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红颜之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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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红颜之胭脂-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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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害怕和震惊!”

雪花无语人多泪,一滴随风飘万里。

三十七回:龙山晴雪凤楼霞 洞里迷人有几家

 李兰菱气冲冲走了一段,猛然觉得一团热浪逼来,只见自己和林玉笙已经立在一个四面是火的山头,红色的火焰炽烈的喷洒,紧紧的围绕,热浪随风而来。

林玉笙惊讶的说:“这……这是怎么回事?”李兰菱说:“终了谷的伎俩,幻觉!”林玉笙问:“怎么办?”李兰菱说:“对付幻觉最好的办法就是闭上眼睛。”说着闭上眼睛往前走着,林玉笙惊声说:“你的衣服被烧着了!”李兰菱感到手上一阵疼痛,睁眼一看,衣袖果然已经燃了起来,林玉笙一面拍打火,一面说:“好像,好像不止是幻觉!”

李兰菱说:“要是我师父在,很轻易就给破解了,我真该多学点本领,我师父什么都会。”林玉笙看着四周,只恨所学太少,无法解除困境。

火云深深邪魔行,天色似暗还似明。当时谁知来时路,年少几曾苦追寻?

忽然间一道冷风呼啸而来,风里一个蒙面女人从天而降,落在李兰菱身前,对林玉笙说:“我不是教过你‘迷魂阵法’的破解之道?终了谷也就这一个法宝而已,破解这迷魂阵最要紧的是找到阵眼,从阵眼看出去,只是一些普通的松明火把之类的道具,很容易就走出去了。”林玉笙点点头,蒙面女人说:“看样子很多人不是冲着冷香玉环而来,冷香玉环只不过和龙图一样,是一个诱饵,真正幕后的人,却是另有所图。”

李兰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天外天,当下问:“难道幕后之人是天外天?”蒙面女人说:“江湖险恶,象你们这样毫无心机之人,能活到现在就是个奇迹,别说找你们要的东西了。”林玉笙说:“家母说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倘若弟子不出来,只怕永远也不能有所成。”蒙面女人冷冷一笑,说:“你对令堂倒也在乎,看在百行孝为先的份上,你师父我权且帮你们一次,走吧,随我前往龙湖玉宫。”

李兰菱问:“什么地方是龙湖玉宫?”蒙面女人冷笑一声,说:“你们一直找的地方,女儿湖掌门所在之地,走吧,别磨磨蹭蹭,让我老人家看着心烦。”李兰菱知道在这蒙面女人面前,自己就像是透明的矮子,对方把自己看得清清楚楚,自己却只能仰视着高深莫测的对方,她心里想:小时候觉得师父是最了不起的,现在看来,师父其实并没有什么,这林玉笙这么笨,却有这么好一个师父垂青,我那师父为何就不能出来帮帮我呢?我是私自下山,但是现在我在江湖上已经有了名头,要再找我,也不难啊。

山石玉琢流清光,香绕风萦为谁忙?琼楼试连九天云,花绕长廊四季香。且看湖上荡舟处,玉女如画水清扬。欲将此境比仙国,何须浓抹与淡妆!

李兰菱看着满山如同玉石一样皎洁的石头,奇花异草不计其数,湖面清光粼粼,嫣然如同美人,荡舟女子,衣衫如雪,歌声如画;一座精致的宫殿,依山而连,皓如明月。

林玉笙问:“师父,这就是龙湖玉宫?这湖面看起来真的很像是一条龙的形状。”蒙面女子说:“若是你们,断然不能进入这里,这里机关重重,可别跟丢了。”

说着抬步往山下行去,此时明月升起,空中一片皎洁,地上美景,美不胜收之妙,难与君说。

忽然两个白衣女子挥剑拦了过来,其中一个大声呵斥:“何方人士,胆敢闯我龙湖!”蒙面女子冷冷一笑,说:“叫南宫烟云出来,我有话要跟她说。”一个白衣女子怒说:“放肆,宫主之名,岂是你轻易可叫!”蒙面女子手上一挥,一道劲风扑去,那白衣女子被卷到湖面之上,上不上,下不下,一时大喊大叫起来。

