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么?
自己怀着秦家的骨肉,就是走到天边,能割舍与他们秦家人之间的关系么?
就在两个人痛哭不已的时候,忽然门那边就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篱主子?篱主子?您在么?”
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是谁?”
落篱惊问,记忆里自己不认识有着如此嗓音的男子啊?
“篱主子是奴才,奴才叫小远,是小康的朋友,皇上让奴才去听雨轩伺候七王爷的,七王爷让奴才来告诉您一声,他说是,他让你一定保重,等他好了,他就一定过来看您!”
“什么?七祺?七祺他怎么了?”
院子里两个女人同时惊呼出口!
好阴险的双管齐下!8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夜幕降临了,日暮宫的周遭都是静寂的了。
一条黑影,倏然地从那日暮宫的墙内跃了出去。
很快的她就投入到了夜色茫茫中。
几分钟不到,那黑影就已然是出现在听雨轩里了。
看到七祺的时候,小远正在给他的伤口涂抹药粉。
“七王爷,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啊?我……我篱儿姐姐很担心你,你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呢?”
她的语气也随着话音里那稍稍的一停顿,渐渐变得正常了。
“我听说了日暮宫里的事情,那个芸妃真的是疯了,她想要做什么?还有母后,她的心现在怎么那么残忍呢?那么样一幕悲惨,真难以相信,他们是怎么能看得下去的?”
七祺的怒气就在脸上,同时眼底里的担忧也是清晰的。
“篱儿,她好么?一定被吓坏了吧?我真的没用,怎么就没早点回来,害的她受到了惊吓呢?”
“篱儿姐姐,现在没事了。而且姐姐说,她不要你担心,你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不能再有事了……”
素素的情绪有些低落。
看着七祺躺在那里,面色有些苍白。
她知道那是中毒后的表象。
只是他好好的怎么会中毒呢?
“你……”
本来不想问的,因为觉得就是问了,他未必会说的、
或许,他的伤,他的痛,他只想告诉篱儿姐姐呢?
“我没事,不过这件事情也是有些蹊跷的,素素,我讲给你听啊!”
他的神情一紧。
似乎有些陷入了某种思虑中。
“讲给我听?好啊!”
素素的心情一下就阳光起来。
“嗯,是该讲给你听的,这几天,你要好好滴守着篱儿,别让她再陷入什么人的阴谋了,不知道怎么?也许是想得太多了,我总觉得这些事情的背后有一双在操纵的黑手,那黑手,到底是谁?我怎么也想不透!所以,素素,你更是要多上点心啊!”
好阴险的双管齐下!9
“嗯,是该讲给你听的,这几天,你要好好滴守着篱儿,别让她再陷入什么人的阴谋了,不知道怎么?也许是想得太多了,我总觉得这些事情的背后有一双在操纵的黑手,那黑手,到底是谁?我怎么也想不透!所以,素素,你更是要多上点心啊!”
“哦。”
素素脸上的笑意登时消失了。
他最终担心的还是篱儿姐姐。
自己也是住在日暮宫的,他怎么就没想到,自己是不是也会有危险?
他的心里只有落篱姐姐,他心念的只是她的安危!
喝过了小远倒来的一杯茶。
然后七祺对着小远摆了摆手。
小远施礼后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了七祺和素素了。
他就那么斜靠在了床上。
一双眼睛里闪着睿智的光。
那紧抿着的嘴角处有一种异样的魅惑。
灯光很好,不是很亮,却足以照亮了他的脸。
那有棱有型的脸部线条。
柔和明快。
有那么一瞬间,素素几乎看得呆了。
都说男人看美女是会发傻的。
可怎么女人在心仪一个男人的时候,傻的不光是脑袋,恐怕还有悸动的心吧?
七祺开始缓缓的讲述。
原来今天一早呢,他起来就出宫到了泰兰歌城。
他记得昨天篱儿无意中说了一句。
说是已然秋了,那山上的枫叶该红了吧?
