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王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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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王崩天-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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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俸禄比照安国一半。”
  众人点头称是。
  厉无芒又道:“独州团练乡勇办得好,朝廷寓兵于农,各州留五千人马,高州与理国对垒,留五万人马,有朕在,想那理国不敢来犯。其余兵士使之还乡,战马也作价于他们,太平日子可做役马,战时可做战马。鼓励绅士富户出资训练乡勇。独国税赋为安国一半,官员职位要精简。若不勤政,多了也是冗员。”
  “启禀皇上,商道如何处置?”达红对商道十分上心。
  “商道与蛮荒部族的交易若是官家做,难免有人中饱私囊。”厉无芒知道其中弊端。
  “不如委托与几个大商号,由其竞价,多交朝廷税银的独家买卖。”达红是有备而来。
  “准了。可每年竞价一次。”
  “陛下,王、候府邸、仪仗,朝廷要统一规式,饮食用度也是如此,不得僭越,以杜绝奢靡。”易名相奏到。
  “准,易名相你安排。朕不日要离开高州,易名相为摄政王,易福安为监察使。”
  厉无芒立国,理国遣使来贺,也探探独国的虚实,厉无芒以礼相待。安国天顺皇帝也遣使来贺,出乎厉无芒意料,想来不过是缓兵之计。柳思诚不死,天顺皇帝没有精力应对独国。只有先交好厉无芒。
  第二日,忽报蛮荒部族来了三位大王。厉无芒道:“有请。”庆豪、古柯与一位不曾见过的大王走了进来。
  “皇帝陛下,庆豪等有礼。”三人躬身一礼。
  厉无芒回了礼。“三位大王怎么来了?”
  庆豪道:“我们是来贺陛下登基的,这是寄得部族的里勒大王,上次陛下在号痕部落时,答应做其部族次王的,陛下没有忘记吧?”
  “朕记得,欢迎你里勒大王。”
  “很高兴见到您皇帝陛下。”凯勒躬身说。
  “陛下,是这样,您走了以后,里勒大王的寄得部族加入了我们的联盟,部族的大事都是按您的要求三人商量着办,陆陆续续接受了许多部族的加入请求。我们看到了年底,联盟会有五千万人口。”古柯挑紧要的说了。
  “蛮荒两亿人口,地广人稀。联盟占了好大块地域了。”厉无芒感叹。
  “是的,只是人口多了,我们三个人忙不过来了。”庆豪说完,几个王都笑了。
  厉无芒在宫中宴请了三位蛮荒部族的大王,部族人性格豪爽,席间好是热闹。
  “各位大王在这里多住几天,朕也好尽地主之谊。”
  “陛下,我们明日就回部族了,有几个大王等着和我们谈加入联盟的事。”古柯回答说。
  厉无芒也不勉强。
  ……
  厉无芒一直想的是出外云游,只是独国刚立国,百废待兴,一时脱不开身。这日在书房与易名相商量事,侍卫来报:“济王柳思诚求见。”
  “请。”厉无芒与易名相站了起来,出门迎接。
  柳思诚到了书房门口,见了厉无芒与易名相躬身一礼。“陛下,柳思诚有礼。”
  厉无芒、易名相还了礼。厉无芒道:“先生请进屋说话。”
  进屋坐了,柳思诚道:“陛下,柳思诚落难逃亡时,得异人相助,服了符水,易容改音。我想当着陛下的面,还归本来面目。”
  “先生请。”
  “还需一碗狗血,一盆清水。”柳思诚站了起来。
  厉无芒着人去取,一会功夫送了进来。柳思诚先以狗血涂了面,后用清水洗了。
  厉无芒一看,柳思诚不过二十五、六岁,长相英俊。一说话声音也变了。
  “柳思诚之所以要当着陛下的面除了这符,是怕陛下不相认。”
  厉无芒点头道:“异人之法果然奇妙。”
  柳思诚面有愧色,说道:“陛下,目下柳思诚与天顺皇帝僵持不下,陛下可否渡过肖江助我。”
  厉无芒听柳思诚说渡肖江,知道要将话说明了。
  “当日先生嘱咐我起兵,无芒不敢怠慢,三千余人独挡西部百万官军。苦战数月,竟不得北三州一丝助力。独国九州百姓困苦,兵士厌战,如今已无力东进了。”
  柳思诚苦笑一下。“柳思诚有愧于陛下,若是六寨军甫一发轫,北三州立刻出兵,也不至于如此。”
  “国家大事,不计私情。若当日先生不瞻前顾后,置六寨军于不顾,无芒所部渡过肖江多时矣。”厉无芒正色的说。
  柳思诚摇头叹息一声。“如今陛下怨我不义,也是理所当然,北三州要取京城已是不能,柳思诚回去后当自立为帝,拥八州与天顺分庭抗礼。”
