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乘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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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乘风-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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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星邪剑客



第一章 童年轶事

(仅以此纪念逝去的童年)

清清的涪(FU)江水,像一条美丽的绸带,从远处高高的岷山雪岭流来,由北而南,弯弯曲曲地横穿西蜀绵州昌明县境,给两岸造成了大块的冲积平原。这儿土地肥沃,气候温和湿润。竹篱茅舍的农家星星点点的散布在平原各处。人们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的自然平静的生活。

近水识鱼性,在山知鸟音。

季节:夏天地点:学馆人物:朱老师,一群小孩。

朱老师“夏天这么热,千万不能让学生下河洗澡,水火不容情,万一淹死了那个学生,我怎么向他们的家长交代啊!”

(对着学生)“你们听着,谁也不许下河洗澡,谁犯此规,我就要他吃竹笋炒肉(用竹板打手心或屁股)!”

一面是教师严令,一面是酷热难挡的气候,怎么办?从来喜动的孩子头柳乘风说话了:“同学们别怕,老师他是吓我们的。他放了学吃了饭后还要午睡。我们偷偷在河里洗个澡,他哪能知道呢?”

“我们赌咒发誓,拉钩,谁也不准告密!”说话的是个外号叫崔小胖的同学。他因胖的肚皮凸鼓,像佛寺里的弥勒佛一样,从来最怕热,所以最爱下河洗澡清热了。

“好,崔小胖说得对!”小乘风当即点头表示赞同:〃谁去告密,我们就一起揍他!来一个老鼠过街,人人喊打!〃

〃这——〃外号〃大海〃的李华海迟疑了,用右手搔着头皮,似乎他成了告密者的怀疑对象,急忙说道:〃我们除了怕老师还要怕家长。我爹对我说过不准下河,如果下河淹死了,回家去后还要挨一顿好打!〃

“不要紧,人都淹死了,在挨打也不知道疼了!”崔小胖同学天真的说。

“人都死了,哪还能挨打呢?真是笑话!”小乘风哈哈大笑起来。

说完后,大家就一起下河去了。

“来!我们打水仗!”小乘风出点子说。

他们分成六人一对。小乘风叫了声“开始!”只见两队人排成了两个一字形阵势,互相瞅准对象捉对相打——一是用“狗刨式”,用前胸掀起水浪扑向对方,企图将对方淹没,造成“灭顶之灾”。二是用“剪刀式”,双脚打水作动力,双手左右开弓打水向对方头上猛灌。小乘风游技最高,攻击对象是崔小胖,他左右开弓不断灌水,崔小胖不是敌手,开始还能还击几下,很快就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击之力了。只好双手高举服输:“我投降!我投降!”

“好!优待俘虏!”小乘风这一对一齐获得胜利后,他又提出一个新玩法:“捉鸭子!”

“好!”

“要的嘛!”

孩子们齐声响应。

当红日开始偏西,蓝天里有几只雄鹰觅食时,农舍屋顶上炊烟四起,像是摇动手臂,召唤人们归家。大海感到肚子饿了,便提议说:“我们该回家吃饭了!”

“对!下午还要上学哩。我们各自回家吧!”崔小胖同学给大海打起了圆场。

于是,他们迅速上岸,穿好衣服,踩着发烫的白沙滩,向各自的家中走去。

小乘风的家住在离涪江不远的祥龙乡,一个有着高大门楼人称陇西院的大院子里。是他父亲柳余客和母亲白氏携家而来此建院而居。柳余客是一个大商人,经营着大宗的盐茶生意。

小乘风很饿,推开虚掩着的红漆双扇大门,穿过院坝,走过柳树的浓阴,进到堂屋时,柳妈已经做好饭菜在等儿子回来了。

“妈!”小乘风一阵呼喊。

“哎!”柳妈从厨房里应声走了出来,手里端着碗绿豆汤。对乘风说:“看把我娃热的,来,先喝碗绿豆汤,消消暑,解解渴。”

小乘风接过来喝了一大口,甜甜的,凉凉的,可口极了,他边和边问:“爹爹回来没有?”

柳妈回答:“你爹爹生意忙,要晚上才回来。”

“风弟弟,你回来了。”这时从里屋传来一个很清脆的小女孩的声音。

“糟糕”一闻此声,小乘风低叫一声;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小乘风虽是孩子头,却有一个人他不敢惹,这个人就是她表姐——孙秀青。

(这时柳妈进屋端菜去了)

“表姐你来了!”(一听就是废话)

“怎么,不欢迎我?”

“我哪敢啊?”

“敢情你还真不欢迎我啊?只是不敢是吧!”

“。。。。。。”(好难不跟女斗,小乘风这样想;其实根本就是斗不过,原因很简单,在大人面前他表姐纯粹就是一乖乖女摸样,只是在小乘风面前才露出她恶魔的品质;小乘风每次受气以后去大人面前告她时,大人们都不信,真是欲哭无泪啊!)

“吃饭来吧!”这次柳妈出来时多了一个人,原来是小秀青他娘一起出来了。吃完饭以后,小秀青和小乘风在院子里聊天。

“表姐,你有啥理想啊?”

