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水踏歌一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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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水踏歌一流年-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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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泽裂开唇笑,没有接话。

“话说阿泽,能把这小屁孩丢出去吗?实在忍无可忍了。”

他们说话的时候,已经换了一首曲子,随着节奏越来越快,肖洒内心越是烦乱如麻。她蹙起眉头,有些不悦的开口。

“为什么?”

兰泽又喝了一口啤酒,顺着肖洒的目光,望了过去。

舞台银色的灯光喷洒在少年身上,只见他紧闭着双眼,修长的双手有节奏的在琴键上跳动着,整个人沉醉在动人的旋律之中。

“弹得挺好的不是吗?”

肖洒苦闷的白了兰泽一眼:“我没说他弹得不好,只是……”她说着,难为情的停顿下来。

兰泽回过头,一脸疑惑的望着她。

“他能不能别弹让我心伤的曲子?每回听着他弹的这些曲子,我心里就难受。”

过了一会儿,肖洒满脸哀怨的说道。

空气在这一刻静止下来,兰泽跟台里面正在调酒的阿Ben同时都愣住。良久,清脆爽朗的笑声打破他们之间的尴尬沉默…而后兰泽他们也跟着笑起来。

舒歌站在他们身后,双手捂着嘴巴,笑弯了腰。林庭延在她身旁,一脸无奈的看着他们,耸耸肩,摇头轻笑。

肖洒吐了口气,一脸哀愁:“这个疯子怎么跑出来了?”随即又抬头,恶狠狠的瞪着林庭延道:“你怎么不把她栓在家里呀?滚床单滚到她下不了床嘛,竟然让她还有力气笑话我。”

林庭延没想到肖洒会这么直接,尴尬的轻咳一声,别过头不去理会他们,却不想看见远处角落独自饮酒的陈信旋,再看向台这边的肖洒与兰泽,心中已然明了几分。

视线扫过过,林庭延挑个位置坐下来,看着他们几个人玩闹,舒歌吃瘪气鼓鼓的模样他竟然觉得可爱至极,他没有喝酒,坐在一边安静的看着她。

“你个死女人…。”亏得她还特地跑出来找她。舒歌闻言,立刻止住笑,站直身子,怒瞪着肖洒,咬牙切齿的骂道。

“难道不是吗?大半夜不在家里滚床单,拖着老公出来酒,小心被你家里知道,剥了你俩的皮……”

舒歌涨红着脸,转向兰泽跟阿Ben:“她没喝多少?”转过头,看见林庭延独自坐在一边,任由着他们闹,嘴角还噙着微笑,似乎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舒歌对着他翻白,碰巧他抬头,四目相对。

兰泽与阿Ben同时摇摇头,脸上没有过多的惊讶,对这两个女人的玩闹行为,早已免疫。

“那怎么跟酒醉没啥区别呀?”

“既然来了,陪我喝酒,反正你有老公在旁边,喝醉了也不怕。。。。。”

舒歌回过头看了一眼林庭延,眼眸闪过明亮:“好呀,不醉不归好不好?”说着,还特地让阿Ben给她们调鸡尾酒。

林庭延与兰泽闻言,双双哀怨的望着这两个女人,只是她们却丝毫不理会他们,欢畅的喝酒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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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换了,二货作者又想折腾封面,有没有哪位读者会做图的?进群戳我撒~~~

许我地久天长,原来美梦一场【05】

陈信旋又重新叫了一杯血腥玛丽,服务员刚送了上来,他有些迫不及待的端起抿了一口,酒精如火般灼热,他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气,酒液顺着喉咙滑入胃部,一路下来的滚烫,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用力抿着唇,视线凌厉的望着台处与舒歌饮酒嬉笑的肖洒。

爽朗的笑声夹着宁静的卡农乐曲,听着有些混乱,他却丝毫没有影响,在他心中,她的声音即使是骂人都是那样好听!他望着肖洒肆无忌惮的笑着,脸上如夏花般灿烂,迷离的眼眸闪过一缕哀伤;陈信旋眼眸忽然一阵酸涩,泛着泪光,红了眼眶,心口一下一下的疼痛,仿佛此刻有人拿着刀,一刀一刀凌迟他的心。

他知道,他的心在痛,疼惜肖洒这个傻女人。

从舒歌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兰泽的眼神明显不同,他那么明显而炽热的爱着舒歌;可肖洒那个傻女人,明知没有可能,依旧飞蛾扑火,不顾一切的坚守自己认为的爱情媲。

在丽江的时候,他照顾病倒的她,那时候她拖着苍白的病容,眼角淌着泪,用生平最温柔的语气,对他说:“阿信,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先爱上你。”

他当时僵硬的笑了笑,刚毅的面容看似无所谓,心却在淌血。

在她说出了这句话,他知道,这辈子,她都只爱兰泽一个人。

曾经,他咬牙切齿的对她说:“肖洒,你是我见过最心狠的女人,你随意的一句话,都能将我践踏得一文不值。”每次他生气的时候,他们总会不断的争吵,每一句话,都将对方刺得鲜血淋淋……可他,还是不愿就此放手丫。