  “白国势大,先生何以自处?”厉无芒有些担心。
  “不如此,部属也不好约束,白国那面只有交好,委曲求全了。”柳思诚神情黯然。


 第二十章 乾坤胎

  厉无芒听柳思诚说的凄苦,不知如何作答。
  易名相问:“先生,北三州八个州府,养一百多万人马,即使交好白国,天顺朝廷与先生相安无事,百姓也负担不起呢。”
  柳思诚道:“北三州部属兵将,都指望封王拜相,不如此恐生异心。到时官僚多了,百姓还更苦些。”
  易名相与柳思诚相处日久,对柳思诚十分尊敬,听了这话有些忧心忡忡。
  “摄政王不必挂怀,到时支撑不下,散了也就是了。王朝更替,乃是天意,自古如此。”柳思诚安慰易名相。
  厉无芒道:“如今安国一分为三,无芒也以为其国祚难续。”
  “祖宗的基业毁在我手里了。”柳思诚叹口气。
  “非是独国不肯助先生,无芒过些日子要出外云游,无心理会世俗事务。安国有如病人,沉疴不起,皇室奢侈糜烂,官吏贪赃枉法。强敌环视,难免穷兵黩武,以至于百业凋敝。到时天顺朝廷怕是难以支撑。”厉无芒有自己的道理。
  “气数已尽。”柳思诚苦笑一声。
  “无芒看来不出三年,独国将是国富民强。名相要勤政,若天意独国取代安国,名相须善待先生一家。”
  易名相连忙点头。
  “谢陛下,柳思诚私人还有个不情之请。”
  “先生明言,无芒尽力而为。”
  “当日华五先生也是如此对柳思诚说的,‘不情之请’,柳思诚无能,只有请陛下代而为之。”
  柳思诚把与华五结交的事,如“春手”解“蓄残”、射猎遇袭、收粮、以及华五的死都详细说了。把华五的请求也告知厉无芒。
  “果然是异人,先生要无芒如何做呢?”厉无芒听了也觉的神奇。
  柳思诚道:“如今我即使坐了龙椅,远在北三州也不能去往祭拜,况华五先生的陵寝落在高州城外,已是独国的属地。想请陛下代我前去祭拜。”
  “先生有恩于我,无芒不敢推辞。”
  柳思诚苦笑一声道:“柳思诚生在帝王之家,自小算计他人,施恩图报也是常事。”
  “先生不必自责,此事并不为难。”厉无芒出言安慰柳思诚。
  “陛下坦荡,柳思诚自惭形秽。不瞒陛下,我有难言之隐。”柳思诚说话有些奇怪。
  易名相听了站了起来。“先生与陛下宽坐,名相还有公务,暂且告辞。”
  厉无芒点点头。“你去吧。”
  易名相走后。书房就只有柳思诚与厉无芒两个人。
  柳思诚道:“陛下恕罪,柳思诚要除衣衫。”
  “先生自便。”
  柳思诚除了上衣,转身以背对厉无芒。
  “陛下,柳思诚要运起家传的‘抱残心法’。”柳思诚怕厉无芒误会,所以事先说明。
  厉无芒的修为,也不怕人突然发难。“先生请。”
  柳思诚一运功力,厉无芒见其背上慢慢鼓起三个包块,一会竟突出三根黑色尖锐的骨头。一寸来长,拇指大小。任是厉无芒心智过人,也看糊涂了。
  柳思诚收了功力,背部平复如初。穿了衣服坐了下来
  “陛下,华五先生让我饮‘春手’后,我日夜苦修,目下已是九层的修为。可以练‘守缺’剑法了,只是竟然在以往‘蓄残’的地方,出了三根骨刺。”
  “先生,无芒不知道什么功夫还能练出骨刺的。”
  “家传的‘抱残心法’无此一说。柳思诚也颇为担心,故请陛下代我去华五先生陵寝拜祭。”
  “原来如此。”厉无芒明白了柳思诚的用意。
  “只是还有一为难事,华五先生要帝王的仪仗,安国的仪仗有一张无缘弓与九破空箭,若是不齐全,怕是也辜负了先生的嘱托。”
  “无芒在独国,莫说仙弓之类,就是皇帝仪仗也是没有的。”厉无芒不知如何是好。
  “既是如此,只有向天顺皇帝借了。”柳思诚想了想说。
  “天顺断然是不肯借的。”厉无芒认为不可行。
  “那也未必,我从北三州过来,沿途见闻安国百姓都向往独国,天顺对陛下十分忌惮,否则陛下登基,他也不会派使节来贺了。”柳思诚说的有些道理。
  说完柳思诚从怀中拿出一个木盒打开了。里面是当时乾泰皇帝写给柳思诚的信和一个铜扳指,递给厉无芒。
  厉无芒看了信,也知道了铜扳指的用处。
  柳思诚道:“这是柳氏皇族的秘密,告诉陛下也无妨。扳指应该也是仪仗的一部分,柳思诚送与陛下。”
  “扳指是先生的家传宝物,无芒是不会收的。况且即使天顺皇帝愿意将仪仗相借,无芒定不会失信于人,自然是要归还的,没有仙弓、仙箭,要扳指也无用。”厉无芒拒绝了。
  “柳思诚回到北三州,会有书信与天顺,告知他铜扳指之事,也会说我已将铜扳指送与了陛下,天顺拿了仙弓、仙箭,没有扳指也是枉然。到时我劝他将弓箭送给陛下,或许到了国破家亡的日子,能为柳氏皇族留下一线生机。想来天顺会认真考虑。”
  厉无芒道:“先生以诚待我,无芒也不相瞒。我看祭拜华五先生怕是有些诡异。”
  柳思诚一愣。“我也想说此事,华五先生既已故去,何必要此不同寻常的祭拜,其无儿无女,孤身一人,也谈不上光宗耀祖。况且先生能未卜先知几近于妖。莫非有诈?”
