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废后,倾世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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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废后,倾世名相-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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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花如雨,嗖嗖飘落而下,竟深深插入泥土之中。
  神秘人的真气近乎提到极限,刚那掌力击出,他本想从这深谷之中抽身离去,怎料,璟出手的威力,比之他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怨,只怨他忘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忘记了那股直透心底的剧痛,折磨的他全身几乎僵硬,从而无法尽全力催动真气。
  “噗”一口鲜血自他口中喷出,那殷红之血,似无数朵夭红的桃花,在空中划过道道弧线,落入他身旁的草丛里。
  满天烟尘散去,璟单手负于身后,傲然立于他面前不远处,一言不发,只注视着他刚才发力的掌心,接着,他缓缓手掌。
  “这是“圣药”,义父让你服下,可是为了你好,乖,虽然每月会痛那么一次,但是,你的武功在每痛过一次后,都会有所增长。”想起自己义父曾经说过的话,神秘人多年埋藏在心底的恨意,骤时如潮水般上涌。
  他恨,恨一切打着为他好的名义,实则在折磨他的人。
  “每痛过一次后,武功会大增,呵呵!那么今天他败在朝国璟王手上,又怎么解说?是他平日不够努力么?是不是啊?”神秘人心下怒吼出声。
  于他来说,今日之战,实在是一种耻辱!
  而这耻辱,他迟早有一天要雪耻。
  是的,他要雪耻!
  深吸口气,神秘人压下心头刺痛之感,身子骤然拔高,空中随之迸散出一蓬花雨,他冒着走火入魔的危险,再次发力,这一回,那出自他双手间的光芒,袭向璟的来势更厉。
  “走火入魔?呵呵,他不都早入魔了么?”心下嗤笑一句,神秘人的幽兰之眸中,邪肆与杀意尽显。
  璟眉头皱了皱,掌风依旧送出,迎上神秘人袭向他的强大劲气。
  两股都颇为强大的劲气,激荡在一起,轰然震响中,璟先前所站位置后的那棵粗壮花树,被他避过的猛烈劲气击得咔嚓声直响,接着,无数根枝条,化为屑沫,漫天冲出!
  随之与周遭尘埃融为一体。
  轻咳一声,璟嘴角滑下一缕极细的血丝。
  但相比他,神秘人的身形,则疾速向后飘出,大蓬大蓬的鲜血,从其口中喷薄而出,血花朵朵,绽放得极为妖艳。然,他并未作罢,手中光芒依旧送出,“哧”一声响,他的肩头,已被璟先一步发出的劲气划破道长长的口子。
  璟目光冷然,神色萧寒,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宽大的袖袍与白衣,在山风吹拂下,发出猎猎声响。
  神秘人幽深湛蓝的目光,与他对视,渐渐变得狂野,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奇异的沙哑:“记住,我赋予你的痛苦,才刚刚开始!”说着,他幽蓝之眸一变,变得如血般赤红,并紧跟着闪出一道阴狠之色,“今天就此别过,来ri你我必有一场大战!”言罢,只见他掏出一枚弹丸,那弹丸与婴儿的拳头大小差不多大,向璟扔了过去。
  璟提气往后飘出数米,“砰”一声炸响,烟雾散后,那还有那神秘人的踪影。
  缓缓落至地上,由远处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璟。”伴着音落,云澜一袭白衣,飘至璟身侧,“你……”璟离开桃林后,云澜怔在原地,站了片刻,才提气朝璟追去,熟料,追至城外,都没见着璟的身影,直至快要接近城外的玉罗山时,一阵阵轰鸣之声,传入耳中,未加多想,他便朝声音传来的方向,一路快速飘去。
  山上风景优美,谷底风景更甚,但,越是接近轰鸣之声传来的方向,那生长在谷底的花草树木,越是变得萧索不堪,仿若被一场狂风暴雨吹打过一般。
  “你无须再跟着本王了!”他知道唤自己名的男子是哪个,亦知道他与其之间的关系,可他就是不解,明明他很喜欢曦儿,为何还要与个男子传出那种关系?就是府中,也养着不少俊美少年,云澜温润一笑,道:“太后和皇上可是一直逼着你娶王妃呢,若是你我关系就此揭开,你觉得太后和皇上会怎么做?”
  云澜出口之语,有着他的私心,马上要回朝国,又得面对那个缠人的郡主,而他,已心有所属,且那抹倩影,不会被任何女子替代,如此一来,他只会更加厌烦靠近其他女子的靠近。这样的他,与身旁清冷默然的他,何其相象。
  “太后、皇上,娶妃?”璟按了按太阳穴,脑中顿时涌出太后与皇上不时在他耳边念叨的话语。
  “璟,你年岁不小了,该娶个王妃,替你打理王府了!”
  “璟,母后先不说聂姑娘的身份合不合适做你的王妃,就单单她人已逝去,也不能与你携手一生啊!”
  “璟,让聂姑娘安息吧,别再这样折磨自己了。”
  “皇兄不是逼你,可你这样总不是个事,知道么?母后为你的婚事,已经愁得身体每况愈下,听皇兄一句劝,娶个王妃吧!”
