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琴香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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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琴香车-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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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蒲团是何许人,岂容他拍实?一觉劲风压顶,身形不动,八寸金莲向后一滑,恰恰让过来势,趁笑弥勒招式一老,左臂一个顶心肘,顶向其胸。

笑弥勒一掌击空,叫一声“好”,右掌顺势下沉,托住顶心之时,身形一侧,左掌拍向肉蒲团之肩。

肉蒲团这一顶心肘本是虚招,见和尚以掌托来,趁势手臂一伸,拳向和尚脸上击去,而右掌,却向和尚左掌迎去,“啪”的一声击实,各自都后退一步。

说话间,双方已过了一招,笑弥勒一贯游戏风尘,从未遇对手,没想只一合,脸上仁中穴,竟被肉蒲团指风拂了一下,一张圆脸,顿时红了。当下,展开天罡三十六路达摩神拳,挟呼呼罡风,向肉蒲团逼去。

肉蒲团怎肯示弱,也展开九孤山绝技,如彩蝶翻飞,围着笑弥勒舞动。

笑弥勒的达摩神拳,刚猛至极,一般高手,早难挡一击!不料肉蒲团所使功夫,却甚是阴柔。笑弥勒神拳打在她那身肥肉上,竟是软绵绵的毫不着力,而且,还得时时防她将双峰主动奉上。因此上,笑弥勒竟打得缩手缩脚,一时间,竟让她占了上风。

肉蒲团见状,越发得意,如蛇一般的扭动着腰躯,不断逼进笑弥勒,将双乳甩动,护住胸部。同时用体内真气,冲开胸衣,亮出一段雪白的酥胸,将双臂舞得象两条灵蛇,每一招式,皆带着诱惑。

笑弥勒身为佛门之人,怎堪受得她这下流的打法?见肉蒲团亮出酥胸,不由大赫。想抽身而走,又恐惹人笑话,一怒之下,运起体内罡气,逼在喉头,趁肉蒲团袒胸逼来之际,一串哈哈,似铁胆急射而出,向肉蒲团膻中穴撞去。

肉蒲团知和尚自持身份,不敢出手击她胸部,正得意地进逼间,乍闻笑声,吓一大跳,闪避不用及,急将八寸金莲一蹬,腰躯一仰,一式“铁板桥”,勉强躲过。却在这一仰之际,从腰间抽出一块香罗帕。

香罗帕一现,笑弥勒不由紧张万分,因他早已听说,不少关东成名人物,皆栽在这女魔头迷魂帕之下。急忙凝神屏气以待。

肉蒲团一声媚笑,扬起手中罗帕,正凝运功将帕上奇毒逼出,猛招头,发现凌如风夫妻所站地方,已是空空如也,不由一惊。见道路尽头,似有人急走,忙将罗帕向笑弥勒一挥,却反身向后一跃,急速追去,边追边大叫道:“凌如风休走!摸了本姑娘的宝宝,就想一走了之么!”

 第三章 小店淫风

南阳城中。

太平店掌柜的,不知遇到哪方煞星,一整天下来,竟没碰到一个客人光顾。他这冷清已久的小店,看来又是白开了一天。

本来,南阳位处中原联系西南各省孔道,盛产丝绸。城外卧龙岗,又是昔年诸葛武侯隐居之地,故往来商旅甚多。

但近年来,这条路却不太平了。不少商旅,被黑道中人收了本钱,有的甚至连命也赔上。加上朝庭税赋日增,处处设置关卡,官家所收税赋,甚于黑道中人收买路钱。因此,商旅日稀,使这南阳城中最大的旅店,也时常不见客人上门。

夕阳西下,时已黄昏。掌柜的摇摇头,正欲关店门,却见一青慢轿车,由一剽悍猛武的少年护着,急驶而来。见那店家关门,少年急策马赶上前,叫道:“店家,可有现成的酒食,把几样出来,咱家吃了赶路!”

