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与君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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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与君往-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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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晚不冷不淡的说:“别废话了,这事我不做谁做?高欢走之前有托与我,无论这到底怎么回事,在他回来之前,我也必须担下了!”
  画晚出了未央殿,正要出东宫去了,转角却有一个宫女迎面飞奔而来,“公主殿下……”见了画晚,连忙顿住脚步,慌慌张张的给画晚行了一礼,她一行礼,手中便露出一个银铜的铃铛来,系着七色的各个细纱条,迎风在微荡,画晚看了一眼,她赶忙握紧了。
  “怎么那么心急慌忙的?”画晚的眼神略过她身上,后头一身简袍的萧阮浣便在宫女的扶持下快步走来了,呵斥了那小宫女一句,小宫女连忙跑到主子的身后去,把手心里的东西揣进袖口,便与画晚请安,画晚连忙扶了她一把,“姐姐客气了。”
  “公主,不知……?”
  “姐姐借一步说话。”画晚心灵神会,点点头,两人到了东宫外的池坛。
  双双与萧阮浣侍女守在一边,不远处,是两人在交谈。
  “我叫下人透露消息下去,让小六子知道,就是想让他去找你求救。”萧阮浣顿了顿,握了画晚的手紧了紧,“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太子不在,宫里我也只能求助妹妹了。”
  画晚沉眉点点头,“画晚明白,姐姐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会尽量处理的。”
  画晚往宸阳宫里走去,面目若有所思,看来这个宫女被抓下的含义,不是表面那么简单,不然萧阮浣不会犯险暴露自己,让小六子来找她。
  究竟陆玑和高欢之间究竟有什么秘密?
  画晚与萧阮浣告了别,日头,方才西下。今日请晨,晋阳城里有个大喜的消息。
  在晋阳皆知林相欢喜的收下聘礼的时候,画晚刚从东宫走出来,她让双双先行回了宫去。
  画晚笑意往前:“血染。”
  她静静微笑,“我们去送送他。”
  马车在京郊不远处的树下,一身锦绣衣裙的女孩子漫步走近,果然不远处走出一个人影来,是已经换上了男装的林若。
  画晚道:“你不是会轻功,要马车做什么?”
  林若道:“自然是掩人耳目,这马车,随它往哪处去了,便是林家小姐的归处。”
  画晚淡淡笑了。
  林若也笑,俯下头看画晚。
  “我跟你说,我要去找我师父了,下次你见到我的时候,我一定是名副其实的盗圣传人!”林若哼哼了几声。
  画晚啧了一声,“我可以期待着吧?”
  “当然当然!”他又愤慨了。
  林若的表情有些忧伤,“这次一别,重逢不知要何时。”
  画晚难得的大方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岁月远长,总会见到,何必伤怀?”
  林若咧开嘴,露出两排白牙,笑容可爱:“你说的是!这里没什么东西让我留恋的,我要跟我我师傅好好去闯荡修炼,但你这个朋友,我不会忘记的!”
  后面的侍卫成群结队的赶来,嘴里喊着:“快,就是这,就是这!”
  等赶到,只看见留在原地的画晚与其随从宫女,那林家‘小姐’早就不见了人影,侍卫里一个出头的走出来,“公主……”
  画晚扭头看了他一眼,来的人是林若的弟弟,她轻轻一叹:“我来晚了,没拦得住她。”
  林家那小公子面色煞白,很久才缓过劲来,交代了侍卫们散去,回去告知林相,走的时候朝画晚一抱拳,沉沉的说:“公主的恩德,林家会记得的。”
  林家小弟大概是感怀画晚得到消息后赶紧来拦他姐姐,虽然还是没拦住,可这份恩情,有这心在,却让他记在了心里。
  林相始终是压不住,林家小姐林若与人私奔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晋阳,后来林相一连三日抱病没有上朝,像是无脸见人。
  
  第二百零五章 宫中斗
  画晚送了林若回来,宫里夜色渐深,回到宸阳宫,先吃了晚膳,换下风尘仆仆的衣服,洗了个澡,双双放下衣服走了出去,待画晚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自己往内室去了,血染从外进了来,说是洛少侠来了。
  画晚想,他是有人该来了,陆玑没那么傻,高欢不在,若不是要紧事,绝不会让宫女去东宫,除非是有……重要事情啊。画晚是没那么大本事探听其中之事了,只是答应了高欢帮忙,所以只有托了延歌去办此事。
  “你刚刚去哪儿了?”
