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地,她的心里都是疑惑。
“是啊,芸妃那样的女人,一向都是喜好穿戴打扮啊什么的,怎么会喜欢一只鸽子?你没看她听说姐姐要她的鸽子,她那脸色就如同了死了亲爹般的!这是怎么回事?”
素素这时也才隐隐地觉得大概篱儿姐姐想要那只金羽鸽,并非为了打击芸妃。
更非是因为喜欢那只鸽子!
本来落篱也并不知道芸妃的寝宫里养着信鸽的。
是杨靖远派去的下属回来报告的。
他说是,芸妃娘娘的寝宫里倒是没什么神秘的,芸妃娘娘的举动也似乎很安然。
但是每每院子里那是金羽鸽飞回来的时候……
风口浪尖上的圣意皇后!32
但是每每院子里那是金羽鸽飞回来的时候,芸妃娘娘的脸上就回出现一种亢奋的激动,似乎那鸽子带回来的是什么了不得喜信一般。
她怎么会对一只信鸽有那么大的兴致呢?
落篱不解。
她正暗自揣摩着怎么才能将那只信鸽弄来研究一番,苦于没有办法时,芸妃和丽妃竟来日暮宫上演了一出哄抢!
她们的举动让落篱的心头一亮,然后就有了一个计谋。
就这样,她以一种几乎不可反驳的理由,将芸妃的那只金羽鸽请到了日暮宫的院子里。
“皇后,您看,是不是将信鸽严密保护起来?”
杨靖远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问。
“不!”
落篱摇头,“相反,要让她知道我们并不重视这只金羽鸽,只是我对它的形态非常喜欢,你们每天都要派人过去,去问问怎么样喂养那只金羽鸽?有什么办法能让鸽子的羽毛更丰满美丽!知道么?”
“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一只鸽子而已,值得如此的煞费苦心么?”
素素不解地问。
“你啊!”
落篱微笑着。
杨靖远却对落篱肃然起敬,他在心里暗叹,皇上的决定果然是英明的,在那么多的女主子中他独独选择了篱主子做圣意皇后,那也是经过了他的观察的。篱主子心思缜密,遇事不惊,实乃是做大事的人才!
“是,属下明白!”
杨靖远退身出去,即刻就要如意去了如花宫,就说是皇后娘娘实在是太喜欢了金羽鸽了,想要问问冬天鸽子是不是会冷?要不要给它做一件衣裳穿上?
“啊?给鸽子做衣裳?杨队长,您是不是……”
如意惊讶得差点就大笑起来。
“要你去,你就去,哪里那么多的废话,耽误了皇后娘娘的事儿,我们谁都吃罪不起!”
杨靖远故意将脸面板着,就是要给如意一个印象,皇后是极其珍爱这只金羽鸽的。
风口浪尖上的圣意皇后!33
杨靖远故意将脸面板着,就是要给如意一个印象,皇后是极其珍爱这只金羽鸽的。
“去就去嘛,你火什么啊?”
如意很是不满地嘟囔着,去了如花宫了。
入夜,一条黑影迅疾地从房顶上越下了院墙内。
院子里没有巡夜的。
奴才们似乎也早早就被打发着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了。
那个黑影似乎知道这一切,并没有闪闪避避自己的行为。
而是脚步很急促地来到了正对着大门的那个屋子门口。
他很是熟络地在那门上敲了几下。
而后门内传来一声女子的问询,谁?
“是我!”
那男子压低了嗓音。
门随即开了一条缝隙,倏然那个男子就挤了进去。
“你怎么才来啊?都急死我了!”
进门他就被那女子一把拽住了。
“这可怎么办啊?那个女人拿走了它,它对我们可是至关重要的,为了训练它,主子那可是花费了大价钱的,现在在我的手里没有了,我……我……”
她急的眼里都有了泪光了。
“那个臭女人,我真恨不得吃了她!”
“你也太不小心了,怎么会让她那么轻易地就将它拿走了呢?”
男子的声音很鬼魅,内中有怨言。
“哎呀,我不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么?谁知道她竟会看上了它了呢?”
女子愤恨地,挥舞着粉拳。
“总有一天,我会将这个臭丫头碎尸万段!”
“等等,你觉得她是发现了你的什么形迹么?”
那个男人的声音警觉起来。
“啊?你是不是想要杀我灭口啊?”
