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废后,倾世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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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废后,倾世名相- 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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氖拢闵晕⒂眯南胂耄椭酪瓜嗖攀黔Z王爷在意的女子,才是那姓聂的姑娘。”
  心蕊公主猛地看向秦嬷嬷,声音悲怆,喊道:“你胡说!我才姓聂,我才是聂凌曦!”
  璟脚步轻缓,朝她走近两步,他身上有着淡淡的药香,这让心蕊公主激动的情绪不由平复稍许,“璟……”她眸色伤痛,颤声唤着璟的名字,见璟无动于衷,她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丝凄然的笑容,“璟,我没骗你!”
  “知道么?打你一开始出现在我面前,我就知道你是个冒牌货。”璟再次提步,走至心蕊公主近前站住,如玉般的食指挑起她的下颚,冷笑道:“我不仅知道你是冒牌货,还知道是煜王利用邪术,让你的魂魄住进了曦儿原来的尸身中。”
  猝然间收回手,心蕊公主的身子不由轻晃了两下,才扶住桌沿慢慢站稳,她眸中泪水滴落,摇头,不停地摇头,张开的嘴发不出一句声音。
  璟看都不看她,转向秦嬷嬷道:“带她回皇宫,告诉母后,她腹中的孩子不是本王的。”说完,他转身出了正堂。秦嬷嬷站在原地怔愣了好大一会,才将目光落在心蕊公主身上,道:“姑娘是自行离去,还是与我回宫见太后?”
  “自行离去?”心蕊公主满脸是泪,注视着秦嬷嬷,“我能到哪儿去?义兄不在身边,璟不承认我腹中的孩子是他的,我还能到哪儿去?我要见太后,我要回宫见太后,她一定会为我做主的。”拭去脸上的泪,心蕊公主跟在秦嬷嬷身后,朝王府大门口行去。
  因为下午的突发事件,宫宴自然向后延长了一个多时辰。
  当秦嬷嬷和心蕊公主乘坐的马车行至宫门口,宫宴结束没多久。
  水牧文骑马随在威远候身侧,朝自家府邸打马前行,威远候府的女眷则分坐两辆马车紧随其后。
  “郡主,那身穿白裙的绝美女子,真得是夜相吗?”筱苒坐在淳于雅身侧,眨着好奇的眼睛问道。淳于雅眼睑微垂,言语轻浅道:“你在马车上候着,应该看到了她,怎还问我?”
  筱苒吐了吐舌头,挽住淳于雅的胳膊,“我当时是看到那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子,可我并不知道她就是夜相啊,刚刚听出宫的各家夫人小姐低声议论,才问你的嘛!”
  “那绝色女子就是夜相,她是璟王的爱人,他们之间已有两个孩儿,还有流落民间多年的煜王,今日也回到了皇宫。”淳于雅将筱苒想要知道的,全与她说了遍。“郡主,你还想着云公子吗?”筱苒见她面上没甚表情,且一直没抬起头,仿若刚才的话单单是为解她的好奇心才说,神色间禁不住涌上抹疼惜。
  那如月、如风般的男子彻底的消失不见,郡主虽说遵照太后懿旨嫁给了威远候府世子,但她心里却从未忘记过那人——云相。
  刚刚问有关夜相的事,她只不过是为了引开郡主的心伤,可看眼下的情形,她又失败了!
