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这一场精彩的演出就要结束了。
忽然像是被什么后力给拽拉了一下。
那舞头狮的人,脚下一个踉跄。
蹬蹬连着几个退步,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当场了。
啊?
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在惊诧了。
而有人就在耻笑了。
尤其是坐在了前面的芸妃和丽妃。
这个时候相互交换了下眼神,那份得意就不言而喻了。
因为他们心里最清楚了,演绎头狮的正是落篱。
这是他们恶意安排好的。
让落篱耍头狮,那样她出丑的时候,也是全场看得最清楚的刹那。
本来在他们的想象里,落篱是不可能会将这样沉重的一个狮子舞舞到最后的。
有谁能相信,那么弱小的一个女子,竟会舞动那么强悍的一头狮子?
可偏偏,让他们无比受惊吓的是,落篱舞了那狮子。
还舞得特别好,备受人们的喝彩。
甚至就连容臻太后和皇上也都是带了惊讶的眼神去看那舞动着的头狮。
如此一来不是让那个落篱再次的讨了好去了么?
半场的时候,芸妃和丽妃都是蔫蔫的了。
他们怎么也不相信,屡屡的计谋,竟一次都没成效?
那个落篱就好似有神人相助一样,每次都是化险为夷的!
太惊奇了!
但就在末尾要结束的时候,落篱露出了破绽了。
不就演戏么?谁不会!9
但就在末尾要结束的时候,落篱露出了破绽了。
眼看着她就要因那个踉跄倒身摔在舞台上。
这下,芸妃和丽妃的面上就露出了笑容了。
哼,狐狸精,你也有失策的时候!该!
芸妃的心里更是充满了欣然。
这一场舞狮子的表演,不但证实了落篱并没有怀孕。
而且还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露乖。
那是怎么样的一种尴尬啊!
她得意非凡了。
可让她让所有人都咋舌的事情发生了。
就只见从芸妃丽妃的身后忽然就掠起一道人影。
那人影如长了翅膀般,飞去了那舞着头狮的人的身后。
就在那舞者快要摔倒的时候,她一个推云吐雾。
就挡住了那狮子朝后翻倒的趋势。
而后,她一个用力,那只狮子就恍惚得了神力般的,重新盎然站立了起来。
鼓点也在这个时候更激扬了。
那狮子更是信心百倍地踩着鼓点,腾空而起。
一个漂亮的掠空动作,震撼了全场。
一时间,掌声和叫好声,此起彼伏!
而芸妃和丽妃在全场的喧嚣中呆若木鸡!
芸妃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奔上舞台,救了落篱急的是杨素素。
本来她以为,只要自己将杨素素拴在了自己的身边,控制住了她的行动。
那她就不能替代着落篱去舞狮子。
这一点,她是防范到了。
可她没想到,在落篱眼看着要出丑的时候,素素的一个推云吐雾。
不但救了落篱的场,反而让她的表演更精湛。
也更是出神入化!
因为,全场人都被她那美轮美奂的表演给震慑了!
这怎么可能?
云姐姐,你不是说,她不能舞动那头狮子么?
看看,太后都激动地站起身来了啊!
这不是又让那狐狸精占了上风了么?
太气人了!
云姐姐,你怎么回事?怎么经常失算啊?
不就演戏么?谁不会!10
云姐姐,你怎么回事?怎么经常失算啊?害的我也跟着你遭殃,真是的!
丽妃回过神来了,劈头盖脸地朝着芸妃就埋怨上了。
芸妃也正在暗自恼火中。
她怎么能预料到事情会演变到这一步呢?
那个落篱她简直是……简直是……妖精!
“哼,丽妃,你若是自己有本事,还用听我的么?你有本事,你去爬上皇上的龙床,你去迷住了皇上,那不是那狐狸精就没了机会了么?你自己都没本事,只知道跟在我的身后行事,还有什么脸面来指责我?”
“你!”
丽妃一见芸妃不说好的,气得更是脸红脖子粗的。
狠狠地一甩袖子,她愤然走了。
而坐在那里的芸妃。
气得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她眼看着那个舞狮子的落篱进了后台了。
心里忽然就一个激灵?
怎么她就那么神力呢?
舞动着头狮子还那么出彩?
会不会?
