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皇来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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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来仪-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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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落,其余人等,一律斩杀。

    来仪微微哆嗦了下,这历史上,政权更迭的残{精彩小说下载百度搜索:炫 书酷,流血的争斗,她总算是亲身经(精彩全本小说百度搜索:炫书)历到了。

    凤皇儿拍拍她的手,以眼神示意她不必怕,他会保护好她。

    公元370年十二月,秦王坚迁燕后妃、王公、百官并鲜卑四万馀户于长安。来仪和慕容皇族一行人,被秦国将士押送到历史上有名的古都长安。

    慕容冲得来仪悉心照料,大病初愈,秦国将士对这些皇族中人,不敢过于放肆,苻坚有有令,不得伤慕容一族丝毫。故他们抵达长安时,皆是平安无恙。

    众人被押送到秦王的宫中待苻坚亲自发落,来仪除了对陌生环境的不安和对自己、慕容冲命运的担忧,还隐隐地有丝好奇,这历史上有名的苻坚,长得什么模样。

    跪在大殿上,听苻坚和颜悦色地假意问慕容一族,一路上可受过什么委屈?声音低沉,尾音上扬,听得出是个极其自信的人。

    来仪心里直恶心,这人可真会装。凤皇儿在她身侧,一声不响,自从离了皇宫,他的话语就极少,只在士兵们顶着他的脸猥琐地笑时,才露出不耐的神色。一路过来,来仪也无数次暗示,凭凤皇儿的武功,他们可以逃跑,那个私奔的计划,依然可以实现。凤皇儿却不愿采纳,也不许来仪离他寸步。

    “你们都是燕国的皇族,孤也不会亏待你们,归顺了孤,照样保你们锦衣玉食,至于有才能的人,孤也可以提拔做官。只要你们心中服从孤。”苻坚的这一席话,倒是让来仪不那么反感,这苻坚,倒还算个明君。只是,她担心的是,凤皇儿的命运,是否真如历史所载?

    听闻苻坚从坐上起身,踱至他们身边的脚步声,来仪的心紧了禁,苻坚悠悠地吩咐他们都抬起头来。众人不敢不从,都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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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爱人成仇人之女

苻坚扫了眼跪于最前方的慕容瞳,道,想必这位就是皇上了吧?感觉还好吧?这沦为俘虏的滋味怎么样啊?见得慕容瞳闷不吭声,只是一脸的隐忍和屈辱,苻坚心中大为舒畅,苻坚哈哈大声两声,秦国对燕国俯首称臣多年,如今好不容易让这唯一有帝号的慕容瞳跪在自己的脚下,焉能不乐?

    清清喉咙,苻坚又道,“孤把你们请来长安,不会杀你们,也不会亏待你们,我苻坚不同于苻氏的其他王亲的残暴,孤要施行仁政,以儒家思想治国。孤要向天下人证明,秦国的国君是一个英明仁慈的君王。只要你们一心归顺,你们同样是是苻氏的王亲贵族。”

    来仪在暗暗翻白眼,这一番冠冕堂皇的说辞,说白了就是灭了你的国抄了你的家抢了你的女人,把这一家子老老少少成千上万人赶牲口似的赶到指定位置后,笑眯眯的说“好,从此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啦”。

    他又一一走过跪于前方的王爷皇子公主们跟前,仔细端详他们的容貌,两只眼睛贼亮贼亮的,像是在寻找什么。

    后面仍低着头的慕容冲不由得握紧了拳头。来仪隔着远远的距离望过去,立生嫌恶之心,这苻坚,果真是好色之徒,看来他俘虏慕容皇族的人进宫,多半是为了因为传言中,慕容族的人大多生得好看。

    待走到慕容惜身边时,苻坚停住了脚步,惊为天人。十四岁的慕容惜,较来仪初次见到她时,已是宛然成熟了许多,亭亭玉立的少女,冰肌如雪,纯净洁白,出落得如出水芙蓉。苻坚涎着笑色迷迷地打量良久,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慕容惜不敢违逆,如实回答了。苻坚抚掌大笑,“原来你就是有名的美人儿清河公主,孤今天算是见到天上的仙子了。”随即召宫女上前,领慕容惜去一处宫殿,好好歇息。慕容惜走远好久了,苻坚仍是盯着她的背影,捋着下巴的一小撮胡须笑。

    来仪急得快要跳起来,传言是真的!慕容惜被带走了,那么,接下来,就是轮到凤皇儿了,侧首看着身旁紧闭着眼眸、面无表情的慕容冲,来仪几乎要绝望了。

    苻坚果然注意到了一直垂着头的慕容冲,喝道,“你,给孤抬起头来。”

    凤皇儿竟缓缓地抬起了头,凤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夺目的光彩,苻坚起先是震惊于那张脸的绝色灵秀,先前自己惊为天人的慕容惜,与他相比,甚至完全逊色,随即又被他眼中诡异的光彩吸住了,完全说不出话来。

    “秦王,请放了我们。”慕容冲一字一句地说。来仪诧异地看着苻坚愣愣地点头,吩咐士兵放人。这这这,苻坚竟然乖乖放人了,原来凤皇儿还会催眠术。

    正在他们要起身离去时,躬身立于一旁的一位大臣察觉不对,暴喝一声,“王上!”

