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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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柏林-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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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勾住她的后脑,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有些颤抖地说到:“听到了么?它在为你跳跃,为你悸动,为你沸腾的声音。”

她真切的听到了,他心跳的声音,那么清晰的听到,其实她的心跳也同样的加速,她再次埋下头,把脸温顺地贴在他的胸膛上,她能感觉到他正展开双臂包围着她,紧紧地收在怀里,他的怀抱那么灼热,弥漫着强烈的男性气息,这一次没有任何危险的要被侵犯的感觉,反而让她觉得很安全,很温暖。

……

温暖的晨光把她扰醒,她刚一张开眼,就看见他的眼睛,他已经醒了,冰蓝色的瞳孔彷佛一汪清泓,她乌溜溜的眼珠转动了几圈,不知道该看向哪里,她有些尴尬地朝他微笑了下,脸迅速地蹿红。

“你看,你还是对我笑了,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他语气彷佛有些嘲弄,但是眼神却变得幽深,这一刻,他真的等了好久,虽然她笑的很勉强,可还是让人着迷。

“不笑,难道哭?”她背过身子,被他从后面一把抱住,他紧紧地拥抱着她

“不,不要哭,我不想看到你流泪。”他边说边深深地吻上她的肩胛,轻锁的眉头让那眼窝更加深陷,“你的泪水会让我心痛。”

她也闭上眼睛,嘴角却掩不住笑容,她的心像是一颗在火焰下迅速融化的巧克力,一下子就这么甜蜜,她不想让他看到只因为一句话,就让她那么幸福和得意,但她又想给他回应,她手向后伸着,轻轻揽住他的脊背,指尖传来斑驳的触感,她记得他的后背有恐怖的伤疤,“你后背的伤痕是怎么弄的?”

“这伤让你害怕么?”他低沉的声音自她脑后响起。

她点点头,不过比起恐惧,还是心疼占了多数。“你是贵族么?你的名字里带着‘冯’,”弗雷德里希·艾尔伯特·冯·盖尔尼德。”她念着他的名字,她的脚腕上刺着他的名字。他是艾尔伯特家族的后裔,天鹅堡的所有者。

“贵族?在那个男人没有遗弃我和母亲之前,……至于那伤,是我养父留下的,他是个清教徒,他们坚信人类生下来就有罪,即便是一个孩子也不例外,他每天早晚要代替上帝来鞭打我,还为之找了一个很动听的理由,是为了避免我死后灵魂入地狱。”他说的很平静,彷佛话中提到的那个人跟他毫无关系。

“怎么能够这样,孩子,是最天真无邪的,即使是偶尔犯了什么错,也不是他们的罪过!”碧云为他年幼时的遭遇感到愤愤不平,长叹了口气,又喃喃地念着,“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

“你在念诗么?”他用胳膊支撑起身子,打量着她的侧脸,她的长睫毛一眨一眨的,听到她说故乡的语言,顿挫的语调,很像是诗歌。

她没有回答他,乌黑的眼中尽是愁绪。

“该死,说我懂的语言!”他扯过她的胳膊,强迫她面对着自己。

碧云无辜地望向他冰蓝色的眼睛,“我不知道怎么把它表达给你听,那是我们蒙童就开始读的《三字经》。”

她清澈的眼神和奋力的解释,让他很满意,略微沉淀了下情绪,“还要听么?”

她的眼中有几分不忍,不过她真的想听下去,于是她点点头。

“他鞭打我,开始是用藤条,后来是用铁制的鞭子。惩罚我禁食7天……我失手杀了他,很害怕,趁着夜色从那个家里逃了出去。如果没记错的话,那是我刚过完12岁生日不久。”他沉默了一会,眯着冰蓝色的眼睛,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可后来,你怎么会……”她小心翼翼地问到。

他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略微思索了一下,委婉地回绝了她的问题,“宝贝,这涉及到帝**队高层的机密,我不便对你多说,而且你知道的太多了,并没有好处。”他停顿了一下,又试图对她解释着:“只要学会何时该展示忠诚,何时该背叛和出卖,想获得迁升,那很容易。”

碧云乖巧的点点头,心里很明白他并没有恶意。他也不再继续解释,伸手从床头的柜子上的烟盒里,取出了一只香烟,在柜子上掸了掸,又拿了火机点燃了它,轻轻地吸了一口,白色的烟雾顺着他的鼻孔里轻轻溢出。

她把头靠在他的胸前,他胸膛上的肌肉很厚实,和他尖狭的脸有些不太协调,她闭上眼,听到他稳健的心跳,为何他这么擅于使用暴力,为何他那么放纵**,一个极端往往导致另一个极端,压抑不是办法,她突然想起一句话,先前听私塾先生讲的时候,她还听不大懂,父亲也不许她追问,如今正是应了这个问题,她又自言自语地说到:“这真是……食、色,性也。”

“你又在念诗么?”他垂下冰蓝色的眸子看着她,这一次有一丝温和的笑意。

“不是诗!这句话是我们中华的一位先贤圣人说的,意思是饮食和男女之间的欲…望,都是人的本性。我们要正视它的存在,不能过分压抑,也不能过分的纵容。”她望向他,很认真的解释到。

