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废后,倾世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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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废后,倾世名相-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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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棉闻言,身子当即微微一颤,但面上的表情,却未有丝毫变化。
  “拖下去,杖刑伺候,”不待听竹出声,穆淑敏的声音这时传出,“着延禧宫门口的侍卫,到永和宫押白嬷嬷过来,本宫要亲自审问她,是哪个借她的胆子,竟使出如此腌臜手段,要取本宫性命。”不急不缓,不轻不重的语气,听得本就心惊胆战的众宫人,额上冷汗涔涔而下。
  “是。”听竹领命,着两名宫侍押着木棉,与内殿中的其他宫人,齐退到了正殿,然后,疾步走出殿门,对守在延禧宫外的侍卫,通传穆淑敏的懿旨。
  晨曦宫这边,楚御寒步下御辇,走近内殿尚未与凌曦说上话,就听到外殿有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接着,他便听到穆淑敏出事的消息。
  略加迟疑片刻,楚御寒转身就步出晨曦宫,坐上御辇赶往延禧宫看望穆淑敏。
  “小姐,你说延禧宫那位怎么了?”听楚御寒脚步声走远,红玉凑近凌曦身旁,小声问道。
  “咱们过去看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凌曦嘴角微微向上勾起,言语轻浅回红玉一句,“小姐,延禧宫那位出事才好呢,咱们等着听明日的好消息便是,这会子天都黑了,过去多不方便啊!”跟在凌曦身后行出内殿,红玉出言道。
  凌曦摇了摇头,坐到提前着宫人准备好的步辇上,道:“皇后中了魔怔,按规矩,本宫不过去探望一二,明日会被各宫主子说闲话的,本宫可不能仗着皇上chong那么几分,便恃*而骄,失了分寸。”说这些话,凌曦完全是说给抬步辇的那几名宫人听,红玉垂眸微微一想,就明白了个大概,于是,再没多说什么。
  皇后中魔怔,与贤妃身边的白嬷嬷有关,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各宫主子耳里,呼啦啦地各宫嫔妃陆续坐着步辇,齐涌向了延禧宫。
  美其名曰是来探望皇后的身子,实则,她们是想看个究竟。
  甚至,有得希望皇后就此疯癫,被帝王嫌弃失去后位,这么一来,她们以后可就有了奔头。
  早起还因淑妃的事,个个心惊胆战,守在自个宫里不敢四处走动,这一刻,却都为了各自的小心思,全然出动。
  如此行径,足显她们是群为了家族,为了满足自我虚荣的可悲女人。
  于凌曦,她们羡慕嫉妒恨,但她们心里却尤为敞亮,那就是凌曦再怎么得chong,后位也落不到她的头上。
  原因嘛,自然是凌曦的出身问题。
  云国从建国初期到现在,每代帝王所立的正宫皇后,出身皆是不凡。
  因此,在诸妃心目中,出身乡野的凌曦,能坐到贵妃之位,也算是到了顶。
  白嬷嬷被侍卫无端押往延禧宫,作为她的主子,贤妃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她顾不得多想,便坐上步辇,跟在押着白嬷嬷的那两名侍卫身后朝延禧宫行去。“说,是不是永和宫的白嬷嬷找上你,将这巫蛊娃娃放到皇后娘娘*底下的?”听竹冷眼看着宫侍杖责木棉,攥着手里的巫蛊娃娃,冷声逼问道。
  殷红的血已将木棉身上的淡蓝色衣裙,全已浸透,可她咬住唇,趴在长凳上,硬是吭都没吭一声。
  白嬷嬷被那俩侍卫一押进延禧宫正殿,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一幕。
  “傻丫头,傻丫头,被杖责成这样,都不出言将她供出,是她害了这小丫头,是她啊!”白嬷嬷眼眶泛红,内心自责不已。
  穆淑敏坐在主位上,注视着白嬷嬷看了会,道:“你就是白嬷嬷?”
