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床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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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床上见-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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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甜知道,他疯了,他已经失去了理智,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后果会如何。
  
  田甜拼命地踢着腿,手也不停地拍打着他,严序丝毫不为所动,依旧强势地进入她的身体,彻彻底底。
  
  田甜最后只好退让,揪着严序的头发逼着他听自己说:“严序,你不怕死可以,可是你能不能先去买套?我不想怀上一个生下来就有艾滋病的孩子……严序我求求你了……”
  
  男人微停动作,火辣辣地直视着田甜的眼,声音暗哑:“放心,我不射在里面。”
  
  田甜绝望地捶着身下的座椅,摇头哭喊:“我不是这个意思……严序你出来,你出来……”
  
  严序瞥了田甜一眼,不再搭理她。他腰身一挺,没有任何的包裹,完整没入。
  
  田甜早已不似当初那般,他的进入,她丝毫不觉得疼,他给她带来的只有无尽的满足和快感。但是她心疼,疼到心脏每跳动一下都像有根针在扎,尖锐,刺骨。
  
  田甜边哭边推着他的身子要他下去:“严序你给我滚!你滚!我恨你……我恨你!”女人的声音微哑,哭腔里更染进了止不住的颤抖。
  
  严序的身子稳稳地起伏着,舒爽地律动着,没有昔日那层薄薄的塑胶套的遮挡,严序做的更自由而舒坦。
  
  他的火热真真切切地与她结合着,紧致的包裹,娇嫩的内里,他在她的身体里惬意进出,而她却在他的身下绝望哭喊。
  
  对比太鲜明,不管是表象,还是心理。
  
  田甜一直在挣扎,就算木已成舟,她也停止不住愤怒。多少次,她都想像以前一样抓住他的手臂狠狠地咬,抑或抓上他的背深深地挠,但她现在都不可以。
  
  因为她十之八九是个艾滋病人,跟他做‘爱已经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她又怎么可以火上浇油?
  
  田甜终于意识到,以前的一切似乎跟这场染着绝望与痛苦的性‘爱一样,只要化验结果是坏的,那么一切都不可能再相同了。
  
  今后没有他的日子,她要怎么过……
  
  严序却一切如常。
  
  男人的力道愈发凶狠,他进出,刺挑,快速抽‘插……一切的一切,都跟以前一样,似乎并没有因为现实的变化,而改变什么。
  
  他吻上她不停斥责的嘴,将她所有的不满与懊恼悉数吞尽,两手也安抚似的游走在她的周身,他要她安心,要她放下一切的伪装,要她把所有的担心和焦虑都交给他。
  
  田甜却只想哭,但她的哭喊都太无力,她根本就敌不过严序此刻的力道。他像是疯狂了的野兽,对她的拒绝置若罔闻,似乎唯有用强劲的力量和霸道的占有,才可以言尽这么多日来的煎熬。
  
  他想念她,更担心她。他根本就不在乎生还是死,他想过,如果田甜有事,那么他不管幸或不幸,都要陪在她身边,跟她一同迎接未来的挑战。
  
  车内空间太狭小,加上发动机早已熄火,没了空调的车内,温度一再上升。细微的汗水密布在男人的额前,田甜的发也因为过度挣扎而湿润,她的眼,更是湿漉漉的,汗水和泪水,早已分不清。
  
  田甜只觉无助,还是怪自己,能发生此刻的事,说到底都怪自己。如果她不发什么神经要出门到以前去过的地方走走,如果她不被他发现自己,那现在的这一刻就不会发生了。
  这不是做‘爱,这是在生生凌迟着她的心。
  
  男人依旧捣‘弄得凶狠,田甜一直挣扎的腿也妥协似的停止动作,任由他捞起她的腿架到他的肩头,任由他加快着频率,任由他完整地进入,抽‘插,捣进她的最深处。
  
  就算田甜再反感,她也不可能没有任何反应,但她当真的不想听到自己淫‘靡的声音,这对她来说是一种最赤‘裸的嘲讽和鞭挞。
  
  为了不让自己叫出来,田甜只好伸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紧咬着下唇。她的心和她的身体在不停地对抗,理智和快感在相互博弈,谁都不想输给谁。
  
  严序凛着眸子凝视着田甜因强忍着不做声而难耐微皱的脸,轻轻拉扯开田甜捂着嘴的手,再次吻上她的唇,身下的动作,却并没有因此而缓下来分毫。
  
  他如往日一样,用近乎凶残的占有,来让她一次次地满足。
  
  田甜在严序的身下瘫软如水,整个人在迷离与清醒中挣扎,身子想要,然而心里却一遍遍地抗拒排斥。
  
  她从未像此刻这般纠结而绝望过,这更是她第一次经历没有高‘潮的性‘爱。不是他的原因,而是她压根就无法投入。
  
  田甜低眉看着他射在她的大腿根处,温润滑过她的肌肤,有种异样的温暖。她多么想,今后的人生,都可以跟这个男人腻在一起,肆无忌惮地做‘爱,做到昏天暗地,不用去担疾病,不用去惧怕死亡。
  
