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只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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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不只如初见-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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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偕转过脸看着她,清俊的眉宇似乎松了些,又撇过头继续注意路况,眸里思绪难解,“几天后吧。”

【几乎是挤着时间来写,很抱歉更新时间不定时。但只要有时间,我绝对不偷懒的。而且,绝对不会是为了凑字数乱写。】

最好不见 最好不念 独特新婚

其实前两年当义工早就习惯了只是简简单单地背上几件衣服还有生活必需品就跟着团队东奔西走,所以出租屋里面哪有什么东西让她搬过去呢。[·]收拾来收拾去也就只剩那么一些衣服、洗漱用品以及她那十几本设计图稿。

不过她也足足用了三天时间。磨蹭的不是她的动作,而是心。

乘坐酒店电梯的时候,背着一袋东西没来得及思考什么,用手指快速地按下了最顶层“68”层的按钮。开始时候没怎么留意,站了一会却发现浑身不自然。

低头瞄了一下,天——身边穿着制服的员工都似有似无地打量着自己。有些女员工还轻捂娇唇,夹着浓浓的上海音在一边低声嘀咕。

“平时看着何总酷酷的样子,原来也会在酒店藏着情人啊~韪”

“那女的看起来学生一样,何总眼光也不济了点吧。”

“唉你懂什么,可能人家何总就喜欢清纯型的呢。”

“那我们要是装扮清纯点你说何总会不会看上眼啊?镟”

“那可要看你能不能捉住机会傍上这个是女人都垂涎的顶级钻石王老五囖~”

“对啊对啊,天,你说说怎么会有那么完美的男人啊,关键是他还帅得要命!诶,听说何总貌似有三十一岁了吧,怎么保养得那么好啊?。”

“懂不懂欣赏啊你?这样的男人才有‘味道’好不好~三十一岁正是男人‘需求’旺盛的时候,趁何总在这里暂住那段时间,好好把握机会哦。”

然后若初听到的就是一阵娇媚的笑声,明明不难听的腔调,自己却有点受不了。

过了一会,总算到达了她们的楼层,松了口气。一个人在电梯里,发现心里有些失落。

什么藏着情人,她可是何子偕明媒正娶的太太好不好!呃,没有明媒,但至少也是去过民政局签字了好吧。

还有还有,那些员工说话也未免太露骨了点吧,什么男人需求旺盛的时候……她单是听着都觉得脸上火烫。

嘀过房卡后,把房卡插在墙壁旁边的电子插孔里,灯亮——

若初嘴角强扯,这、这……房间也未免太大了点吧。

房间是他一贯的风格,简单却全然不失格调。一踏进去就是有着大大的落窗玻璃为背景的客厅,干净暖色系的沙发前面,是一张北欧风情等短绒地毯。

整个公寓设计简单明了,且看出有局部出自名设计师之手,但是也大得让她有点看不到边际一样。

瞥到门边有个精致高雅的鞋柜,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短靴,应该要换的。打开鞋柜,第一层有两双棉拖鞋,一双男款,一双女款。

是他特意买给自己的?若初又酸溜溜地自我唾弃了一下,嗯,应该是之前有别的女人在这里住过。

背着行李包在公寓走了一会,终于看到主卧室,却停住了。她的东西。。。。。。虽然很少,但是应该放在主卧室吗?

抿着唇,呆立在门外,摸摸手袋里的手机,却良久没有拨出。

先放在客厅吧。

又走回了客厅,把背包放在沙发上。绕过沙发,把落地窗帘拉开,扬起小脸,冬日的阳光迫不及待地穿过玻璃,直达心里的沟沟壑壑。

深深吸了一口气,眺眼望去美绝了的风景。上海繁华如昨,高楼林立,车流涌动。但不同的是,他们,真的结婚了。

才几天的事情,却感觉像狠狠地做了一场梦。

去民政局前的一晚,其实她彻夜无眠,闭着眼睛想让自己睡觉,发现只是徒劳,满脑子都是某人的身影和言语,曾经的温柔和久久弥散不了的蚀骨感。她知道,如果这一次她放弃了,他们可能就真的永远错过彼此。

如果说自己的勇气会让自己受伤,那就让我再伤一次吧。为自己,也为他。

昂起的脸有些酸,她却不想低头,她需要这种温暖。

他们俩的事情,她还不敢随便对别人说,倒不是自己介意别人知道,而是不知道何子偕的态度。

他是那么那么地耀眼,耀眼得连她站在他隔壁她都觉得战战克克。

而且,本来是兄妹的两个人,却突然变成了夫妻,任谁也觉得不可思议吧。

长长吁出呼吸。

找到厨房,临近中午了想在这儿解决午餐,打开内嵌在墙壁里面的冰箱,只有寥寥的几罐啤酒和几瓶斜放的红酒。努努嘴,还是出去逛一趟超市吧。

周末挤满了采购的人潮,独自推着购物车,艰难地在人群中走走停停,她嘴角却慢慢显现笑容。

这两年,在不同的地方,太多的生死离别,见了太多骨瘦如柴的饥民,自己帮得了一时却帮不了一辈子,她有时也觉得人生太多的无奈。但是,他们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是带着微笑的。