  白嬷嬷跪地,磕头道:“回皇后娘娘,老奴是。”
  “你可知,本宫为何会差遣侍卫押你到延禧宫来问话?”穆淑敏这会子的妆容,已被宫婢重新打理好,她端着一杯茶水,轻啜一口,挑眉问白嬷嬷。
  “老奴不知。”白嬷嬷恭谨回道。
  “砰”一声响,穆淑敏手中的茶盏当即摔在了白嬷嬷身旁地板上,“你不知?你怎会不知?你暗中将那写有本宫生辰八字的巫蛊娃娃交给木棉,是想取本宫的性命对不对?”凌厉的声音,自穆淑敏嘴里一字字蹦出,“是贤妃指使你这般做的,是与不是?”

☆、第094章 :暗潮

  “皇后娘娘,您现下所言,老奴不曾做过,又如何能与贤妃娘娘牵扯上关系?”白嬷嬷脸上表情自然,抬眸看向穆淑敏回道。穆淑敏指着听竹手里攥着的巫蛊娃娃,气得从主位上站起,她感觉自个说得话,于白嬷嬷来说,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姐姐,什么事与妹妹有关啊?”贤妃的声音这时从正殿门口传入,“这好端端的,姐姐传侍卫到明粹宫把白嬷嬷押到延禧宫来,并在刚才,姐姐还逼问她,说什么事与妹妹有关来着?”冰月搀扶着贤妃缓步走入正殿,便退到一旁候着。
  朝皇后行过礼,贤妃唇角挂着柔和的浅笑,望向皇后,候其嘴里的回话。
  她如今是不得chong,且平日里不喜与各宫嫔妃结交,但这并不代表她好欺负。
  伺候多年的老嬷嬷,无端端地被人当着面带走,这不是给她没脸吗?
  皇后,是皇后又怎么了?
  就算要责罚宫人,那也得有凭有证才行。
  紧靠猜测,就想给她身边的人定罪,并连带着想要将她这个主子也拖下水,实在是欺人太甚!
  “呵呵,贤妃妹妹也过来了。”穆淑敏敛神静气,坐回主位上,望向贤妃淡淡道:“本宫刚刚可是差点被听竹手中攥着的巫蛊娃娃要了性命,据本宫现如今掌握的证据,这巫蛊娃娃极有可能是妹妹宫中的白嬷嬷,暗中交给木棉,着她放到本宫chuang底下,谋夺本宫性命的。而白嬷嬷是妹妹宫中的奴才,如果没有妹妹的吩咐,她一个奴才谁借给她的胆子,敢对本宫出手?”一番话说完,穆淑敏接过宫婢重新端给她的茶盏,抿了口茶水,没有丝毫意思着宫婢给贤妃看座。
  而贤妃倒也没为此面露不悦,她微微笑了笑,“敢问姐姐,你宫里的木棉丫头可有承认,是妹妹宫里的白嬷嬷暗中与她联系,将缝制好的巫蛊娃娃交到了她手上?”倘若木棉承认,也就不会受眼下的杖责之苦,贤妃不会连这点都看不出。
  说来,对于听竹手里攥着的巫蛊娃娃,是不是白嬷嬷暗中着木棉所为,贤妃此刻心里已有底。
  但,木棉不承认,白嬷嬷同样不承认,那皇后就无法拿出证据,治她们死罪。
  五年前,她已对不起曦姐姐,五年后,她不能连曦姐姐身边的一个老嬷嬷也保不住。
  贤妃面上一直保持着柔和的笑容,她在等,等皇后如何回她话。
  “皇后,你没事吧?”御辇一到延禧宫门口,楚御寒不等李荣扶他下来,便起身自行步下御辇,一阵风似的走入内殿,“臣妾见过皇上,皇上吉祥!”贤妃一听到楚御寒的声音,忙神态恭谨,朝其福身见礼,怎料,楚御寒根本就未看她一眼,直接步向主位,着起身向她见礼的穆淑敏坐回椅上,“听到宫人禀报,朕立刻就赶过来了,没事吧?”