想到这里,芸妃一个猛然的起身。
就直奔了后台了。
还没到后台那边,就听到有人在问,“那个舞头狮的人呢?”
呃?
怎么是皇上?
竟然秦世尧也到了后台。
从门边的缝隙看过去,他的脸色很难看。
似乎很是生气的样子。
容臻太后也在他身边。
只听她絮叨着说,又不是哀家强要她舞狮子的,是她自己答应了芸妃的,说是要证实……
“母后,您怎么也糊涂了呢???跟着芸娘一起闹,若是她真的怀孕了,她那个人你又不是不清楚她的个性,她是一定会舞狮子的,若是在这其中出了身闪失,那我们是会被天下人耻笑的,难道疯了么?整个后宫的人,残忍到去看一个怀着身孕的弱女子舞狮子?”
秦世尧的话冲口而出。
这次大概是真的怒了。
竟没顾忌着给太后留面子!
太后哑然。
不就演戏么?谁不会!11
“快点告诉朕,那个舞狮子的人哪里去了?”
秦世尧在后台一喊,那些人都给吓得跪倒在地了。
“回……回皇上、太后的话,舞狮子的那人下了场,就走了,去了哪里,小的们也不知道啊?”
回话的是泰兰歌城里最出名的戏班的班主。
他进宫来表演,本来是带了五只狮子的,可是后来一个贵妃模样的人来说,是另有一个人要参加进他们的狮子舞的表演中来,而且要演绎头狮。
这让班主有些为难。
头狮子的表演,在一场演出中,那不光是起一个领头的作用,而且她的表演,那是戏份最重的,也是最该出彩的。
她表演精湛了,那么整出的戏目就算是成功了。
她若是有一点点的闪失,那整台表演也就砸锅了。
所以,能担任舞动头狮子的人,那演技与心里素质,都是过强,过硬的,是戏班里最有才华的人。
班主有心想问问,舞动头狮子的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练习过舞狮子这项舞蹈么?
但是那未出口的话被那贵妃一个冷厉的眼神就给堵在了嗓子里。
班主不知道贵妃娘娘说的舞狮子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他很清楚,自己若是敢拒绝,那么不要说这台戏不用演了,那就是整个戏班里人的性命大概也是难保了!
所以,班主只得答应了下来。
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那舞狮子的技术简直是发挥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在班主看来,就是他亲自上场了,也未必能舞动得如此之精彩。
所以在那个人下场后,她刚要上前去求教一番。
却只见那个人径直走了。
他喊了几声,那个人似乎什么也没听到,头都没回,走了。
弄得班主还在狐疑中呢,这皇上和太后就又来追问了。
尤其是皇上那脸色,那语气,把戏班一干人给吓得,真的是大气都不敢出。
不就演戏么?谁不会!12
尤其是皇上那脸色,那语气,把戏班一干人给吓得,真的是大气都不敢出。
“走了?怎么会那么快就走了?”
秦世尧低头闷声了一句。
他心里琢磨着,篱儿一定是累坏了,不然怎么会连骂自己的气力都没有了呢?
照着她的脾气,被芸妃那么一折腾,来在人前舞动狮子,受得那份累,她是一定会对着自己发泄出来的。
定然会跳脚大骂,“暴君,这就是你的女人,你的美人妃子,她们害人还有没有尽头啊?难道非得让篱儿累断了心肠,死在当场,你们就都满意了么?”
可是,她竟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
“皇上,哀家怎么觉得她有点怪怪的?你说,是不是她真的怀孕了啊?”
容臻太后,有些迟疑地说。
“朕的母后啊,但愿她别怀孕,她若是真的怀孕了,如此折腾下来,那孩子还能保住么?”
秦世尧说完,甩手就走。
“啊?保不住了?老天啊,可别啊……”
容臻太后脸色大变。
好不容易盼来的金孙,再给折腾没了,那自己可是无颜见先皇了啊!
“都是芸妃惹得好事!害的哀家受埋怨!哼!”
躲避在外面的芸妃一听太后如是说,被吓得浑身一抖,心说,我还是赶紧跑吧,别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老太后的面前,是会被训斥的!
想着,她脚底抹油,迅疾地逃了。
而秦世尧呢,匆匆就赶往了日暮宫。
“皇上,您慢点走,篱主子她一定是会日暮宫了,不然她能去哪里?所以,您别急,别气着,累着了!”
