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熟了,竹马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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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熟了,竹马吃了-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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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落进眼里的人真的是他——杨泽宇!

尔雅皱着眉头看向灵堂前的杨泽宇;只见他一身黑衣正装;冷肃地在奶奶的相片前郑重鞠躬。3次鞠躬之后转身退到一边;边走边抬眼堪堪扫过整个灵堂,似乎在找寻什么,却最终眉头一蹙;略有些遗憾地走到了一边。

尔雅这几日都没怎么睡觉,一闭上眼睛就能想起奶奶。见杨泽宇似乎并没有看见自己;也懒得多此一举地上前打招呼。虚虚合了眼睛靠在史诗身侧;显得那么虚弱无力。

杨泽宇倒是没有多做停留,走到一侧和一个尔雅并不太熟悉的长辈低语了一些什么便转身离开。

**

尔雅因为从d市走得匆忙,手机落在家里忘记带出门。以至于金戈多次给她打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杳无音讯地等了两天,金戈越发觉得不对劲,直接拨打了马子渔的电话,那时的马子渔也因为刚刚丧母之痛没任何心情,再加上要处理老太太的身后事,所以见是金戈来电询问尔雅,只说了句尔雅在她奶奶这里,过些日子回去,便草草挂了电话。

金戈虽深感奇怪,但也无话可说,毕竟去到奶奶家过年也无可厚非。只是这丫头不接电话也不知道给自己回一个电话,让他略有些恼。

奶奶下葬后,马子渔一家还住在老家,打算等老人头七过了再回去。

然而头七当天,尔雅便一病不起,足足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

那天晚上,尔雅昏沉躺在床上,直觉眼前昏花沉重,半梦半醒间,奶奶竟然出现在她身边,轻轻坐在她的床头伸出枯槁的手,摩挲着尔雅的脸庞,嘴里一遍遍念叨着尔雅的名字。

尔雅见是奶奶,忍不住伸手够她,然而手上如同被枷锁桎梏住般无法抬起,只能低沉着嗓音呼唤着奶奶,喉咙里如刀刮一般疼痛难忍,嘶哑的声音令人听了万分恐惧。

奶奶突然起身伸出自己的手抓住尔雅,又一遍遍召唤着她的名字,尔雅虚弱无力地被抓着要爬起身来,可是整个人却又想被靥住一般疲乏虚弱。就在这时,身后似乎又有另一股力量将她用力拖拽住,尔雅觉得自己就在这两股力之间被撕扯殆尽,却始终无力逃脱。

“尔雅,尔雅。”史诗用力了摇晃着尔雅,嘴里不住大喊着尔雅的名字,“醒醒,醒醒。”史诗有些慌了,尤其在听见昏迷不醒的尔雅嘴里一遍遍喊着奶奶,史诗更是加重的手劲,“尔雅,能听见妈妈么?快醒醒。”

“怎么办?”史诗眼里蓄满惊慌的泪水,回头焦急地询问马子渔。

“去医院。”马子渔说着便抱起尔雅往屋外走,回头又望了望还在扑扑簌簌落泪的史诗,“先去外面开车门。”

史诗恍然大悟一般起身跑去外面,马子渔油门到底飞也似地开车到医院。

来到医院,尔雅已经脸烧的发紫,内里的秋衣全被汗水浸透,额头泌出大颗大颗汗珠。

医生忙给尔雅打了退烧针,又挂上盐水推进病房,尔雅一直昏沉着,史诗和马子渔就守在她身边。

然而,吊针连打三天,温度却依然没有降下来,而尔雅也始终昏昏沉沉。这让史诗慌了手脚,抱着马子渔直掉眼泪。

马子渔叹了口气,一边拍着史诗的后背帮她顺气,一边对着空气喃喃,“妈,你安心走吧,我们会好好照顾尔雅。”

史诗抽泣着抬头,眼里一片惊恐。

乡下倒是有这样的说法,老人心里有放不下的人和事,往往会在头七的时候回来看看,怕是尔雅被靥住了也说不定。

“二七的时候,给妈烧点纸,嘱咐嘱咐,或许就没事了。”马子渔也算是知识分子,虽然心里不信这些,可以目前这种状况恐怕也没别的办法。

“明天你想着给尔雅学校打个电话,给她请个假吧。”马子渔看着还在昏迷中的尔雅心疼不已,“这个状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起来。”

**

金戈留在c市焦急不已,眼看着生日一天天临近,尔雅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那次之后又打了几次电话给马叔叔,然而他却没再接过。

由于受伤之初养得不好,伤势愈合较慢,金戈姥姥一直留在家里精心照顾他,同时也把他看得死死的,让他哪也不能去。

临近生日,金戈只一心想赶着回到d市,不想金城和戈岚却是提前赶了过来,说是来姥姥家住几天顺便给金戈庆祝二十周岁的生日,姥姥更是抱着大外孙哪也不让他去。

金戈忙上前问戈岚尔雅家里情况,戈岚摇了摇头说不清楚,只知道他们走得比较匆忙。之后她便和金城赶往外地,然后又直接到了c市,期间一直没有回去过,也不知道尔雅一家到底回了d市没有。

生日当天下午,姥姥做了一桌子的丰盛菜肴,金戈却是满满的心不在焉,饭吃了一半,金戈终是忍不住,说是有事便转身离开。

留下一桌子惊讶的人。

姥姥更是冲着金戈的背影不住大喊,戈岚伸手拦了一下,“行了妈,别管他了,咱吃咱的。”说完又回头看一眼金城,脸上有意味不明的表情,“知道你儿子找谁去么?”