店家看这少年,生得甚是怪异:自练缠头,发髻高椎,五短身材,裳裤覆膝,紫膛脸,狮子鼻,双耳垂着两个大金环,储色的肌肤刀砍斧凿似的,如遭雷击的山崖,全不似汉人。少年语音刚落,脚尖一点马蹬,双臂一展,形如大鸟,人已落到店前,对店家道:“另外,给咱马儿上足马料,一会儿咱还要赶路呢!”

店家忙哈腰牵马,一看又是一惊:只见那马车上悬着一对巨锤,看样子不下两百来斤。心里不由怕道:这家伙,要连夜赶路,该不是强盗吧?

店家一边牵马,一边呼唤小二准备酒食。却见那剽悍少年十分恭敬地,从车内扶出一位军官打扮的老者来。但见这老者白髯垂胸,老态龙钟,步履螨珊地随少年进入店中,任少年极尽殷勤,却是沉着脸一言不发。

店家开店几十年,哪样人物没见过?就没见强盗与军官同席。当下端上酒食,只盼二人快吃快走,少惹麻烦。却见那少年十分恭敬地给老者斟上酒,劝道:“爷爷,你老人家一天未进食,还是吃点儿吧!”

只听那老者对那少年道:“缪儿,这儿离京城,已有千余里了。现在,你总可以说出,为什么急急忙忙的将我骗出来的原因吧?”

那少年笑道:“爷爷,你虽然劳苦功高,但皇帝老倌不相信你,也是枉然!你这五品同知在京城中,还不象那关在笼里的鸟儿,看人家的脸色吃饭?所以大家派我来请你老人家回去,有要事相商……”

老者摇头叹道:“回家安享晚年,爷爷何尝不想?你们要我回去,也该事先商量才是,怎么一把火,先将我所管粮仓烧了,让爷爷成了朝庭罪人!”

少年忙道:“文仲先生说,不这样,爷爷定不肯走!”

老者叹了一口气,道:“万岁爷龙体垂危,太子尚幼。你们让爷爷这时弃他而去,我心实是不忍!”

少年低声道:“爷爷,文仲先生说,只要皇帝老倌一死,你老人家要出京城,只怕万万不能了?”

老者不以为然,道:“这从何说起?”

少年道:“孙儿也不明白个中原因,反正大爹与文仲先生就在前面等待爷爷,到时候自见分晓!”

二人正自说话,却听店门“乒”的一声,被人踢开,两个青衣劲装汉子迈了进来,一伸手,将一锭大银往柜上一掷,厉声叫道,“店家,可有空房,今夜咱庄主全包了!另外,快准备一桌上等酒席,待会儿咱庄主宴客!”

这店家多日未见大锭银子,接过一掂,顿时又惊又喜,忙道:“客官但请放心,小老儿这就准备,不知你家庄主……”

正欲向二位套交情,门前一暗,又出现三个壮汉,为首那人豹眼狮是,虎背熊腰,比常人高出一个头,活脱脱一尊门神,竟将门前的光线挡住了。第二个又细又高,活似旗杆。第三个却又瘦又小,活似猴子。

为首那大汉,口中叫着“借光借光”,一双青筋鼓暴的大手,却毫不客气地将挡在面前的那俩青衣劲装大汉推开。

那俩青衣大汉,太阳高凸,双目精湛,一看便知是武林高手。不想被这门神似的大汉一掀,竟立足不稳,“叭”的一声,齐齐跌在柜前,不由大怒,双双伸手拔出刀来,叫道:“你这莽汉,狗眼长到后颈窝上了么?哪来的狗胆,竟到咱天星庄人头上动土?”

进来这三人一听“天星庄”三字,暗地吃了一惊,表面上却不服软。只见那门神也似的大汉,从腰间掏出一大锭银子,在手中掂掂,伸出二指,一运劲,夹下一块来,向掌柜的叫道:“店家,且将你那上等的荔枝绿酒,来上一坛,这是酒钱!”

