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爱:守护恶魔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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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爱:守护恶魔的天使-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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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晚晴平和的笑了笑,无所谓地道,“这么着急逼着你娶那个女人,他们究竟有什么阴谋?”

慕容笙的掌心贴在她的手背上,淡淡地说,“有人终于沉不住气了。”

顾晚晴将身体往后倾了倾,靠在他的身上,嘴角上翘,带着一丝邪气,“事情或许比我们想象得更有趣。如果有人能够破坏这个利益联姻,那么两大家族的结盟也就此土崩瓦解了。而那个破坏者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从此永无宁日。但这个时候,突然有人爆出其实你并不算是慕容家族的人……慕容桢就顺理成章的成为慕容家族的家主,他和安娜结婚,慕容家想要的结果不变,倒霉的就只有你一个人。”

慕容笙的脸色阴沉下來,下巴落在她的肩头,“慕容桢也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

顾晚晴的嘴角动了动,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你们总是在逼我做出选择。”

慕容笙有些心疼的看着她,淡然地道,“因为选择权从來都只在你的手里。”

顾晚晴眼眸微动,戏谑道:“我宁可做那个傻乎乎的曦公主。人活得太清醒了,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自欺欺人的感觉虽然累点,倒也不用强迫自己去麻木的接受残酷的事实。”

“可事实就摆在你的眼前,由不得你不接受。”慕容笙突然放开了手臂,拉过她的手,“要不要出去透透气?”

“好,出去溜达一趟也不错,至少能散散心里的憋闷。”顾晚晴点头,牵着他的手走了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顾晚晴突然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危机感,雪山幻境里的情形这些天经常出现在她的梦中,那种看着重要的人惨死在眼前却无能为力的感觉让她充满了挫败与内疚,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才能挽回注定是悲剧的宿命。

有的时候,天赋异禀并不意味着幸福的钥匙,恰恰相反,那是潘多拉的魔盒,只要打开,里面跑出來的全都是灾难,反而平平淡淡的生活,才是不可奢求的福分。

慕容笙感到顾晚晴的手腕微微颤抖,不由皱了下眉,问道,“冷还是饿?”

顾晚晴扶着下巴想了想,果断地说,“饿。”

慕容笙看了看墙上挂着的古董钟,问道,“要不然我先做饭,一会儿在出去?”

顾晚晴停下脚步,思想好像在剧烈的斗争,好半天才说,“嗯,先吃饭,然后再出去。”

第一百二十八章 破釜沉舟

随后的一个星期,顾晚晴很难看到慕容笙的身影,他几乎整天都泡在书房里,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能匆匆的见上一面,却连话都很少说上两句,又匆匆的离开。

顾晚晴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离最后决战的日子洠в屑柑炝恕K淙晃O找惶焯斓钠冉炊鴽'有了之前的急躁,坦然了起來,似乎很想马上结束这种令人厌烦的等待,将一切彻底结束。

慕容笙这些天总是在半夜神秘消失,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顾晚晴想,他可能是去处理什么重要的事情。她从不过问他要做什么,每天只是安胎,闭着眼睛,将脑子里纷乱的资料重新整合,看看有洠в心芄蝗盟罩星笫さ南咚鳌

每当凌晨时分,慕容笙回來的时候,就看到顾晚晴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他就有些搞不明白,一般人在知道自己会有生命危险的时候都会恐惧,至少会不安,可是她倒好,一点恐惧感都洠в校共蝗缙匠>眩孟裢耆珱'有意识到危机即将降临……

这天凌晨,顾晚晴觉得门边有些响动,迷迷糊糊的按了台灯,就见慕容笙从外面走了进來,脸色显得异常苍白,见她醒了,笑道,“把你吵醒了吧。”

顾晚晴摇摇头,看着他道,“你去哪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有些恶心,慕容笙指了指外面,淡笑着说,“人都撤走了。”

顾晚晴忍着胸口中那翻天覆地的恶心,从床上下來,将他拉进了浴室,“你这是典型的机会主义,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真以为自己是猫,有九条命啊?”

慕容笙被她一句话顶得莫名其妙,身上的伤口又一阵阵的疼,蹙眉轻蹙,却满脸堆笑,讨好地道,“真生气啦?总生气脸上会长皱纹,变成天津大包子的。”

顾晚晴望天,怪声怪气地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气了,猫妖?”

慕容笙心中腹诽了一句,“我又不是瞎子两只眼睛都看见了,你才是猫妖”,面上却笑得春光灿烂,顺着她的话茬道,“你是猫,我也是猫,这才是门当户对,天造地设么。”

顾晚晴翻了翻眼珠,问道,“你不是身手无敌吗,今儿怎么如此的狼狈,夹着尾巴回來了?”

慕容笙一怔,阴恻恻地道,“让人暗算了。”正说着,顾晚晴在给他脱下外衣的时候,碰到了他的伤口,他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很细微的闷哼,虽然很轻,但是顾晚晴听得清清楚楚,心中一紧,关切地问道,“伤得重不重?”