  穆淑敏柔柔一笑,摇头道:“劳皇上挂心了,臣妾没事。”
  “好端端的,怎会中了魔怔?”在宫人搬过来的椅上落座,楚御寒看向穆淑敏,眼神中溢满了关心。
  听竹攥着手中的巫蛊娃娃,走到楚御寒面前,跪地回禀道:“禀皇上,全是这腌臜玩意,害得娘娘中了魔怔。”
  巫蛊之术,在历朝历代的后宫之中,都是相当忌讳的,楚御寒双目刚一触到听竹手中的巫蛊娃娃,当即脸色一变,道:“可找出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奴才,用此下作手段谋害皇后?”
  听竹道:“回皇上,人是找出来了,可,可……”说到后面,听竹言语间故意生出些许迟疑,以便激起楚御寒的怒火,好将贤妃与白嬷嬷,以及木棉一并被其治罪。
  她晓得贤妃在后宫之中,是个无足轻重的存在,可怪就怪在贤妃刚才用话呛她的主子。
  由此一来,贤妃只好自认倒霉。
  “说。”
  楚御寒冷瞥听竹一眼,森寒着脸命令道。
  “是。”听竹应声,将木棉,以及白嬷嬷与她手中攥着的巫蛊娃娃,三者的关系详细地向楚御寒回禀了遍。
  一听白嬷嬷是贤妃身边的宫人,楚御寒的目光倏地移向殿中央站着的那抹素色身影,“贤妃,你可有话与朕说?”冷冷的话语,冰寒的面部表情,与之刚才关心穆淑敏时的言行神态,完全是天壤之别。
  贤妃没有为此心伤,她早就知道在眼前不远处帝王的目中,早已没了她的身影,而她也不渴求那薄情的帝王,对她有所记挂。
  裣衽一礼,贤妃神色恭谨道:“回皇上,皇后娘娘中巫蛊之术,臣妾半点消息也不知道,至于臣妾身边的白嬷嬷,她一直在明粹宫伺候臣妾,根本就不可能做下这种糊涂事。”只要她一口咬定白嬷嬷一整天都未出过明粹宫,任凭哪个出言指证,也于事无补。
  在楚御寒的声音传入正殿中时,穆淑敏已挥退对木棉行杖责的那两名宫侍退至一旁,此刻,木棉浑身是血趴在长凳上,近乎陷入昏迷中,但她鼓足气力,让自己尚存一丝清明,身子微微一动,整个人“通”一声翻到了地上,忍住周身传来的痛感,木棉抬起头,睁着朦朦胧胧的眼睛,朝楚御寒看去,“皇……皇上……,奴……奴婢……什么……什么都没做……”说完这句话,她脑袋猛然垂下,人昏厥了过去。
  “哦?”楚御寒挑眉凝视着贤妃,“不是白嬷嬷,皇后为何会差遣侍卫到你明粹宫去提人?而且那腌臜物缝制时所用的锦缎,后宫中,怕没几个人有吧,在这些证据面前,你竟说你什么都不知道,还说那不知死活的奴才,一整天都在你身边呆着,你这样做,让朕不得不怀疑今日发生在皇后宫中的巫蛊事件,你也有份参与。”
  有关缝制巫蛊娃娃所用的锦缎,穆淑敏在侍卫去明粹宫押白嬷嬷的间隙,就着听竹翻阅了她造的册子,那册子是专为后宫嫔妃的用度所建,里面详细记载着,各宫主子都得了皇上什么赏赐,又从内务府都领了些什么。
  楚御寒之所以提出缝制巫蛊娃娃用的锦缎,那是因为这种名贵的锦缎,只有妃位以上的嫔妃,才有资格使用。而妃位上,目前除过贤妃,就是淑妃,还有凌曦这个曦贵妃,淑妃昨晚刚被刺客废了手脚,割了舌头,根本就生不出多余的心思,用腌臜手段暗算皇后。
  凌曦呢?
