满,两条长长的眉毛一直搭到眼角,这样的面貌显然不是平常之辈,更加难以置信的是外面明明是倾盆大雨,这人的衣服却没被打湿半点,连头发也是干的,和一旁那落汤鸡似地官员浑然不符。
郭彩镜一见到这男子心中就微微一抖:“怎么这人如此面熟,我见过他吗?”思索了半天也记不起来,想必是时间过得太久了,只不过这人的面貌实在太过奇特,以至于记忆犹新。
那男子一动不动望着庙宇外的雨滴,沉声说道:“庞大人,我叫你来此,就是要让你做个见证,以表本教之衷心。”
那庞大人哈哈一笑,虽然身为官员,脸上的神色却很是恭敬,低声道:“穆教主言重了,贵教与古大人共事多年,岂有不相信之理?只不过那三个老家伙武功高强,若不早点除去,只怕到时候是个麻烦。”
那男子道:“庞大人只管放心就是了,要除去那三个老家伙还不是易如反掌,一会你来看看我的手段。”
“穆教主的手段我还会不相信吗,若要说天下施毒能人,除了穆教主之外,还有谁胆敢自称第一啊?”庞大人继续恭维道。
见两人不入正题,郭彩镜也没再细听,只知道两人要在庙中设下一个圈套,除掉三个人。心中暗道不妙,若是两方在庙宇中有了什么冲突,岂不是要牵扯自己?还是找个机会脱身为好。
但是庙宇没有后门,前面又是两人站在门口,想要脱身谈何容易,郭彩镜想了一会,觉得还是静观其表,毕竟不知道这两路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若只是一个江湖小教派争斗,倒也不必放在眼里。
过了一盏茶时间,另外一路人也到了,只听三脚步从远而近,已经踏入庙中,郭彩镜躲在佛像之后,不想去看三人的模样,直到其中有一个开口说话,才让她大吃一惊。
“教主出关回归,本当是我们三人在此恭候,居然让教主在此等候多时,我们等情何以堪?”
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五圣教长老金石海,郭彩镜暗地里大惊:“怎么会在这里遇上这大魔头。”偷偷地从佛像后探出头来,只见进入庙中的三人都是五六十岁上下的年纪,分别是金石海,谭长老,木长老。
眼下的情形让郭彩镜完全不知所以然,她也曾听说过,五圣教的教主名叫穆千悲,长久云游在外,极少露面,想不到居然就是眼前这个相貌古怪的男子,既然同是五圣教中人,为何他口口生生说要除去三大长老?
金石海等三人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处在危境之中,仍然不紧不慢地道:“这几年来教中大小事务我们都已经打点得体,教主只管放心便是了,却不知道教主此次回归中土,为的是什么要事?”
“有一件重要事情,本座非说不可,那就是下个月的先皇祭典。”穆千悲眸目微闭,似乎很是乏困,但是言语中却铿锵有力。
金石海眉头一紧,沉声道:“这件事情我们都已经知道了,只需在祭典上将先皇遗言公布于众,再配合赵大人夺取玄武门便可稳住局面。只不过眼下还有一事未办妥,那通灵石还在一个毛头小子手中,若要将其夺来,还得费一番手脚。”
穆千悲衣袖一摆,说道:“离先皇祭典还有二十日之久,倒也不急,我今日把你们叫来此地,就是要料理一件事情,本座身在教外时间已久,恐怕人心已散,尾大不掉,唯恐祭典当天操持不住,坏了大事,所以打算在此地先行了结。”
金石海等三人听不出他话语中的意思,郭彩镜却很明白他要对三人下毒手了,心想:“五圣教三长老个个深不可测,那官样之人显然不会什么武功,难道这个穆教主能够以一人之力制服三人?”
若是强用武艺,恐怕天下还没有人能够斗得过五圣教三大长老联手,看来这穆千悲是想用毒偷袭。但是郭彩镜从医多年,深知用毒之道,所谓下毒,无非是用食和用气,此处没有食膳,前者显然是不可能的,若是用气的话,三大长老功力深厚,嗅觉明锐,要想将三人同时毒倒,即便是顶尖的使毒高手也无法做到。
佛像前的四个人每一个都是登峰造极的高手,看似平静,却是暗藏杀机。
郭彩镜仔细注释着穆千悲的一举一动,但凡下毒,哪怕是绝世高手也会有细微的动作,要不就是在衣袖中拨开机关,要不就是从口中用暗筒喷出。但是穆千悲却丝毫没有动作,郭彩镜不禁怀疑:“难道他不打算动手了?”