第一次,她哭着看别人的微笑。

也在后来,不管是在冷得连骨头都要断掉的冰川地区还是热得汗水可以当成洗脸水的热带地区,她都笑着熬过了。

义工的经历意义可能在此,她感恩生活。望着在挑东西的人或者是礼貌迎客的导购员,她都觉得满足。

身边经过一对对在货架前停留的情侣,说实话,她心里有点落空。刚结了婚,自己的丈夫却和自己整整几天不联系。

丈夫,一瞬间,这两个字却那么急切地温暖心窝。

抬起了低垂的眸,迈开步子继续向前走。

刚拐过角,却僵住了身子,是何子偕!她也不想他那么好认。

他站在医药区的货架边,背对着她,熟悉的高大宽阔身形,他像是在找着什么东西。而真正让她发愣的是,他身后还站着一个看起来有些紧张地盯着他的长相甜美的小姑娘。

没错,的确可以用小姑娘来形容,从这个方向刚刚好可以看到她侧脸,目测比她还年轻,穿着粉红色的外套,一双白色的鞋子,长发披肩,有点像从前的自己。

她下意识地掉头,胸口有些发闷。他不是说离开上海办点事的吗,怎么会出现在超市里,还和另一个女人一起……

原谅她没有勇气向前问清楚心里的疑惑。抿抿唇,平稳呼吸,快步走出购物区。

他们的未来,很模糊。

也忘记了自己一个人是怎么提着一袋东西回去的,头脑有些昏沉。

回到酒店,把需要冷藏的食物放进冰箱里。草草地煮了些东西吃后,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盯着屏幕上动情的言情剧,发现心根本不在。

眼睛总是不自觉瞟向沙发另一端的手机。要不要给他电话呢?

盯着电话半响,终究还只是叹了叹气,或许他根本就不在意,何必呢。而且,他还有佳人相伴,不是吗。

真够特别的新婚燕尔。

相互折磨,难道这已经是个开始了吗。

还在漂浮的思绪被一阵独特的铃声拉回,她反射性地接起。

还没发话,对方已经喋喋不休,“若猪若猪,今天周末哦,今晚有没有空出来一下喝杯东西啊,阿拉好久没见一样。”

若初黑线,“David哥哥,我们昨天还在一起工作。”,而且他还要飙出跟英文杂交过的上海话,她不禁扑哧一声笑开。

“好啦,一定要出来,我八点后到你租屋楼下接你。”,David兴冲冲地说。

这下若初可反应快了,“别、别……不用接我,你说好地点就行。”,现在告诉他她住在若初酒店还真是不得了。

毕竟,这个连她都还有点没回神的事实,他更加会觉得她和何子偕的婚姻不可思议。

“喔?”,David接着反问,“有免费司机都不要?”

若初笑笑,“你也要坐坐公交为城市经济发展做点贡献的嘛~而且下了公交走走路还可以减肥。”

“你都瘦不拉几了还要减~”,若初听到这句话蹙眉。不过,这两年跟着团队跑她还真是瘦了不少,之前的婴儿肥几乎都没了,但是却是比以前健康了。

“好啦好啦快说地点,不然我就不出去了。”,若初假装黑脸,想转移话题。

“浦东新野酒吧。”,David见若初顿了顿,补充一句,“放心,那儿不杂,我朋友新开的,过去捧捧场。”

“嗯,待会到。”若初只好应下来。

最好不见 最好不念 我们的家

揉了揉太阳穴,这几天还真是没怎么睡好。

打开。房门,黑漆漆一片,凝眉,朗目微眯,她还没有搬过来?

伸手按开客厅的灯,把车匙放在桌上,刚跨开步子,就瞥到到沙发上蜷缩着一个娇小的身影,紧紧攥着的呼吸松了些。蓦地停在她面前,才刚刚开始松下的眉头又开始拧紧。

这么冷的天衣服都不换被子又不盖就这样躺在这里!

眼神一瞟,还看到在沙发一端上的行李包,何若初,你是不是没脑子,东西就不会放到主卧室琨?

果然还是对他存在戒备吗。

说不清是恼火还是失望,叹了口气,弯下身,伸手把沙发上缩成一团的人小心翼翼地抱起。

鼻间传来她身上的淡淡酒香,呼吸竟有点凌乱牯。

这丫头,酒量那么差还跑去喝酒……

怎么比以前还轻了那么多呢,心头不禁一紧……微低头,看着脸颊红彤彤的她,很是可爱。

怀抱里一片柔软,轻轻摇了摇头,勾起唇角。仅仅只是呼吸相闻,仅仅只是隔着衣服的接触,她都有本事把他平静的思绪打得乱糟糟。

“冷……”,还瑟缩着的人很知趣地往他怀里比较暖的地方靠。何子偕瞪了瞪睡得正香甜的若初,知道冷还睡在外面!

