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飞香隐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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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飞香隐重华-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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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时候情况那么危机,我那里还顾得了那么的多。”段英崖苦苦一笑,“四哥他们神志恍惚,很容易被白影所趁,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摄魂术,一旦被控制住了,就会有很大的麻烦。”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情,我说你没有死干吗不传个信回去,害你那几个哥哥愁眉苦脸,就差没有以泪洗脸了。”
  “我不也是刚能下床嘛!再说,我被人监视住了,没有机会出去。”段英崖一脸的无辜。
  “是哦!那你昨晚怎么能出去。我看你分明就是不想让他们知道。”我撇了撇嘴。
  “现在还是不让他们知道的好,让他们知道了又想法子来救我了,更麻烦。更何况现在闽山水泽又发生了变化。”
  “变化?什么变化?”
  “难道姑娘没有闻到一种很甜的香味?”段英崖惊讶的看着我。
  “味道?哦,你是说‘一水忘川’啊!”
  “‘一水忘川’?什么东西?”
  “一种迷药,还不是怕你那些兄弟太过于鲁莽,只想着为你报仇,什么后果都不顾了。”兄弟义气没错,就是太冲动了。
  “如此谢谢姑娘了。姑娘来时看我几个哥哥如何。”
  “愁眉苦脸,还能有什么?还有就是你那个三哥,终日里醉生梦死,喃喃自语。”
  段英崖心一抽紧,苦笑慢慢浮现在嘴角,三哥难道还放不下么?当日全然不是他的错,不是他的误,他难道还放不下么?
  纵然那时何万里一句话也没说出来,段英崖也从他的眼中看出深切的悔恨。但是,段英崖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他从内疚中解脱出来。
  他不知道!
  “你早点回去一切不就都好了,还乱想什么!”看不过他眉宇间的自怨,宽慰道。
  “好,不说这些了。姑娘,现在可以告诉我芳名了吧!”段英崖转移了话题。
  “这是自然,以后一个月都要和你在一起,不告诉你我的名字难道让你一直姑娘姑娘的称呼,你不累我听的还累。”
  “姑娘这话从何说起?”
  “因为‘一水忘川’我还没有研究出解药,我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我自然是不介意了,只是,我这里常常会有人来,若是被他们发现了该怎么办?”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我一夜没有休息,现在很累,诺,今天跟着你的那两个被我点了穴道,放在那里,等会你负责解释。”我打了个哈欠,一指那边草地,地上躺着两个睡得正香的人,“看清楚了哦!我要睡了。”倒在他的身上。
  “喂,姑娘,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段英崖哭笑不得地看着倒在自己身上的人。
  “冷嫣然。”嘟囔了一句,我继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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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第四十四章 江湖与官场
  不知道这段英崖用了什么办法,反正当补足了睡眠醒来之后,我已经呆在屋中,而起身看外面没有守卫的人。
  转眼过了有两天了,深居简出,似乎并没有人察觉我的存在。而这人的脾气好象也暴躁了许多,来服侍的人一个动作不对,就会被他骂得狗血淋头,弄得到了今天,不到吃饭送饭的时候,方圆十数丈之内根本不敢有人靠近,至于靠近他的屋子,更是人人谓之险途,偷偷看着那些给他送饭的人一脸的忐忑不安,我都忍不住想笑,不过这样子也好,就算是偶尔觉察出一丝不对,他们也是不敢多说什么的。
  说来这闽山水寨的首领对于段英崖还是很不错的,虽然段英崖的做为足可以让他把他押进牢房,他还是没有这么的做,不仅如此,还是让他居住在原来的地方,三间房屋,环境清幽,十分的雅致,每日的饭菜也很丰富,另外还有不少的珍贵药材。
  “有兴趣听听我的故事吗?”段英崖坐在椅子上,歪着头问我。
  “如果你不觉得我是在打探你的隐私的话。”我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插瓶的鲜花。
  “当然不会,反而我会感到非常的荣幸。”
  “那好,说来听听。”托腮,表现出一副认真聆听的动作。
  段英崖摆正了身体,眼睛却看向了不知名的远方,半晌,才低低的言道:“官场,是个让人成熟的地方……”
  很小的时候师父就放我独自闯荡江湖,他明白的告诉我,要我能快快长大,能够看清世间百态,品味人心险恶、世态炎凉。
  下山之后,很幸运,我遇上了几个真心疼我的哥哥,在他们的帮助之下,我很快成名,没有几年,就登上了武林的巅峰,可身在高处,我却是感觉不到一丝的喜悦。
  人都说快意江湖,可人皆由父母所生,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易割舍,无论贫富尊卑,皆是一跳性命,可江湖中人又有几个能不轻视他人性命,哪个不是手起刀落,冥间便多一缕孤魂,一时的快意,又怎会知日后如何,自古冤冤相报何时了,他日后人寻仇何时能止。再说,江湖之中,谁又能说清何为正何为邪,多少所谓名门正派中人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干些苟且之事,今日里恭筹交错,明日里背后一刀,而这一刀远比所谓邪教的进攻来的狠决。又有谁能在江湖上长久立足,还不是象戏文似的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到头来都是为人作嫁衣……”
  “隐居深山不问世事就好,何必要进入官场,那里不是更加的昏暗,污浊。不要告诉我你是贪图什么荣华富贵,那不是你的品格。”我插言道。
  段英崖笑了笑说道:“对于你的了解,我是不是该感激涕零,说真的,还真是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我,哥哥们以为我只是小孩子性子,想换一种身份玩玩,而那些不了解我的人则是说我攀慕荣华。”
  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开始我并没有想当官,只是,我遇上了一个很让我感到好奇的人。”
  “好奇?为什么要这么说?”
