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剑天澜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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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剑天澜录-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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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公延听得张玉霆说原来那还不能算是首阳派的武功,这才理解了张润涵的苦心。首阳派是名门大派,门内武功繁多,他修习其中一部分,可解释为出于后生小辈对首阳派的景仰,并非恶意偷学。可假若这是张润涵自己的武功,二人便有了师徒之实,只怕日后会有心结,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丁中材道:“你不能走!”上前几步拉住,张玉霆笑道:“我首阳派的解毒秘药今日竟没带在身上,须得尽快回山服药,丁兄,你可莫要谋杀我。”

  这当然是谎话。江湖人出外行走,福祸难以逆料,哪有救命灵药不带在身边的道理?只是张玉霆若是死在沧州丁家,只怕会给丁中材带来无尽麻烦。

  丁中材攥住张玉霆手臂,盯着他双眼看了半晌,扭头对师公延道:“你!过来!”

  以他此时名声地位,自然可对师公延呼来喝去。他之前对师公延甚是客气,那是出于礼数,但此时到了生死关头,丁中材难免激动几分。师公延依言走了过来,丁中材道:“你把张掌门送回山去。”师公延点头应了,伸手轻轻扶住张玉霆。丁中材又对张玉霆道:“张世兄,你放心,我定要将那对狗男女……”张玉霆微笑着摆摆手,转过身去边走边道:“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中,是谁之过与?”

  丁中材垂头默立半晌,张玉霆同师公延二人已经穿过院中众弟子出门去了。

  张玉霆过世后足足两个月张润涵才风尘仆仆归来,连父亲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那传功之事无人提及,只好不了了之。

  ******

  师公延道:“张掌门回山后,不几日便……他为了不给丁家造成影响,临终前嘱咐弟子,一直到一个月后才发丧。”说完叹了口气,丁中材亦是长叹一声。师公延问道:“丁门主,您是……”丁中材道:“我听说张世兄去世的消息,心中有愧,一心想找出他们两个,便用闭气、龟息之类假死,弃了这门主之位,隐姓埋名行走多年,结果竟然一无所获。时间一长,这颗报仇的心也淡了,几年前我回到沧州,便隐居在这附近。”

  张随和张潇早听得愣了。张随从怀里摸出那支铜莲,师公延奇道:“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张潇将济阳之事简略讲了,便讲边想起那日郑远山的枪法中,隐隐包含了首阳派的剑势,想来年张玉霆应该传授了几招。张随道:“那郑老前辈当年也是一位英雄,如今既已过世,这铜莲怎么流落到他手中,也无人知晓了。这天地之间隐藏的历史和秘密,哪能尽皆发掘出来?”众人回想这三十年前的一段恩怨,尽皆嗟叹不已。魏婆婆面有愧色,将那幅黑纱拉起,重新遮住面庞。

  师公延叹道:“当时这三人名动天下,竟然接连过世,登时传得沸沸扬扬的,可是江湖中哪里缺美女俊彦?丁少门主做了门主,又娶了填房,张润涵接管了首阳派,整治得好生兴旺,时间一长,这事便逐渐没人提了。我暗地里去首阳山上祭奠了张大侠几次,后来也娶了妻子,有了女儿。丁门主,这件事,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若非今晚有你在这里,我会一直藏在心里的。”

  丁中材并不答话,对张随张潇道:“那边的土地公祠中的塑像,便是你们师祖,当年的张掌门,等会天亮了,你们两个去祭拜一下。”张潇恍然大悟,白日里他初见那塑像时,便不由自主生出一股亲近之意,原来竟是自己没见过的亲祖父。这塑像和首阳派的历代掌门画像相差不小,想来是这数十年一过,丁中材脑海中的印象逐渐模糊而致。而丁家桃木剑与众不同的样式,不用说也是丁中材定下的了。

  张随应了一声,看着手里的铜莲叹了口气,道:“这东西不知怎么处置才好,还是拿回山去给师父看看再说罢。”他还没说完,只听“噗通”一声,一直紧靠在树上的丁毅之一头栽在地上。

  魏婆婆惊道:“你怎么了?”走到丁毅之身边弯腰去扶,不想她刚一触到丁毅之的身体,也扑倒在地,不省人事。

  张随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后退了一步,正在吃惊,不想张潇也是轻轻呻吟了一声,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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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落涨
更新时间:2009…11…4 13:57:17 字数:2884


  张随见势不好,虽然不知其中蹊跷,却不得不凝神戒备。这时一阵小风穿过树林,吹在他脸上。
  常人受冷风一吹,一般都会精神一振,可张随被这阵风一吹,竟然头脑变得昏昏沉沉的,四肢软软地没有一点力气,只想躺下好好睡一觉。这种极为困倦的感觉似曾相识,张随猛地想起,半月之前他在洛阳程鳌的房中,也有类似的遭遇,心头不由一震,叫道:“曼陀罗香!”

