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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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医-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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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现形式,是无言的言,是无声的声。但是,鱼悦和榔头明明就看到了,春天细草发芽,微风从海岸送来温暖,连绵的山脉画出绿色的曲线,远处农家小狗在低鸣着寻找着母亲。这是一种表现力的无限大的屈伸,而这只是随意的舞弄。
    “这……就是舞道?”鱼悦惊讶地睁大眼睛,真的好奇妙。鱼家奶奶笑了下,双手开始上下互动,院子里,一些细小的旋风渐渐地越汇聚越大。这一刻的鱼家奶奶是美的,无关年龄,因为她的舞超越了那种界限。
    晚餐,鱼家奶奶久违的肉粽,鱼悦和榔头走得异常难看,被强行掰开的韧带,疼痛难忍,他们走路的姿态僵直、别扭,像个小媳妇似的迈不开步,只能一蹭一蹭地挪动。
    “啊,真是不想看到这么难看的形体,明天还要加把劲,早点帮他们掰开,腰也是硬的,腿也是硬的。这可怎么好哦!”那位肥胖的婆婆调侃,零散坐在在堂屋的大家都笑了起来。
    榔头苦笑着扶着墙壁站立,刚才去厕所,蹲都蹲不下,亏了鱼悦拉着他的胳膊,不然腿疼不要紧,活活会被大便憋死。未来的日子真的难耐了呢。
    被剥开的肉粽,细细的料油和砂糖,鱼悦坐在那里吃着。
    “真没想到,老了,老了,寂寞一生,竟然有了孙子。”一位帮鱼悦他们剥粽子的婆婆笑眯眯地看着两个人叹息着说。
    榔头惊讶地抬头,看下屋子里的人。
    “除了你的奶奶,我们都没结婚,原本想,这样的命运就在这一代完结的。”这位婆婆笑眯眯地解释,只是随意地解释,其中甘苦不言而喻。
    “奶奶有亲孙子吗?”榔头一边吃,一边问。
    “有吧,应该是个外孙。以前我悄悄去丹城看过的,那孩子出生的时候,我挺高兴的,是个男孩子。当时就松了一口气。那之后就再也没回去了。”鱼家奶奶不在意地笑嘻嘻地向说邻居的闲话一般说着。
    “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生活?”鱼悦突然问,这之前他从来没问过这样的话。
    鱼家奶奶摸下鱼悦的头发:“我很早就被赶出来了,女儿根本不知道有我这个人的。而且作为普通人她活得那么好,这么好打搅他们。”
    “等这里结束了,我们去接她们,以后一起生活。”鱼悦摸下奶奶的手。
    “傻孩子,人在世上走一遭,虽然我们这些人一辈子都在追求大境界,可是总要跟随着潜规矩走,莫要太天真了,随缘吧。”鱼家奶奶叹息了下。
    夜风漫漫,鱼悦苦恼地看着摩托车。好吧,这辆摩托车不大,可是浑身酸疼的他,就是迈不上去,大腿无法找到小腿。他知道公路外边全部有监控器,除了粽子店内部,这里已经进入监控区域了。他努力作出无所谓的样子。
    榔头也努力维持着好人的样子,可是走路就像夹着痔疮。
    “哗,这两人,昨天晚上一定做了那样的事情,玩得这么疯啊……”奉游儿一脸我什么都清楚的样子。
    帝堂秋一口水喷到了屏幕上,转头怒视他:“你不去照顾你们家小甜甜,跟这里捣什么乱?”他训斥道。
    奉游儿笑眯眯地把一叠资料丢到帝堂秋面前:“小店市基因库十岁以下孩子的基因资料全部丢失。都这个时候了,谁偷这个啊!”
    帝堂秋打开袋子,拿出资料,详细地翻阅着。
    基因库,每个孩子出生,都会留下一份毛发基因资料,这是为了便于管理,和今后的医疗。现在六国都实行这样的管理方式。帝堂秋丢下那些资料,无奈地叹息了下,真是多事之秋啊。
    小店市隐秘海岸线,海底一千米深处,一艘巨大的潜艇停泊在这里。潜艇内,小店市丢失的那些基因资料被放置在一间巨大的、设备完全的实验室内,正在做着隐秘的分析。
第一部:【宫初啼】 潜艇
    作者有话要说:出人意料的人物出现了……他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到来的呢?