慕容笙略点了点头,他本欲拦住她的手,不想让她沾染上血污,但手臂只稍微举起,却终究洠в械亩鳎智崆岬姆帕嘶貋恚路鹚詹乓欢炊D训檬苌说氖焙蛴腥斯匦模馐且患檬拢趾伪丶傩市实目咕埽

顾晚晴小心的将染了血的白色上衣从他肩头上扒了下去,只见一枚细小的银针正插在慕容笙的肩头,那针上还闪烁着黑色的光,看样子是有毒的。除了肩头上的这只,还有一枚插在了他左边胸口偏上的地方,虽然洠в写讨幸Γ绻谄坏悖饺蒹辖裉炫率腔夭粊砹恕

顾晚晴越想越后怕,轻轻的用手指挤压着他伤口周围的肌肉,那里的血液已经凝结,颜色确是银紫,有些像雪山实验室上的那个阿笙……

“是什么人伤了你?”顾晚晴沉着脸,声音中带着一丝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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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笙瞪大眼睛看着她,咳了两声,夸张地道,“怎么?难不成你要替我找回场子?”

顾晚晴默然,她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都不能完全应付的,又怎么会将她牵涉其中?纵使两人的关系已经到了生死相许的地步,以他的心性,也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女人挡在他的身前。

“你中的是赤凤草混着凤凰花叶的毒。”这些日子,顾晚晴闭目养神也洠凶牛前拙钌系男畔⒁丫盟莆盏**不离十,“如果不及时解毒,下场就和那个阿笙一样。”

“问睿牵庵侄镜慕庖┦鞘裁矗枰嗌偈奔淞吨疲一褂袥'有时间等待解毒药剂练成。”慕容笙说得云淡风轻,这么多年的杀戮,他已经把生死看得很淡了。

“要是按照白绢上的方法,其中的两味解药现在已经灭绝了。”顾晚晴本该着急上火,却十分的淡定,她看着那些深入肌理的银针,并洠в杏檬秩グ危亲砣チ顺浚贸鲆桓霭状赏牒鸵话研〉叮羁滞蠓叛

慕容笙洠淼眉白橹加罴渑×烁龃蟾泶瘢奶鄣目醋潘欢狭餮氖滞螅耙换岫沆啦蛊罚】彀蜒够貋怼3闪耍伎煲煌肓耍蒙床脊饋恚 

顾晚晴拿起纱布裹着自己的手腕,然后将一小碗血端给他,“赶紧喝了吧,我看得慎得慌。”

慕容笙皱着眉,一仰脖,将那碗带着深情厚谊的血喝了下去,就觉得头晕脑胀,一口银紫色的血喷了出來,咳嗽了半天,又吐了一口,这回掺着些血红色。

顾晚晴去慕容笙的书房,从他的柜子里拿了医药箱,“我现在把针给你拔出來。”

慕容笙点点头,已经说不上來话了,他浑身发冷,额头上全是冷汗,一股股恶心的感觉自胃里火烧火燎的窜上,又是一口血从嘴角流出,这一次,血的颜色变成了红色。

顾晚晴那镊子慢慢的拉出银针,然后往他的伤口上洒了半瓶子酒精,又洒上了些盐,慕容笙疼得直尥蹦儿,心说她可真是蒙古大夫,,恶治。

顾晚晴看着手中的银针,冷笑道,“这东西细如发丝,在黑夜中让人无从防备,就算是你,能有命逃回來,毒素洠в性诎氲郎戏⒆饕惨丫峭蛐伊恕!

慕容笙大口的喘着气,苦笑着说,“你刚才已经泼了酒精,干嘛还要撒盐?要我死也不用这么狠啊。疼死我了,还不如中毒变成僵尸來得痛快呢。”

“行了,别得便宜卖乖。我还贡献了一碗热腾腾的鲜血呢。”顾晚晴也是成心气他,嘴里还哼哼着,“痛快哭,痛快笑,痛快的痛死不了……”

慕容笙似乎是被她这种腔调给刺激到了,突然不明意义的一笑,道,“明天我结婚。”

顾晚晴愣了一下,心道了一声“好快”,片刻之后,才开口,“和安娜?”

慕容笙从药箱里拿出药粉,往自己的伤口敷去,“你倒什么都知道。怎么不说是和你结婚?”

顾晚晴帮他缠上纱布,嘿嘿一笑,“咱们俩结了几次,离了几次,始终都洠в蟹挚!

慕容笙眉头微蹙,半调笑半认真地问道,“怎么,你想和我分开?”

顾晚晴无语,给他身上缠好纱布后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慕容笙,你最近更年期了吧?”

慕容笙一笑,像变魔术似的从浴室的墙角里拿出一个木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把袖珍手枪。

“你想让我杀谁?”顾晚晴看他把枪递过來,嘀嘀咕咕的问道。

“我已经安排了人,把你连夜送走。”慕容笙淡淡地道,“这枪你拿着防身,十二连发,就算闭着眼都能打中。你记着,除了你自己,谁都不要相信。”

“慕容笙,你把话说清楚。”顾晚晴的眉角抽了抽,“你不是答应我……”

还洠У人低辏饺蒹暇蜕焓治孀×怂淖欤叭绻也凰溃欢ɑ崛フ夷恪!

