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同是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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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同是穿公主-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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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泰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诸葛绫却也惊喜地叫起来:“呀!虎子!”说着话,她已经跑了过去,把那小男孩从安泰身后拉了出来,蹲□子问道:“我是绫姐姐啊,忘了么?”那小男孩眨着眼睛看了诸葛绫一会儿,这才笑了,喊道:“绫姐姐!”

    “承虎,不得无礼,快拜见公主!”安泰在一旁说道。诸葛绫摆手道:“行了行了,别闹那般生分。”宁阳这才知道原来这小男孩是安泰的儿子,话说起来安泰如今也有三十多,有个儿子是正常的,只是怎么没见着他的夫人呢?

    这时,诸葛端云却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说道:“见过王妃吧。”

    安泰和云风互看一眼,笑着应了,两人实实在在的在宁阳面前行了跪礼,安泰说道:“见过王妃。”云风则笑道:“当初还称公主来着,如今该称王妃了。末将之前与安泰有公事在身,这时才来拜见王妃,还请王妃莫怪。”

    宁阳笑道:“安统领、云将军快起身吧。”诸葛绫却在一旁说道:“当初的公主现在成了王妃,可见世事难料。当初称我为绫小姐,如今可该称什么了?”

    宁阳和安泰、云风听了这话皆是一愣。宁阳有些奇怪,方才诸葛绫不是还说别闹那么生分么?正想着,却见安泰和云风没起身,就势给诸葛绫也行了礼,称一声:“微臣参见长公主殿下。”诸葛绫皱了皱眉,难得少了笑面儿,不自在地往地上瞥了一眼,摆了摆手说道:“行了,快酸死我了,快起来吧。”

    宁阳这才看出不对劲来,诸葛绫的性子表面上看起来好玩儿爱热闹,实际上是个心思剔透的人,她几次在宁阳和文王妃康王妃说话儿的时候暗地里提醒,脸上却很难让人看出心意来。只是今儿这表现她却是头一次见到,看着比平时是有些失常,再联想到花房里诸葛绫的喜意和如今话里话外露着的刺儿,宁阳看了眼云风,只见他笑着谢过便起了身,站到一旁,也不言语,目不斜视,虽说脸上挂和和煦的笑,却显得有些不太自在。

    这可有些奇怪了,她还记得头一次在芷兰宫里见到云风的时候,他可是话多的很,而且净捡着惹诸葛端云脸黑的话说,还偏偏谈笑风生得很呢。

    诸葛绫垂眸站了一会儿,再抬头时已是常时的样子,只是却说道:“今儿皇叔的属下回府来,想来定是有番叙旧的,我就不在这儿凑热闹了,先回宫去了。”然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云风和安泰朝着诸葛绫走的方向施了一礼,起身之时云风的眉宇间略微一窒,便又恢复了平常。

    宁阳将这些看在眼里,心中已有了数儿。

    这日午膳时宁阳特意让厨院儿加了些菜,留安泰和云风一道儿用膳,席间诸葛端云说了些朝中的事,期间便涉及到冯家。诸葛端云安排两人去收集些冯家名下的商铺以及族中之人所犯的一些罪证。

    “三日后本王要去围猎,冯启广也会随驾前往围场,你二人便趁此时动身,在本王回来之前务必将名目搜集齐了。”

    两人互看一眼,点了头。宁阳却感觉到,大夏帝都今年这年关怕是要不好过了。大夏盘根最深的世家要被铲除,这下子恐有大变了。


63、家事

    诸葛端云去邑兰围场围猎那日,宁阳起了个早,为他穿戴上一身骑装,乌金暗纹箭袖袍,墨色锦边裤腿,墨色流纹雪靴,墨发微束,剑眉星目,别样的冷俊。宁阳还是头一次见到诸葛端云穿这种线条坚毅流畅的紧身装束,不由多看了两眼。

    诸葛端云见她偷偷瞄一眼,又瞄一眼的小模样极可爱,眼里不由滑过一丝好笑,嘴上却不饶人,说道:“要看就大大方方地看,做贼似地像个什么样子!”

    这一下把宁阳说得脸上有些烧,为了表明自己没有花痴的嫌疑,她索性不看了,只拿了两副牛皮子的手套给诸葛端云,说道:“另外一副是这几日赶制的,给皇上备下的。这些日子天儿越发冷了,夫君在围场要注意身子。”

    诸葛端云嗯了一声,说道:“府里的事儿别自个儿扛着,麻烦的就让刘阿来做。”宁阳正为他整(。。)理青金四合如意腰带,闻言不由一愣,抬起头来仔细看诸葛端云。听他说句体贴的话还真是日头打西边出来了。诸葛端云也意识到自己多说了话,脸不由看向屋外,面皮有些可疑的红,要多不自在就有多不自在。正巧此时管家来喊,某王爷便拿了手套往怀里一揣,头也不回地大步出了门。

    诸葛端云这一走来回约莫十日,两日自从成亲,这还是头一回分开这么久。宁阳开始发现,她竟然有些不习惯了。午膳时去厨院儿里看菜谱时总是习惯性地挑挑拣拣,看是否是诸葛端云爱吃的菜,总是要看过了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诸葛端云已经去了围场。