  “你这是要气死母后么?好好一个人,整天抱着具冷冰冰的尸体,就这么坐在冰室里,你这样,让母后很伤心,知道么?”
  ……
  冰室,曦儿?
  他是怎么走出冰室的,为什么他会没一点印象?
  璟阖上双目,只觉自己的记忆衔接不上,一段一段的。
  “璟,你怎么和云相之间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皇上难道看不见吗?”
  “你这样不合适。”
  “合不合适,我心里清楚得很,不劳皇兄挂心。”
  ……
  手从太阳穴上慢慢垂下,璟眸子霍然睁开,接合这些记忆,他得出他必是有段时间忘记了心爱之人,才会用身旁的男子做挡箭牌,拒绝娶妃。
  “璟,若是你真得想好了,那么……,我会遵照你的意思,回国后,不再去你府上居住。”
  良久,云澜启唇,语声轻浅道。
  “照旧吧。”
  璟淡淡道。
  同样的白衣,同样不凡的风采,并肩站在一起的两人,又是同样的俊逸脱俗,无形中为这刚经历过一场浩劫的谷底,增加了不少亮色。
  徐风轻拂,吹动着他们的发,他们的白衫,伴着朵朵夭红,恣意舞动,唯美至极。
  “吱吱……吱吱……”一听这声音,就知是毛球大人,主人啊,我好替曦曦伤心,你咋就能忆起以前的曦曦,把现在的曦曦忘记了呢?毛球大人蹲坐在璟的袖兜里,双爪托着小脑袋,小眼睛里尽显忧愁。
  为救主人,曦曦可是什么都做了,主人却忘记了仍陷在深宫中的她,怎么办?它要去找曦曦么?
  想了许久,毛球大人拿定主意,只见它爬啊爬,肥硕的身子从璟袖兜里爬出,然后沿着璟的收臂,继续使劲往袖筒外爬,袖袍微微一振,毛球大人就到了璟的掌心,随即被其托到面前,“你为何不呆在冰室陪曦儿?把她一个留在那冷冰冰的地方,你和本王一样可恶,知道么?”
  说着,璟随手一扔,毛球大人登时飞出去老远。
  空中连着来了好几个360°后空翻,毛球大人落在了一株花树上,眨巴着可怜兮兮的眼睛,吱吱地叫个不停。
  坏主人,忘东忘西,把它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也给忘了?
  明明是他带着它一起来参加春赛的,而且曦曦上一世的尸身,早就不在冰室了,他难道不知道么?想起了以前的曦曦,却忘记了曦曦的尸身被他的好皇兄带进皇宫,藏了起来,唉!主人的记忆可真够混乱的。
  毛球大人忧伤至极,趴在枝杈上生着闷气。
  “吱吱……”主人,我要去找曦曦,我要把曦曦带到你的身边……,小脑袋抬起,毛球大人傻眼了,刚刚它家主人还在那站着,晃眼间,就没了踪影,就是那云澜也同时不知去向。
  被主人遗弃了?呜呜……
  它这是被主人遗弃了么?
  “吱吱……”不管了,找曦曦去,反正它要与主人说得话,也是回皇宫找曦曦,然后带着曦曦到主人面前,小爪子在眼角擦拭了下,毛球大人振作起精神,嗖地飞离花树,朝山外疾速飘去。
  它可是只会飞的灵鼠,哼!坏主人,以为把它丢在这里,就会死翘翘么?“吱吱……”以后让曦曦好好收拾你,毛球大人此刻对璟生出的怨念,可谓深到了极点。
  夜如期而至,月色如银般洒满一地。
  楚御寒心烦意乱,除过上早朝,其余时间都在御书房呆着。
  “皇上,您该歇息了!”
  李荣躬身侍立在御案前,神态间甚是恭谨,他很担心坐在御案后的帝王,一天*没合过眼,难道今晚还要继续坐*么?若真是这样,可该如何是好?“皇上,奴才扶您到内室休息吧!”良久,没听到御案后的主子说话,李荣抬起头,不由再次出声。
  后宫,他可是不敢提的。
  李贵人、萧嫔、宁妃、淑妃,一个一个出事,再加上昨个晚宴上皇后和曦贵妃的闹腾,一段时间内,主子怕是不会踏进后宫一步。
  “李荣,五年前的事,朕是不是做错了?”
  背靠在椅上,楚御寒双眼微阖,突然间问李荣道。
  顷刻间,李荣额上渗出不少的冷汗。
  他一个宦官,又何资格对帝王做出的裁决,做出评断?
  再者说,那件事已过去五年,现下论对与错,又能起什么作用?
