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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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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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举起石刀,冲他嫣然一笑,然后刺向自己小腹。石刀太钝,没刺穿,然后她继续。她在他面前自杀。他惊呆了。他想冲过来,她发现后,冲他冷笑:“站住!混蛋,你给我好好看着!”她用石刀戳穿自己的肚皮,血水和肠子流出来,她拿头撞岩石,撞的头破血流,她解开腰带,勒住自己的脖子,勒的口吐白沫。

“你疯了!”卡卡冲上来制止她。他抱起奄奄一息的血腥玛丽,飞快的帮她止血、包扎伤口。

血腥玛丽悄悄睁开眼睛,露出残忍的笑容,举起石刀,狠狠砍在他后脑上。

她终于逮住了他的破绽。那就是,他并非真的冷酷无情,他的确是在乎她的。

“我操!”“我操!”“我操!”“我操!”“我操!”“我操!”“我操!”“我操!”她两眼血红,心中只有杀意,她骑在他背上,把他的头按进泥淖,每骂一次,她就砍他一石刀。直到露出白沙沙的脊椎骨,才恍然惊醒,抱着奄奄一息的卡卡死命的摇晃,口中发出尖锐刺耳的悲鸣,比哭还难听千万倍。

“你赢了。”卡卡睁开眼,嘴角挤出惨笑:“现在,你是真正的战士了。”

“你死了吗?你不会死吧?你死了,我也不想活。”血腥玛丽哪还有心思听这些,慌乱的手足无措。两只手全用来堵卡卡的伤口,却把伤势弄得一塌糊涂。

“别管我,想想自己!”卡卡微笑。“笑一笑,想想战士的荣耀。”

血腥玛丽愣了一下,强迫自己作出笑容。尽管难看,却帮她找回了心神。

她背着卡卡回到山洞,帮他包扎伤口。烧水。把他抱在怀里,不准他睡。让他说话。就像他当初拯救她那样拯救他。

“卡卡,小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

“男女性交……精子与卵子相遇……”

“啪!”

“干吗打我?”

“错了!只要男人和女人同床睡觉,小孩子就会从肚脐里冒出来。”

“下一个问题。老鼠和人有什么不同?”

“老鼠不会吃老鼠。”

“啪!”“错!老鼠不会调制鸡尾酒?”

“接下来。凯旋兰为什么只在三月开放?”

“因为花期在三月,阳光和温度……”

啪!“又错啦!因为猫儿叫春!”

“还有。斐真最厉害的女英雄是谁?”

“……是血腥玛丽。”

“叮咚~回答正确,加100000分!^0^”

卡卡的伤势很重,可对于人偶来说。这算不了什么。人偶纤维化的身体失去了生长能力,却拥有超强的生命力。如果说人类的身体是嫩绿的树苗,人偶的身体就是盘根错节的古松。人类易受伤,但韧性强,骨头断了也可以重新接上。人偶不怕刀剑,可身体缺乏弹性,一旦骨折,只能报废。而卡卡则介于两者之间,他是饱经风刀霜剑洗礼的青松。他什么也不怕。

“明天我们就回家。”等他脱离危险,血型玛丽坦然承认,“这岛不是我的家,我更喜欢亚马逊城。”

就在这天黄昏,卡卡发现血腥玛丽不见了,外面下着细雨,离子夜还有两个小时,他得尽快找到她。他到处找她。他在旷野中喊她的名字,终于在一片荒凉得坟茔前找到了她。那里是吸血鬼家族的坟墓,血型玛丽正抱着一块墓碑痛哭。

雨一直下。卡卡走过去,在她身旁跪下。跪在她父亲母亲坟前,他希望自己不至于打扰这家人。他嘴里喷出白气,血型玛丽也是。天不那么凉,可是很湿,抓过一把能拧出水来。她还是一丝不挂,只有皮带、腰刀和皮靴。还有鬼宝玉。她跪在冷雨里,抱着更冷得青石墓碑,她浑身的皮肤绷紧,像某种动物的化石。