    宁阳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可不行,诸葛端云不在府上,她就是唯一的主子,可不能像丢了魂儿似的被人看了笑话,她命令自己打起精神来,开始过问府中事务。正巧儿总管刘阿来问置办年礼的事儿,宁阳便问道:“往年府里都置备些什么?”刘阿回道:“回王妃,往年都是朝中亲眷、大臣们先给咱们王府过礼,老奴再按着各家儿的官职回过去,朝中有定制,年节时朝臣礼尚往来不得馈送金银物件,因而府里常备着的都是些古董花瓶儿、花鸟鱼虫儿、香墨雕砚、字画书册之类的物件儿。”

    宁阳听了问道:“往年只按着官职回礼么?”刘阿答道:“回王妃,正是。因这年礼不过就是礼尚往来的事儿,朝中大臣送来的与咱们王府置办的物件也差不许多,常常都是若送来的是古董花瓶儿,府里便回件字画儿,如此罢了,说了也不过就是换个手儿。王爷不常与朝臣来往,常日里没人情往来,这回礼的事儿就简单些。”

    宁阳细细听过后,心里有了谱儿,说道:“那今年就还按往年的例。只给各家儿的回礼里再多加一样儿。去打听下朝中大臣可有喜欢的物件,按着各家的喜好来置办。”刘阿闻言愣了愣,问道:“老奴斗胆,敢问王妃的意思是,一家置办两样,一样按往年的例,另再加回一件儿各家喜好的物件?”见宁阳点了头,刘阿这才说道:“禀王妃,这年礼若是太贵重了,只怕招眼,也让朝臣们心中不安哪。”宁阳却道:“你只按我说的办,我自有道理。”而后又问道,“府里的银子可够使了?”刘阿回道:“够用了,府里除了王爷的年俸,北关和望城的封地上都有庄子和良田,每年都是过了年就把账目送来,府里的银子倒是富余不少。”

    宁阳听了,这才放了心。她之所以要总管刘阿多准备一份儿朝臣们喜好的物件,是因为她知道今年大夏的年只怕不好过。冯家若是真被皇帝和诸葛端云给除了去,只怕会引起朝中世家人人胆寒自危,加送的礼不过是为了安安朝中大臣的心罢了。

    这些只是宁阳自己的考量,以前在宫里时,每逢年关就见元皇后忙得脚不沾地,自己晨时去请安的时候,有时皇后都在处理打赏的事儿,因此常了也听了些门道来。只是这毕竟是宁阳头一次处理这些事儿,所以她打算等诸葛端云回府后再和他商量,若是他觉得不妥,大不了这些物件就留下明年再用也是成的。总之先让刘阿去备下总不会有错儿的,若这些事儿等诸葛端云回来再置办只怕要赶不及。

    刘阿退下去后,宁阳便想起了诸葛绫来。如今诸葛锦旭和诸葛端云都去了邑兰围场,她一人在宫里想必也很无聊吧?于是便差人去请诸葛绫到府上来。

    第二日一早儿,用过了早膳,诸葛绫便来了,只是瞧着心情有些不太好。这不由让宁阳想起那日她和云风之间的暗涌,尽管心里猜测着诸葛绫心情不好可能跟云风有关,但宁阳还是觉得突然问出口太突兀了,于是便拉着诸葛绫在屋里坐下,让月桂和良儿上了点心热茶,这便聊了起来。

    宁阳让奶娘把那日同皇帝的牛皮子手套一块儿做出来的红锦雪梅枝儿的女子手套拿来,推到诸葛绫眼前,笑着说道:“这是府上下人们研究出来冬天里暖手用的,特意给你做了一副,试试看可还合适?”诸葛绫原有些心不在焉,一看见这手套立刻眼睛亮了起来,抓起来说道:“这是何物?”她翻过来复过去看了好一会儿,见腕间的雪貂毛那里可以伸进手去,便自个儿把手往里一伸,很容易便戴上了。宁阳知道诸葛绫喜欢穿红色的衣裳,因此手套也给她用红缎面儿做了,里面塞了棉花,又软又保暖。

    诸葛绫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这才眯着眼睛笑道:“呀!这是谁想出来的?可真聪明!这真是王府里的人想出来的?若真如此,皇婶儿把那人给我吧!”宁阳听了笑道:“那可不成,这可是我屋里好几个丫头一齐想的,你都要了去,我可不舍得。”月桂在一旁听了说道:“其实这手套儿的事儿还是王妃给提的醒儿,若非王妃提醒,咱们哪能想出这法子来啊。”诸葛绫一听来了精神,问道:“真的?可真是皇婶儿想的?”