  入宫没多久,尚没到内务府领过这种名贵锦缎。
  剩下的,唯有贤妃。
  这就不得不引起楚御寒的怀疑,进而在贤妃面前,说出刚才那一番话。
  “回皇上,臣妾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而白嬷嬷今个白日,也确确实实在明粹宫服侍臣妾,哪儿都没去过。”贤妃跪地,脸上表情一派淡然,语声轻柔地再次回楚御寒道。
  “来人,送贤妃回明粹宫,没有朕的允许,不许踏出明粹宫半步。”楚御寒目光锐利,盯视着贤妃,朝正殿门口命令道:“一个奴才不好好伺候主子娘娘,却生出谋取皇后性命的恶毒心思,给朕打,打到她认罪为止。”
  随着他音落,数名御林军侍卫,刷地进到正殿。
  朝上座的两位*oss行过礼后,其中两名走至贤妃身旁,道:“贤妃娘娘请。”这是要幽禁她么?呵呵,这些年她过得日子,与冷宫无甚区别,如今竟为了一件尚未调查清楚的事,要幽禁她。
  皇上,于主位上坐着的那女人,你情浓意浓,可于曦姐姐,于臣妾呢,你却凉薄到极点。
  贤妃慢慢低下头,似是没有听到侍卫与她说得话一般,眸底划过一抹凄凉的笑意,然后叩头道:“皇上,今日发生在皇后娘娘身上的事,臣妾还请您明察,白嬷嬷年岁大了,她经不起杖责啊!”白嬷嬷于木棉一样,被侍卫拉至长凳上趴下,生生忍受着那棍棒击打在身上的彻骨之痛。
  “主子,老奴没用啊,没能将穆氏的命拿下,反而害得木棉跟着老奴一起赔上性命,主子,你等着,老奴这就去陪你,老奴这就去陪你……”望着地上被血水浸透衣裙,早已昏迷过去的木棉,白嬷嬷眼角渐渐涌出泪来,穆淑敏此刻是得意的。
  谁也别想与她比圣chong,身旁的男人,只要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从不会过问缘由。
  巫蛊之术,她相信与贤妃无关,但与那正在受杖刑的白嬷嬷,必然存有极大的关系,以为她不知道么?这老奴五年前可是废后身边的奴才,今个起心思谋算她性命,多半是对她生出了怀疑,想着是她害得自个主子后位被废,进而被赶离皇宫。
  报仇么?
  是想为废后报仇么?
  那就别怪她心狠了!
  诸妃陆陆续续赶到延禧宫殿门口,听到闷闷的杖责声在正殿内回响着,吓得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只好硬着头皮,走近正殿,朝楚御寒、穆淑敏福身见礼,然后关心地问询了皇后的身体状况,便退至一旁,臻首低垂,看着自个的脚尖。
  凌曦进到正殿,诸妃抬起头,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她身上,“曦贵妃,你身子不好,怎么也过来了?”楚御寒脸上表情立时变得柔和,问凌曦。
  “臣妾见过皇上,皇后娘娘!”微一欠身,凌曦嘴角含着浅笑,道:“这不是听说皇后娘娘中了魔怔么,臣妾就跟在皇上身后过来瞧瞧,”说着,她目光挪至穆淑敏身上,“可皇后娘娘的精神看着很好啊。”
  “贵妃妹妹有心了,本宫命大,这会子确实没什么事。”
  穆淑敏面上挂着得体的笑容,语声柔和与凌曦说道。
  熟料,凌曦并未继续与她言语,而是将目光投在了白嬷嬷和木棉两人身上,“这俩奴才犯了何罪,皇上和皇后娘娘要这般责罚她们?”说着,她幽幽叹口气,走至木棉身边蹲下,“还有一口气在,皇上着御医给她看看好么?”清澈无垢的目光,与楚御寒略有些复杂的眼神对视在一起,令楚御寒不由想起了聂后。
  像,真像。
  记得当初第一眼见到她时,她的目光就是这般的澄澈纯净,五年时间过去了,晃眼间,五年时间匆匆划过,伴心中所想,他挥了挥手,着正在对白嬷嬷行刑的侍卫,退了下去,然后转向候在一旁的御医道:“给那俩奴才去看看。”
  穆淑敏在楚御寒的话一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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