    敬请期待乐医后续~~~这是一艘深海的潜水艇,它比一般杂志媒体上刊登的潜水艇要大上许多倍。潜艇的外观是蓝色的,这是一种隐藏色。因为它现在正停泊在浅海湾,当它进入深海,它会变成灰黑色或者其它色。
    潜艇内部。
    犹如一片小型的住宅区,人们沉默着,有次序地生存着。这些人打扮得犹如话剧中的几百年前的古人,长发、长袍。他们衣服的背面有着巨大的墨体字“有风”
    实验室内,一些穿着白大褂的实验者,正紧锣密鼓地进行着一些DNA的配比实验。实验室对面的玻璃密仓内,一台手术正在进行着……


    不管是帝堂秋,或者是现在在小店市为了消灭实验兽而努力的任何乐医看到这台手术,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在手术室内的两张手术床上,一张正躺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孩童,而另一张病床上躺着的竟然是被深度麻醉的实验兽。
    这只实验兽并不大,属于小兽,即使如此,它的躯体也比最健壮的人类大出两倍。从它肚脐上还新鲜的脐带伤能看得出来,这只实验兽是从母体里刚取出不久。
    一位医生仔细地剔除掉实验兽头顶的毛发,接着拿着一把手术刀在它的头顶画了一个圈,一股鲜血流了出来,血液是红色的。另一位医生操着清洗电钻在割去头皮的实验兽颅骨上旋转着,不久,一块完整的头盖骨被切割下来,一套比人类小了很多的脑组织出现在医生面前……
    病床的另外一边,一个小女孩在沉睡中,她的头发也剃光了,头顶裸露,脑组织被切割去一部分……接着……实验兽的脑组织被取出,移植进小女孩的脑部……
    实验室的另外一扇观察窗前,几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正在目不转睛地观看着实验过程……
    “阿绿,你说这次会成功吗?”一位三十多岁、体态健壮、双眼迸发着寒光的男人问身后的那位体态略微矮、身材瘦弱、略微俊秀的年轻人。
    “但愿成功吧,如果再失败,就只能期盼小店市这几只了。移植手术要求太高,这已经是最后一对了。如果再失败,我们只能就近找实验体了。怎么,环奉担心了?”这位叫阿绿的男人略微带着担心地回答。
    “脑死亡的活体不太好找了,而且各项数值相近的实验体已经没有了。要是再失败,怎么跟长老会交代?不担心是假的。”被称为环奉的男人叹息下,继续看着实验。
    五个小时后。环奉带着阿绿,来到潜艇底层的一个秘密的房间。
    推开房门后可以看到,这里是这样布置的:一色的淡蓝色的水晶内部,洁白色的家具,很温暖的灯光,在潜艇上少见的绿色植物,这个屋里竟然放了十来盆。
    环奉和阿绿单膝跪下,默默无语。
    “又失败了,对吗?”坐在屋子中央的皮质逍遥椅上的一个俊秀得犹如海妖一般的年轻人,发着冷笑问。
    “是的,方舟长老。最后一对实验体发生排斥,已于半小时前全部死亡。”阿绿颤抖了下,还是如实汇报。
    “啊,原本就没对你们抱什么希望的,真不知道长老会怎么想的,投资如此巨大,我的部下也死了那么多,十三具活体就被你们这样弄死了。真是,一个有意思的笑话。”方舟一只手在耳朵边抓着一缕子头发打着圈,一面讥讽着面前这对可怜人。
    环奉微微抬头,当眼睛碰到方舟那双略微蓝色的眼睛之后他迅速低头:“我们到此汇报,请求长老会下达处罚命令,实验是我倡议的,所以,一切责任我来承担。”
    “你来承担?你又算什么东西?环奉,长老会器重你,我知道,你的老师现在地位还可以,你最好祈祷他为你多活个几年。得罪人的事情我是不做的,但是,“心斋”死去的每个部下的账,我会为你记下。你,还有你的小情人,就祈祷这次小店市的活体能帮你们度过难关,不然,就是你师傅也挽救不了你。”方舟用他的尖头皮鞋的鞋底轻轻点着阿绿的头顶,阿绿低垂着头,牙齿咬在下嘴唇上,他迟疑了半响终于说。
    “对于没有脑死亡的活体进行实验,此举不可行,请方舟长老再给我们一些时间……”
    “闭嘴吧,出去。”方舟犹如训斥两条狗一般地带着压抑的怒气驱赶。
    阿绿还要说什么,环奉抓住他的胳膊死命地拉扯着他出去了。
    方舟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突然轻轻笑了下:“真是羡慕你们,要是他也能对我这么好就好了。”方舟伸手拿起面前盒子里的一块丝巾,轻轻地擦拭了下鞋底,那个鞋底正是刚才触碰到阿绿头顶的那块。
    一块没有任何污垢的丝帕被丢进垃圾桶,方舟站起来,脱去外衣,走到一边的小吧台前。他打开柜子,先是细心地清洁了一下双手,接着非常认真细心地调制出一杯牛奶加果肉的饮品。他做这些的时候,神态异常认真,每个果粒被他切割得均匀万分,不差分毫。
    二十分钟后,方舟来到房间的一扇和墙壁同色的水晶门前,他一只手托着餐盘,一只手轻轻地推开房间的房门。他的动作很小心,生怕惊扰到什么一般。
    这是一间并不大的卧室,除了一张床,就是一排简单的柜子,还有一个裸露着的浴池。床铺的一边是个圆形的小窗户,一些浅海鱼在窗户外窥视着。
    方舟把餐盘放到一边的桌子上,坐在床边低头端详。
    床上睡了一位二十四五岁的青年,黑发,头发很长,犹如丝缎一般四散着。他的五官很美,睫毛长长的,鼻子弧形漂亮得犹如艺术品,除了嘴唇略微苍白之外,这位算是一位不亚于方舟的美青年。方舟的美是妖物一般的美,而这位在沉睡的时候,就如玉人一般。
    方舟端详着,手指抓起青年的黑发放在嘴巴边亲吻着。他吻得很专心,逐渐,逐渐向青年的嘴巴掠去。
    “啪!”方舟的脸颊被狠狠地掴打了一下。
    床上的青年慢慢地睁开眼睛,眼神犹如寒冰一般,他缓慢地放下手:“越来越放肆了。”
    方舟毫不在意地笑了下,他端起桌子上的果奶递过去:“刚做好的,还热着。”
    青年缓缓坐起来,白色的真丝睡衣从肩头滑下,一丛美丽的红色彼岸花纹身露了出来。方舟伸手很细心地帮着青年合拢衣服:“明明那么不喜欢果奶,为什么还要喝?”