说着,扬手一掷,那块银角,竟缓缓的向店家飞去。

瞧他这一手以二指剪银的“大力金刚”神功,已臻当今武林一流高手之列,而这一手让物在空中缓缓飞行的功夫。在明眼人中,更是惊世骇俗。

“水漫金山?”

先到那剽悍少年一见,惊奇地低呼一声。那龙钟老者见了也是一震,昏浊的双目中,突射出两道精芒,却又迅速恢复原状。

那店家见银子飞来,正要伸手去接。那银子却在空中怪异地转了个弯,向门口飞去。

只见一蓝衫算命先生,年约五旬,三柳黑髯,缓缓地走了进来。伸手接了那角银,将手中那算命招子一扬,对那掷银的大汉笑道:“承蒙客官赐送卦金!敢问是哪位客官,欲要老夫算命!”

那两个庄客正敢怒不敢言地愣在柜前,一见这算命先生出现,精神立即为之一振,一齐躬身道:“见过二庄主!”

那三个大汉见这算命先生来得怪异,竟能用内力将空中之银吸到他手中,不由皆露出惊异之色。

那门神似的大汉见算命先生发问,怒道:“你这厮,连自己该命绝此地也算不出来,还想为大爷算贪?”

话音未落,已一式“隔山打牛”,一拳向算命先生打来。

这先生见状,一式“随风起舞”,巧巧地避过,在三壮汉对面坐下,笑道:“久仰陇西三绝之名,如雷灌耳。如今一见,果然英雄!但既蒙三位赐予卦金,却八字未见一撇便死了,老夫到了阴间,岂不是还欠三位英雄一卦?这可是让老夫死了也不安心的事!老夫最怕欠帐。三位大英雄,不知哪位先赐八字,让老夫给占上一卦?”

说着,从袖里摸出两枚金光灿灿的古钱,拈着三柳黑髯,似不经意地朝军官那边一瞟,却笑吟吟地望着陇西三绝。

“袖里乾坤司马文生?”

三人一见这两枚夺命金钱,不由大吃了一惊。这三人,正是独霸陇西的醉金刚唳笑天,摩云掌陈仓君、筒子鞭巫云。三人结义陇西,称雄一方。早就听说这袖里乾坤阴毒无比,笑里藏刀,与洛阳天里庄裁云手牛鸿彩八拜为交,无人敢惹。

陇西三绝,在陇中一向无敌,自是目中无人,但也棋天心庄威名,不敢轻越华山一步。今被一惊人消息吸引,赶到这南阳城来,没想到刚坐下便遇到这魔头。

陇西三绝一惊之下,见袖里乾坤一副笑脸,老大醉金刚唳啸天忙陪笑道:“兄弟三人,不知司马先生驾到,刚才冒昧之处,还望先生谅宥财个!”

“不敢当!”袖里乾坤忙笑道:“老夫坛里鱼鳅,只会玩团转,实在惭愧,三位英雄笑话了!不知三位英雄,老远从陇西赶这儿来,却是为了何事?”

“这……”

唳啸天正欲回答,老三筒子鞭巫云却抢着道,“咱兄弟三人久居陇中,实为井底之蛙。今偶到南阳,乃为瞻仰武侯寺新塑的诸葛神采。不想在此幸遇先生。先生风采,与昔年武侯无异,能识先生,实是三生有幸!”

陇西三绝中,唯这筒子鞭巫云最有心机。本想一语将此行目的搪塞过去,不想袖里乾坤却微微一笑,道:“三位大英雄武功超群,实令老夫佩服!此南阳之行,说不定还要大展当年武侯城头弄琴遗风,惊走司马懿十万魏兵呢!”

一闻“城头弄琴”这话,陇西三绝脸色,不由倏地一变。

老二摩云掌陈伦君冷笑道:“彼此,彼此!司马先生南下来此,难道,不是为了那部梵天慑心琴?”

那边那剽悍少年见一下来了这么多人,正欲扶他爷爷而走,乍闻这话,也是一惊,忙坐下来听他们说话。

只听袖里乾坤笑道:“岂敢,岂敢?三位英雄绝伦,才会有此雄心。老夫却是无缘,偏又姓了司马,只怕倒象当年那司马懿,是听不得琴声的……”

话未说完,忽听门外一声阴恻恻的冷笑传来:“嘿嘿,恐怕正是!”