他的身后,贵德子也是一溜小跑。
“你闭嘴!;累着气着的是篱儿,不是朕!”
秦世尧低吼,那眼神差点就吓了贵德子一个跟头。
不过,等他们急匆匆赶到了日暮宫。
看看大门紧锁,于是,秦世尧就想照着旧路,直奔那围墙而去。
不就演戏么?谁不会!13
看看大门紧锁,于是,秦世尧就想照着旧路,直奔那围墙而去。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
他一个起跃。
跃起来了,正欲强站在墙头上。
却在那手刚一碰触到墙头上的边缘。
就哎哟一声叫,然后整个人就给摔了下来。
扑通的一声,一屁股,他就坐在了地上了。
摔的那叫一个结实!
“啊?怎么了?皇上,您怎么能掉下来呢?”
贵德子赶紧近前。
欲要把秦世尧扶起来。
他再一看,就更吃惊了。
啊?皇上,您的手……
只见,秦世尧的一只手的手心里都是血。
怎么会有血呢?
皇上也没和谁打斗过啊?
再说了,在深宫里,谁人敢偷袭皇上,那不是想找死么?
可这一手的血迹,那是怎么回事啊?
就在贵德子的狐疑中,秦世尧站起了身,望了望那墙头。
自言自语地说,你个臭丫头,真防范朕,比防范飞贼还来的得紧啊!
什么?
贵德子有些没听懂,但是他翘着脚,抬头一看那墙头,就有些明白了。
心里不免就大吃一惊了。
心说,我的个娘啊,这个篱主子可真的是胆子太大了啊!
原来,隐约的贵德子就看到,就在那高高的墙头上,豁然竖立着一枚枚尖部朝上的瓷器碎片。
那碎片恍如一把把锋利的小刀。
就那么被镶嵌在了墙头上。
这就怪不得皇上的手怎么刚一碰触到了那墙头,整个人一下子吃痛,就给摔了下来了。
“皇上,您看这……要不奴才找人来把那些碎片都给清除了?”
贵德子试着问。
秦世尧先是没说话。
稍后,就是连连地摇头。
自语一句,她这是让芸妃他们给折腾怕了啊!那些女人真是疯了,那么有表演欲,怎么不去做戏子?
然后,他走到了大门那边。
不就演戏么?谁不会!14
然后,他走到了大门那边。
稍一暗忖,然后敲了敲那门。
他知道里面的人是听得见的。
他说,“篱儿,是朕,朕来看你,可你啊,就像是小刺猬,朕知道你气朕,可是让你舞狮子这回事,可是在你舞狮子后,太后才告诉朕的,说是那舞头狮子的人是你,朕一听就气坏了,随后就去后台找你,可你走了,朕知道呢?这次是朕不好,没事先打听清楚,让你受委屈了,朕会记得给你出气的,你呢,不要气坏了自己,别忘了,你还要给凝妃她的那个什么做衣服呢!朕啊,觉得,你的针线活儿啊,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百看不厌啊!”
“皇上,您不觉得,您这是在玩小孩子的把戏么?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吃么?奴婢算是看清楚了,您和您的贵妃娘娘,这就是当皇宫里是一出戏啊,而奴婢很幸运地成了你们这出戏里的一个可笑的小丑,真的很可笑,被你们一次次玩弄在股掌之中,不过,奴婢真的是要感激,感激皇上和您的贵妃们锻炼了奴婢的耐性,不然换了奴婢之前的性子,大概奴婢早就被你们逼的看破红尘,出家去了!”
大门内,一个女子郁愤的声音。
是落篱。
啊?
出家?
秦世尧大惊。
就是贵德子也蓦然心惊。
“篱主子,您可千万不要做傻事,真的不关皇上的事儿的,若是皇上是愚弄您,那就不会在得知了他们要到日暮……”
他的话没说完,秦世尧就一声断喝。
“狗奴才,谁要你说话的?”
呃!
贵德子的声音戛然而止。
“篱儿,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朕不怨你,可你一定要好好的,别累着,气着自己就成,朕就先走了!!!”
说完,秦世尧再次看了一眼。
那紧闭的大门。
转身就走。
贵德子也无奈地叹了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