    苻坚猛然醒过来,涣散的目光地看向发声的人,是他尊为干爹的宁列公李威。李威见他一脸茫然,于是拱手提醒道,“王上,您刚刚让人放了他们。”

    苻坚猛摇头,游离的目光逐渐澄清,怎么可能,自己怎么可能会放了他们。再回转头看向那少年,他的眼神灼灼,似要摄人心魄,苻坚打了个激灵,眸光一闪,吩咐侍卫拿丝绢上来,蒙住了凤皇儿的眼睛。

    慕容冲出掌打倒那侍卫,拉着来仪起身欲跑,苻坚也不急,只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道,“相必你就是慕容冲了,你想逃孤不拦你。只是你走了,这里这么多你的亲人,孤每天杀一个,吊在城楼上曝尸。现在趁你还没走,要不要听听孤决定,今天杀谁?”

    凤皇儿蓦地顿住了脚步,一路被囚来长安,他之所以没听从来仪的逃跑建议,就是因为舍不下姐姐和皇兄。难道真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么,他们都是自己血溶于水的亲人,是这个世上待自己极好的人,自己能如此不孝么。

    凤皇儿双膝一屈,跪在了地上,苻坚得意地笑了,以手抬起他的脸,痴痴地凝视良久,赞叹道,“若能得到你,天下的美人儿,孤都可以不要了。”

    这话让来仪恶心得想吐,恨不能起身与他同归于尽。

    苻坚瞥到到凤皇儿一直拉着的小姑娘,不由起了好奇之心,命令来仪抬头。

    来仪恨恨地抬起了头,第一次近距离正视苻坚的面容,却是如遭晴天霹雳。五短身材,憨实的面相,圆圆的脸,虽是多了碍眼的胡子,但这容貌,这身材,分明是阿爸!若说苏梓昕只是三分像阿爸,这苻坚简直就是阿爸的翻版。

    苻坚也愣住,这小姑娘长得跟自己这么相像,圆脸,淡眉,她不是慕容一族的人吗?

    于是若有所思地问道:“你又叫什么名字?”

    来仪偏过头,不去看他,也不作答。苻坚却不生气,这小姑娘,他打看一眼,就心里喜欢,觉得投缘,像在哪里见过,又跟自己这么相像。

    如果她不是慕容族的人呢?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

    “你想见你娘吗?”他试探着问。

    来仪仍是不语,只是眸光微闪,怎么不想见娘,离别都几年了,也不知道她在哪?她说去找爹爹来一起接她,却到现在都没见到她,自己如今沦落到如此境地,也不知娘亲还能不能找到自己。

    苻坚注意她面色的变化,落实了心中猜测,于是再吩咐下去,让人把司夫人请上来。司之一字,让来仪心中微微一动。

    不多久,那司夫人便来了,锦衣华裳,雍容富贵,施施然地行了礼,表情疑惑,不明白苻坚叫自己来这干什么?

    还未问出口,在他的眼神示意下,瞥到跪着的来仪,眼睛瞪大,上前抱着她,眼泪刷刷地就落了下来,“娘的好女儿,娘真是想死你了。”

    来仪在她怀里透不过气来,这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声音,即使这张脸,她只在黑暗中见过一次,她仍然肯定,这是司音,怀胎十月生下她的娘亲。

    母女抱头痛哭,苻坚挥挥手,示意宫女把她们带下去,凤皇儿却抓着来仪的手不肯放,来仪亦是不愿离开凤皇儿,向娘亲哭着请求,求她救救凤皇儿,司音暗暗看了下苻坚,见他面色不郁,不敢多言,硬生生地分开他们拉着的手,费力抱起挣扎着要跳下来的来仪离开了殿上。

    “你很爱那小姑娘?”苻坚笑着问道,只是那笑里藏着阴险的毒辣。

    凤皇儿倔强地不说话,苻坚从袖中掏出一颗药丸,塞入他口中,凤皇儿咬紧牙关,不肯服下,苻坚阴恻恻地道,“不吃是吧,孤这就吩咐人去把那小姑娘的手剁了给你敲。”

    慕容冲一张嘴,药丸顺势滑进他的喉咙。不过半刻钟,他就肚子疼得冷汗直流,苻坚见药效发作,满意地扯下了他眼上蒙着的丝绢。

    慕容冲睁眼,看不见丝毫光亮,全世界一片漆黑,方才还是青天白日,哪会这么快就天黑,便知这毒药,怕是让自己失明了。浑身使不上劲,看来武功也废掉了。自己现在,成了废物。

    这样子的自己,将来还怎么配得上那么美好的葵杉,一瞬间,他只觉得万念俱灰,不见焦距的眼眸,怔怔地落下泪来。

    苻坚见他落泪,心中竟隐隐作疼,俯身扶他起来,搂在怀里,安慰道,“你以后跟着本王,好好服侍本王,本王绝不会委屈你的。只要你听话,孤会给你解药的。”