袖里乾坤闻声一惊,急忙一式“残风飘叶”,跃到门外,一看——

门外却空空的,连人影也不见一个。唯见暮云四合,冷风溲溲。正暗道来人好俊的轻功,那阴恻恻的笑声,又从店后传来。

袖里乾坤不由大吃一惊。

当下暗提真气,将那夺命金钱夹于二指之间,喝道:“何方英雄来了?在下司马文生,愿交个朋友!”

他这话音刚落,那阴恻恻地笑声,又起自身后。

袖里乾坤闻声,立即反手射出一枚金钱键,只见一道金风猛进,飞向发声之处,便闻“哎哟”一声。

袖里乾坤这一镖,从令人防不胜防的角度飞去,自料必中,闻声大喜。却不露声色,缓缓转身一看,却见那金钱深深嵌在一棵树上,哪见半点人影?

一时间,竟愣在那里。

他这夺命金钱,只要飞去,十年来还没见人从钱下逃生!

陇西三绝这时也跃出店来,见那枚金钱竟嵌在树上,不由齐声大笑起来!

“好个袖里乾坤,你也有失手之时!”

而这时袖里乾坤的脑中,却猛地想起了一个人,不禁失声惊呼道:“咦,难道,是平都鬼圣来了?”

仿佛印证似的,在店后,又传出了两声阴恻恻的“瞅瞅”鬼叫,一声凄厉至极的哭声,从屋顶上传出——

“还我命来!”

陇西三绝,本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好汉,闻这声音也不禁毛发悚然,一齐厉声喝道:“什么东西,竟敢装神弄鬼,有种的,给老子滚出来见个高低!”

一阵怒喝,却不见回声。

几人茫然进屋,只见那店家与天心庄家丁,吓得抖抖索索的,在柜前缩成一团。那军官模样的老者,无动于衷的,吃着酒食。那剽悍少年,却饶有兴趣地望着屋粱,拍着手笑道:“是什么人,这么好玩?”

刚才袖里乾坤,本欲向陇西三绝暗下毒手的,见这老少二人生得怪异,又被刚才哭声慑住,便决计留下陇西三绝,在必要时,或可替自己挡上一阵。

当上,袖里乾坤敛神对二家丁喝道:“大庄主就要到了,你们还不快去迎接!”

两位家丁,被刚才那声鬼嚎,吓跑了三魂六魄。颤颤惊惊的走到门边,伸头向外望望,却不敢迈步。

陇西三绝,见刚才袖里乾坤失手,已存轻视之心,今见二庄丁模样,不山一齐大笑起来,道:“大星庄好汉,果然英雄!”

袖里乾坤闻言,大恼家丁不争气,双眉一皱,正欲发难,忽闻门外一阵马蹄声响起,一队官兵急驰而来,在店门口停下。为首一白面短须军官,对店家叫道:“店家,快将出几样现成吃食来,让兄弟们吃了赶路!”

店家正答应时,那军官忽然发现院中那辆青幔马车,轻“咦”了一声,急步入店。举座一看,见那老者与剽悍少年正掩面低首背对而食,忙跃步上前,向那老者一揖手,躬身道:“哈大人,属下奉抚台大人之命,前来请大人回京!”

另外十来个锦衣卫打扮之人,已在军官说话之际,将这老少二人围住。

陇西三绝,一向在陇中作那无本钱生意。乍见这队锦衣卫出现,齐皆一惊,暗自将兵器握在手中。

那老者见躲不过,只得转身站起,对那为首的军官道:“梅将军,请你代老夫回禀曾大人,就道老夫实是老迈无力,恐有负皇思……”

那军官陪笑道:“哈大人,只是下官奉抚名大人之命,要下官无论如何,必须将大人请回京去……”

那剽悍少年闻言,一拍桌子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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