“……差不多能猜到。”金城想了想说道。

戈岚见他的样子,略有些好笑,微微扯了扯嘴角,伸手夹了一筷子鱼给他,“吃吧吃吧,今儿是我受难日,权当给我过了。”

**

金戈坐了晚8点的最后一班长途汽车到d市,下车时已经快临近12点了。金戈马不停蹄地打了出租车往自家小区赶去。终是在12点钟声敲响之前赶到了家门口。

金戈站在尔雅家门外,不死心地又打了一遍尔雅的电话,然而此时电话那头已然变成了关机提示。金戈伸手敲尔雅家的门,脸上一阵明了的失落,似乎知道结果却也还是不死心一般。

果然,没有奇迹。

金戈长长出了一口气,二十岁的生日,似乎注定蒙上一层落寞和孤寂。

转日开学,金戈独自踏上了去往学校的火车。

**

尔雅在奶奶二七的日子,真的不可思议地退烧了。医生也给不出什么更合理的解释,这只能让老一代人的迷信说法流传得更久更广。

尔雅的生日是在昏迷中度过的,因为太过担心她的身体,以至于大人们都忽略了她二十岁生日。

尔雅醒来后,身体依然虚弱,又在床上躺了4,5天吃些流食恢复了些体力,才堪堪下地走动。

刚能走动,尔雅便着急地去翻找自己带来的包裹,找了半天才发现手机压根没带来。

尔雅要了史诗的电话,立刻打给金戈。

“喂?”接通电话,尔雅轻轻出声,因为身体还是虚弱,嗓音也略有些沙哑。

“……”

“金戈?”尔雅见对方没有出声,忍不住又小声询问道。

“嗯。”金戈声音淡淡,听不出语气。

“金戈。”尔雅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叫着他的名字,眼泪却又一次忍不住充盈眼眶。

“……怎么了?”金戈听到尔雅声音哽咽,皱了眉头问道。

“……你在哪?”尔雅没回答金戈的问题,只是自顾自问道。

“嗯……”金戈略一顿,张口道,“北京。”

“北京?”尔雅有些吃惊,重复了一声。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泪哗啦啦地往外流,鼻音重的不像话。

“到底怎么了?”金戈提高了音量追问,之前的冷冷淡淡终于被打破。

虽然刚接到电话时还是有些气愤,这丫头竟然可以失去联系这么久,甚至连生日也不出现。可是这会儿听到她隐约是在抽泣,金戈的心当即就软了下来。

“你怎么也跑去那么远的地方了……”尔雅再也不忍不住,竟是哇的一声哭出来,嘴里埋怨着金戈,却更像是喃喃诉说。

“马儿不哭。告诉我到底怎么了?”金戈长出一口气,压制自己内心的担心急迫,对尔雅循循善诱道。

“奶奶,奶奶去世了。”

“……”

**

又休息了几日,尔雅便和马子渔史诗一同回到d市。此时距离开学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尔雅回家看到手机,未接来电已经无计其数。

尔雅拨通了闻艾的电话,闻艾接通便是冷冷淡淡的声音,尔雅知道自己这么久没联系大家,开学又没有去学校,自然是惹了众怒。可是当自己理由一说出来,闻艾立即转冷淡为安慰。

此时的尔雅心情已经明朗许多了,告诉闻艾自己马上就能回到学校了。

闻艾顿了顿,“我们已经不在学校了。”

“在哪?”

“婺源。”

“什么时候去的?”

“昨天!”

55奸情满满的首发事件

尔雅电话给闻艾;才知道竟然昨天就已经全班出发去婺源写生了。尔雅拎着行李回到学校;寝室已经空无一人。放好东西;尔雅跑到系主任那里销假。

系主任见尔雅比预想的提前了些日子回来,便告诉她规划班已经于前天出发去婺源写生了。

尔雅点点头;说是知道;并且自己也想要去婺源;不想落下写生课程。

系主任原本不同意;见尔雅坚持,犹疑了一下目光徐徐开口,“也算巧了;正好……”话说了一半顿了顿,又换了个语气;“学校派一个老师陪同你过去。”

尔雅一听立刻冲着主任微微一鞠躬;嘴里说着感谢的话。

“明天一早的火车,老师会在火车站等你,回去收拾收拾吧。”

“谢谢老师。”尔雅说完转身要走,主任又招手把她留下,“这个给你。”说着把一张第二天一早出发去婺源的车票塞给尔雅。

“。。。。。。呃”尔雅一愣,接过车票。

“行了,去吧。”主任摆摆手,尔雅只好点了点头走出办公室。

这样太巧了吧,明明是提前回来的,老师怎么会把票都买好了?