  于筱苒明知故问的话,淳于雅没有作答。
  “郡主,世子以前是轻狂了些,可经过在战场上这么一历练,世子变了。”筱苒握住淳于雅的手,劝道:“王爷也是为了郡主的幸福,才求得太后懿旨为郡主指婚。世子爷对郡主是有些不冷不热,但奴婢相信,时日久了,世子爷了解到郡主的好,会疼惜郡主,爱恋郡主的。”
  淳于雅唇角漾出抹凄凉的笑,喃喃道:“我的名声在那摆着,因为太后的懿旨,威远候府才应下了这门婚事,于他来说我就是个耻辱。”
  “郡主,你别这样轻jian自己。”筱苒眼睛泛红,紧了紧淳于雅的手,“郡主的好,世子爷一定会知道的。”
  “说来是我配不上他,所以他对我怎样,我一点都不在乎。”淳于雅叹了口气,看向筱苒,“我只想这一辈子就这么安静的过下去,其他的我不想,也不求。你以后别再劝我了!爱了就是爱了,我对自己以前做过的一切,心下无半点后悔。”
  “郡主……”泪水自筱苒眼里涌出,淳于雅递过自己的帕子,“傻丫头,我没事,我觉得现在过得日子很好。别哭了,快擦擦,等会回到府中被人看到可就不好了!”
  威远候府后院,一处较为僻静的小院内。
  “姨娘,为什么所有的好事都轮不到女儿身上?”女子略带些哭腔的声音,从一亮着灯火的屋内传出。

☆、227:心思

  被女子称作姨娘的妇人,斜倚在榻上,幽叹口气,道:“都是姨娘不好,没能给你个嫡出的身份,”说到这,那妇人压低声音,眸中划过一丝狠色,“不过,很快就会有好事落到你头上,你且等着吧!” 女子闻言,立时止住哭声,望向那妇人,道:“姨娘,难道你对五妹动手了?”
  对话的二人是威远候的侧室岑氏母女。
  “五妹?”岑氏唇角挑起丝冷笑,“你把她当做妹妹,她可有把你当过姐姐?”
  女子眸中狠色尽显,道:“自古以来嫡庶有别,我自是晓得在皇后、世子爷,还有她眼里,根本就我没我这庶出的姊妹存在。”水依晴出口之语很慢,且言语轻浅,但她几乎一字一句咬牙说出的这句话。
  岑氏幽幽道:”就因为她苏玉锦出身名门,我就得让出侯府正室的位子,做了你爹的侧室,这口气,我永远没法咽下。“苏玉锦是威远候夫人的闺名,而岑氏说出口的话,则是指她未入威远候之前的旧事。
  她与威远候是老姑表亲,家境虽不怎样显赫,却也是书香门第之家,只不过是在她父亲这一代没落下来而已。因和家人来侯府做客,认识了年少的威远候,二人一见如故,不由许下一生相守的誓言。
  熟料,就因为出身,她和他的婚事一拖再拖,直至宫里传出圣旨,将家世显赫的苏门贵女指婚给了威远候。
  这个消息登时如晴天霹雳,击得她恨不得一死了之。
  对此,年少的威远候觉得深对不起岑氏,在苏玉锦入门没多久,就从侧门娶了其做侧室。
  他发誓,会一生一世对岑氏好,更会对她生出的子女多加疼爱。
  没想到的是,与苏玉锦相处久了,威远候对这个他不愿娶,却又不得不娶的正室夫人,竟愈来愈加敬重。加之苏氏的身份在那摆着,威远候即便再chong爱岑氏,也得顾全正妻的颜面。
  作为苏氏,明知自己不讨威远候喜欢,明知他装在心里的人是侧室岑氏,心里虽黯然伤痛,但她知晓分寸,仍就将整个府邸打理得井井有条。
  时日久了,自然为自己赢来了威远候的敬重,给了她正室该有的一切。
  因与正室之位失之交臂,岑氏没少给苏氏找事,却都被苏氏巧妙的化解了掉。
  二人进府时间相差不是太久,苏氏先是生下府上的嫡长女,过了两年,见自己始终不再显怀,就做主给威远候纳了两房妾室。
  那俩妾室也争气,相继怀上身子不说,在第二年,为威远候顺利产下一子一女。
  大门大户,自是希望子嗣兴旺。
  有了主动纳妾一事,苏氏不仅更得老夫人喜欢,就是在外人眼中,也落下了贤明。
  岑氏恨呐,她恨苏氏给威远候纳妾,可她更恨自己这不争气的肚子,人家入府几年,没说生下侯府嫡长子,但嫡长女却是正经生下来的,而且那小女娃长得极好,粉雕玉琢,两三岁年纪,就能看出日后定是个美人胚子,更别说小小年纪的她,与同龄孩子相比,聪慧异常。
  每日,侯府中都充满了欢声笑语。
  她呢?侯爷没少到房里来过,却始终不见传显怀。
  一年一年过去,侯府中孩子越来越多,虽说都是庶子庶女,可她就是没能生出一个。
  直至苏氏生下水牧文的第二年,岑氏才如愿以偿得了深孕。
  她很高兴,想着一举得男,再凭借威远候对她的chong爱,势必会令苏氏心中埋下刺,不痛快一辈子。
  不成想老天不开眼,她终了生下的不是儿子,而是女儿。
  威远候是chong她们的女儿,可再chong,又怎能与嫡子嫡女相比?