四个人谈吐了一阵,穆千辈双手露在衣袖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小动作,脸上也颇为自然,淡淡道:“三位长老为教中事务不少操劳,也该歇息一会了,就到此为止吧。”
金石海面露奇 怪{炫;书;网,愕然道:“教主约我们到底此地汇面,难道没有什么要事吩咐吗?”
“没有事了,你们走吧。”穆千悲脸上显出一丝怪笑。
这样的神情让金石海等三人觉得全身发麻,也没多想,说道:“那我们便告辞了。”转身向庙宇外走去,此时的雨已经小了很多,三人在门口略微停顿,跨脚出去。
然而他们前脚刚过门槛,谭长老口中突然发出一声惨叫,“扑通”摔到在地上,金石海和木长老吃了一惊,走上前去看,只见他七孔流血,手脚抽搐不断,惶恐地问道:“这怎么回事?”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变得怪异沙哑,胸口中一股血腥之气冲将上来,从眼睛和鼻子中冲出,脚下一软,跌倒在门口。
这样突然的一幕将郭彩镜震住了,金石海三人毫无防备倒还罢了,而她在佛像后一直注视着穆千辈一举一动,根本没看见他有什么可疑动作,怎么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间就让三人身中剧毒,而另外三人也在庙宇中,却安然无恙。
之前一言不发的庞大人很是佩服地向穆千悲鞠躬,说道:“穆教主手段果然深不可测。”
穆千悲脸上却没有被恭维之后的得意,闲庭信步般地走到金石海面前,冷冷地道:“金长老,你这代教主的位子也座得够久了,也该物归原主了。”
郭彩镜看不到金石海的神情,想必他也是惊恐愤怒,而穆千辈那冷淡的口气也让她整个人呆愣当地。
她想起了她小时候的一幕:父亲和母亲中毒倒在地上,自己也已经奄奄一息,而一个男子就站在前面,脸上就这样轻松冷淡的笑容。
“原来他就是杀死我父母的仇人。”一阵暗怒在她心中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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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生死斗毒
很久很久以前,郭彩镜还是幼时,她的父母被人追杀,带着她远走逃命,然而身中剧毒的他们还是没能逃脱魔掌,父母死亡痛苦的表情历历在目,但是时日一长,心中的悲痛渐渐被冲淡了,直到看到杀亲仇人再次出现在眼前,她胸中的仇怨还是按耐不住。
不过眼前这个仇人过于强大,本来看似高深莫测的五毒教三长老在不知不觉中便着了他的道。谭长老和木长老当场毙命,唯独金石海还剩一口气,气如游丝般地说道:“我们三人对五圣教忠心耿耿,你为何要下杀手?”
“五圣教终归是要覆灭的,有你们三个人在,只会多生麻烦。”穆千辈神情傲然地道,言语中丝毫没有透出计谋得逞后应有的庆幸和得意,似乎这一切根本就在他的掌控中。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也不多问了。”金石海连咳嗽了几声,眼眶中都流出血来,吃力地说道:“不过在我临死前,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穆千辈微微皱眉,说道:“你还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诉我?”脚下却不由得向前走了几步。
金石海一言不发,双唇紧闭,似乎口中含了一颗苦胆,突然将手掌在一地上猛地一拍,接着这一拍之力,身子闪电般地弹了起来,“扑”地一声,一大口黑血朝着穆千悲脸上喷去。
穆千悲也没料到他这招来得如此突然,急忙侧身闪避,腰间却卖出一个空挡。金石海认准时间,全力打出一掌,攻的正是对方腰间的致命穴位。
他这一下完全是孤注一掷,尽管此时已经到了极致,最后一丝力气的爆发也足矣给对手致命一击,一双肉掌结结实实地打中了穆千悲的腰腹处,却觉得一阵刺痛钻入手心,惨叫了一声,再一看时,手心被刺了好几个小洞,紫黑色的血从手掌心流了出来。
金石海虽然不长使毒,也看得出自己掌心的毒血正在流遍全身,苦笑道:“还是你技高一筹。”
穆千悲已经不似之前那么泰然自若,沉声道:“好一个垂死一击,若不是我身上穿有荆棘蝉衣,还真会让你得手……”他说话间有些气息不稳,显然金石海刚才的那一击还是让他受了些伤。
金石海打完这一掌,再也没有了力气,绝望地倒在地上,手掌心处的一道黑气沿着手臂而上,一直到心脉处,双眼一白,终于气绝而亡。
这一场生死之斗看得郭彩镜惊心动魄,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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