一个白衣妇人飘然而来,将那白衣女子抓住,轻轻往地面一放,人影翻飞,已然来到李兰菱等人面前。

李兰菱只觉眼前一亮,这妇人一身白衣,却显雍容华贵,妙目如水,樱唇如赤,冷中带艳,如皎洁明月,如满树霜雪,令人不由为之一震,自惭形秽。

蒙面女子说:“来者可是南宫烟云?”李兰菱心想:南宫烟云原来是如此美人,怎么没有听过她在武林中的事情。

南宫烟云冷冷的说:“阁下何人,既然来了,何必遮遮掩掩。”南宫烟云的声音带着一种高贵的冷漠,如同月宫仙子,寂寞遗世,缥缈孤独,令人不得不仰视,不得不注目。

蒙面女子说:“我只想问你,可曾因为冷香玉环之事,杀了知府夫人西门雪,以及她府上八十几个仆人。”南宫烟云说:“冷香玉环乃我女儿湖至宝,和你们的知府夫人有何关系?倘若阁下是为了此事,那大可回去了。”李兰菱心想:她一口否定,咱们又无从查起,这可如何是好?

林玉笙说:“既然宫主说冷香玉环从来没有离开过女儿湖,可否请宫主将冷香玉环与在下一见,以辨真伪。”南宫烟云冷冷的说:“笑话,你这孩子怎么说话这么不知天高地厚。我的东西,我自然知道真伪,你凭什么鉴定真伪?看你一身打扮,分明就是混入女儿湖的奸细,我没有兴师问罪,你反而得寸进尺,将我一片姑息之心,视而不见,岂非自寻死路!”

蒙面女子说:“若是我等没有查明,断不敢贸然打扰,南宫掌门派人去江南四大邪派要冷香玉环,结果不成,想来应当记忆犹新。听说玉宫有人离开,来到西门雪的府上,结果西门雪一家女眷,全部死亡,可是这玉环,始终没有下落。如果南宫掌门记性实在不好,那对陆吉儿这个名字,应该不会陌生,毕竟人家当了你的贴身侍女多年,总该有点印象。”

南宫烟云面色一改,随即便定下神来,说:“你到底是谁?”蒙面女子说:“这么快你就将我忘了,当年师父收我弟子三人,你用计将我和三师妹赶出龙湖,三师妹命好,当了知府夫人,难道你都不记得了?”南宫烟云面色一改,说:“月儿,你是月儿!”蒙面女子说:“不错,我就是月儿,不过当年的月儿早就老了,我本来不想参与此事,只是你杀人无数,人面兽心,越来越可怕,我怕杀了三师妹之后,大师姐不放心,还要到处找我,所以自己送上门来,顺便将我这十几年来研究的武功,一一给师姐看看。”

南宫烟云笑了一笑,说:“师妹别来无恙,只是这些年对师姐的误会,只怕越来越深了,我没有派人杀雪儿,也不知道冷香玉环的事情。最近师父……”月儿冷声说:“算了,谁不知道我们的大师姐厉害得很,志在四方,岂能满足于一个小小的女儿湖!大师姐难道忘了,当年是谁嫁到皇宫,又是谁从皇宫灰溜溜的逃出来?”