  “自古官场与江湖不两立。虽然现在江湖与官场保持着微妙的平衡关系,可是彼此还都是两看不起。
  朝中以文臣为主,而文人多无骨,耳根子软,又善于见风使舵。那些文人多是花前月下、婉约柔肠,有多少人看到外邦的虎视耽耽,边疆的剑拔弩张,只看到京城里繁华似锦,谁能知边境之地百姓流离失所。战场之事是当断必断,否则只会反受其害,文人掌兵权,却多优柔寡断,轻则贻误战机,重则痛失好局,更何况我们所对之敌,是以武力至上的番邦。虽说天下非一人之天下,可一国想长治久安,就必须要文武并重,重武之邦,虽可盛极一时,却难长久,只会平天下而不能安天下;而只重于文,能攘内却难安外,若是太平盛世,邻邦皆无狼子野心或许能相安无事,可现如今……
  他们自恃甚高,根本瞧不起习武之人,饱读了圣贤书,便不屑与三教九流为武,却不知道若无这些三教九流之辈,何来他们的吃穿住行所用之物,就连他们读写所用之文房四宝圣贤之书,也是工匠们制出来的,而一旦做了天子门生,入朝为官,便更是如此,尽管先贤有言: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当官就是要为民作主,可又有几人能真正做到……。
  谭清那个时候也不过二十来岁,却是我所见过的文人中的特例,明明手无缚鸡之力,可却刚直不阿;明明是个文人,身边却跟着盗匪出身的属下。
  做事果敢,只求公理,不问人情,对人皆一视同仁。知道我是个江湖中人,并无丝毫的看轻,以礼相待,为的也只是惩奸除恶,也无半点顾及到他的自身安危。他是我朝难得的肱骨之臣,所以我才会帮他的。
  虽然说被他摆了一道,封官有些意外,可是都已经成了既成事实,我除了在事后暴打了他并让他负责每个月伙食费之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那你也够狠的,不够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很惊讶你就那么甘心牺牲自己多年来的名誉而卧底在此处。”
  “当今皇帝还算是贤明的有主见的好皇帝,有时候几位大人当面直谏的时候唾沫星子都飞到他脸上,他也不以为意。虽也难脱文人气味,耳根子还不算软,否则就凭谭大人一己之力,又能做的了什么呢,我也根本不会在官场里呆这么久。看着那些百姓幸福的笑容,真是从心里到外都是一个字――爽。
  闽山水寨虽说是黑道重派,但若一直保持下去,本来双方也互不干涉,可是卧底在山上的人冒死送出来一封信,说这里有谋反之意,谭清本来想自己前来,可他那个样子,来了也是白搭上一条性命,还不如我来呢!”段英崖说道自己,似得意似骄傲的看了我一眼, “最起码比起那个木头人,我还是灵活的多。”
  “是哦!是哦,你最伟大了,既然是好事,干吗要瞒着你的哥哥,他们这么伤心,你看得很开心吗?”
