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大人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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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大人等等我-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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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思恍惚间,覃小贝仿佛隐约看到了无数的前生后世,天上人间,象镜子中的镜子,重重叠叠的景象永无尽头的重印在一起……自己原本天小仙,迫饮锁情水罚落人间……找十倍的爱人为自己解锁,之后才能重返天庭……那么现在感受到的,就是人间的爱么,如此欢悦,如此陶醉,如此妙不可言,这又是几倍的爱呢?如果此时自己真的解开了锁情水,重新上天,剩下的王子默会怎么样?……她突然感到一阵心痛,痛得那样强烈彻底,痛得她只有把王子默死死抱抱,再不肯松一下手。
既然爱让人如此沉醉,爱人是如此美妙,自己又何必重返什么天界呢?所以,不要那么爱我啊,至少不要爱到十倍覃小贝流泪了。锁情水似第一次失去了部分药效,没有压住她的爱情,没有挡住她为爱流出了泪。
看到覃小贝的泪水,从来镇定的王子默一下慌了,以为抱痛了她,想松手,却被抱得更紧;想为她抹去泪水,却又伸出不手去。他只有在心底一遍遍发誓:永远贴身,就这样寸步不离,疼她爱她呵护她守卫她,让她再不受一点委屈,再不受一丝伤害。
屋外大院中。
果果问虎头:“你家公子多重的伤啊,害得郡主天天往这边跑。”
虎头说:“这你就不知道了,郡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哦,那是为什么?”
“她呀,她想偷学公子的武功。”
“才不呢,公子有南山皓的功夫强么?”
“公子比南山皓帅呀。”
“嗤,郡主是来学武功还是看帅哥的?”
“我不知道,反正我发现这几天,郡主看到公子眼睛都离不开了。”
“你家公子看见郡主不也一样。”
天啊!果果和虎头互相看着同时说:“他们该不是互相看了上吧!”
南京卷 45 端午节
端午节是一个与春节、中秋相提并论的大节。每年这个时候,王府上下都会清扫打理得焕然一新,大门贴上钟馗像,艾叶悬于中堂,菖蒲插于门榻,更有用石榴花、蒜头、龙船花扎制成的成千上百艾人,插挂在墙头、枝间。王府之内,还会聚众大宴,吃粽子,饮雄黄酒,玩骑射、投壶游戏,看戏班演全天大戏。
今年端午,因为王爷与两位王子均不大家,除了节日装饰外,节日活动从减取消,各苑增发了节银,自各热闹过节。
欢喜苑里的都是年少爱热闹之人,早在两三日前,果果就大谈夫子庙会各色美味小吃,品思思跟着说玄武湖赛龙舟盛景,听得覃小贝心里发庠。去哪里玩已无所谓,能和他在一起就行,如果王子默愿意一起出去玩的话,当然就更好了。
王子默内心并不赞同覃小贝出去玩。踏青会出去碰到山匪,花魅赛上又遇到九王爷——山匪至今没有查出底细,而九王爷为什么来南京,现在走了没有都一无所知,何况自己的内伤并未完全修好,功力只恢复到七八成。为郡主的安全着想,近期当然留在府内不出去为好。