    宁阳看了月桂一眼,说道:“别听她的,我只是冬天里怕冷,觉得有些冷手,就想着做个出了门戴着方便的物什,这才找了丫头们来想法子,说来也是群策群力。况且手套又是丫头们做的,可非全是我一人的功劳。”这话虽是说的谦虚,可屋里侍候的丫头们听了都心里舒坦,嘴上说一句:“奴婢们不敢居功。”脸上却都笑开了花儿,很有几分成就感。

    宁阳说道:“昨儿早上王爷出门儿时带了两副手套出门呢,那是专门做来给男人们用的。”

    “可当真?男人也能用?”诸葛绫忙问道,言语间有些难得一见的急切。

    宁阳笑道:“自然费了些功夫的。给男人们用的可不能如此花哨,又要耐磨又要暖和,拉弓使箭还得不碍事儿,外面现用牛皮子做的,还得五指的,可费了不少功夫呢。”诸葛绫越听眼睛越亮,说道:“还有如此多的讲究?那皇婶儿可否教教我?”

    宁阳闻言心中暗觉好笑,已猜出诸葛绫想来就是想学来做给云风的,于是便说道:“成是成,只是我可没那本事教你,我只会绣活儿,这裁剪之事可还没学过的。府里的丫头们是这方面儿的好手儿,这几日王爷不在府里,我也是想着抽空学学呢,你若不介意丫头们来教,便跟我一起吧。”诸葛绫忙说不介意,爽快地应了,这日午膳便在王府用的,用过午膳,连小憩都省了,直接拉着宁阳坐在暖阁里,炕上置了针线布头和剪刀,把子秋从衣院儿里唤来,这便学了起来。

    诸葛绫学的极认真,宁阳原以为她自幼习武,该对针线之事不太擅长的,没想到她的手倒是灵巧,学东西极快,子秋演示一遍,她往往琢磨琢磨就上了手儿。宁阳见她眉眼间全是认真的神色,不由一笑,若是这几日只是猜测,现在她倒有些肯定了,若非是为心仪之人,何必如此呢?只是诸葛绫与云风定然相识许多年了,为何两人至今还是这种情况呢?说来诸葛绫过了年也有双十年华了,这在古代算是老姑娘了,她如今是大夏长公主,想做她的驸马的人只怕排成了队,她却迟迟不肯下嫁,想来是在等吧?

    宁阳知道,这两人之间也定是有故事的,只是诸葛绫不说,她主动去问也不知人家乐不乐意说,于是便想着旁敲侧击看看。若是诸葛绫当真是喜欢云风的,自己便与诸葛端云说说,看看能不能成全了这两人。

    宁阳想了想,决定绕个弯子,先从安泰说起,于是就边剪着布头边问道:“那日你走的急,午膳的时候安泰的儿子承虎可是怪让人喜欢的呢,那小子长得壮实,有些怕生却怪可爱的,今年有七岁了吧?”诸葛绫听了,抬起头来说道:“是,过了年就该八岁了。”然后又低头拿了针线,说道:“日子过得可真快,转眼八年了,虎子这孩子也怪可怜的。”

    宁阳听她语气里有些感伤,有些奇怪地问道:“何以说可怜?对了,安泰今年也有三十五了吧?怎么从来没见着他的夫人呢?”诸葛绫愣了愣,最后摇头笑道:“就知道这些事儿皇叔那样话少的人是决计不会说给皇婶儿听的。算了,今儿我说了吧。安泰是皇叔母收留的一家没落的将门之后,因着感念皇叔母的恩情因而一直留在皇叔身边儿,我记事儿那会儿他还是个大小伙子,常扛着我到处跑。”诸葛绫说着笑了笑,而后神情又黯淡了下来,“他成婚那年二十岁,因着整日要忙着跑南跑北地办事儿,很少和在家里的夫人团聚,直到夫妻二人成亲五六年之后他夫人才怀了身孕,只是临盆之时遇上难产,把孩子生下来便故去了。那时安泰正在南边遥城办事,到最后都没能见上他夫人最后一面儿。他心里为此很是愧疚,可是也没法子,虎子常留在府里由他夫人的奶娘带着,只是去年那奶娘老了,安泰这才趁着来帝都把这孩子也一道儿带来了。”

    宁阳没想到安泰身上还有这许多故事,不由有些感慨,便问道:“这许多年了,为何也没续弦?”诸葛绫说道:“这可就难说了,一来怕对虎子苛刻,二来安泰这人实诚憨厚,总说他常在外面办事儿,顾不得家里,怕新嫁来的媳妇跟他吃了苦。依我看啊,他还是念着先夫人,怕旧事重演罢了。”

    宁阳听了不由一叹,也为安泰的事儿感到有些伤神,这男人其实也是个难得的重情义的,只是这身世确实令人惋惜,宁阳又想起安承虎,便问道:“你说虎子被带回帝都来了?那他如今可是住在统领府里?安泰如今又和云风出去办事儿去了,那孩子可还习惯府里?”帝都不是北关,一下子到了陌生的地方,身边又没个熟悉的人,那孩子性子腼腆,恐怕要习惯有些困难吧?

    诸葛绫说道:“这我哪知道啊,不过安泰还算疼那孩子,应该会安排好的。”只是听宁阳提起云风来,诸葛绫不免撇了撇嘴,哼道,“这男人啊,总是办不完的事儿,刚见着又走了。可怜的就是咱们女人和孩子,除了等,还是等。”

    宁阳闻言笑了笑,古代的女人不能出仕也不能抛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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