  贤后不能死而复生,忠臣良将亦不能死而复生,聂府一门二百六十多口人命,更是不能重现人世。
  “皇上啊,您这不是再难为奴才么?”心里是这么想,嘴上李荣可不敢这么回话,“说,朕恕你无罪。”楚御寒的声音里,满是疲惫。
  其实,他心里已有答案,但他不愿承认自己做错。
  至于原因,那就是作为帝王,他有他的骄傲。
  双膝跪地,李荣缓缓道:“回皇上,聂后贤德,深得朝臣和云国百姓爱戴,聂老将军么,他,他……,”话在嘴里咀嚼了好一会功夫,李荣才接着道:“奴才以为,以聂老将军的为人,应该不会做出背叛皇上和朝廷之事。”
  死便死吧,时隔五年,他一个卑jian的奴才,就说回良心话吧!
  “贤德?聂氏贤德,又怎会与璟王传出那种关系?她如果贤德,璟王又怎会为了带她的尸身回国,大开杀戒,令我临安城的街道血流成河?”豁然睁开眼,楚御寒沉声质问李荣,他没有说聂老将军什么,因为近期发生这么多事,恍然间,他觉察出是有人再算计他,算计他楚家的江山。
  而算计他的人,就是被他关在乾清宫密室中,那名叫唐婉的幕后主子。
  “主子,这……这……”李荣一时不知该如何往下说,因为聂后若真与璟王没得什么,也就不会有璟王不远千里而来,要救她离开云国一说,更不会有璟王见她身死,*发白如雪这样的悲情之事发生,进而横抱其尸身,大开杀戒,一路踏血回到朝国……
  楚御寒脸色暗沉,道:“朕娶她做正妃,并给了她后位,给了她一个女人所有的荣耀,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非得和朕的好友,纠缠不清?”一天*,楚御寒几乎没喝过什么茶水,因此,他的声音听起来低沉而沙哑。
  李荣跪地,低着头,未作言语。
  “你起来吧!”摆了摆手,楚御寒扶着御案缓缓站起,然后朝内室走去,“谢皇上!”李荣磕头谢恩,然后快速从地上爬起,上前扶着楚御寒进了内室,“皇上,要不奴才传几道膳食,您用上一些,再歇息?”服侍楚御寒躺倒龙榻上,李荣恭谨道。
  “不了,朕小睡一会就起身。”
  摆手着李荣退下,楚御寒翻了个身,闭上了双眼。
  “敏儿,敏儿,你到底在哪儿?发生在唐婉与你父亲间的事,你是否知情?”楚御寒呢喃出声,脸上随之涌出一丝落寞,他怕,怕被自己心爱的女人背叛,从与那叫穆淑敏的女子定情,他就爱她,迷恋于她,如果,如果她明知唐婉带着目的到他身边,那么,他又该如何是好?
  还有他所付出的感情,岂不是成了笑话一桩。
  谁能告诉他,世间怎会有那般相像之人,无论是样貌,还是神态,就是身段,都近乎一模一样之人?
  否则,他不会发现枕边人,爱之至深的女子,竟是个冒牌货,是个带着目的,潜藏在他身边的细作。
  楚御寒为自个找着借口,为他的爱找着借口。
  倘若他爱穆淑敏爱得浓郁,哪怕再一模一样的两个人,站在他面前,恐怕也不难分辨出。
  结果呢?
  和他*多年的女人,不是他喜欢的那个女子。
  往深的说,他真就喜欢那穆淑敏么?
  喜欢那真正的穆淑敏么?
  现在,他依然自以为是的这么认为着。
  不过,时间会说明一切,说明他有多么的自以为是,说明他有多么的愚不可及。
  “来人啊,放本宫出去,听到了没有,放本宫出去!”唐婉饿得实在不行,强撑着体力,自地上站起,扶着石壁,走至密室门口,嘶声喊着,“给本宫开门……,放本宫出去,你们听到了没有……,狗奴才,你们听到了没有……”她艰难地抬起手,在石门上怕打着。
  突然,他听到有脚步声在石门外响起。
  有人来了,好,很好,她要制服来人,从而逃离出这间该死的密室。
  “咯吱”一声闷响,密室门向一侧划开,唐婉蜷缩在墙角,佯装昏睡。“主子让我来救你,没睡就赶紧地醒来!”一道不耐的男声,传入唐婉耳中。
  主子?是北堂鸣的人。
  他派属下来救她,主人呢?
  主人为何不派他们自己的人救她离开这?
  唐婉心下好失望,她失望她那个神秘主人,不着人救她离开这间密室,离开她早都不想呆的皇宫。
  “规矩点,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耳边再次传入那道不耐的男声,唐婉张开眼,透过从石门传入的灯火,打量起站在她面前的人来,男子脸蒙黑巾,身量挺拔,一身劲装衬下,体格尤为健硕,而在男子身前,站着位体态婀娜,轻纱遮颜的娇俏女子。
  “快些起来,与她换过衣衫后,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那劲装男子冷声道。
  “她是真正的穆淑敏?”唐婉的目光,顺着女子身上逐渐往下移,发现在女子脚旁有一黑色的大布袋,长睫微微一颤,缓慢站起,“知道么?你的寒,可是很喜欢你呢,这些年,他对我很好很好,好到只差把心挖出来给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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