但是看到覃小贝明亮渴望的眼神,想到她已连续几天呆在府里为自己疗伤(疗效是另一回事,呵呵),也该让她出去透透气了。于是他点头答应了。有自己在旁边保护,还能出什么事呢。
于是覃小贝、果果和品思思兴高彩烈地打扮出门。覃小贝依然女装,果果该什么样还什么样,只是要求品思思扮成男人的样子。覃小贝说,这是怕出门引起骚动,招来大批色狼,嘻嘻。后来事实证明,招引色狼,覃小贝一人足矣;品思思男装再加上王子默,徒徒又把女色狼招来一批。
王子默没有大意,从府中再召来张丙、李丁两名护卫一同跟着,确保小姐们安全万无一失。
五月五日天晴明,满城杨花遂和风;
小贝未出王爷府,已闻街上卖酒声。
今天龙舟大赛依然在玄武湖举行。从早上开始,湖边便商贾云集,游人如织,湖面上画舫如点,龙舟待发。
覃小贝一行七人步行来到玄武湖,湖边已堵得如人墙一般,只听锣鼓咚咚,预示着龙舟赛即将开始。张丙、李丁耐不住性子,手按马刀直接用肩膀撞开去,在一片东倒西歪和敢怒不敢言的瞪视中,直直开出一条路来,把郡主等人带到一个观龙舟的最佳景位——一个提供有茶水饮食的画舫之上。
覃小贝坐定放眼望去,二十条龙舟精雕重彩,一字在湖边排开,每舟上坐着二十几人,清一色的肌肉壮小伙儿。临时搭建的主席台上,主事人郑重其事将手中小旗向下狠狠一摆,台上二十面牛皮大鼓同时擂响,台下二十条龙舟皆如出离弓之箭,划出翻白水波笔直向前冲去!岸上千万观众齐声呐喊,一时惊天动地,场面十分震撼。
半个时辰之后,二十条龙舟竞次返回。拨得头筹的健儿们登上舞台,被一一戴上红花,敬上好酒,个个满脸红火领得头名奖金。
接着,主席台上开始表演舞狮、杂耍、戏法等各式市井节目。覃小贝等人在花舫上隔水相望,只能远远看个热闹。瞧过一两个后,覃小贝提议下船漫走,沿湖看景去。
张丙、李丁在前开路,王子默断后,一行人行行走走,看看花木,赏赏盆景,尝尝小吃,观观街市,自是不亦乐乎。佳人美眷,童子壮士,更引来无数人探寻的目光。
行走之间,突然覃小贝抬手叫一声:“快看!”张丙、李丁在前面还未发应过来,众人还没有看得清楚,覃小贝就飞奔出去。几乎同时,前面人群中一个穿灰衣瘦猴似的家伙撒腿就跑,但覃小贝几步跃过,右手已经搭上他的左肩,一式“熊拍”将那人拍得就地溜个身(我打不过王子默、单鹰子,还对付不过小小毛贼么!)。
但那瘦猴反应极快,在被抓住拍得转圈的同时,不知怎么就将外套解了,一个金蝉脱壳,老鼠一般窜入人群之中,眨眼间便消失不见。覃小贝还想再追,被王子默轻轻叫住。
覃小贝亲眼看见那个家伙,刚才把手伸进前面人背的褡裢中,只是还没来得及从中拿得东西,便被覃小贝出手抓住,反倒丢落了一副大褂。大褂挺沉,翻开来发现衣内面系结悬着一个小布袋,抖抖小布袋,里面有铜钱哗然串响,可能便这小偷一上午的战果了。
覃小贝将大褂丢掉,小布袋交给果果,颇为自己刚才的见义勇为和敏捷身手感到自豪,特意回头望望王子默,王子默却反映迟迟,竟然没有特别表扬她一下。
她哪里知道,在一路游玩中,她们看到的是美景美食,王子默注意的却是前后左右靠近的人群。在王子默的第六感中,隐隐察觉到似乎有人在后面特别注意着他们,回头察看,却又只看汹汹无的人头,并无别的异样。
正在此时,前面又暴发出尖叫喧嚷声,覃小贝也欢笑起来。原来正前方走过来花团锦簇的一大群人,正是徐筝、钱珠儿、孙宝儿等踏青会主力成员。
徐筝见了覃小贝,又是拍肩又是抚背,一阵夸张寒暄之后,眼睛又瞄上了王子默,歪歪嘴角对覃小贝说:“怎么看王公子越发地帅了,是不是你调教的成果呀?”
