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废后,倾世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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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废后,倾世名相- 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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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微风送来一道琴音,那琴音虽不能与璟弹奏的相比,但也算是熟通音律之人所奏,且慢慢和上她的笛音,未生出一丝违和感。
  清风吹拂,那琴音时近时远,忽有忽无,但总能跟上她的节奏。
  笛音悠悠,琴音袅袅,那伫立在画舫外,与站在船头的人们,听入耳中的感觉,则是时而模糊,令人浮想联翩;时而清晰明媚,致人心湖荡漾。
  游湖赏景,能听到如此优美,仿若仙音一般的曲子,真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船家是个粗人,也不由陷入到凌曦的笛音中,竟忘记划船,任着船儿轻轻地在湖面上飘荡。
  在琴音传入耳中时,凌曦的思绪倏然归拢,一时生出玩心,就有了指尖飘出的曲音不断地变化。短短一刻钟时间,她的曲音中竟吹奏出五首曲子的片段,且专捡每首曲子中最难的部分吹奏,然而,曲子之间的节奏,却被她衔接的很好,简直是天衣无缝。
  “鸣,他的笛声中,有不下三首曲子,且曲音间衔接的很好,找不出一丝瑕疵。”
  百里醉透过画舫门口挂着的珠帘,望向远方的湖面,喃喃道:“他的曲音很奇特,不单我国,好似在他国也从未听人吹起,或是弹奏过。不过,比之咱们以往听到的曲子,却好听的不是一点半点。”北堂鸣未就百里醉的话作答,他聆听着耳边的笛音,神色专注地拨动着琴弦。
  夜妖?
  有趣有趣,不枉朕今日为你身着女装!

☆、169:滋事

  “公子,起雾了,俺送你到岸上吧!”好端端的晴朗天气,湖面上却忽然就起了大雾,让本陷入凌曦笛音中的船家,神思猛地回转。听到船家的话语,凌曦指尖笛音未停,只是转过身,朝其点点头。
  雾霭缭绕,船儿宛若在雾海中穿行。
  为防止与别人的船只,亦或是富贵人家的画舫相撞,船家点亮了船上的灯笼,可即便这样,前方数丈之外的湖面,还是看得不甚清楚。此般景况下,湖面上的其他船只,还有那一艘艘的豪华画舫,也均点起了灯火。
  陡然间,凌曦指尖的笛音肖止,但片刻后,一首与先前不同,明显尤为恣意洒脱、豪情万丈的曲子,自她指尖流泻而出。
  琴音断了,凌曦明眸中划过一抹恶作剧般的笑,不料,瞬间过后,琴音又响起,和着她的笛音一起一合。
  白茫茫的大雾中,随着船儿行进,笛音与琴音忽高忽低,宛若两只仙鹤自湖面倏地飞上云霄,时而展翅翱翔,时而俯冲而下,渐渐的,琴音要么是跟不上笛音的节奏,要么就是被笛音完全折服,音律竟越来越弱,直至肖止。
  吹奏完最后一个音符,凌曦手握竹笛,负手而立,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跟着心下不由一阵好笑。
  对方这会子心里怕是不甚舒服吧?
  没法子,谁让她今日玩性大发。
  谁让他,亦或是她,要与她较劲?
  “公子,你吹的曲子,真好听!”
  船家边划船边笑着与凌曦说了句。
  “闲来无事学来首曲子,技艺拙劣,倒是让船大哥见笑了!”顿了顿,凌曦不好意思地轻浅一笑,接道:“但愿我刚才的曲子,没扰到他人游湖的兴致。”这话一出口,凌曦只觉自己有些假了,若是她刚吹奏的曲子,堪称技艺拙劣,那么那随她笛音而起的琴音,只怕更为不堪。
  船家憨笑道:“公子,俺虽懂得不多,但俺听你吹奏的笛声就是好听,俺长这么大,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好听的笛声呢!”凌曦望向船家温和一笑,未接话继续说,倏然,她见船家的目光微微有些愣怔,不由问道:“船大哥,你怎么了?”