  “我当然很伤心,可我不能把他们卷进来,我只有逼走他们,狠心逼走他们,才能让他们有安全的保障。”
  “这几年你过得很苦吧!”我握住了他的手。
  “不苦,真的不苦,和别人斗智,千方百计的掩饰自己的情绪,很好玩的。”
  “你,算了,难怪沈洛辰说你是个很矛盾的人,果然名副其实。”不是没有看到他眉宇间的哀伤,他不愿说,我自然也不愿多问了。
  “沈大哥也来了,几年没有见到他我真是想他,其实除了你之外,只有他最了解我哦!我还能按我的想法走自己的路其实很大一部分都是他教我的,他告诉我人根本不需要去浪费那份心情和时间去感慨上天是否公平,计较别人的看法,不过作自己该做的事罢了。
  他真的是一个很不一般的人,冷静的让人忍不住想把他当成神仙来崇拜,只是,嘻嘻,不知道以后那个女子能忍受自己的夫婿冷静的过了头而甘心嫁给他。”
  “这个不需要你担心了,肯定会有人的。”暗自翻了个白眼,他还真是会转换话题。
  不觉之中天色居然已经亮了,外面传来人小心翼翼扣门的声音,段英崖低声说了一句:“你在屋中小心点,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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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第四十五章 英雄血染衣衫(上)
  晨曦起,风吹。
  “什么事情?”打开了房门,见一个喽啰正在和他身边的青衣人争论着什么,见他开门出来,似乎都松了一口气,
  青衣人便走了过来:“二寨主,谢总管有请。”
  段英崖一笑问:“何事,如此的急,耽搁不得么?”
  那青衣人一怔反问:“二寨主现在有事情吗?”
  段英崖随意挥了挥手:“没有,你前头带路。”
  那青衣人一拱手,前头走去。
  段英崖一直是闽山水寨的二寨主,虽然现在不知因为什么事情被限制了自由,可是几年的积威摆在那里,没有人敢对他有任何的不敬。若他不想去,他们却也不敢动手。
  段英崖跟在青衣人后面,慢慢的走着,先过一吊桥,再穿过闽山水寨,一直到一小山头才停下脚步道:“二寨主,请。”
  段英崖向山头一看,上面似乎有好些人,而山下周围,铁血兵士包围,个个面色凝重,神情戒备。
  他的心突然一跳,出事了么?
  山只有一半,另一半仿佛被霹雳劈了开去,直落下来,下面全是水泽之地,山形十分的险恶。
  一步步走向山顶,沿路守卫森严。
  快到山顶时,更是如铁桶般围着,那些兵士看见他单身独自闲然走上来,刷拉一声闪出了一道人胡同,没有人敢阻拦。
  段英崖就这样淡定的走了进去,眼前似乎没半个人在。
  直到他看见一个人,一个蓝衫的少年,黑发在风中飞扬,就同他的神情一般。
  段英崖走了过去,沉静的面容无丝毫的变化,他看了眼那年轻人,又看了眼他身边数十个持箭的兵士,还有一个紫衣的男子,他认识,闽山的总管,也是军师的谢宽,武功不高,脑子却很灵活,闽山的大小事情都得他拿主意,是寨主钟仪的心腹。
  这一眼扫过,才停了下来,他望着那年轻人,叫了声:“天儿。”
  那年轻人也微微点头笑起:“五叔,你终于肯出来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没有死。”
  段英崖身子微微一抖,“你来作甚,不是已经拿了我的骨骸回去了吗?”
  “噗哧。”那少年笑了起来,“五叔这话说得是什么道理!我们要是拿了您的遗骸回去,那您站在这里又是什么概念。”
  “是我说的不对了。”段英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两人就在这兵士围困中神情自若的谈起了家常。
  “你若是只是为了逼我现身而出此计策我却是不同意,难道沈大哥没有阻止你的行动!”
  “沈先生不知道此事,我是偷偷跑出来的。”那少年顽皮一笑,说话的语气却有着说不尽的疲倦,象是从心底一直扩散开一般。听得段英崖心头一惊,记忆中少年是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的。
  “天儿,你身子不适?”段英崖关切的问道。
  “不知道,就是觉得有点累,没有精神,可能是我一夜没睡的原因吧!”少年不在意的说着,打了个哈欠,似乎更加疲倦颓委。
  段英崖忽然想到‘一水忘川’,大惊之下上前一步死死抓着少年的手腕,“天儿,跟五叔说实话,你是怎么过来的!”
  “凫水过来的啊?怎么,五叔难道不知道,我的水性不比四叔差多少。”
  “你可有闻到一种甜香?”脸色愈发阴沉。
  “有啊!很好闻,我还特意多吸了两口。”
  “你啊你,不是告诉你们不要再来这闽山水域的,怎么这么的不听话。”段英崖连声的埋怨,本来是想不顾一切的让冷嫣然出来帮这个侄儿解毒,可又想起嫣然也曾说过自己并没有配这‘一水忘川’的解药,清晨的风很凉,可他只觉得头上冒出了颗颗冷汗。
  “唉,也是你的命吧!你为了逼我现身涉险被困在此,让我如何心安?”段英崖定下心来。
  “不是,若是见不到你,我的心更加的不安。”少年摇摇头道。
  “你真是不听话。” 段英崖暗自叹了口气,目光转向谢宽:“谢总管。”
  只见谢宽笑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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