“嘿。。。嘿。。。,你表姐我的理想是当一个济世女侠,惩奸除恶,快意恩仇。”

“风弟弟,你的又是啥子理想嘛?”

“我啊,我想拓吾祖业,达而为良相,以济天下。穷则横刀立马,扫除天下不平事。”

“就你那摸样,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志气还挺大的嘛!”小秀青一幅欠揍的轻蔑样。

下午上学,小乘风遇到了麻烦事。

学馆设在一个龙王庙里。宽阔的供殿作为大教室,摆满了十二张小条桌。龙王爷塑像的正前方的供桌上立有一个“大成至圣先师孔子之神位”的长牌。朱老师的长条教桌和教椅就挨着孔子牌位。

十二个学生陆陆续续都来了。朱老师首先发问:“今天有人下河洗澡没?要如实回答哈。”

“没有!”崔小胖首先回答。

“真的没有吗?我要检查。”朱老师命大家卷起裤腿,鱼贯地走过他们面前。他首先察看大海的大腿,发现有水冲洗的痕迹,当即大发脾气道:“好啊!伸出手来看打!”

大海哭丧个脸,右手哆哆嗦嗦伸出一点。

“慢!”正当朱老师教鞭要落在大海手心上时,小乘风挺身上前说;“朱老师,你别打他!是我撮弄他下河去的!你打我吧!”

“嚯,又是你这个娃娃头在出风头!”朱老师对乘风这个拔尖的学生又爱又恨。爱的是他聪明好学,过目成诵,恨的是他鬼点子多,爱出风头。此刻,为了维护师道尊严,为了确保学生们的安全他只好来一个棒打出头鸟了:“好哇,你才真是个好汉做事好汉当的硬骨头,把手伸出来吧!”

柳乘风伸出右手的手掌,挨了十大板,虽然疼,却没哭。

朱老师打了小乘风后没打其他人,说这是打一儆百,杀鸡给猴看。同学们对小乘风大包大揽,代人受过的精神十分佩服,从而更加提高了他娃娃头的声望。成为他以后江湖之路的有力帮助。

第二章 初涉武学

时间像涪江的流水一样长流不断,一去就永不回头。转眼五年时间过去了。柳乘风已经十五岁了,个头有一人高。这五个寒署中,柳乘风除必要玩耍外,就是发奋读书。“诵六甲”、“观百家”,饱览古今典籍兼通艺术,也读《刺客列传》、《江湖大纲》等书籍。文采斐然。

“六月六,晒衣服”。凉风习习的傍晚,署意随着烈日的落山而渐渐消退。乘风放学回家,一进院坝就看见柳树上牵起了几根绳子,上面挂满了家中储藏从西域带来的各种皮毛衣物。爹爹妈妈配合着晒了一天,把。还有着阳光气息的衣物收拾装箱。柳乘风向双亲大人行礼问安后,就动手帮忙,忙的满头大汗。

柳妈疼爱地说:“风儿,你洗个脸歇息去吧!大人的事你就别管了。”

柳乘风却说:“咋能不管呢?我都十五岁了不是小孩子了,也快成大人了。”

柳余客很赞赏此话地说:“风儿他妈你就让他帮忙做点事吧!风儿真的快长成个大人了!”

柳妈点了点头,心里充满一种母亲的快慰。柳乘风手脚利索地继续帮助收拾。突然,在众多的衣物中他意外地发现了一把剑和一本书----剑是好剑,书是旧书。书面上只有三个字“易水决”;而剑,剑柄上带有金色丝穗;剑鞘上刻有缕金的彩云与飞凤的花纹。他拔剑出鞘,只见剑刃森森,寒光闪闪,照得出人影。

“这是我们家的吗?”风问

“是!”柳余客回答:“这是祖传的镇家之宝,剑是你远祖飞将军李广用过的佩剑,心法也是你远祖留下的,可谓无价之宝!”

“啊!”柳乘风双眼发光的说:“这么珍贵的东西,我过去怎么没听说过呢?而且为什么我们的远祖姓李,而我们却姓柳?”

“现在告诉你也不为迟。”柳余客信手理了理胸前的三咎青须,“我们的远祖李广,号称飞将军,在汉武帝时,他年纪轻轻就登坛为将,身佩的就是这柄凤鸣剑。而且当时就将《易水诀》修炼到了第六层;为父也只练到了第四层,就已经成了一流高手。并且他还修习了剑歌《易水歌》,故出击匈奴时百战百胜,成了一员名将,而永垂青史”。

“什么,爹爹你会武功?怎么会?”乘风诧异的问。

“风儿,记住,下面的话会让你知道真相;不过,你一定要慎重,这件事关系重大,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

“孩儿明白!”