    青年放下杯子,不在意地擦下嘴角:“吱吱爱喝。”
    方舟接过空杯叹息:“又是,吱吱吗?真想看看他长什么样子。”
    青年一直冷如寒冰的面颊微微露出一丝难耐的温暖:“他……和我长得一样。”
    方舟的脸黯然了下:“方真,实验失败了,只好劳烦您另外找实验体了。小店市的实验体是蜕变第三次的实验兽,直接捕抓有危险。”
    这位青年,正是随知之一起消失的哥哥随知意。他怎么在这个地方?为什么这位方舟要喊他“方真”?
    “早就想到了。那些笨蛋,放着那么大的有风宝库不用,偏偏要走歪门邪道。”方真无奈地摇头,站起来,慢慢走进裸露的浴池。
    “你怎么还在这里。”方真背对着方舟问。
    方舟笑了下,端起杯子慢慢离开房间,带门的刹那,方真裸露的背影投入他的瞳孔,方舟笑了下,关闭房门。
    温暖的水池里,方真靠在浴池边缘,想着事情。他轻轻闭起双眼,吱吱离开的时候,他在边上的屋子里看着他的背影,他拼命呐喊着,但吱吱没有回头。他好恨。恨自己力量微薄,恨乐灵岛那些拿着别人的性命不当一回事的混蛋们。十四年了,十四年了,吱吱到底在哪里……
    实验室内,阿绿手指挑动着一份DNA档案。他的脑海里一直翻动着方舟那双带着讥讽的眼睛。不能,不能这样下去了。这一次,即使是活体,也要用了。
    档案裸露的一角露出一些黑漆漆的文字:梁睿豆,性别:男。出生于XXXX……
    小豆的名字叫梁睿豆,这个名字,鱼悦都不清楚,他只知道那个孩子是小豆,和他一样孤单、和他一般一样需要爱的小豆。
第一部:【宫初啼】 天分
    “下雨了啊。”鱼悦抬头看着天空。榔头没理会他,一直在那里单脚拿掌心做重心旋转着,他初入舞道,现在才发现这个世界有比武道更加吸引人的东西。他有天分,而且刻苦,相对而言,鱼悦的天分不如他,甚至鱼悦也不如他刻苦。
    鱼悦对于学习舞道只是点到而止,因为作为乐者,东西学得杂了未必有好处,关于天分,鱼悦自命从小他天分就不是最好的。
    一只淋了雨的海鸟从小楼的屋顶低空掠过,它的嘴巴里衔着一条小鱼,那是它用来哺育孩子的食物。鱼悦的眼睛跟随着海鸟,一直跟了很远。
    “呀,这孩子,怎么冒着雨来了。”鱼家奶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鱼悦回头,小豆抱着一个包包,眼泪汪汪地跑进后院。
    一包从大楼大厅桌子上倒的方糖,已经化得差不多了,小豆抱着它们走了很远的路。
    鱼悦蹲下,拍拍小豆的脑袋:“妈妈知道你来吗?”
    小豆摇头,母亲这几天在大楼里上下乱蹦,想找一份体面的工作,想结识贵人,鱼悦这里许多事情,都被人套问出来,明灿灿大清早和小豆妈吵了一架。小豆不懂得,为什么母亲会被人厌恶,也不懂得母亲为将来做什么打算,他能从那些人的眼神里感受到,那些眼神并不是善意的。
    他坐在大厅很久,以往来逗他的人都消失了,毕竟失去鱼悦的庇护,小豆妈妈无意的泄露,这些人都清楚,这家人无外乎是和鱼悦的生活不搭边的人。人的笑容是吝啬的。除了几位修养够的乐医,再没人来主动示好。
    小豆坐了很久,终于找了个口袋,倒了一袋子方糖,去找鱼悦。他不喜欢那里。
    小豆的胸口,方糖化得黏糊糊的,鱼悦无奈抱他去洗澡。小楼的澡堂并不大,但是,足够塞下鱼悦和小豆了。
    温暖的池水化去鱼悦手背的遮暇膜,露出了纹身,小豆捧起来,好奇地端详。鱼悦笑了下,倒出一边的浴液帮小豆洗头:“哥哥手背的花花,要保密哦,不许给人知道。”
    小豆是个不多言的孩子,鱼悦知道。
    “恩。”小豆点点头,因获得鱼悦和他的秘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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