从爱上她的那一刻,他所有的骄傲就已经变得一文不值;他想,只要这个女人回头看他一眼就好,可这么多年过去,她始终没有回头。

曾经,他因此埋怨她,每一次说话,都带着刺扎她,她痛,他亦痛。他幼稚的想,痛,让我们一起感同身受的痛。

如今,这一颗疲倦不堪的心,他早已经没有力气去怨她狠心,只盼着她能够允许他守护在她身边,静静的看着她,就已经足够了。

直到酒杯的再次见了底,醉意上来,头昏昏沉沉的晕眩,陈信旋终于忍不住伏在桌面上,因为酒精而变得暗红的俊彦,深深的埋入手臂,咬着牙哽咽着。

沉浸在欢笑声中的肖洒,并未察觉到远处那抹炙热。此刻的她,被兰泽方才的明亮刺痛。心底的苦涩,只想用酒精麻醉自己,于是一杯又一杯的酒往嘴里送。

舒歌手里捧着酒杯,看了肖洒又哭又笑的样子,余光瞥了林庭延一眼,积压在心底所有的一切随着被熏染的低落情绪感染,一下子全部涌上了心头。舒歌挑衅似的看着林庭延,仰着头一口气喝光了酒杯的酒。

舒歌突兀的行径,兰泽惊讶得说不话来,反观林庭延,一脸淡然的坐在位置上,对她惊人的举动,没有意外,更没有阻止。

兰泽心底担忧,碍于林庭延,故作镇静的继续坐着;转眼,舒歌已经跟肖洒一起喝掉了第五杯酒,明亮的眼眸逐渐迷离,染上一层薄雾,微微醺红的脸颊隐隐的带着笑意望向他们这边,只见林庭延依旧淡漠的坐在位置上,根本没有理会舒歌的意思。

当舒歌端着酒杯准备加酒时,兰泽终于按耐不住,蹭的站起身,想要上前阻止她,却被身旁的林庭延一把挡住。

“由着她。”

“你说什么?”

兰泽闻言,错愕的望着林庭延,满脸不相信。

此刻肆意酗酒的女人是他的妻子,他怎么可以如此云淡风轻的说出‘由着她’这三个字。

“她心情不好,由着她一次。”

良久,林庭延低沉而沙哑的解释了一句。

“我会看着她的。”末了,他又补充道。

兰泽满脸担忧的望着舒歌许久,才重新坐回位置上。

陈茹默踩着高跟鞋走进避风港,刚入门,远远就看见台那边的舒歌跟肖洒,她们身后跟着林庭延与兰泽,两个男人平静的望着她们。

当看着林庭延双眸直直落在舒歌身上时,那种柔情,是她多年来从未见过的。陈茹默凌厉的眼眸忽然一阵酸涩,她觉得自己输得一败涂地。

这么些年来,她跟在林庭延身边,每天朝夕相对,跟着他打下江山,却从未真正了解过他这个人。她此刻没有因为良子衡的事情而害怕,一种从心底油然而生的寒冷席卷她,这个男人深不见底的眼瞳,就像一处无形的漩涡……她深陷其中,无路可退。

转眼,她来到陈信旋的位置,看着他再次醉到不醒人事,空气中浓厚的酒味她忍不住皱眉,当看着那狼狈的酒杯,陈茹默无奈的叹息一声。

“老康,带他走。”

简短的丢下一句话,她瞥了一眼台的位置,转身大步离开。

离开避风港的时候,已然是深夜,马路上荒凉的几处路灯,明亮中又带着阴暗,陈信旋放下车窗,夜风从车窗里吹了进来,拂过他颓废不堪的脸颊,他的醉酒瞬间清醒了几分。

“既然那么痛,为什么还不放手作罢?”

良久,陈茹默沙哑的问道。

陈信旋扬起嘴角苦笑,放手?说得轻巧,如果说放下就可以放下的,那他也不用像现在这样痛苦。

“你呢?明明知道林庭延不爱你,却还用尽方法想要得到他,既然不爱,为什么就不能放手作罢呢?”

陈茹默嗤的一声冷笑,敢情是酒醒了,不然怎么会铿锵有理的反驳她。

“这问题,又甩回我身上了……”她无奈的笑道。难得平静下来,想要跟他说几句贴己话,看来是不可能了。

“姐,你根本不爱林庭延。”下一刻,陈信旋用无比肯定的语气说道。

陈茹默一愣,随即又恢复高贵冷艳的面容:“是他不爱我。”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浓烈的怨恨,每一个字都是咬牙切齿的用力。

兴许她是爱过的,可没有经得住名利诱惑,他们之间最初的情感变成了最后的相互利用,用尽一切去牵制对方,以稳固自己的利益地位。

这些她心底早已明白,从自己跟唐棠联手,背叛林庭延的时候,她其实已然明白,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你冒充了舒歌。”

陈信旋没有理会陈茹默,望着稍纵即逝的城市风景,淡淡的开口。

“什么意思?”陈茹默佻眉,望着陈信旋刚毅的侧面轮廓,完美的弧线,车子驶入隧道,黑暗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林庭延第一次出现在舒家大院的时候,你那天跟着妈妈去了外公家,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舒家,更不可能戴着京剧面具躲在院子角落偷看林庭延。”

陈信旋丝毫未理会陈茹默的感受,一字一言,铿锵有力的说道。

陈茹默咬着牙,沉默,深红色的丹寇坎入掌心,她却为觉得疼痛,双目发狠的放着前方,心里疑惑,阿信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良久,她忽然癫狂的放声笑起来,晶莹的泪滴从眼角溢出,她才止住笑。

“那又如何?他信了我的话不是吗?”