那女子惊恐的退后一步,眼睛里登时涌出了泪,“别忘了,一日夫妻百日恩的,我们……你……”
“你瞎说什么呢?任谁想要杀你,我也不会有那心的!”那男子一把将那女子揽进怀里,“你啊,现在最紧要的是要搞清楚,那个女人,她的用意是什么?女人么,也许就只是为了养个小宠物好玩呢?”
风口浪尖上的圣意皇后!34
“你瞎说什么呢?任谁想要杀你,我也不会有那心的!”那男子一把将那女子揽进怀里,“你啊,现在最紧要的是要搞清楚,那个女人,她的用意是什么?女人么,也许就只是为了养个小宠物好玩呢?”
“可若是她真的发现了什么呢?”
“那她就得死!死的很难看!”
那个男子咬牙切齿地。
“那我现在要怎么办?刚才你没来的时候,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将它给……”
那女子做了一个杀死的姿态。
“不!不要,它是主子亲自调教出来的,不说你杀了它,主子会怎么样的心疼,就是眼前我们都无法应付啊,若是那边来了信息,我们要怎么接受?现在紧要的一条,你要弄清楚,她到底是真的喜欢它,养着它来玩呢?还是有什么别的企图,弄清楚这一点,是至关重要的!”
那男子紧盯着女子的眼睛,“你万不能再出岔子了,这次的事情我可以帮着你隐瞒主子,暂时不让他知道,可是若是再有了什么异端,那我就保不住你了,而且就是我也会被累及到的!”
“嗯,我会小心的,我听你的!”
“是啊,你不听我的听谁的,只有我对你好啊……”
说着,那男子的嘴巴就凑了过来。
女子低低地叫了一声。
声音里浸透了极致的妩媚。
那妩媚里隐隐着一种诡异的妖性。
随着她蛮腰的扭动,她那眼睛里含笑含妖含俏,水雾萦绕的,浪性荡漾。
小巧的嘴唇微微弯起。
那水嫩的红润引得人心火欲燃。
忍不住就扑过去,将她推倒!
“你个妖精,来吧!”
那男子与她依偎着,走向了那张宽大的床……
也是入夜,杨靖远轻轻地在落篱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落篱的神色先是惊骇。
而后,就坦然地冷笑,哼,果然是有猫腻的!
“还是皇后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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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皇后英明!”
杨靖远这句话绝对是出自真心的。
那些阿谀奉承的事儿,他是做不来的。
落篱淡然一笑。
“也许是我们的皇上太英明了,他就知道他对我的暗示,我是会放在心上的!那个老狐狸啊!”
杨靖远也笑了。
他并不觉得皇后笑骂皇上是老狐狸有什么不妥?
皇上本来就心智过人,有猛虎的强悍,更有狐狸的狡猾。
作为一个行军打仗的将军,这两点是必须要有的。
就皇上而言,那是更该具有的。
不然北越国能强大到这样的程度么?
杨靖远退下了。
落篱默默地站在夜色里。
目光随着那萧瑟的风,一直游走在整个后宫里的每一个角落。
她想,似乎自己已然把握住了主动权了么?
自己很快就由明转成暗了?
这个转动好像太过容易了点?
那双暗中挥舞着的魔掌,就这点伎俩么?
如果七祺在这里就好了,自己就能和他商量下了,下步要怎么办?
是直接将那个女人给揪出来?
还是顺藤摸瓜,将她背后的那双黑手给紧紧地抓住?
有风拂过,就吹起了她额头前的乱发。
她幽幽一声叹息,心里满满的都是惆怅。
首战就取得了上风,可她怎么也惊喜不起来。
隐隐的,似乎有种更大的阴谋正在渐渐地走向她!
连着几天,芸妃都会到日暮宫里来。
落篱每每都是与她笑语嫣然的。
两个人之间最大的话题,就是那只金羽鸽。
如意搬两个椅子,就放置在了那金羽鸽的笼子旁边。
两个女人就那么坐在椅子上。
边晒着冬日里暖暖的阳光。
边谈论着笼子里那个可爱的小鸽子它的一举一动。
落篱说:“姐姐,你不知道啊,这个小鸽子啊,它好像很想念你哦,刚来的几天都是焦灼不安的,一直上蹿下跳的,很是闹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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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篱说:“姐姐,你不知道啊,这个小鸽子啊,它好像很想念你哦,刚来的几天都是焦灼不安的,一直上蹿下跳的,很是闹腾呢?”