说起王子默,覃小贝又甜蜜又羞涩,口上慌忙否认:“哪里,他调教我还差不多。”没说完就觉得不对,急急叫道:“都没有的事啦。”
徐筝开怀大笑,笑罢接着将了红着脸的覃小贝一军:“要是真没有的话,呆会儿我抢走王公子,你可莫要阻拦。”
覃小贝连连点头。心想:我阻拦什么,难道你还能把王子默真抢走不成,王子默的功夫可是,就凭你们……呵呵。
徐筝看见覃小贝点头,马上将两个手指插入口中,鼓起腮邦子吹了一声划破天的唿哨,随即手指向王子默一指。
唿哨就是暗号和命令!
只见哗啦啦从徐筝身后,跑出来一二十个花红柳绿十七八岁的健壮姑娘,顺着徐筝的手指方向,冲王子默直扑而来。过去抱腿的抱腿,抬脚的抬脚,抱胳膊的抱胳膊,缠花布的缠纸布,登时将王子默围了个里外三层。纵然王子默功夫再高,对这群女孩子既不拳打,更不能拨剑,竟瞬间功夫被这群女孩用花布缠裹了几十层,裹得如一个大粽子,由众人推推搡搡拥到徐筝面前。
这突然一幕看的覃小贝几个人目瞪口呆,又感到滑稽好笑。一流剑客王子默竟被一群女孩子裹得严严实实,整得束手就擒。
徐筝神气地下令:“孩儿们,将果子抬到花舫之上,我们吃粽子去!”
前后少女们一片雀跃欢呼。
南京卷 46 惊变
王子默得到了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永远不要低估女人!如果一味放松警惕、放纵她们,就可能将自己置于狼狈甚至悲惨的境地。
现在,他处就于这样一个悲惨的境地,连人带剑被一帮少女裹成了牢牢的粽子,一动不能动被众人顶在头顶扛在肩上,欢呼着向湖边拥去。
只因为他太年轻,还不懂女人。
一般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年轻人犯错误,就如小孩子学走路摔个跟头,痛一下站起来接着走就是了。但是端午节的这个错误,却让王子默隐痛了一生。
虎头急了,跳起来救公子,踢腾着想打人咬人,却被六个青壮丫头一下牢牢架住,双脚离地飞一般前行。徐筝笑着拍拍虎头说:“乖,到船上姐姐给你棉花糖吃。”
看着自己的心上人被人扛走,覃小贝心里颇不是滋味,却又不好翻脸。钱珠儿、孙宝儿她们笑嘻嘻拥着她,徐筝说:“看得出来,贝儿对王公子上心了。哈哈,也罢,我们就退一步放他一码,粽子大家不吃了,留给贝儿独享。不过,秘密还是要拷问的,他若不说,就给他灌蜂蜜水、桂花酒和镇江醋,看他到底招不招。——走啊,贝儿,一起来看戏。”
徐筝唿哨唤出的十六个花衣少女,可是她多年用心训练出的结果。当初从百十人中选出了三十名身高体健的少女,交给府上武师精心训练,每天早晚踢腿练拳,半年之后淘汰将近一半,方组成这看似花哨实则饱藏杀机的少女别动队。当年徐筝就是带着这支别动队,先后陪嫁到两个夫家,与老公言语不合将要吃亏时,一声呼唿唤来别动队,立马将男人五花大绑拿下。——刚才您说什么来着?女人不打,上房揭瓦!今天本姑娘不但要上房,还要看看到底谁在挨打!
没有男人能熬得住别动队的摧残。徐筝一次一次被送回太师府,任出多高的赏金,九城媒婆也没有一个人再来登门,把太师老爹气的长吁短叹。徐筝反倒铁了心,一跃而成为大鸣朝激进的原教旨女权主义者,领导着南京城内女权运动风风火火地展开。凭什么女人三从四德,男人就三妻四妾?凭什么女人德才工容貌,男人就吃喝嫖赌抽?凭什么同样的事情,男人做是风liu,女人做就是淫荡?……统统都是男人扯淡!从今后,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悲惨女儿,看真风liu人物,还在今朝!