她闭上眼睛,说“很难过。因为明天就走了。突然觉得这岛就是她的家,她只能在这儿过一辈子。她的身体可以在天涯海角流浪,可她的心只能岛上安息。因为她是吸血鬼的女儿,她哪儿也到达不了。只能留在这岛上。”

卡卡无言以对,事实上,他也觉得血型玛丽应该留下。记得那个雨天,他在山上追杀血型玛丽。他站在光秃秃的山顶,背对着呜咽海,头上顶着灰蒙蒙的天,注视着山下沼泽地里的血型玛丽。她踯躅独行,看起来是那么洒脱。她赤裸的胴体沐浴在冷雨中,比凤冠霞帔的女王更自信。从那时起,他就知道,她是这岛的女主人。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不止血型玛丽,世间万物都有一块完全属于自己的领地。那是心灵的乐土,乞丐和国王都一样。想到这些,卡卡悲从心头起。他的乐土又在哪里?他在哪儿都是异类。

“父亲原来是个海军副官。”血腥玛丽告诉他,逃出无名岛那天,她已经满周岁了。清晰记得母亲在后面追父亲,求他回来。

父亲不肯,推开母亲,逃到自己造的小木船上。母亲死死拉住船舷不肯放手,父亲就开火枪打他。本来想吓唬母亲松手,没想到船不稳,打瞎了母亲的眼睛。父亲惊呆了。

母亲跪在海滩,捂着血淋淋的眼睛愣愣出神。族人要抓回父亲杀掉报仇,可是她死也不肯,阻止任何人动手。父亲带着我漂走,远远的还能看到母亲跪在沙滩上,傻傻的凝望。

那个黄昏,血渍染红了夕阳。

等到母亲的身影终于消失在海平线上,我大哭,哭着要妈妈。这时候,远方才突然传来她悲痛欲绝的哭泣。

后来父亲回到军队,长官骂他是逃兵,父亲气不过,就说了无名岛和吸血鬼的事情。

长官很想剿灭吸血鬼,却骗父亲说“要亲自证实他没说谎”。父亲就信以为真了,带着军舰回到无名岛。

父亲抱着我站在甲板上,远远的,看见无名岛的海滩浮出海面,然后浮出海滩上的母亲。

母亲一直守在海滩,等我们回家。当她如愿以偿的看到父女两人的身影,又哭又笑又跳。可下一瞬,就被箭雨贯穿。

所有的吸血鬼都被杀害。想阻止暴行的父亲被关进仓房。半夜里,他吞下鬼宝玉,拥有了吸血鬼的力量。偷偷逃出来,杀光了全船士兵,抱着我逃走,并且点燃了船尾的油桶。之后流落到亚马逊城,把我送到孤儿院寄养。自己化名鬼王,在地下斗技场当了角斗士。

“现在,他们终于团聚了。”血型玛丽突然转过身来,眉头深锁,眼中写满迷茫。

“我一直不明白,爹和娘是真心相爱吗?”

“想必是的。”卡卡答道。

“那么,”她仰起泪水潸然的俏脸问,“他当初为何非得离开不可?为什么非得抛下心爱的妻子?他发疯了吗?!”倘若当初不离开无名岛,后来的悲剧就都不会发生。

“不是,”卡卡告诉她,“你爹没发疯。倘若换作我,也会做出同样的事。”当两个人相遇时,悲剧已经注定。离别也罢,厮守也罢,改别的只是悲剧的形式,内容始终如一。

“为什么?”

“因为……这里不是他的家。”说罢,卡卡走到坟前,深深鞠了一躬。人这东西,只有爱情还远远不会满足。

“那,这里是你的家吗?卡卡,你愿意和我一起留下吗?”