“是哦,它和我呆着久了,自然咋一分开,会有些不适应的!”
芸妃看着那金羽鸽说。
“嗯,唉,人的心啊都是不忍的,我等几天看看,若是它还是不喜欢这里,总是闹腾呢,我就给姐姐送回去,省了祸害了它的小命,我心里还不落忍的!”
落篱站起身,走到了那笼子跟前,逗着那个金羽鸽,“你个小玩意,还那么挑剔哦!”
“真的么?你会将它送回来么?”
芸妃大为惊喜。
“唉,我是不舍得啊,可是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废了自己的性命啊!”
落篱惆怅满怀地。
“嗯嗯,姐姐就知道妹妹的心是很软的,看不得姐姐们受苦,将暖炉都让了出来,就更见不得金羽鸽难受了!妹妹,你真的好心善啊!”
说着,那芸妃竟然貌似感动地,挤出来几滴眼泪。
“瞧瞧,姐姐怎么还用这样客套呢?我们都是一家人,这个金羽鸽啊也是我们大家的宠物,放在谁那里养着不是养着呢?反正不管放在谁的宫里,我们就能相互走动着去看它啊!你说是不是啊?姐姐?”
落篱很是雍容的一笑。
随身款步就走到了屋子里,“姐姐,进来吧,在外面坐得渴了,进来喝杯茶!”
“额?不了,不了,姐姐就是来看金羽鸽的,现在见妹妹如此喜欢它,那我也放心了,我就不进去了,先回去了!”
说着,那芸妃就朝外走去。
“哦,那妹妹就不送了,姐姐,您慢走!”
落篱站在了门边看着芸妃走出了日暮宫的大门。
脸上带着一种释然的表情,初来时脸上的阴霾早就不见了。
哼!
落篱冷哼一声。
想从我这里看出端倪来,你也太小看我落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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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从我这里看出端倪来,你也太小看我落篱了!
这个世界上,不就你芸妃一个人会演戏!
在皇上面前,你自以为演绎得八面玲珑的,岂不知,那是暴君心理隐隐着过去与你的情意,不愿意揭穿你,实际上,你那点伎俩瞒得过谁?
可是现实还是将落篱的心再一次的推向了深渊。
连着几天,对那金羽鸽的细致观察,都没有发现它飞出去,飞回来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更没有从它脚上的脚环里发现什么外来的信息。
但泰兰歌城里却出了事情了。
那天一早,落篱就去了太后那里请安,一切的施礼步骤过去后,她就与太后聊着闲话儿,忽然贵德子就慌慌张张地跑来了,说是宰相刘不已和一干的重臣求见皇太后!
“一干的重臣都来了?他们想要做什么?是又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么?”
容臻太后和落篱都是一惊。
“太后,皇后,这下可怎么好啊?”
进门,那刘不已等人就扑通跪倒在地,哀呼不已。
“爱卿这是怎么了?有话起来慢慢说。”
容臻太后心里登时不安。
就是落篱也大为惊骇,没听杨靖远说起过宫里还有什么异样的事情发生啊?他的人已在宫里每一个角落里都安插了视线,按理有什么事情发生,他是会第一个跑来禀告自己的啊?
“太后,出大事了,是泰兰歌城出大事了啊?”
刘不已做惊天动地状。
“刘大人,有什么事情,你还是站起来说话吧,不然你这样会吓着太后的,她老人家年事已高……”
落篱真的不喜欢这个刘不已,动辄就好像天塌下来了一般。
就算是天塌下来了,那你们这些大臣们不去想办法拯救,却来忽悠一个年事过高的老太后,那有什么效用?
哼,一帮废物!
“是!”
那刘不已显然有些领悟到了,皇后这是怨言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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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刘不已显然有些领悟到了,皇后这是怨言自己呢!
他率先站起来,而后他身后的众位大臣也都起身,肃立。
“回皇后话,老臣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真的出了事情了!”
“哼,刘大人,所谓使君俸禄,为君分忧!难道这一点道理你都不知道么?皇上对诸位爱卿的恩宠也不算是浅薄了,怎么皇上不在家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情,众位不能替这他分担呢?太后现在是颐养天年的时候,皇上有事情都轻易不来惊动,更何况尔等的事情?”
落篱的话朗朗而出。
嘴角的不屑与郁愤已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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