南宫烟云说:“如此说来,当初嫁到皇宫的,好像不止我一个,只不过阁下前往的是大唐的皇宫罢了。”李兰菱心中一抖,转眼向月儿看去,心想难道她就是碧落仙子所说的月妃?难道她没有死,她本来就是一个武林高手,现在也在江湖上走动?她们已经这么潇洒快活了,为何还要进入皇宫,去角逐那最高的权力斗争呢?三师妹嫁给知府夫人,看来她们三个虽然人在武林,但是心,却始终向往荣华富贵。这就是传说中与世隔绝的女儿湖三大弟子,想起来实在有些滑稽。

她想了许多,南宫烟云和月儿也在暗中打算,月儿冷笑一声,说:“对了,师姐,忘了说这是我的弟子,不成气候,在官府当差,这件案子怎么也得有个交代,师姐打算如何交代?”南宫烟云摇头说:“师妹,这孩子看起来灵气不足,不是学武的料子,你的眼光真的是越来越差了,是不是离开了皇宫,心里给气的?对了,我也有弟子,既然是孩子们的事情,就让孩子们自己去解决吧。”

回头朗声喝道:“霆儿,快出来见见你师叔。”只见赵霆翩然而来,和林玉笙比来,赵霆风华如玉,林玉笙如同石头一般黯然失色。赵霆过来对着月儿跪下,说:“拜见师叔!”月儿手上一挥,赵霆无法下跪,月儿说:“不必了,既然已经挑明了,我想见见师父。”

南宫烟云说:“这就不巧了,青叶师叔也来见师父,但是师父正在闭关,谁也不见。”月儿说:“我之所以这么急,是怕到时候江湖各派攻到此地,师姐无法应付而已。如今江湖各派对女儿湖虎视眈眈,师姐不可能不知道,想来是因为师姐这些年频频派出高手,想在武林有一番作为,所以才引来这么多武林高手。恭喜师姐,将他们一举击败,师姐就成了天下第一了。”

南宫烟云说:“师妹也越来越会说风凉话了,所谓落井下石,咱们同门学艺,何必定要如此势同水火?”赵霆说:“师叔在上,请听弟子一言。如今武林邪派风声正涨,先已灭了正派夔门寺,接着红叶楼聚会,销了武林铁盟之锐气,其心路人皆知,倘我武林中人,莫不痛恨,况师叔本来学艺于龙湖,数十载年华皆度于此,怎能忍见草木凋零,基业被毁?”

月儿说:“师姐现在越来越厉害了,龙湖之内不得出现男子,师姐居然明目张胆的收录男弟子,还教训得这么伶牙俐齿,一定下了不少功夫。”

南宫烟云说:“是啊,我就不如师姐聪明,什么都能藏着掖着,要说下功夫,其实我哪里比得过师妹。女儿湖毁了,师妹就正好顺心如意,看来师妹这次前来,的确收获匪浅,不但带来了人,还让这些人毁了女儿湖。所以说师姐我甘拜下风,只是各派若是想要轻易进入龙湖,只怕还得费些周章。”月儿说:“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才不是心机重重之人,人不是我带来的,信不信由你。”

忽然一阵笑声传来,冰冷凄厉,有如鬼啸,只见一个清瘦的老头,拄着拐杖,飘然而来,口中说:“南宫烟云,你既不管武林中事,为何派人前来终了谷索要玉环,还打伤我数十弟子,你欺人太甚,今日我四派联盟,一定要讨个公道!”

李兰菱转头一看,只见一个白衣青年女子,面色冷冷,如李花之洁,已然来到那清瘦老头——终了谷掌门孤独隐士身后,李兰菱知道那女子正是生死门大弟子杨白月,杨白月旁边是恨天谷的凌云昭,凌云昭旁边是一个打扮朴素的中年妇人,正是云谷掌门燕三娘。

南宫烟云说:“孤独掌门对阵法颇有心得,这么快就来到龙湖,不错,在下是派人查探玉环下落,但是我龙湖之人有何本事,居然能够打伤你数十弟子,霆儿,这是你所为吗?”赵霆低头说:“弟子不才,没有这个本事。”