  “公子,你快看你身后!”船家手中的动作停下,攥着船桨道。
  凌曦回过头,朝身后看去,就见茫茫白雾中,点点灯光时隐时现,宛若星光在云海中闪烁,但问题是,那看似星光的亮点,在这一刻,不仅仅只出现在她身后不远处,且船儿周围的湖面上,全显出那点点星光。
  它们在向她所乘的船儿靠近,凌曦脑中登时出现这一认知。
  “公子,怎么办啊?”船大哥现也发现他们的小船,正在被周围涌来的画舫和船只,渐渐包围其中,“咱们恐怕一时半会到不了岸边了!”
  凌曦皱了皱眉,道:“就停在这儿吧,看他们想要做什么。”她的声音淡然而无丝毫起伏,就是脸上的表情,也平平淡淡,随着那些亮点的靠近,一艘艘画舫、船只呈现在凌曦眼前,而她数丈之内的白雾,好似也因为画舫、船只上的灯光照耀,悄然散了开。
  “喂,我家小姐要见你!”突然,一道女子的声音在静寂的湖面上响起,是的,此刻,湖面上尤为寂静,世家公子哥,及那些大家闺秀,还有普通的百姓,要么站在画舫外的甲板上,要么站在船头,齐将目光落在凌曦身上,默声不语。
  他们被凌曦的姿容与凤仪,彻底的震撼了住,他们的目光有惊艳,有仰慕,有着各种各样的感情,他们的目光一接触到凌曦,就打心底肯定,刚才那如仙音一般的曲子,是他们看到的这抹青衫所吹奏。
  大家闺秀们,以及那些小家碧玉们,个个心如鹿撞,就是那些看向凌曦的世家公子,也只觉心湖中涟漪顿生。
  是在与她说话吗?凌曦的视线,朝女子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就见侧属一艘豪华至极的画舫上,有一做侍女打扮的粉衣女子,站在甲板上正盯着她看:“喂,你没听到我与你说话吗?我家小姐要见你!”女子肤色白希,从其相貌上看不出她的年岁。
  秋水般的眸瞳,眼角微微上翘,看人时,即便不笑,也妩媚暗生。
  更别说那婀娜有致的身段,单单站在那不动,就能勾*人生出旖旎的心思。
  侍女?凌曦心下摇头,她可不认为那看向她的女子,是地位低下的侍女。
  奇怪的是,她怎就觉得女子有点点的眼熟呢?但任她脑洞大开,也没想到在哪见过这女子,可那隐约中的熟悉感,却是真切存在的。
  勾唇微微一笑,凌曦道:“姑娘是在与在下说话吗?”世上相像之人多了去,或许是她在其他地方,见到过与粉衣女子相似的容颜,才会觉得对方有点眼熟吧,淡然的目光注视着那粉衣女子,凌曦如是想到。
  “不是你还能是哪个?”粉衣女子也就是唐婉,一听凌曦的话,眼里涌出不悦:“看公子仪表堂堂,怎就是个眼盲的?”
  “眼盲?”凌曦不怒反笑,这是在激将她吗?“在下并不认识你家小姐,再者,在下现在有事,需立时回到岸上,对不起了!”说完,她朝唐婉揖手一礼。
  “你别不识抬举!我家小姐能邀你相见,那是看得起你,若不是你刚才的笛子吹得好听,我家小姐才不会留意到你呢!”唐婉瞪凌曦一眼,出口之语满是不屑。夜妖,朝国右相,长得倒是人模人样,但性情上未免清高了些,竟敢出言拒绝她的话,世间男子,哪个不是见了她,心生倾慕,满目流露出痴迷之色?