  他问的像是方才她不在时他来过一趟,画晚说:“我去送林若了。”
  “那小子跑了?”延歌挑了下眉,坐了下来,一只脚踏在凳子上曲着膝,画晚点头,“跑的真快,看来早有打算,对了,那件事情怎么样了?”
  延歌道:“有件意料之外的事。”
  “什么?”
  “你猜那宫女是什么人?”
  “那宫女?她……?”
  延歌勾了下嘴角,“她是询南公之女。”
  “那宫女是询南公的私生女?”画晚的声音不轻不重,却带出讶异。
  延歌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
  这她倒真是没想到,画晚想,怪不得,询南公三番四次在殿上帮助高欢,原来还有这一层原因。她起先只知道陆玑是帮高欢与外头传递消息的连线之人。
  原来还有陆玑和高欢把误被编排入宫的询南公织女护在羽翼之下这一层,陆玑此人,暗藏不漏,却在这宫中关系重大。
  “你此次相助,询南公必定会记着。”
  “那信物怎么办?”恐怕里头还有消息带来,若是被司徒知道……画晚皱了下眉头,眼中复杂起来。
  延歌挑眉:“信物?你说的是这个?”
  画晚扭头去看,延歌正拿着一个鼻烟壶在手中把玩,不可思议的睁了睁眼睛,“你什么时候拿回来的?”
  延歌勾唇一笑,满不在意的把东西抛给画晚,“就在你走之后。”
  画晚把鼻烟壶握在手中,“这到底代表什么?”
  延歌说道:“是亦水来的消息,宣王谋臣王蒙几日前易容成客商进了晋阳城。”
  画晚低头看着鼻烟壶,陆玑居然是告知高欢重要信息的眼线……恐怕陆玑一直在帮高欢传递消息,宫外,高欢有人连接,宫内,高欢就是靠陆玑连接,获取消息。
  这个人,真的是深藏不露,竟然甘愿冒此大险来帮高欢。
  而且,她帮的不止是高欢……
  从上次的事情来看,陆玑相助的……其实是华云,是这个国家。
  画晚心里十分起落,转过味来,忽然,瞪着眼睛看着延歌,“你怎么知道的!”
  延歌指了指画晚手里的鼻烟壶,“你把这个打开。”
  画晚扭开了,延歌喊了声,“芷晴,拿张纸来。”
  卫刑风在离京之前让人把芷晴送了回来,画晚也就让她回了自己身边待着,卫刑风一句话也没有带。芷晴看见画晚眼泪就掉了下来。画晚也是无奈,其然她跟着卫刑风离开是最好的结果,她亦没有能力保护她的。
  芷晴忙奉上了,延歌把宣纸放在鼻烟壶上端,从左至右慢慢移过去,他竖起纸,“好了。”
  纸张正对着画晚,画晚看见原本空白的宣纸上一行行字在微微湿润中显示出来,写的正是:三日前王蒙入京。
  画晚拉下纸,盯了对面的延歌看了几看,指着他说:“你早知道了吧?”