“你的老祖宗说的很对,”他蓝色的眼睛变换着深浅,夹着烟卷的手指微微抬起,另一只胳膊卷起她的身子,淡淡的烟雾轻轻吐在她的鼻尖上,“可面对你这个诱人的小妖精,我就是想要纵容……”他封上她的双唇。

16—五环勋章

终于,第三天早晨,碧云发现自己真的下不了床。他叫艾玛送来两份早餐。碧云感到很饿,因为他总是想方设法消耗她的体力,但是她没有胃口去吃那些血淋淋的牛肉,尽管她面前的那份并两面都已经烤透,她端起床头柜子上的一盘蔬菜和水果拌合的沙拉,这显然是艾玛特别为了自己准备的。

“你这个小白兔。”他托着杯子,咽了一口红酒,皱着眉头盯着她“咯吱咯吱”地往嘴里塞青菜叶子,“怪不得这么瘦,原来你只吃草和树叶。”他把她的那份烤的很透的牛排端到了她的面前。碧云摇摇头,不是她浪费食物,在她的意识里,早餐就是该吃点素的,那大块的牛肉她吃不习惯。

“把这杯牛奶喝掉。”他放下牛排的盘子,夺过她手中的沙拉碗,又从床头柜上端起盛满牛奶的玻璃杯子,再次放在她的眼前,这次他的口气有些强硬。

碧云顺从地从他手里接过牛奶杯子,就在唇边,仰头大口“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半杯子,她嘟起嘴巴,浅浅地皱眉,事实上她并不是十分喜欢喝牛奶,特别是欧洲出产的牛奶,不知道因为奶牛的品种不同,总觉得有种浓厚的腥气。碧云突然念起家乡的茶叶,如果现在能喝上一盏清茶,那该多好,太湖的碧螺春、明前的龙井,什么都好,当然她最爱的还是故乡那被初夏里的茉莉花薰制成的茉莉香片。她双手握着杯子,低头啜饮着剩下的一半牛奶。

“这还算是听话,”他的大手掳顺着她柔软的黑发,眼看着她把最后一口牛奶也吸进了嘴里,“喝吧,我想你的胸部更大一点。”

闻言,她“噗嗤”一声,把喝进口里的牛奶全部喷了出来,还被呛得不住地咳嗽。“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粗俗!”她脸红着向他抗议。

他盯着她嫩红的唇上残留着白色的牛奶沫儿,轻声笑了出来,“还有更粗俗的,你想听么?”

“不……不要。”她猛地向后撤着身子,却没留意自己本来就是坐到了床沿上,一不小心从床上翻了下去。

他迅速起身,想抓住她的胳膊,手下却一滑,并没有抓住,只见她已经掉到床下,一手捂着额头,眼角里闪着泪花,吸着鼻子说到:“呜,好痛,”她的额角被床尾磕起一个小包,木木地钝痛。

他略微低头,先是关切地望了她一会,发现她只是被磕碰了一下,并没有出血,终于忍不住,仰头大声地笑了起来。

碧云对于这个幸灾乐祸的家伙很不满意,狠狠瞪了他一眼,站起身来,故意气呼呼的“哼”了声,然后扭过头装作对他爱答不理的样子,赤着脚走到书架旁边,上面整齐地排放了一些硬皮的书籍,中间的一层,是几个木制的镜框,里面却没有照片,那透明的玻璃里面镶嵌的是一枚枚闪亮的金属勋章。

“好多的徽章……”她的指头抚摸上一个镜框,每一颗勋章作工都很精致,设计的也很漂亮,他们总是喜欢在黑色的制服外面,佩带上各色的勋章,象征着无上的荣耀,可是看了这些,她心里却涌动着一股异样的感觉。

他倚靠在床头,略微抬了抬头,眯着眼睛说到:“从你的左手边开始数,第一枚是银质国家体育章、第二枚是国家银质马术章、后面并排的两个是银质冲锋队章和金质冲锋队章、第三个镜框里略方的是南非国家体育章、后面是大十字珍藏章、卡瓦列雷迪德大十字、南斯拉夫皇家章、圣尼古拉萨瓦大十字、二级但泽十字……还有一些放不下了,在抽屉里,本来都把这些放在书房里的,可是因为那场火灾……”他没有说下去,闭上嘴,露出了一抹微笑。

他说话的语气很平静,似乎没有一丝一毫炫耀的口气,她耳朵里听着他的介绍,眼神扫过着这些让人眼花缭乱的勋章,突然想到一首诗,缓慢地念了出来:

“泽国江山入战图,

生民何计乐樵苏。

凭君莫话封侯事,

一将功成万骨枯。”

“这又是哪位老祖宗的名言?”他望着她清秀的背影哼笑了起来。

“这次是诗了。”她低低地答道。

“哦?”他撑起上身,从床上下来,也是赤着脚踏在地板上,两步走到她的身后,展开双臂把她包在怀里,把尖狭的下巴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是什么诗?不要用你老家抑扬顿挫的语言,我要你翻译给我听,是关于爱情的么?”