  哦,不对,主子,那个被她心心念念的主子,看到她时的表情,与眼前之人基本一样,淡然如水,未显丝毫起伏。
  唐婉心下恼呀,她的骄傲,她的虚荣心,让她恨不得运轻功飘至凌曦身旁,甩出一巴掌。
  这时,唐婉身后的画舫中传出一声曼妙的琴音,好似在告知凌曦,刚才与她笛音相和的就是他,实则,这也就是北堂鸣指下发出琴音的用意。
  凌曦的眸光闪了闪,以琴音辨识,知晓画舫中的那什么小姐,是与她笛声相和之人,但是,他们素不相识,有必要相见吗?此刻,凌曦有些埋怨自个没事吹什么曲子,竟招来眼下的麻烦事。
  “听到了吗?我家小姐亲自邀请你相见呢!”唐婉口气依旧不好,眉眼间的不屑更加明显:“还不过来吗?若是我家小姐等会出现在甲板上,你看见他可别后悔!”
  凌曦站在船头,负手而立,青衫飘飘,发丝飞扬,嘴角勾出一抹讥刺的笑,道:“有什么样的仆就有什么样的主,就你这说话的态度,在下觉得根本没必要见你家小姐,还有,请你转告你家小姐,男女单独相见,有损她的闺誉,还是莫要再为难在下。”
  音落,凌曦对船家道:“船大哥,想法子咱们到岸边吧。”
  船家点头应了声,但还没等他划桨,画舫门口的珠帘被人挑起,并排走出两人来。
  听凌曦要走,北堂鸣怎能继续坐在画舫中不出,他眼里划过一抹邪魅之色,与百里醉起身,缓缓步至画舫的甲板上。
  “奴婢见过小姐,见过百里公子!”
  唐婉面向北堂鸣、百里醉,屈膝各施一礼。
  “婉儿,你可知错?”北堂鸣看向唐婉,出口之语柔而清冷。
  “小姐,奴婢没错,”说着,唐婉抬头瞥凌曦一眼,接着继续与北堂鸣道:“他不识抬举,奴婢才会说了两句不得体的话。”
  百里醉没有说话,他站在一袭红裙,红纱遮颜的北堂鸣身旁,目光落在凌曦身上,眨也不眨。他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的凤仪卓然。北堂鸣听完唐婉的话,优雅的摆了摆袖,“站在一旁候着,回去再治你的罪。”
  “是。”唐婉屈膝一礼,给北堂鸣让开位置,站在了一侧。
  “公子吹奏的曲子,实在是好听至极,因此,我才吩咐身旁的婢女邀请公子上画舫一叙,若是我的婢女刚才有冒犯之处,还请公子见谅!”北堂鸣先是朝凌曦裣衽一礼,接着眸中含着歉然的笑意,大方地与凌曦赔礼。
  他——百里醉,是他没错!
  凌曦的目光在百里醉注视她的时候,亦看向百里醉,她心生疑惑,一时间倒没有留意百里醉身旁的北堂鸣。
  待北堂鸣训斥完唐婉,向她赔礼时,她的目光才由百里醉面上缓缓落至他身旁之人身上,红裙似火妖娆,身量高挑到竟比百里醉还要高出那么一点,她是女子吗?女子身高高于男子,在现代,她见得多了,可在这古代,她还真没见过有女子长得这般高——1。8米不止。
  清风吹起她的裙摆,宛若一簇燃烧的火焰,但她的气息,却优雅而温和,清冷中略带些妩媚,并未如烈焰般妖娆。
  半透明的红纱遮住容颜,额角光洁如玉,不显一丝瑕疵。
  黛眉如画,却又不似一般女子来得细长柔婉——透着一股子男儿家才有的英气,但这英气却没让她的婉约姿仪有损分毫。
  一双柔得似能滴出水的澄澈眸子,光芒璀璨,绝艳无双
  长发仅用一根血红的玉簪轻绾些许,余下的垂落于脑后,如一朵墨莲,在风中绽放而开。
  女子?男子?她到底是女子还是男子,凌曦分辨不出。
  然,从其穿着与言谈举止间,凌曦知道,眼前身着红裙之人的身份,定非同一般——非富则贵。这样的人,她不想与其有牵扯,更何况还有百里醉在。
  百里醉,说来,她对其从未有过好感,也与其不熟,如此一来,她眼下要做的,就是离开,离开这湖心,到岸边去,想到这,凌曦视线从北堂鸣身上收回,与船家道:“船大哥,划船!”