  随后的几年里,任凭她在chuang事上百般努力,就是再未有好消息传出。苏氏倒好,在她生下女儿没多久,又诞下一女,比之嫡长女的样貌,还有聪慧劲,这个侯府年岁最小的小姐丝毫不差。
  败了,她就这么败在了苏氏手上。
  长女本被选作璟王妃,谁知被璟王拒婚,本以为这件事对苏氏母女的打击不小,却没想到宫中传出圣旨,立威远候府嫡长女为后。
  一个给家族蒙羞的女子,转眼间成了一国之后,顿时,侯府中诸人由璟王拒娶的阴霾中走出,热闹筹备起嫡长女的婚事来。
  嫡长女为后,嫡子为世子,就是她的嫡次女,竟也被安排着快要成为璟王妃,这让岑氏如何能接受得了?
  她的女儿长得一点不差,为何就没有这样的好事落在头上?
  府中统共五位小姐,除过宫中的皇后,庶出的二、三两位小姐,也已出府嫁人,现在府中就剩下庶四小姐水依晴,还有嫡次女水筱晴。就因为不是嫡出,她的孩子什么都比不上那对嫡出的姐妹花。
  哼,只要没了那惹人喜爱的嫡次女,她的女儿绝对会时来运转,得到好姻缘。
  水沐晴要将嫡妹说与璟王做正妃的心思,岑氏无意中从威远候口中知晓一二,因此,她决意除去水筱晴,那么水沐晴的目的要达到,除了她的女儿,再无其他人选。
  “姨娘,可清华苑都是夫人的人,你如何能得手?”水依晴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她目光微闪,小声道:“姨娘该不会一早就在清华苑布置了眼线?”
  岑氏坐起身,拽住女儿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前,“要说姨娘一早在清华苑,甚至在这府中任何一个院落布置下眼线,也未尝不可,但准确些说,是姨娘的手段和银钱起了很大的作用。”
  见水依晴不解,岑氏拍了拍她的手背,“儿啊,是人都有弱点,只要你拿捏住这个,再加以银钱诱*惑,这世上还有办不成的事吗?”
  顿了顿,岑氏长叹口气,“姨娘这么为你谋算,也不知对不对,璟王有那特殊的癖好,就算到时咱们心愿达成,他会chong你吗?”
  水依晴脸儿一红,头倚在岑氏胸前蹭了蹭,“姨娘……”
  “姨娘担心你受委屈啊!”岑氏又长叹口气,“姨娘可就你这么一个孩子,若你往后过得不幸福,你要姨娘如何是好?”