从此,徐筝春天踏青,夏日赛舟,秋天打猎,冬日进补,将男人们彻底变成一盘盘大餐小菜,而她手下的“扑男别动队”更是遐迩南京城,帅哥俊男们闻名为之色变。穿越来的覃小贝只能自认倒霉,有这样一个著名的“老友”,却一点不了解她的光辉事迹。可怜善良的王公子啊,也惨遭毒手,一下中招。
对付徐筝这样年纪轻轻却心灵沧桑,皮满肉滑却脸皮厚似城墙的家伙,现在的覃小贝还是火候欠缺。王子默被别动队的女人扛着走远,自己被徐筝一众大呼小叫推推挤挤拥在中间。一起去吧,觉得对不住王子默;不去吧,丢下王子默独落虎口更为不妥;招呼张丙、李丁(二人正在一旁边笑嘻嘻地看热闹呢)把人抢过来吧,又证实了自己真的很在意王子默,实在是左右为难。
覃小贝不知,在徐筝心底,她可是一株根正苗红的好苗子,原先的朱贝儿敢打敢杀,自不将男人放在眼里当作东西,假以时日,喂她几个龌龊男、花样男、各式男后,幡然觉醒的朱贝儿定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将妇女解放的高潮提前在大鸣朝实现。只是踏青会上,小郡主表现突然迥异以前,今日遇见,发现更增了几份纯女孩味道,对那个王公子也眉来眼去似有情愫。——靠!男人能靠得住么,即使能靠一时,也不能靠一世,一年就很难得了!晚痛不如早痛,晚醒不如早醒,让姐姐帮帮你吧,今天就好好捉弄一下王公子,让他原形毕露!
品思思看着覃小贝郁闷纠结,患得患失的小女生样子,感到十分好笑。品思思虽然扮了男装,但眉目神情、身材腰段无一不流露出女相,徐筝只一眼便把她看穿,不复理会。
若论起经历男人见识,品思思一点不弱于徐筝,不过却走了另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徐筝是对抗男人,要努力灭掉对方,站立在对方身上;品思思是迎合男人、顺从男人(这是表面、形式和手段),实质是于无形中驾驭男人、利用男人。强硬斗争多累啊,阴柔才是女人的强项,男人未必会屈服于女人的拳头,却都会毫无例外趴倒在女人的床头!覃小贝应该也更适合走自己这样的路。
覃小贝自己呢,正懵懵懂懂,心里发慌发愁呢。
“哎哟!”张丙突然捂着脑袋叫起来,一粒不知从哪儿飞来的石子将他脑袋砸了个大包,路边一个穿着漏洞破衣的癞头乞丐正手指着他嘻嘻直笑,另一只手里还攥着一个大土石块。
张丙火冒三丈,老乞丐活得不耐烦了,竟也来太岁头上动土。张丙张口还没骂出来,那老乞丐手扬,手里的土块象精确致导的巡航导弹,“啪”地一声飞过来正拍在张丙的嘴巴上。
张丙暴跳如雷,拨刀扑过去要将老乞丐一刀两断。但是老乞样子虽老手脚却异常灵活,扭身钻入人群撒丫子开跑。张丙在后紧追,却总有几步跟不上,待停步时,那乞丐又回头嘻笑调戏,引得张丙暴怒急追不停。不一会儿,那乞丐又一大圈绕了回来,从站着看的李丁面前擦过,顺嘴一口浓痰正吐到李丁新做的蓝布大褂上,李丁忍着恶心,与张丙一起加入猫捉耗子的游戏当中。
这出奇一幕引得覃小贝驻足观看,徐筝她们吵吵闹闹先上湖边画舫去了。
慢慢地覃小贝瞧出了点门道,老乞丐虽然衣破年老,但身手灵活更胜于年轻人,而且是个有功夫之人,但为什么要捉弄王府的侍卫,却一时想不明白。
这时身后的果果将刚才从小偷手中夺来的小布袋拿出来,伸手进去,先取出四五串铜钱,二三两碎银,还有一个精致的荷包。
“快看,郡主!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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