南宫烟云说:“孤独掌门,你可曾看见动手之人,可是眼前此人?”孤独隐士说:“贵派都是女子,全部蒙面,本来就有所准备,如今这么问话,只恐有欲脱之罪,何患无辞的嫌疑。”南宫烟云说:“孤独掌门先入为主,江湖上如此陷害中伤之事,数不胜数,我女儿湖丢了东西,尚未找回来,岂有还要惹是生非,给自己找不快的道理。”

凌云昭朗声说:“按道理是不会,只是南宫掌门向来不按道理行事,我等岂能尽信?女儿湖的人刚才造访,我四派门人,立刻便死于非命,门内珍宝收罗一空,此等怪事,请南宫掌门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南宫烟云说:“据我所知,恐怕是各位有所图谋,前来我龙湖滋事。”

赵霆抱拳说:“各位,在下的确只身前往查探冷香玉环之下落,不过只是前往闻讯,根本不曾作出有损四派之事,个中误会,还请各位前辈详查为幸。”杨白月冷声说:“赵公子说得轻巧,这‘红花玉女针’乃是女儿湖暗器,天下皆知,难道有假?”李兰菱看着杨白月手上的一支银针,一头缀了一朵小小的红花。

赵霆说:“此针能否给在下一看?”杨白月随手扔了过去,赵霆拿在手上,对着天空看了一下,其时明月皎洁,万里如银。赵霆放下银针,说:“杨姑娘,此针并非女儿湖之物,女儿湖的红花玉女针虽然也有一朵小小的红花,但是花心有几个细微的小孔,透过光亮,依稀可辨,不信,杨姑娘可以试试我手上这枚银针。”说着将两枚银针一起扔了过去。李兰菱心想:我的兰花暗器,怎么不做点记号,平白被人冤枉,实在有口难辩。

三十八回:且论三万六千是 宁知四十九年非

 杨白月冷然接住,说:“是吗?只怕是阁下早有准备。”赵霆说:“所谓捉贼捉赃,杨姑娘倘若主观臆断便要兴师问罪,只怕于理不合,咱们武林同道,不当为此不明不白之事,闹出事端,反而让隔岸观火之人,渔翁得利。”

忽然一声冷笑传来,“什么不明不白,此事再明白不过了,倘若从玉宫找到各派丢失之物,那就毋庸多言;倘若找不到,玉宫自然是清白的。”南宫烟云抬眼看着前来的霜儿,但见此人面色如冷,形容似玉,步履轻盈,衣带飘飘,气势逼人。

南宫烟云说:“照阁下这么说,好像我这玉宫是别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了!”霜儿的话依然那么冷酷,“难道不是吗?龙湖十八阵势,好像没有挡住人,而且风传铁盟令被南宫掌门所得,不知是否?”南宫烟云恨恨的说:“子虚乌有,看来是有心人唯恐天下不乱,招来是非。姑娘,你我并无冤仇,为何要如此陷害?”

霜儿说:“陷害?陷害这两个字,用在南宫掌门身上,那是再好不过,二十年前南宫掌门在皇宫,不知陷害了多少妃子,可惜事迹败露,只得回到女儿湖,然而就算回来了,心里却也没有放下,中原毕竟江山万里,锦绣如画,比你这小小的女儿湖,是要强多了。”

南宫烟云说:“果然来者不善,姑娘是何门派?”霜儿说:“在下春潮宫新任掌门,以后还请南宫掌门多多关照。”忽然一阵车马之声传来,只见香车宝马,联袂而来,李兰菱心想:这天外天原来是摆明了要对付南宫烟云,南宫烟云曾经在大宋皇宫为妃,难道是宋皇后和她有仇?

心里正想着,忽然听到云起暴跳如雷的声音说:“一群魑魅魍魉,果然在这里商量坏事,今日被贫尼撞见,贫尼定要替天行道!”李兰菱心里想:就你那点功夫,不知道凭什么嚷着替天行道,真是自不量力,这里哪个人的功夫难道比你差了不少?同是后蜀公主,双胞同生,怎么云止和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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