还有山柿子,那金黄色的山柿子,就像是一种小灯笼。
那么明丽地悬挂在几乎光秃秃的树枝上,越发的显得醒目霎眼。
篱儿是无心说的。
但七祺觉得她一定是想吃山柿子了。
她现在怀孕了,自然是有想要吃的东西。
母后曾经说,女人啊,就是在怀孕的时候,是最贪吃的。
一天要吃几顿饭,还不觉得饱,往往是前一分钟,她还不知道自己想吃什么,后一秒钟,她就会急切地渴望吃到一样食物。
好阴险的双管齐下!10
后一秒钟,她就会急切地渴望吃到一样食物,那对食物的渴望,来的是那么的急切和热烈,有的时候,根本就不是谁自己能克制的!
母后还说,生自己的时候,她很想吃一种山枣。
那山枣是长在北方的边境一带的。
这件事被父皇知道了后,就立即派人三百里加急。
直奔边境,来回半个月。
才将那山枣给带回了宫。
为此,有几位大臣,上书父皇。
说是他不能娇惯贵妃娘娘,以养成了他们劳民伤财的习惯!
但是,父皇却淡然一句说,朕是皇帝,是有掌管天下的权利。
容臻是朕的妻子。
难道朕怀孕的妻子想要吃一样好吃的,朕都做不到么?
如此,那朕这个男人,还有什么理由敢站在高呼说,自己要做一明君呢?
朕知道此举,浪费了人力物力。
朕也觉得不该,所以,朕决定了,今天一天都不吃东西了。
省下来的银子,用以填补这次北方娶枣儿的用度!
“皇上,万万不可啊!”
那些大臣们跪倒高呼。
“有什么不可的?朕也是人,朕想在自己妻子怀孕的时候,做一个普通的男人,满足自己妻子害口的一个小小的要求!”
这件事最后被朝野中大臣们传到了江湖上。
原本因为这次的千里摘枣儿事件,闹得泰兰歌城里都是纷纷扬扬的。
有的百姓甚至私下里说,皇上真的是被妖女魅惑了,不然怎么会这样糊涂呢?
千里取枣儿?若是那贵妃想要天上的星星,那皇上要怎么哄着?
但是,当父皇那颇有感慨的话传扬到江湖后,百姓们立时就叫好了。
还是我们的皇帝,有仁义,有爱心,更有魄力。
不然我们的北越国会这样的繁荣么?
想到了母后怀孕那时被父皇的宠爱,她该是多么的惬意而幸福。
可是,篱儿呢?
她也怀了秦家的骨肉了。
好阴险的双管齐下!11
可是,篱儿呢?
她也怀了秦家的骨肉了。
可她却被关在冷宫里,终日里与凄风冷雨相依、
她的苦谁知道?
她的怨谁能劝慰?
她想吃好吃的,她能对谁说?
心里,就一点点地被揪紧了。
七祺到了泰兰歌的时候,正是阳光明媚的正午。
他一个人走在街上,正琢磨着,是不是找个人来问问,哪里有卖山柿子的?
宫里进贡的都是上好的水果,也都是有人精心培育出来的。
说到山柿子,那该是在野外自生自长的一种野果子。
那野果子长在了高高的树上。
据说是没一定的本事还真的是吃不到那甜得如蜜般的山柿子。
走了几条街,七祺都没看到有人吆喝卖山柿子的。
心里就有点焦急了,抬头看看天色,尚早,不然自己就城外的山上自己采摘去?
他脑子里这样想着,脚下就疾步朝着泰兰歌的东城门走去。
他知道,从东城门出去,再走大概三里地的样子,是一个叫向阳的村落。
那村落是依山而建的。
远远看去,村子里的房子就好像是一个小盒子,零星地散落在了村后的向阳山上。
就在他快要走到东城门的时候,忽然就从他的头上飞来了一物。
一个本能的反应,七祺闪身躲避。
却不料,在这个时候,从头顶上,传来一个嗓音尖细的人的笑声,边笑,那人边说,真可笑的,原来堂堂的七王爷也是怕死的?
嘿嘿!
那个人的声音忽男忽女,不过几句话,她竟变幻了来说完的,而且说起来是那么的完整连贯,一点拼凑的感觉都没有。
“你是谁?”
七祺瞬息就跃上了他身边的一堵墙。
那个人的声音就是从那墙头上发出来的。
可是,在他站稳在墙头上时,朝那院墙里一看,内中竟什么人也没有?