  厉无芒道:“此一事不合常理。是不简单。”
  “陛下是修仙者,心智过人。若是都勘不透此中玄机,不去也罢。”
  “先生为骨刺所扰,疑与华五先生有关,若是不去祭拜心中总是不安,怕是要成心病了。无芒既答应了先生,就一定要去的。”
  柳思诚道:“我担心华五先生如果是修仙者,陛下年少,纵有奇遇,修为也比不上华五先生。若果真对陛下不利,柳思诚万死莫恕。”
  厉无芒不以为然。“先生,命由天定。且放宽心回北三州等候。”
  柳思诚道:“陛下为了柳思诚去冒险,柳思诚心实难安,多谢陛下。”说完取了纸笔,画了华五陵寝所在位置的图。第二日柳思诚离了高州回北三州去了。厉无芒让易名相修书一封,商借天顺皇帝仪仗,遣使去往安国。
  天顺皇帝在大殿见了独国来使,安国大臣都说是独国觊觎安国国宝。天顺对使臣说:“无缘弓、破空箭乃安国传国重宝,从未离过帝王身边。待朕与诸位大臣商议后再说。”
  着人安排使臣在驿馆住了。使臣派随从回去告知易名相,自己住在安国等待结果。
  不几日北三州传来柳思诚登基自立的消息,柳思诚给天顺皇帝的信也到了。天顺看了苦思数日,召见了独国使臣,答应了将一套天子仪仗借与独国。派了一支卫队,把仪仗送到独国境内,方才返回。
  ……
  厉无芒借得了天顺皇帝仪仗,对仙弓仙箭也颇为好奇,一人在书房戴了铜扳指,开弓搭箭试了试。弓箭呜呜作响,知那箭镞宝贵,在书房也没个射处。厉无芒缓缓的松了手,心想还真不是凡品。
  派人按在柳思诚所画之图找到了华五的陵寝。易林择了一个黄道吉日,厉无芒着了独国帝王的服饰,全套安国的天子仪仗,出了高州城往华五陵寝而去。
  华五的陵寝坐落在城西南三十里处,一个多时辰也就到了。华五的墓在一山脚下,墓前有一块五亩大的空地,用条石铺了地面,想是预留给柳思诚祭拜时安置仪仗的。
  墓却不大,也就是一般大户人家陵墓的样子。以青石围砌,墓碑书华五先生字样。立碑之人是听月。
  厉无芒按礼仪端坐在辇中,易林着人在墓前摆放了祭品,仪仗也在墓前铺了条石的空地陈列整齐了。燃炮九响,厉无芒下了辇车,看看仪仗,整齐了衣冠。走到铺好氍毹的墓前,行三拜九叩大礼。
  厉无芒一直心中忐忑,叩拜是将功力运到八成。礼毕站起身来,听得“咔嚓”一声。墓顶裂开了条一尺多的大缝,一股白色的雾气冲了出来。
  厉无芒见势不妙,往后飞退,一颗鸽蛋大小的珠子自裂缝中飞出,急射向厉无芒。厉无芒早留了心。虚空劈出一掌,要将那珠子劈飞。
  怎知珠子顿也不曾顿一下。到了厉无芒胸前,厉无芒收掌一抓,将珠子握在掌中。
  厉无芒心知不是吉利东西,运力往前一甩,想将珠子扔出去,怎知掌中空空,什么也没有。
  厉无芒一惊,想是那珠子进了身体了。猛然心中一震,仰面倒在铺了氍毹的地上,不省人事。在众人看来也就是电石火花间的事。
  一喜道人今日也来了,见此情景说声:“不好,是修仙者夺舍!”
  “一喜王爷,何为夺舍?”易林手足无措。
  “那珠子必是华五老贼的金丹,华五的魂魄依附于金丹,要夺陛下的肉身。”一喜道人脸色苍白。
  易林一听大惊失色“王爷,这可如何是好?”
  “修仙者夺舍,凡人无能为力,只求苍天保佑无芒能渡此劫难。”一喜道人说完,竟呜呜的哭了起来。
  随驾的官员侍卫见厉无芒躺在地上,面色苍白,都不知如何是好。
  “在此等候,不可移动陛下身体。”一喜道人带着哭腔。
  厉无芒躺在地上。却听得见一喜道人的话。知道进入身体的珠子是金丹。
  依附于金丹的主人魂魄十分强大,入体后分散开来,追逐、驱赶着厉无芒的魂魄,三魂六魄张皇失措逃入丹田。
  金丹竟有神识,将厉无芒的魂魄驱入丹田后,金丹携了主人魂魄,从心口直降丹田,护卫金丹的是精纯的灵力,灵力在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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