陈信旋笑笑,没有再开口跟她说话,车子驶在空荡的公路上,他眼前一阵恍惚。

隔日,舒歌从宿醉中醒来,单手掀开被子,迷迷糊糊的坐起身,乌黑的长发凌乱的散落下来……

撕裂的头痛,她忍住哀嚎一声,双手不断的敲打自己的额头,试图缓和这宿醉后的难受。

她空出一只手摸索着隔壁位置,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想来已经离开很久了,舒歌撅着小嘴,心底暗自埋怨,要不要这么勤快?每天都起那么早。

咔嚓一声,房间的门被打开,林庭延单手握着门把手,另一只手端着一杯温水,透明的玻璃杯,能看清几颗水珠子。

舒歌用自己的手背擦了擦双眼,当看清林庭延手里的水杯时,撅着小嘴,张开双臂对着他。

林庭延扯开唇角,满脸无奈的望着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迈开脚步走到床沿,弯腰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搂着她的腰肢坐在床边。

舒歌低声轻笑,头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反手抱着他的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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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下周一万字更!

啥都不想求,就希望你们留言,这个请求很简单的说。。。。。你们会不会可怜一下下我呢?

许我地久天长,原来美梦一场【06】

林庭延宽厚的手掌轻抚着她的后背,脑海中是她昨晚醉酒,又哭又闹的模样。对于她无理取闹的行径,他只当做是她隐忍太久的发泄。他轻声叹息一声,深邃的眼眸写满疼惜;沉痛的过往压抑了她太多,每一天都小心翼翼的;曾经满心欢喜期待的婚姻,是用来稳固三个家族恩怨利益的绳锁,由始至终,从来没有她可以选择的余地。

“舒歌,我该拿你怎么办?”他亲昵的吻着她乌黑的秀发,沙哑的开口道。

舒歌黯然沉默,久久没有接下他的话,空气中填满他的味道;昨晚的事情,她其实都记得,只是不愿再提起罢了。

“林先生,我头疼。”

她撒娇似的勾起他的脖子,仰着头望着他。

完美刚毅的轮廓线条,高挺的鼻梁,薄唇轻抿,干净的面容带着温和的微笑,他还是当年那个如风的少年,只是有些东西,岁月无声间,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那时她顽皮的戴着面具,躲在院子角落里偷看他。

他在入门的一瞬间忽然回头,她无措的愣在原地,清澈的眼瞳睁得老大;只是一眼,从此以后,这个男人在她的心底扎了根,永生不能相忘。

“喝口水,缓缓。”

看着她紧锁着眉头,整张小脸皱在一起,想到她昨晚跟肖洒豪饮的场景,忍不住笑出了声。她的性子从未变过,有什么委屈,全部往自己独自里咽,直到忍无可忍的时候,才会发泄出来。

“你笑什么?”舒歌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微蹙着眉头对着他,略显苍白的小脸布满疑惑,好像刚才并没有发生什么好笑的事情,他乐呵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林太太酒量真好!”

林庭延将她之前几次醉酒联想在一起,得出一个总结:她每次醉酒都会哭闹一场,尔后又会回归平静。

“讽刺我呐你?媲”

舒歌刚喝的水还留在口中,鼓着脸腮,佻眉望着他,样子带着些许不悦。

林庭延轻笑,坐在她旁侧,揽过她单薄的肩膀。

“哪敢,除非我想今晚睡客房。”

“睡客房那是仁慈,外面的池塘边还差不多。”

舒歌说完,又喝了一口水,才放下杯子,起身进了洗手间。

“喂,不带这么狠的。”

林庭延连声抗议,外面池塘边,亏得她想得出来……那样惨绝人寰的事情,她也能对他下得了手。

见她不搭理自己,林庭延仰着头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蹙眉望着天花板。

简单的洗漱过后,舒歌整个人瞬间清醒了不少,换掉一身衣裳,出来便看见林庭延慵懒的躺在床上,凝眉望着天花板发呆。

“你在干吗?垫高枕头,痛思过去呢?”

舒歌走了过去,疑惑的望着他,看着他难得认真的样子,忍不住揶揄道。

“我过去活得那么好,还需要痛思吗?”某个不要脸的男人又开始没下限了,舒歌嗤的一声,走到一边不搭理他。

“我在想,要怎么样才能把林初雪给嫁出去。”

良久,林庭延转过头瞥了她一眼,无比认真的说道。

舒歌闻言,无语至极,头顶一群乌鸦飞过。

她好像有些明白,林初雪为什么一天到晚都在抱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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