他没回答。拔下坟前的衰草,扎成一个小花冠,戴在她头上。

“万岁,”他冲她微笑,敬礼。

“最后的吸血鬼女王。这里,是你一个人的王国。”卡卡没忘记自己的使命。他有自己的家。等到任务完成那一天,他必须离开无名岛离开亚马逊回自己的家。

“为什么?!”血型玛丽哭了。“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呀?”

他不能说。他的卡奥斯王的特使。他的工作是国家机密。他必须守口如瓶。让人心酸的沉默。卡卡想,“我应该安慰她”。于是他走过来,用力拥抱她的肩膀,贴在她耳畔说,“别哭,我们永远是好朋友。”

她软倒在他怀中,抽泣着问:“只是好朋友?”

“不能再好的朋友。”

“那,咱们做那个。没问题吧?”

“……没问题。”她苦涩的笑了。用冻僵的手指帮他解扣子。扳住他的肩,倒在湿冷泥泞的墓地上。她缠住他的腰,小声细气的说:“我才不要做最后的吸血鬼女王。我要给你生大堆小吸血鬼。我的家族,永远也不会灭亡。”

除去衣物的遮掩,血腥玛丽的裸体比卡卡想象中更美好。她上身很结实,肩宽而浑圆。尽管胸和肩部的肌肉发达、有力,却还不至于变形。乳房高挺,形状优美,因为紧密的附在胸肌上,显得异常结实,甚至有种冷峻、细腻的雕塑感。

腰肢纤细,髋部突然变宽,有如冲出入海口的河水。大腿丰满圆润,大量的体力活动使小腿显得紧绷绷,腹部没有丝毫赘肉。

卡卡吻了她的嘴唇,冰凉柔软,滑腻的粉舌生涩的蠕动,勇敢的迎接外来访客。他们尽情品尝着对方,直到窒息。

血腥玛丽说,她想在上面,因为不能在爹娘面前让男人欺负,所以她要欺负男人。

她骑在他身上,一起一落,乳房随之起落,乳头嫣红上翘,乳房紧绷绷。看起来像细砂纸打磨过的陶瓷,摸起来却象冰冷的秋梨。

他抱着血型玛丽,感受着自己在她体内滑动。

她背后,天上是白茫茫的雨帘,地上是烂泥巴,再远,是暴躁的大海。他想,“我们现在,到底是做爱?性交?还是生殖运动?”

他们都年轻,无论身体还是神经,快感也无可挑剔。可卡卡却宁可相信这是一种仪式而非男女欢好,因为气氛实在太悲凉。他不想这样。他非常喜欢血型玛丽……尽管没有达到爱的程度,至少是好朋友。能做爱却不相爱的好朋友,恐怕比会下蛋的公鸡还希罕。

他觉得自己应该对她好一点。她实在吃了太多苦,况且其中有份量不轻的部分来自于他。于是他坐起来,把她拉进自己怀中,用手和唇爱抚,用身体语言教导她怎样才能享受而不是忍受性爱。

此时血腥玛丽正极目四野。看到的都是灰蒙蒙的水雾。水雾仿佛落在身上,伪装成水滴……其实是名为悲凉的小虫……钻进皮肤。

血腥玛丽的阴道被他的阳物塞满,他的温柔和技巧给她带来了的快感,远比青涩鲁莽的她带给他的更多,可她不得不面对他不爱她的事实。

她实在搞不懂其中原由。他们是异性好朋友。他们可以做爱。我基本爱他。

以上三个无可挑剔的真命题居然他妈的得出个他不爱自己的结论,这到底是那儿出了岔子?而且偏偏出在他们身上。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弄人。

这时他坐起来,主动抱住她。她有点错愕,随即发现他调皮的大手把自己的身体挑拨的热情如火。这让她感到难为情,可不得不承认很快乐。

她闭上眼睛,趴在他胸口,爱抚他粗壮的胸肌,结实的颈子,感受着他可怕的分身在自己蜜穴里攻城略地,无处不在,残暴不仁,专横跋扈…… 更要命的是他的手,居然摸到了蜜穴后方那肮脏的孔道,蘸着性液的手指冰凉滑溜,一根根细数着菊门的褶皱。