“好,现在就告诉你吧,其实你爹我的真名不叫柳余客,我原来的名字叫李余天,是一个杀手组织----血杀上排名第三的杀手----凤鸣剑,之所以叫凤鸣剑,就是因为你手上的那把凤鸣剑就是你爹我杀人所用,每次出剑时总伴有凤鸣。而你娘是余杭用剑世家白家的二小姐白玉盈,当初你外公不同意你娘跟我的婚事,所以我们是私奔出来的,在这边隐姓埋名。由于你爹我是杀手,所以在江湖上的仇家也不少,故此你以后如要行走江湖,千万要少用凤鸣剑,(这时从箱子里取出了一把剑)这是你娘以前用过的青霜剑,知道的人不多,你平时可以用它。”

“爹,那你为什么不教我武功?我想做大侠嘛!”

“本来爹也不想教你,而且我根本就不想教你,江湖腥风血雨,我早也厌倦,要不是为父实力强劲,而且反侦察的能力也还不错的话,也没有现在悠闲的生活,我不想让你走上江湖这条不归路。不过你既然已经知道了,而且天资聪颖,为父也就不想让你就此平庸了,今天就将这《易水诀》及凤鸣剑传与你。”

“可是…”这时白玉盈说话了。

柳乘风似乎猜透了娘亲的心事,当即说到:“娘亲是不是嫌孩儿我年纪还小,今天就把剑传与孩儿还为是过早?”

白玉盈点了点头:“是啊,你是我们柳家中十亩地里一根葱的独苗,此剑不传与你还传与谁?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你才十五岁不说,而且连内力修为都没有,还是根嫩竹扁担,担不起千斤重担。”

柳乘风力争说:“古语有云,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秦甘罗十二岁就做了宰相,西门吹雪十四岁就倚剑天下。我都十五岁了,难道一把剑都保管和使用不好吗?娘,你可不要小看人啊!”

“好吧!”白玉盈思之再三,终于点头应允了。

“谢谢娘亲!”乘风心花怒放,忘了干活,就要将宝剑拿回自己的房中去仔细把玩。

“慢!”柳余客却制止了小风。

“怎么?”柳乘风疑惑地说:“爹爹娘亲刚才可都答应了,怎么又变卦了?”

“不!此剑和心法非同小可,为父要择一个黄道吉日,在祖宗牌位面前,正儿八经地传授给你!”

“要得要得!”白玉盈夫唱妇随地表示了赞同。

当晚,柳余客看了历书,选定三天后为黄道吉日。

晴朗的早晨。五彩的朝霞给院坝里披上了绚丽的晨装。堂屋正中,“李氏堂上历代祖先之神位”的神牌前焚香点烛,非常隆重。柳乘风向祖宗牌位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然后双手举过头顶,先用右手接住了《易水诀》,再从柳余客手中接过了凤鸣剑,并像宣誓一样的大声说道:“李广远祖与历代李氏祖先在上,二十五代子孙柳乘风接过凤鸣剑与《易水诀》此传家之宝,一定要学而时习之,文武并进,长大后惩恶扬善,不辱祖先之名。且保证找回失落的剑谱《易水歌》。”

“起来!起来!”柳余客扶起了儿子并向他宣布了一个决定,“风儿,你近年来学业不错,又想踏入江湖,为父的剑法都是自己创的,不成系统,主要倚仗的是内力修为,也不能对你有太大帮助。为父认识巴山剑派的掌门人韩俊,此人乃一代宗师,文武全才。你可以去拜他为师,习书练剑,来一个名师出高徒!”

“谢谢爹爹!”柳乘风早就听说过巴山剑派韩俊的大名,而且听说门下大弟子叶孤城更乃一代天才,剑法高超,江湖鲜有敌手,早就想去看看,几次提出前往,都被以其年龄尚小,加以拒绝,今天如愿以偿,更是去拜师,高兴的心花怒放。

早饭桌上,白玉盈为儿子的即将离家学剑感到担心,便向柳余客提出异议:“余客,风儿从小在家,有着你我的保护,饮食起居也不用他操持,如今要去百里之外的巴山剑派学剑,就像离巢的燕儿一样,谁能细心地照管他?依我之见,还是再等一两年行不?”柳乘风一听就急了,深恐爹爹听从了妈妈的意见,连忙抢先一步:“妈,孩儿我已经十五岁了,已经不是个小顽童了,不趁早出去经点风雨,见点世面,老在你老人家的羽翼下享受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安逸生活,哪能行呢?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任何人都要经过一番磨练后才会有出息。温室之花是经不起风吹雨打的呀!”

“壮哉!壮哉!”柳余客连声称赞道,“吾儿言之有理。玉盈,你就不要阻拦了。你给他准备一些必备物品,再挑个好日子,我将亲自出山送他到巴山剑派去拜师!”

“那----,好吧!”白玉盈迟疑了一下,也就点头同意了,“不过,风儿,你既然要出去,就要多学本事,这是为娘练的心法《泛函诀》,虽然比不上《易水诀》,但也不是一般的心法,你就带上学习来防身吧!”

“谢过爹爹,谢过妈妈!”柳乘风风别向双亲行礼,心理却在想“我他妈真是太有才了,哈哈哈,随便找个理由都这么充分,哇哈哈!”

又只见一绝峰之上,立有一青衣客,半峰之上下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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