她没有回答他,下意识地耸了耸肩膀,因为他灼热气息吹在她的耳边,弄得她痒痒的。他没有再继续追问诗文的内容,似乎把她的表现当做了羞赧,宠溺地说到:“你这个喜欢害羞的小家伙。”

碧云干脆靠在他的怀里,他的胸膛很厚实和温暖,倚靠起来非常舒服,突然她的眼睛一亮,在众多的勋章中见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碧云不禁伸手把那个镶嵌它的相框取了过来。徽章系着一条宽阔的红色黑边,中间是五条白色条纹的绶带,这枚勋章除了金色的细线做装饰外,几乎全是白色的珐琅彩,最上方是一只展翅的鹰徽,下面的主体部分是两层交叉的五角缎带,金色的和白色的,最与众不同的是,徽章最上层,是白色的镶着金边的五环。她在美国读书的时候见过这个标志,和那赫然的黑色十字不同,这个白色五环的标志显得那么亲切。

“你刚刚说的这个是什么勋章?好漂亮呀。”她轻声赞叹着。

他双手环绕着她,从她手里接过相框,修长的手指打开相框的盖子,把这枚勋章取了出来,平放在掌中,这枚徽章很大,应该是佩带在脖子上的,碧云从来没有见到过他戴它,如果有正规的场合,他一般是在领子下面佩带着大号的黑十字。

碧云一手把着他修长的手指,一手轻轻地触摸着这个五环的图案。

“她是一枚奥林匹克勋章,宝贝。”他轻声给她解释着。

“奥林匹克?”碧云不禁有些诧异,尽管她知道这个图案所代表的意义,“你说的是奥林匹克运动会么?”

“对,但这不是奖牌,算是纪念章吧,政府颁发的。”

“你参加了奥林匹克运动会么?”她更加惊讶,嘴巴都合不拢了。

他笑了,有些故作神秘地说到:“事实上,在那次比赛上,我获得了一枚金牌。”

“什么?真的?你是奥运冠军么?!什么项目的?”

他沉吟了片刻,答到:“马术。”

“马术?!好棒!”她简直要跳起来,

“你很喜欢她么?”他没有承接着她欢呼雀跃的情绪,而是微微眨动着闪烁着冷静的光芒的冰蓝色眼睛,低沉地问到,“我有这么多勋章,为什么你单单喜欢这个?”

“恩,也说不好啦,就是觉得它很漂亮。你看这五个环,各自成圆,又环环相扣,这个设计很巧妙,难道不是么?”她双手扯着勋章的丝带,转过身子抬起手臂,在他的□的脖子,那突出喉结的下方比量了一下,又抬眼着他的脸,微笑着问到:“你参加运动会的时候,一定很有意思吧!给我讲讲赛场上的事吧。”

“的确很有趣,不同种族,不同国家的选手们,在一个赛场上激烈角逐,但是冠军只可能有一个,那就要看,是谁更高、更快和更强。”

“哦。”她应了一声,把那颗勋章放回到盒子里,小心翼翼地覆盖上玻璃镜框,摆放到书架上。

“怎么了?宝贝。”她彷佛突然间对那枚勋章不再敢兴趣了,他有些疑惑的问到,其实刚刚在那双黑色的眼睛里闪着迷人光彩的时候,他有一股冲动,如果她真的那么喜欢,他就把这颗勋章送给她。尽管这里的每一颗勋章都代表着个人的荣誉和功勋,对他来说理应是无比珍贵的,可是骑士精神重要的一条,当一个男人在他所崇拜的和爱与慧美之神面前,他心爱的女人面前,是没有什么不能贡献的。

她不像是位丰慧的女神,而是像个小女孩一样聒噪,“我也想要骑马。”

“骑马?好吧,我可以满足你这个愿望。”他冰蓝色的眼神浑浊了起来,突然间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身子,在她耳边轻声说到,“不过,在那之前,先让我来骑一下你。”

2417盛装舞步18周末茶会

17—盛装舞步

碧云安静地平躺在床上,柔弱的身子陷入到白色的床垫子里,只觉得浑身酸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直愣愣地望着窗户外面,午后的暖阳,透过那及地的暗红色厚绒布窗帘,外面那一层轻薄的褐色蕾丝边纱帘,照射进屋子里,一缕缕金色的阳光洒在床面上,照得人昏昏欲睡,她脑袋昏昏沉沉的,屈指算算,已经三天了,可她大多数的时间都离不了床,连早饭和午饭也都是在床上解决的。碧云轻声叹了口气,看见他点燃了一颗烟,上身倚靠在窗边的躺椅上,一面晒着太阳,一面悠闲地翻着一本体育杂志,突然间他抬起蓝色的眸子,饶有兴致地对她说到:“下午,我带你去骑马。”

“恩。”她懒洋洋地答应了一声,侧着身子蜷缩成一团,躲进羽绒被子里,心里直为早晨冒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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