他的脑子里暗忖,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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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脑子里暗忖,不对啊?
那个人武功就是再高,那也不至于高城这样吧?
与风同行?
自己从发现她的声音,到越到墙头上来。
也就是瞬间的工夫。
怎么那个人就消失不见了?
如此想来,她的轻功真的是深不可测的啊!!!
在七祺跳落下了那围墙的时候,豁然就在脚下看到了刚才那个人扔给自己的一样物件。
那是一张小纸条。
纸条是内包裹着一枚圆形的配饰挂件。
展开了那纸条,上面寥寥几句。
但就是这几句让七祺蓦然大惊。
上面写着,尊贵的七王爷,你一定很想知道你心爱的女人此时在哪里吧?那就到向阳山中来,不来,后果自负!
篱儿?
篱儿不是在日暮宫么?
怎么会在向阳山?
而且这个圆形的挂件据说是太阳国人奸细的标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说是那些太阳国人挟持了篱儿?
这可能么?
七祺脑子里一个念头。
自己是不是该先回宫看看,证实一下?
但是转而,他想,如果篱儿真的被他们挟持了。
那自己回宫去,这一路折腾下来,估计那些人是会对篱儿不利的。
她是一个有身孕的女人。
她无法保护自己,这可怎么好?
看一眼那枚圆形的挂件,七祺定下了心、。
“哼,不管怎么样,就是龙潭虎穴,也要闯一闯,为了篱儿,也为了搞清楚,这枚圆形挂件背后的那些阴险的小人!”
想到这里,他急掠身形。
展开了轻功,直奔城外而去。
七祺是在傍晚时分到达的向阳山。
这是一座不是太高的山。
山上此时已经是秋色尽染。
漫山遍野都是火红的枫叶。
风吹过的时候,那里恍惚燃烧的火焰山。
七祺在山脚下观察了下,似乎没有什么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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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祺在山脚下观察了下,似乎没有什么异常。
但他非常谨慎,因为他知道,现在敌人在暗,自己在明。
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在敌人的监视之下。
这让他不得不多用点心。
在内心里,他对篱儿被挟持到这里来很是狐疑。
不过,上次那个芸妃说是篱儿是太阳国奸细,拿出的证据就是这样的一枚圆形的挂件。
究竟这个挂件是怎么回事?
还有如果挂件真的是太阳国奸细之间的凭证,那么篱儿怎么会有呢?
自己一直都没问她,那是因为在自己的内心里,是怎么也不可能将善良的篱儿和一个狐媚而狡诈的太阳国女奸细联系在一起的。
这个疑问埋在了他的心里,他一直想弄明白,却无从下手!
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那些人竟然急色地跳了出来,以篱儿的安危诱惑自己,他们想要做什么?
这些人凭什么在泰兰歌附近就能活动的如此肆无忌惮呢?
这一点让七祺意识到,这些人的出现绝非简单。
而且一个隐隐的担心,他觉得宫里似乎……
这个念头让他几乎不敢往下想象。
所以,他觉得自己必须面对他们。
找出他们背后的那只手,然后顺藤摸瓜,将一切搞清楚!
望望山上的红叶,都是层层叠叠的展现在视线里,那迎风的红色波浪里似乎掩映着什么?
举目远眺,似乎就在山的半山坡上,有一座不大的房子。
那房子怎么会被建在山上?
如果是猎户建的,不可能会那么整齐,红砖碧瓦的。
心里挂念着篱儿的安危,七祺顾不得想那么多。
索性展开了流星赶月功,径直朝山上的那间房子掠去。
风在呼呼地吹着,山风,总是性子顽劣的。
那些红色的枫叶,也在风的吹拂下,呼啦啦地作响。
七祺在行进中,面色是淡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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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祺在行进中,面色是淡然的。
他似乎目不斜视,一直朝着前方疾掠。
其实,他的内心里却是警惕的。
因为他很清晰地感觉到,就在自己行进的左右两边的树林里。
有一双双满是敌意的眼睛。
正悄悄地在窥视自己!
半山腰上的房子的门竟是敞开着的。
在外面就能看到,屋子里的摆设很是简单。
但是一切生活用品,样样俱全。
似乎,这里真的是某个隐居山林人的住所,没什么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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