主任在办公室里长出一口气,不用自己跑婺源那么远的地方去了。

**

回到寝室尔雅收拾了一下包裹,把写生需要的东西又整理了一下装到行李箱,眼看到中午,便独自走到食堂去吃饭,

上大学这么久了,这还是第一次自己一个人去食堂吃饭,随意打了一份套餐,尔雅端到食堂一处不显眼的角落坐下。

不知是不是大病初愈,尔雅也没什么胃口,拿出手机静静翻动着,金戈的号码就这么跃进眼里,他们已经近两个月没有见过,而金戈所在的专业开学之初就组织去北京考查学习了,此时可能正在某一处在建施工项目中进行现场考察吧。

尔雅摩挲着屏幕,不知不觉就摁出通话键,直觉得心里一惊便急着想要挂断,可对方却迅速接了起来。也不知道心里是高兴还是懊恼,尔雅惴惴地把手机贴近耳朵,声音不大:“喂,金戈?”

“嗯。”

金戈回答的简短,但尔雅似乎听到对面一阵吵杂声,有疾步出门的声音,随即又安静下来。

“你那边…忙吗?”尔雅顿了顿,怕是影响到他。

“还好,什么事?”

“啊?没,没事。”尔雅吞吞吐吐。

“没事,只是想我了?!”

“才没有。”金戈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许戏谑,于是尔雅嘴硬。

“我想你了。”

“……”那么真诚的回答让尔雅心下一颤,咬了下唇说不出话来。

“你在哪?”金戈见尔雅不说话便询问出声。

“食堂。”尔雅答道。

“回学校了?”

“嗯。”尔雅点了点头,又觉得自己嘴拙的可以,除了机械地回答问题就只会嗯嗯的点头,都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你们什么时候回学校?”

“还说不想我?”金戈的声音里有一丝笑意。

“随便问问,不说拉倒。”尔雅瞥了瞥眼,这个话题找的,遂了金戈的心思。

“还有5天吧,你再忍忍。”金戈说得认真。

“谁,谁要忍啊?!”尔雅气结,“我明天就走了,最早一班车去婺源,要半个月以后才回来,你忍忍吧!”

**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尔雅的手机闹铃就响个不停,为了赶最早的一般车,尔雅提前定好闹钟。

关了闹钟,尔雅翻了个身挣扎着爬起来,谁买的这么早的火车票啊?!

洗漱完毕,尔雅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于是赶紧拎了行李箱往外走。

到火车站时也不过才早上5点钟,天也还灰蒙蒙的只有少许亮色。

此时火车站空旷的候车大厅里没什么人,尔雅拿着火车票找到自己对应的检票口,打算在那附近等着老师到来。

远远的,尔雅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躬身坐在金属的长椅上,两条修长的腿屈起,两只手肘支在膝盖处,两手虚虚交叠,额头正搭在上面简单休息。

尔雅皱着眉头慢慢靠近,因为对方脸垂得很低,尔雅看不清楚,心里疑惑丛生却也不敢大步上前。

尔雅站定在那人前方,那人似乎感受到眼前有阴影投下,微微动了身子,缓缓抬起头。

“金,金戈?”尔雅愣愣喊出声,真的是你。

金戈抬眼看她,眼里布满一条条猩红血丝,候车厅顶棚明亮的灯光刺得他一瞬不适。抬手拉过尔雅的胳膊把她带到自己身侧的椅子上坐下,随后缓缓嗯了一声。

“你怎么在这?”尔雅被拉着,直挺挺坐到椅子上,可一张嘴还是愚蠢的问题。

“我忍不住了。”金戈疲惫的眼里闪过一丝晶亮,随即伸手抚上尔雅的脸颊,缓缓张嘴,声音略有些黯哑,“身体好点了么?”

“嗯,嗯。”尔雅点点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金戈的手沿着尔雅的眼角眉梢一路抚摸着滑向她的下巴,随即轻轻一挑便让她已有些红润的脸颊迎向自己。眼里尽是迷蒙不清的光,脸逐渐趋近尔雅,终是在她樱红的嘴唇上轻轻一啄留下浅浅一吻。

微微拉开一些距离,尔雅羞涩难抵,毕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然而抬眼望向金戈,他眼底却满是掩藏不住的疲惫。

“什么时候来的?”尔雅看着金戈。

金戈却不说话,又是低头一吻,轻轻浅浅。

“怎么知道我坐这一班?”尔雅执着地对着近在咫尺的金戈。

依然只是一吻,没有别的语言。

“坐了多长时间的车?”尔雅被眼底渐渐升腾起一片氤氲雾气蒙了双眼。

无语,轻吻。

“在这里等了多久?”终是有泪水蕴积眼眶,尔雅鼻音浓重,轻轻抖了一□子,泪水就滚落出来。

金戈始终没有回答,微微垂头嘴唇再次贴上尔雅的,这一次却没有浅尝辄止,因为尔雅的双手已经环上他的脖颈,把他牢牢箍在自己身前。

辗转厮磨,芳津交错,原来她早已想他入骨。

久久,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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