  田甜头一次如此迫切地希望自己可以平安没事,不是她怕死,只是她希望可以跟眼前的这个男人永远在一起,天长地久。
  
  然而现实依旧是最残酷的,田甜知道,那不过是她的空想而已。
  
  当严序结束近似泄欲一般的行径之后,田甜默默坐起身子,穿好衣服,开门。
  
  车门依旧上着锁。田甜偏头,静静地看着他,示意他解锁。
  
  严序叹口气,探手,将田甜揽进怀里,近似哀求:“田甜,不要这样好不好?”
  
  田甜咬紧下唇,声音软糯,却带着绝情的味道:“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说的,你愿意陪着我一起死是你的事,我并不感谢你,更不会感动,只会让我更恨你。”
  
  严序摩挲着田甜的背,搂着她的手又紧了紧:“田甜,我不怕,我愿意。不管结果是怎样,我都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一辈子。”
  
  田甜的眼泪无声滑落,一辈子,她也想一辈子,可是并不是以这种方式。这样的爱太残忍,她消受不起。
  
  田甜没有再坚持下车。她趴在严序的怀里,细细地用唇吻着他的胸膛,似在鉴赏一件艺术珍品。
  
  她在放纵自己。
  
  田甜知道,或许这将是她最后一次跟他见面,更是最后一次跟他如此亲密地接触,她突然贪婪地想要这一刻永远停住,时间不要再往前走,让一切都停在这里。
  
  是夜,田甜一夜未睡。她依旧和严序呆在车子里,紧紧相拥,看着车窗外的夜色,静谧,安好。
  
  如果岁月也可以这样,多好……
  
  从验血到出结果,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却当真的如同过了半辈子。田甜呆呆地靠在严序怀里,一手被他紧握着,另一手被田大壮握着。
  
  田甜突然觉得,此刻的场景如果换个时间换个地点换个背景,那将是多么美好的一幅画面。有两个爱她的男人,有平静的生活,有幸福,有欢笑。
  
  医生送来血检报告,田甜张大嘴呼吸,却还是没有勇气去看。田大壮和严序起身,平静地拿过报告,平静地看清两个人的验血结果。
  
  田甜一直盯着严序和田大壮脸上的表情,手指紧握成拳,却依旧颤抖到不可自制。直到这一刻她才发觉自己的懦弱和稚嫩,她还是没有办法坚强地面对生与死,没有办法像严序那样,豁达而又开朗。

☆、“寒飞”番外三

  在秦韶飞的观念里,知识改变命运,态度决定一切,所以她一路念到美国的双硕士,然后回国,兢兢业业地把自己从一个甜美萝莉变成了职场女强人。
  
  当然,这是秦韶飞对外的说辞,对内,或者说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的真相是——她被人伤过,因为那人曾不止一次地向她表示,她太优秀,他高攀不起。
  
  最初的几次秦韶飞都把这些话认为成真心的赞美,但次数多了以后,她慢慢发觉,那根本就是他不喜欢自己的借口。
  
  于是秦韶飞一个大脑发热,还就真杠上了。她非但没有找回曾经那个还是任以行女朋友时娇柔乖巧的她,反而将目前的女强人姿态愈演愈烈。
  
  她就是要让某个混蛋知道,她还真就是他穿不起的牌子。
  
  那个混蛋姓严名序。
  
  然而就在她即将把女强人这条路走成不归路时,有个傻了吧唧的二货兼流氓出现了。据说那二货出现在她生命里的那一天,晴了许久的天终于阴云密布,整个城市上空都笼罩着一股不祥之气。
  
  他的出现,阻止了她在女强人之路上的豪迈步伐,从此,秦韶飞竟有了越来越小女人的趋势,比如说,刚刚的她竟然会无比娇羞地嗫嚅,仅仅是为了跟他说明白一个事实而已——她是处‘女。
  
  说个事实还要她这般羞涩遮掩?这绝对不是她一贯的作风。秦韶飞眨巴眨巴眼,怔怔地看着叶寒,都是这个不祥之人害的,从认识他的第一天起她就没顺过,而此刻,这个不祥之人竟然……竟然敢挑战她的权威?
  
  这世上吧,总有些人是蹬鼻子上脸型的,也就是得寸进尺型的,再往狠点说,就是给脸不要脸型的。
  
  秦韶飞顺了口气,给叶寒上上下下又看了一遍,最后她确定,他的确就是上述类型中的典型分子。
  
  秦韶飞很气愤,她本以为自己能够低三下四地来跟他解释清楚一切,就已经给足他面子了,结果这厮非但不感动,反而还要她证明?
  
  证明你妹!
  