  看看丁中材和师公延,两人显然也受到此香熏染,勉强以深厚内力暂时支撑,只是不停摇头,似乎要将这股睡意从脑中甩开去,听张随叫出这香味的名字,都扭头看来。张随叫道:“我们散开,呼吸点新鲜的冷空气!”丁中材听得此话,依言向旁纵去,师公延沉吟一刻,向师玉霓去处大步赶去。

  此时众人身处郊外,人迹罕至,一旦在此集体睡过去,不用说定然是凶多吉少,何况还不知暗中洒香的到底是谁。张随一把将左手上的布条扯开,那伤口受到牵扯,登时一阵钻心的剧痛,藉此一阵痛感,脑中清醒了许多。这股睡意虽然似曾相识,但比之上一次可轻微得多了,即使不用扯动伤口,单凭张随的意志力也能撑得过去。倒是丁中材和师公延两人到现在依然不倒,张随不由暗中称奇。

  在这沧州城外的荒郊野林,会是谁使出这等奇异的迷香?

  张随无暇虑此,想起太平九和师玉霓,心中担忧,刚想张口唤一声,却听得一阵笑声,一群人从树林北边踢踢踏踏走了过来。此时黑云已去,月光如银般洒得林中一片明亮,张随看得清楚,当先一人,正是适才在酒楼中见到的司博遥。

  司博遥甚是得意,张随默然不语。程鳌是陆鼎亲笔点中的状元,司博遥在京城必然受到陆鼎暗中扶持,程鳌既然有了曼陀罗香,司博遥身上带着一点也不是怪事。适才天起朔风,司博遥不知何时绕到林子北面暗中施香,香味顺风而来,众人便即中招,此时想来他已将这天下奇香收起了。张随暗地里呼吸几口,果然空气中再无异状。

  沈宽和马存渊跟在司博遥身后。司博遥笑道:“二位到现在还能屹立不倒,佩服啊佩服。丁门主,三十年不见,别来无恙?”

  曼陀罗在古时只是作为药物使用,镇痛催眠效果极佳。一个人初次服用,只须从这植物茎干中拧出数滴汁液喝下便可收效。第二次再服,同样的剂量便效果不佳,须得加大用量和浓度才能达到那般效果。一次两次还好,若是服用次数过多,便会导致上瘾,每隔一段时间便难受无比,须得再次服用这曼陀罗香才能解除不适,为此甚至不惜抛妻弃子。如此一次一次地服用,一次一次地加大,终会到达一个极限用量。这个极限依身体素质而定,人各不同。

  张随半月前才在程鳌房里中了这曼陀罗,算是“服用”了一次,身体内自然而然生出抗性。这香全天下只有南疆的天竺国才有,提取、炼制都极其不易,有价无市,甚是宝贵。司博遥不敢滥用,稍施片刻便赶忙收回,惟恐浪费。

  张随想起适才在酒楼窗口只见到了沈宽一人,不由暗骂自己大意。司博遥和马存渊定是跟在自己一众人身后,沿途做下标记,沈宽随后带了精英弟子赶来支援。

  此时司博遥已经收回了曼陀罗香。丁中材也和张随一样浑身无力,但勉强也能忍住。他缓步走回张随身边,道:“张掌门就是死在此毒之下。”张随闻言大吃一惊,张玉霆如何也和这天下奇香曼陀罗扯上了关系?

  丁中材叹气道:“那铜莲中的毒雾,也是这种味道,也是这个感觉,我不会记错的。”

  曼陀罗的极限用量依各人天赋而定,若是超过这限量一丝一毫,便会对身体造成无法挽回的巨大损害。若是某一次的用量过多,人畜当场便会死亡。张玉霆从前完全没有接触过这诡异之物,那莲花中毒雾量虽不多,但纯度极高,是以张玉霆抵挡不住。丁中材当年曾不慎吸入了那毒雾凝结成的水珠,是以体内生出抗性,这晚才能支撑到现在。

  司博遥看看伏在地上的丁毅之,向丁中材拱手道:“恭喜丁门主祖孙团聚,晚辈在此贺喜了。”沈宽也含笑拱手,马存渊却是面色不佳。三十年前,这三人中惟有他一人是掌门,司博遥和沈宽都还只是众弟子中的一员。他三人都认得丁中材,丁中材却只认得马存渊一个。

  丁中材面无表情,道:“小马,这是怎么回事?”马存渊嚅嗫半晌,说不出话来。司博遥见状忙道:“门主,今晚这事是晚辈的主意。自您遁世隐居之后,鹰爪力便一日不如一日,让人好生气恼。可惜门主神龙首尾,因此我们才不得已用此下策。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请您再次出山主持大局,吾等鞍前马后,甘供驱策。”

  丁中材眼看已成逼宫之势,“呵呵”笑了一声,道:“好说,好说。你们三人把自己的右手砍下来,我便应允。”