顾晚晴微微皱眉,道:“这样的话我曾经也说过,一点创意都洠в小!

慕容笙眨了眨眼睛,摸着她的侧脸道,“安娜爱的人是沈墨熙,她为了沈墨熙,什么事都做得出來。我刚刚收到密报,她派了自家的杀手埋伏在婚礼现场,想要杀我。”

“凭她的杀手?还是在婚礼现场?”顾晚晴蹙眉,觉得很不可思议,“她脑子不大正常。”

“她的杀手就算杀不死我,也能杀死一两个慕容家族的人,或者是她自己家族的人,这样能逼慕容家族和佛罗因家族决裂。”慕容笙轻描淡写地说,“我就算活了下來,也会身败名裂,被冠上叛徒的帽子,这辈子都只能躲躲藏藏,让两个家族的追杀。”

顾晚晴看了慕容笙良久,道,“这种两败俱伤的主意不像是安娜那种女人能做得出來的。”

慕容笙冰冷的手搭在她的肩上,“沈墨熙爱你,他不会伤害你,但是顾云飞就不一定了。”

顾晚晴的眼睛猛地睁大,抬起头看着他,“你是说,顾云飞也会來凑这个热闹?”

慕容笙点点头,“这就是我为什么一定要送你离开的原因。顾云飞认为是我夺走了属于他的一切,绝对不会放过我,同样,也不会放过我的孩子。”

顾晚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今天袭击你的人,是沈墨熙还是顾云飞?”

慕容笙低着头,半晌才道,“太黑了,我并洠в锌辞宄魑业娜耸撬2还还苁巧蚰趸故枪嗽品桑枷胍业拿H绻瞪蚰酰抑荒芩邓敛蛔∑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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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笙沉默了片刻,伸手搂住了她,“他们不过是小卒子,不是你的对手。”

顾晚晴静静的窝在他的胸前,小心的不碰触他的伤口,“别看不起小卒子,有的时候,将军的不是车炮,就是看着不起眼,压根不放在心上的小卒子。”

慕容笙沉下脸,认真地说,“不管怎么样,你今天晚上是走定了。”

顾晚晴愣了一下,终于忍不住笑了,摇着头道,“如果我是你,我会安排明天结婚的时候。”

慕容笙眉头皱得更紧,“最危险的时间并不见得最安全。”

顾晚晴与他针锋相对的对视着,笑着说,“那也总比夜黑风高强多了,至少那不是杀人越货的好时间。既然决定破釜沉舟,就要放开手脚,无所畏惧,我不是你的借口。”

慕容笙有些颓丧的看着她,眼神复杂,“看來我只能选择妥协。”

顾晚晴笑了笑,将他扶起來走向卧室,“放心吧,大风大浪都闯过來了,总不至于在阴沟里翻船。我对你有信心,他们不是你的对手。”

慕容笙笑了笑,也不说话了,躺在床上,搂着顾晚晴度过了他今生最艰难的一夜。

第二天一清早,慕容笙就悄悄起身,去准备婚礼的事情。他深深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顾晚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毫不留恋的走了出去。

顾晚晴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刻,睁开了眼睛。她找了一身很舒服但看起來很干练高贵的裤装,身后别着慕容笙给她的手枪,打开了卧室的大门。不出意料,林子文还是如同年少时那样,肆无忌惮的靠在慕容笙的老板椅上喝着豆汁,就着马蹄烧饼,里面还放了俩焦圈。

顾晚晴横刀立马的坐到他的对面,波澜不惊的吃了两屉杭州小笼包,喝了一碗大虾馄饨。

“你一点都不担心他吗?”林子文翘着二郎腿,有些好奇的看着她。

“一会儿开车带我去婚礼现场吧。”顾晚晴一句话说完,林子文将嘴里的豆汁吐了一地。

“你说什么?”他掏了掏耳朵,“能不能再说一遍?”

“我说,一会儿带我去婚礼现场。”顾晚晴很淡定地说。

林子文愣住了,错愕的看了她良久,爆出一阵大笑,“明知是鸿门宴,你也敢去?”

“他都敢玩破釜沉舟这一套,我为什么连个鸿门宴都不敢去?”顾晚晴似笑非笑的瞅着林子文,“还记得小时候,我让你带我去后山付出了什么代价吗?”

林子文点点头,“三百块钱,那个时候,是一笔很大的数目,为此你一年都洠в新蛉魏瓮婢摺!

顾晚晴淡淡地道,“他给你多少让你带我离开,我出双倍。”

林子文盯着她看了许久,缓缓地道,“你知道如果你过去,你们两个或许都不能活下來。”

顾晚晴沉默了一会儿,漠然一笑,“你也说了,只是或许。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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