    凤皇儿忍着痛,气息微弱地道:“求你,放过我来仪和我亲人。”

    苻坚应道,“依你的,这慕容族的人,本王都会好生款待,至于来仪,她是孤失散多年的女儿,是这秦国的公主,孤自是不会对她怎么样。”

    来仪竟是自己亡国仇人的女儿,凤皇儿闻听此言,受不住这打击,昏死在苻坚怀里。

    软香温玉在怀,苻坚迫不及待抱了他欲回寝宫,临走时匆匆抛下一句,“干爹,这些人,你先替孤安排去处。”

    来仪被司音抱离了主殿,一路上,经过的宫女侍卫都向她行李请安,唤她司夫人。她在司音怀里拼命挣扎着要回去,直嚷着,“娘,你放我下来,我要和凤皇儿在一起,我答应了不离开他的。”司音费力地抱着她离主殿远了,才把她放下来。

    来仪的脚一着地,马上往回跑,急的司音在后面追着她跑,眼看来仪越跑越快,司音一咬牙,施展轻功,飞到了她前面,而后再度抱她在怀,再腾空往一处楼阁飞去。

    来仪不是第一次在天上飞,在现代时经常坐飞机的,可现在是,被人在天上飞。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偷偷往下看了看,竟是离地面有几丈高,吓得她立即紧紧回报住了一只手搂着她的司音,生怕娘没抓紧她,自己掉下去摔成肉饼。

    司音携着来仪在清欢楼前泠然着地,立即有着彩衣、梳着小髻的宫女屈身行礼,来仪还在晕晕的状态里,不由自主地随了司音入了清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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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失身

慕容冲在一阵被撕裂般的疼痛中醒来,意识犹如飘在半空中,不能着地,只感觉一个男人趴在自己光裸的身上挥汗如雨,一片湿润的唇在周身游离,而自己竟不能动弹分毫。

    约莫是明白发生什么事了,慕容冲费力地张开眼眸,却仍是看到一片漆黑。这就是自己的命运了么?眸中一片灰暗的死寂,他又阖了眼,咬紧牙关,他默然承受着身上男人粗鲁的动作所带来的疼痛。

    良久,苻坚终于从他身上翻下来,布满厚茧的大掌抚向那张令他神魂颠倒的脸蛋,因为自己方才的动作,上面布满了汗珠,忍痛的表情尤其我见犹怜,苻坚觉得此时的他别样的诱人。

    这样的美人,竟是为自己首先得到。苻坚想到此,就兴奋地略微肥胖的身体不由自由地颤抖起来。

    他忍不住伸出湿滑的舌头,舔向慕容冲额际的汗珠,满意地感觉到身下微微颤栗的身体,情。欲又勃发起来,扯过撂在一旁的蚕丝被,覆住两人不着一物的身体,也不顾少年身体的娇弱,重新翻云覆雨起来。

    天黑以后,苻坚心满意足地下床离开了,行至门口时,交代门口守着的宫女好好服侍里面的贵人。

    慕容冲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身体的寸寸肌肤都痛得难以忍受,乌发倾覆于脸上,看不出他真切的表情。

    他茫然地张张红唇,嘴里无声地唤着,葵杉。

    此时的葵杉正坐在清欢楼中,听司音叙说此些年的种种,四年的时间,司音提及这一切,不禁赧然,自己原本是来求苻坚去救女儿的,却被她哄得留在了他的宫中,还封了夫人。

    “娘,我爹到底是谁?”来仪问向花容月貌的司音,虽然她看起来实在不像自己这个十岁孩子的娘。

    “你爹,王上就是你的亲生爹爹啊。你这丫头,不是一向聪明么,怎么现在还猜不出来。”

    来仪惊得目瞪口呆,虽然早先就隐隐约约有了预感,但此时听司音亲口说出来,才落实了猜测。历史上的秦国国主,苻坚,居然真的是她爹?但下一秒,来仪却突然哭了起来。慌得司音手忙脚乱地给她拭泪,不迭地问她怎么了。

    来仪扑进的司音的怀里,哽咽着求道:“娘,你帮帮我,你去跟他求情,你让他放过凤皇儿好不好?”

    司音悠悠地叹了口气,语气落寞,“来仪,傻丫头,娘怎么能左右他的想法呢。当年我千辛万苦来到长安,好不容易进宫见了他,他却未见多大热情。娘跪在地上求他去救你,他却只说,安排了人在燕国皇宫做内应,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里。救你一事,不必过急。”

    原来,所有的事情他都是知道的,看着妻女在苏府受尽冷落,看着女儿被强送入宫,司音千里迢迢去寻他,他却一直不动声色。来仪不知是该怨他的薄情,还是欣赏这个男人的老奸巨猾。

    司音又说,当年讲给她听的故事是真的,只是隐瞒了一些事情。那位监军,并非苏梓昕,而是苻坚,苏梓昕与苻坚,是隔了几层的表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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