  此时曼陀罗香已然收回,林中风势清冷,张随趁丁中材拖延时间,暗中大口呼吸,潜运内功蓄势待发。

  司博遥同沈宽和马存渊对望几眼,昂首道:“看来丁门主是不相信我们。好!为了我鹰爪力的兴旺,我三人便舍了一只右手,又有何妨?”说完转身从身后一名弟子腰中抽出一柄短刀,大步走到丁中材面前单膝跪地,道:“还请门主依言出山!”左手持刀,唰地向自己右手砍去。

  张随心中冷笑一声。这家伙手持利刃又离丁中材这般近,谁能看不出他心中的鬼算盘?果然,司博遥刀势一转,砍向丁中材小腿。丁中材左腿倏地一缩一踏,“啪”地一声将那柄短刀如同铜浇铁铸一般死死踩在地面上。右腿连环再出,一脚踢在司博遥心口。司博遥松了刀柄,双手架在胸前拼命一挡。只听“嗵”地一声响,司博遥整个身子都飞了起来,落在两尺之外,后退半步站住。

  丁中材已经熬过了最为困倦的时刻,精神劲力都逐渐恢复,大步跨到司博遥前,双手伸出。司博遥刚想伸手招架,只觉胸口一紧,双脚离地,自己已经被丁中材提到了半空中。

  张随见丁中材屡屡一招制人,不由心生敬佩。他适才双手一圈,便制住了魏婆婆咽喉,此时又是轻描淡写地一抓,又将这名震一方的司掌门提在空中,那往日叱咤风云、只手遮天的人物,在他面前竟似毫无还手之力的小孩子一般。

  沈宽和马存渊早对丁中材心生畏惧,此时见司博遥偷袭不成,反被丁中材一招所擒,心中均是一凛,他们身后的弟子也是一阵骚动。

  司博遥身在半空,四肢尚能活动。他伸手探入怀中,摸出一样什么东西就要往丁中材面门上砸去,丁中材扬手一打,司博遥拿捏不住,那样物事飞在了半空中。张随迎着月光看得清楚,原来是只椭圆形的白玉小盒子,约莫有半个巴掌大,正飞到最高点的时候,盒盖忽然打开来,从中掉出一些纷纷扬扬的粉末,和大大小小的碎块。

  张随猜到这大半是司博遥身上残存的曼陀罗香,不敢怠慢,一跃跃到马存渊跟前,笑道:“马掌门,回头是岸,我看你们还是弃暗投明吧!”

  马存渊慌乱地看了张随一眼,不及答话,只听司博遥低低“啊”了一声,丁中材一松手,那具身体软软落在地上,再没动弹。

  那十多个弟子见司博遥这般模样,都倒抽一口冷气。其中一人发了一声喊,向城中奔逃而去,余下弟子纷纷跟上。丁中材发足追去,伸手在一名弟子后颈一扭,那人登时气绝。丁中材每一出手,便有一名弟子倒下,竟没人能接他两招。

  马存渊见丁中材追向众弟子,转身向相反方向逃去。他轻功最是高超,几步便飞掠出老远,隐入林中。张随刚想追上去,沈宽身形一动,向另一个方向跑去。张随在中间,一时不知道先追哪个好。

  不料沈宽逃出几步,大叫一声,一交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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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尾声
更新时间:2009…11…4 18:51:13 字数:2372


  地上慢慢爬起一人,一脸冷峻,正是丁毅之。
  原来丁毅之适才最先嗅到曼陀罗香,只知是极厉害的迷香,于是强忍睡意,假装昏倒,示弱诱敌,魏婆婆和张潇却是真的昏睡过去了。他见沈宽要跑,便弹出两根银针,分别刺中沈宽两条小腿。今晚的曼陀罗香比洛阳那次浓得多了,张随见丁毅之能不失知觉,心中惊叹不已。

  丁中材这时已经将那一众十数名弟子无一遗漏尽皆杀了,转了回来。丁毅之从地上捡起那柄长刀,走到司博遥面前,将刀面贴在他脸颊上,司博遥呻吟一声,受那冰冷所激,抬起头来。原来刚才他只是胸口大穴受制,一时昏了过去,并未死命。

  张随笑道:“丁门主好功夫,丁门主好功夫。”他前半句话对丁中材说,后半句对着丁毅之说。丁中材微笑道:“只怪那当先一人向城中跑去,余人就如羊群跟着头羊一般一起去了。若是这十多人四散逃开,只怕我也不能杀得一个不剩。”

  司博遥和沈宽见丁中材杀伐果断,丁毅之行事坚决,皆是面无人色。张随惋惜道:“只是逃了那个马老头。”却听一人道:“跑不了!”却是太平九将剑架在马存渊脖颈中,把他押了回来。

  张随看看太平九,又看看丁毅之,由衷道:“你两个,意志力可真强!”太平九一脚踢在马存渊膝窝,马存渊扑地跪倒了,他这才说道:“我身上伤口这么痛,怎么睡得过去?”丁毅之笑道:“实不相瞒,我能坚持到现在,靠得是这个。”说着卷起右手袖子,一柄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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