  “公子,你就这么走吗?”见凌曦没有上画舫的意思,更不曾开口与他说话,北堂鸣笑得越发柔婉,道:“我可是诚心邀请公子呢,公子这么不赏脸,岂不是有些自傲了!”回答他的,仍是凌曦的沉默。
  唐婉沉不住气了,她就是看凌曦不顺眼,看那抹想要离去的青衫不顺眼,在北堂鸣音落后,冲着凌曦喊道:“喂,你是什么意思?就算我刚对你说话有失礼仪,可我家小姐与你好端端的说话,并盛情邀请于你,你为何连她的面子也不给?”
  “在下与诸位并不相识,还请诸位莫要难为在下!”凌曦回看向北堂鸣三人,揖手道。
  周围画舫、船只上的诸人,摒神静气,只是看着一青衫,一红裙的凌曦和北堂鸣两人。
  唐婉怒了:“你实在是太不识抬举,站在你眼前的可是紫鸢公主,你这般不把她往眼里放,是在找死吗?”说着,她催动真气,朝湖中击出一掌,顿时,凌曦足下的船儿如同浮萍一般,在湖面上激荡不已,船家吓得脸色煞白,“公子,公子,那是紫鸢公主,俺,俺不想死啊,俺家里还有妻儿要照顾,俺在这对不住你了!”跪倒船上,船家朝凌曦快速磕了三个头,接着颤颤巍巍的站起,“噗通”一声跃入水中,向湖岸游去。
  惹到皇帝和太后最为chong爱的紫鸢公主,肯定是犯了死罪,他不能死,他还有妻儿要照顾,常年在河道上撑船,船家的水性自然是好的,因此,他怀着愧疚,给凌曦磕了三个头,跃入湖中逃生而去。
  对此,凌曦面上未生恼色,心下也未对船家的做法,生出鄙夷。
  画舫与船儿还有些距离,因此唐婉击出的那一掌,只是令凌曦脚下的船只在湖面上不停地激荡,并未有湖水灌入船中。
  凌曦手上微微吹动真气,激荡不已的船儿骤时恢复平稳。
  耳边响起一阵阵向紫鸢公主的叩拜声,但凌曦却在chuan头站得笔直。
  紫鸢公主?她就是紫鸢公主,鸿喜欢的就是她?
  那百里醉又是紫鸢公主的什么人?
  凌曦垂眸,心下思量。
  “大家免礼,”北堂鸣虚抬手,接道:“都散了吧!”
  “是,公主!”
  诸人应声后,虽说还想再看看后续如何发展,却碍于皇权,不得不吩咐各自的船工,将画舫、船只划向湖岸。
  “你为什么不给公主行礼?”唐婉冷着脸质问凌曦。
  凌曦装糊涂,道:“你家小姐是紫鸢公主,在下凭什么相信?”北堂鸣勾唇道:“公子是在质疑本公主的身份吗?”凌曦笑道:“不是在下质疑,堂堂一国公主,怎会私自出宫,并有如此不堪的侍婢在身边伺候!”
  “谁不堪了?”唐婉涨红着脸道:“你是朝国夜相,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既然来到我国,为何不光明正大的行事,非得……”不等她继续说下去,凌曦截断她的话,道:“姑娘说话还请注意,在下是朝国右相没错,但在下怎就不是光明正大的行事了?贵国太后明日寿诞,在下随我国贺寿队伍一同前来,只不过听说这杨鸣湖的景致奇好,就雇了艘小船,赏景游玩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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