主卧室离客厅不远,但是,他一点也不介意距离再远些。

掀开被子,把怀里的人安放在床上,弓身,动作极轻地握住她的脚踝,把她的短靴脱下。托起臂膀,微微垂眸,把她的外套一并褪下。

动作不知不觉变快,他可不想在那么安静的深夜里听到自己加速的心频。

凝望着她变得安分的睡脸,那是他这两年无法捉住的热烈。久久后,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无数个日夜的思念。

掖好被脚,轻步走出房间。

出到客厅把她看起来像是旅行用的背包拿起,耐心地把里面的衣服挂进主卧室的衣橱,其他东西也一一帮她整理好。

拧着门锁,极慢地关上卧室的门。

绕过客厅来到厨房。打开冰箱的一瞬,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即使只是拥挤在冰箱里的食材,暖意也照样蔓延过身体每个潮湿的角落。

推开客房的窗户,清冷的风拥挤着进来。“呲”的一声,啤酒盖被拧开,仰颈,冰冷的液体顺喉而下,味道有些呛,却早已习惯。

这两年,不,准确来说接近七年,他都是这样过来的,不是吗。

看着你爱上,看着你受伤,看着你离去,把你盼了回来,却再一次逼着自己失去你。

而他,从来都只是孜然一身。

真的,从来。

若初,知道吗。

如果事实证明从我爱上你到我逼着你留在我身边是错的,我很可悲地发现,我仍想一错再错。

一错,就错了二十年。

吐出淡然的酒气,在冬夜里液化成雾。

没有你的日子,我曾经无法估计何时是个尽头。

******

若初翻了翻身,下意识地裹了裹被子,一股熟悉的薄荷间夹淡淡檀木香味钻进鼻尖,沁凉的感觉悠悠地顺着呼吸道直下竟泛出丝丝甜味。

眼皮还有些沉重,舍不得揉开惺忪,身子更是往被子里头缩了缩,小手揪着被角,唇间却逸出笑意。

“睡到中午还不肯起床?”,耳畔传来好听的男声,若初霍地清醒了不少,用力眨了眨眼睛,只见何子偕一身清爽站在床边盯着她,食指轻摸鼻子,眉目微凝,“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酒?”

若初一时语塞,脸蛋红扑扑,突然意识到这床……好像是他的。不,现在名义上应该可以称是他们的。但是……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终于挤出句话来。其实若初好想问,他是什么时候站在床边的……

“那要看你睡了多久。”,何子偕嗓音有点哑。

“噢……”,若初低眸,猛地发现深灰色棉被下的自己只剩下一件纯棉衬衫,怯怯羞红的脸几乎都不敢抬起看他。

昨晚他就回来了?那他在哪里睡……

都怪那臭David,带她去酒吧,还说是捧朋友的场,我看他是存心砸她的场,一去到那儿跟朋友碰了面就硬说要玩骰子。她本来心情不太好,被他说着说着就应了,后来竟然连输十几盘,但也怪不得她,她一直对这些东西不在行。

而那个David好像早就料到她一定会输一样,鬼灵精地调了好几杯五颜六色的鸡尾酒递给她,笑得无比灿烂,“愿赌服输哦。”

其实David只是怕她因为何子偕的事情乱想,才在周末也把她叫出来。既想她放开心情玩,又舍不得她烂醉,只好亲自调了些酒精浓度不太大的酒给她喝。

后来嘛,若初依稀记得自己坚持要自己打的士回去,David几番唠叨交代了计程车师傅安全送她到家才走。而自己挣扎着回到酒店,头脑昏沉得一看见沙发倒头就睡。

“洗漱完出来吃午饭。”,扫了扫微微失神的她,何子偕便转身走出客厅。

若初从盥洗室走出来的时候,何子偕的目光却没在她的脸,淡淡地瞟了下她脚下的拖鞋,移开视线,低头继续一目十行地过滤平板电脑上的新闻信息,声音却飘过去,“家里不是有拖鞋吗?”

因为一个字暖烘了两个人的心。

或许家的定义重点不在于地点状语,而在于人称主语。

只要有你,就是我无数次幻想的家。

“呃……”,若初咬咬下唇,底气略略不足,“我以为你是买给别人的。”

别的,女人。

所以省的自己欢喜来得太早,在超市时候帮自己另外挑了双。

心里蓦地想起昨天看见他和另一个女人一起的那幕,就不太舒服。

黑眸一凝,拿起桌子上的果酒抿一口,微微扬起下巴盯着她,说得斯条慢理,“何若初,你脑子越来越好使了是不是,你见到包装是拆了的?”

来上海之前,自己潜意识地早就吩咐人在公寓里备好所有需要两个人都用到的东西,何子偕不禁蹙起清冽的眉,她那是脑袋迟钝还是想躲避些什么?

影像重现了一下,好像真的是全新的耶……若初不好意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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