  “姨娘,女儿有听说璟王变了呢,他或许一开始不会喜欢上女儿,但只要女儿全心对他,迟早有一天他会留意到女儿,进而会慢慢喜欢上女儿。”水依晴轻声说着,“再说,以璟王的天人之姿,就算他的xing子没做什么变化,这京城中想嫁他的名门贵女仍不在少数。”
  “你啊,也不知羞,在姨娘面前这样说说也就罢了,外人面前可千万不能这么没遮美掩的。”
  轻抚着女儿脑后的秀发,岑氏小声嗔道。
  “女儿又不傻,不会在那些个jian婢、仆妇面前说这些话的。”听水依晴这么一说,岑氏满意地点了点头,“知道就好。”
  “娘,长这么大我一次宫宴都没参加过,尤其是今个的宫宴,怕是很热闹呢!”
  水沐晴的言语中是满满的羡慕。
  “是啊,今个的宫宴想来很是热闹,但咱们的身份在这摆着,那种地方怎能去得?”皇帝宴请群臣,朝臣自是携正室夫人,嫡子嫡女出席,妾室和庶出子女根本就没有参与的份,但也不排除些例外,可这些例外要么背上chong妾灭妻,嫡庶不分的名头,要么就是宫中有贵人相助,前者,恐怕没几个敢如此做,后者,又有哪个好命的能得到宫中贵人的青眼?
  岑氏的脸色很不好,想到以前在娘家,闺阁小姐聚会,她也是有去过的,可自从嫁入这府邸后,她几乎就没出过门,更别说参加官家夫人们的聚会。
  就是府中偶尔摆个宴请,也没她出席应酬的份。
  越是想起这些,岑氏就越是很苏氏。
  咬了咬牙,她道:“宫宴怕是快结束了,快些回你院里去吧!”松开女儿,岑氏从榻上起身,亲手将披风给水依晴系上,叮嘱道:“万事都有姨娘,你只需做好你的四小姐就好。”她言下之意要水依晴别做出苏氏不喜的事,更别失了她的小姐身份。
  “姨娘放心,女儿省得。”朝岑氏盈盈一礼,水依晴转身就朝门外走,忽然,她又回过头,眼睛忽闪了下,道:“姨娘,他好像不喜欢雅郡主呢?”
  “于苏氏母子来说,雅郡主就是个耻辱。”岑氏嘴角漾出抹冷笑,讥刺道:“筹算了一辈子,自个儿子的婚事还不是由不得她做主。”
  水依晴眼里涌出丝好奇,“娘,雅郡主没嫁进咱们府中前,真得当街告白云相吗?”
  “打听那些做什么?”岑氏等了女儿一眼,道:“记住,没事少与她往一起凑。”
  “姨娘,就算我想凑到雅郡主身边,也得她愿意和我说话啊!”水依晴吐出舌尖,视线由岑氏身上收回,拨开内室门上的珠帘,瞬间就到了屋外,“回秋华苑。”听到她对门外丫头妈子的说话声,岑氏这才坐回榻上。
  听到婢女禀报,说威远候夫妇,世子夫妇回来了,岑氏,还有这府中的其他妾室和庶出子女们,全到了正堂。
  考虑到时辰已不早,威远候直接挥手,着候在正堂中的诸人退去,岑氏却迟迟不走,想着递个眼神给威远候,好叫其今晚宿在自己院里。
  等来的却是威远候没有起伏的一句话。
  “岑氏,你有事与本候说?”
  岑氏心下一突,脸上挤出个笑容,先是点头,跟着又是摇头,“没,妾身没……”
  “没什么事就退下吧。”威远候说了句,就和苏氏,还有水牧文夫妇出了正堂。
  恭送他们一行人走远,岑氏才离开正堂,朝自个院子走去。
  半道上,她碰到水依晴。
  “姨娘,你没事吧?”
  各院主子皆随着侯爷一句话各自散去,姨娘却迟迟不见从正堂走出,水依晴不免为其担心,就走到岑氏要经过的一条小道转角处候着。
  岑氏笑了笑,“傻孩子,姨娘能有什么事,姨娘刚刚想事情,不免走了神,才会站在那没听到侯爷的话。”
  “姨娘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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