  险些在小女人之路上一路跑到黑的秦韶飞终于回归女王本色,一忍再忍之后,终于不打算再忍,她腿一抬,暴走。
  
  可惜的是,秦韶飞没走成——因为某个姓叶的二货在她身后阴阳怪气:“飞飞,我早就说了,我真的不在乎处不处的,你不想证明真的没关系,飞飞你回来嘛……”
  
  秦韶飞顿步,她觉得,叶寒已经从蹬鼻子上脸一跃到了造谣诽谤的地步了。这两个阶段,性质完全不同,以至于造成的结果,也大相径庭。
  
  前者只是耍耍无赖要她证明自己是处‘女而已,后者却是断章取义胡乱造谣,这严重影响她的清誉和名望。
  
  于是,秦韶飞再也不能这么懦弱地退让了,她要强势起来,跟工作时一样。下定了决心的秦韶飞脚一跺,身子一转,火辣辣地对着叶寒:“好,我这就证明给你看!”
  
  秦韶飞这一句话,倒给叶寒弄懵了,这女人还真是行动派啊。
  
  也不知秦韶飞哪来的力气,她下了战书后,便两手一伸,拖着叶寒往卧室走,边走嘴里还边碎碎念:“我现在就让你为自己的错误论断表示内疚和忏悔,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我要你后悔我就不姓秦!”
  
  叶寒被秦韶飞拖着,分明感受到了她手上的力道比往日大出不少,面目表情也些微狰狞,再加上之前几句类似于威胁的话,叶寒顿时脚下步伐有点凌乱:“不是,飞飞,咱证不证明都无所谓啦……好了乖乖,不闹了啊……”
  
  秦韶飞怒目瞠他一眼;“敢!”说罢,继续凶神恶煞地拖他进卧室。
  
  叶寒吓得一哆嗦,小腿都有点跟着发颤,这女王是要把他怎么样……看这架势,凶多吉少……
  
  叶寒肠子都快悔青了,要是他因为自己一句玩笑话而一命呜呼,岂不是成了窦娥了?岛国重口味片看多了的叶寒当真的胆寒,看看,多少电影都是这么演,被男主角欺压太久的女主角终于手握尖刀,在床上,情动之时,咔嚓——
  
  切了男主角的弟弟。
  
  叶寒的眼前顿时冒出电影里那为了渲染剧情而喷的满屏幕都是的血,以及女主角手中紧握着的男主角断掉的那截弟弟……
  
  叶寒顿时觉悟过来,他不能总这么欺负秦韶飞了,兔子逼急了还有咬人的时候,何况是从来都被人夸被人赞被人碰在手心里当宝贝的女强人秦韶飞?
  
  叶寒哆嗦着求饶出口:“飞飞……我错了……我知道你是处‘女……真的……我错了……”
  
  秦韶飞突然摇身一变,几秒钟前的凶恶相不见踪影,换上怯生生的娇媚样,微扭身子靠上来,声色柔软:“你不是要我证明么……”
  
  叶寒猛摇头:“处‘女飞飞,我相信你。”
  
  秦韶飞两手袭上叶寒的肩,用力一推,男人瞬时倒进床里,秦韶飞二话不说跨上来,像条娇媚的蛇,紧贴着叶寒的身子,蜿蜒曲折着攀附上来:“怎么……你不想要我?”
  
  叶寒一听,魂魄丢了半分,她这是开始……前奏了?为了惩罚他,她不惜色‘诱了?
  
  叶寒两手突然禁锢着秦韶飞的手:“韶飞,冷静点。”
  
  叶寒说的一脸正色,难得这么放得开的秦韶飞顿时窘了,借着证明自己是处‘女这个理由,她都已经大尺度到这般田地了,他还是不打算睡她?他口口声声说不在乎自己处不处的,结果折腾了半天,他还是拒绝她?
  
  秦韶飞深吸口气,点点头,好,很好,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没什么好说的了。起身,下床,秦韶飞边整理身上的衣服边往外走,眼泪一直含在眼眶里。
  
  憋屈,真他‘妈憋屈,她秦韶飞长这么大,什么事都是顺风顺水,偏偏感情不顺,死心眼地爱上个不喜欢她的人,后来明明以为自己遇见能够真心对她好的男人了,却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爱她……
  
  匆匆穿上鞋,开门,秦韶飞终于满脸泪水,或许是这几日被身边的两位女性“友人”刺激的太多了,她这时候竟多愁善感如年迈怨妇。
  
  腿还未迈出门,她突然被拦腰揽住,只听“咣——”的一声,门被大力关上的声响,紧接着又是一声闷响,秦韶飞这才彻底回过神来,被按在门板上的人,不正是自己?
  
  腰间被人揽的太用力,她吃痛皱眉,却不肯抬眸看那人一眼。身前的人却似乎很满意,不停揉捏着她的腰,似在玩弄。
  
  秦韶飞觉得忍够了,他几次拒绝,现在又来这一套,是把她当成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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