此举过于刺激。血腥玛丽情不自禁得打了个冷战,随即感受到火热的精液在她体内喷射,把悲凉和寒冷全部驱逐到体外,铺天盖地的快感劈面而来。

“畜生~~~”她放声尖叫,热泪盈眶,滩倒在他胸口一动不动。她气死了。因为她的身体居然比她的意志更薄弱,她已经彻底沦陷了。阴道因剧烈的痉挛而抽痛,小腹火辣辣的刺痛。

“现在”,她幽怨的想,“我俩联手把我自己给毁了。”

既然已经被毁了,就什么也不怕了。第二天还是阴天。血型玛丽决定再被“毁”一次。这回是在营地做,感觉不错。因为是白天,来来往往的过客比较多。鹿啦狼啦豺狗啦总是不怀好意的在门前溜达,时而驻足,用高山仰至的神情注视着他们。

血型玛丽气不过,就破口大骂,随手抓起枕头茶杯之类的东西砸过去。

再后来,一只野驴跑过来。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他们看个不停。不光看,还发出古怪的叫声。血型玛丽怀疑它故意学自己的叫床声,于是异常恼怒。

“看个屁呀!”她冲偷窥者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仿佛有伤风化的是它不是她。

“羡慕吧?”当她发现那是头母驴后,就抱着卡卡的头炫耀说:“这是我男人……最棒了!我的哟~”

野驴嘶鸣了几声,悻悻的跑掉了。

血腥玛丽想,“那畜生准是春情勃发,回去找她老公干那事儿去了。哎?她老公那玩意儿不是被我咬掉了嘛?嘻~哈……哈哈哈哈~欲求不满的小母驴,好可怜哦……”想到着,她心满意足的哆嗦了一下,又扭动了几下,很快就高潮了,趴在他胸口猛打摆子。

再后来,太阳出来了。他们驾着小船离开无名岛。

望着渐渐远去的小岛,血腥玛丽潸然泪下。突兀的抓住卡卡的袖子,她说:“你看,那岛原来这么小。真他妈的!原来这么小!这么小……”当初在岛上,她以为那就是全世界呢。

“我们还会再回来。会吧?”

“当然可以,只要你喜欢。”

“你陪我?”

“那还用说。我们是好朋友嘛。”风大了,血型玛丽把脸藏在他怀里,打了个娇慵的哈欠,像只远足归来的猫。

从市政广场往东走一百米,有栋挺土气的大宅子,无论您何时经过,总能听到小孩子开心的笑声飘出院墙外……没错,这儿就是JOKE孤儿院。“老伙计皮货店”就在孤儿院二楼。

JOKE先生的父亲是皮匠,干了一辈子,祖父也是。JOKE先生本人前半辈子也是皮匠,后半辈子发了财,一半花在孤儿院上,另一半用来投资的斗技场。斐真各大城市都有JOKE孤儿院,各大斗技场也或多或少都有他的股份。可祖传的“老伙计”皮货店却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JOKE先生喜欢孩子,喜欢勇敢的角斗士,可最喜欢的,还是这家皮货店。在这里,他能嗅到祖先的味道。

两位年轻的客人走进小屋时,JOKE先生正在聚精会神的琢磨那块龙皮呢。他已经很久没动手作皮活儿了,现在不用再靠这门手艺为生。

今天JOKE先生破了例。起因是那块龙皮……货真价实的红龙皮哟!小家伙才200多岁,还是个婴儿呢。不久前妈妈得了牙周炎,死了。小家伙伤心的不行了。心想“再也没人给他唱摇篮曲了”。越想越伤心,抱着枕头一路哭着飞上雪山顶,往下一跳……

被旅行者发现的时候,它已经冻成了冰砣。JOKE先生托人买到一块皮,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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