  延歌耸了耸肩,“昨天。”
  “靠,那你不早说!”就知道是这样,画晚白了他一眼。
  延歌不冷不淡的斜眼看她,“我只知道他进京,又不知道他具体会做什么。”
  倒也是,画晚叹了口气,“司徒好像已经开始行动了……”
  延歌点点头,“王蒙入京以后我一直观察他的动向,果不其然的联系了……司徒明慧。我想他们也是正好趁着高欢这次被派出京,才此行动的吧。”
  “她已经做出了选择吗?”画晚闭着眼轻声问。
  太子爷出京,司徒此行,完全是想把高欢的眼线和手下连根拔除,只要翻出了陆玑与高欢有染,太子地位有所动摇不说,在满堂朝臣的逼压面前,即使陆玑本身无辜,也一定会被打入冷宫。
  如此,高欢的线便断了一条,她,果真,是带着别样的目的进京,嫁了高欢,撇弃了昨日旧爱,画晚总以为司徒是想争个高位,争到至高无上的皇后之位……没有想到……她的野心比这更大,想要的,更多。
  是这整个华云。
  “江画晚,你要明白,她早已做出了选择。”延歌的声音平静。
  画晚轻轻垂着眼睛。
  司徒的字字声厉犹在耳边,她已然决定,如此决绝了吗?对面相识,微笑里,言语从此不能真,她们竟要如此?竟也有一天会走到这样一步……画晚低头了沉默不语,延歌也未曾说话。
  他们不说话,血染和芷晴自然更不敢言语,安静的守在一边。
  延歌拿起桌上的一管玉笛,擦拭了一下,然后放下唇边呜呜的吹了起来。
  延歌吹的曲子很平静,不似小九那般幽幽神伤,让画晚的心境也化作悠扬平淡。
  一曲落了。
  延歌拉起画晚的手,两人一直径直走出宸阳宫,深深宫苑,夜间幽暗慧然,两人也不知走了多久,待停下脚步,竟已至了祭祀的玄明台。
  稀松的星夜笼罩在玄明台之上。
  画晚还记得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是刚受冠成为公主的那天。
  现如今,早已不似当初,物是人非,笑容也不像以前纯粹。
  夜晚很宁静,延歌放开画晚的手,扭头静静的看着她。
  画晚的视线落入黑暗交织的阴影里,不被月光笼罩,让人看不清楚。
  延歌拉了她一同坐在楼台的最高处,凭栏之上,月光照耀了两个人年轻的身影。
  就这样坐着,凝望前方漫漫黑夜,北极星光耀眼,仿若黑夜中的一盏指明灯,永不熄灭,直到太阳升起,给人们带来光明。
  两人静静看天,始终没有说话。
  芷晴在宸阳宫中等待夜色将明,画晚仍然未归,情急之下请血染暗中去寻找,却见了延歌背着画晚走了回来,画晚趴在他的背上像是已经睡着了,芷晴放轻了步子跑过去,张嘴刚要唤洛少爷,就瞧见延歌摇了摇头,他翻卷了一下眼皮,低声说:“她累了,让人都别动静,睡一会再说吧。”
  芷晴连忙点点头,随着延歌进了内殿之中,画晚果然已经睡着了,延歌把她放到床上,离开温暖,她下意识的往被子里蜷缩了一下,芷晴放下帷帐,跟着延歌走了出来,轻声问:“洛少爷,您梳洗一下吗?”
  “我没事,自己会处理,你和血染在里头看着吧,我走了。”
  “放心吧洛少爷,奴婢知道的。”
  延歌低头看了眼画晚,转身离开了。
  延歌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真的把那小宫女救了出来。
  接下来的事情,当然是要画晚自己搞定了,再怎么样,决不能让陆玑牵连其中,这条线,不能断了。
  那小宫女凭空消失了,想来是被延歌放出了宫中去了,画晚见过陆玑一面,了解了些事情,只让她暗自放心,这件事情不得解决,司徒自然不会善罢甘休,画晚一点没使其他的办法,只是私下直言跟她说,亲生女儿有为难,哪个父亲不救的?你想怎么整顿你的东宫,你的地位,你好了,我又不会吃亏。只是,司徒,不要惹火上身。
  画晚直接把事情推到了询南公身上,司徒倒真是消停了一阵了,不过,也许画晚一直看错了一件事,她总以为,事情解决了,就是解决了,却没想到,她与司徒明慧早就走了两条不同的路,就算这件事情解决了,如果她不想平息,一定会又下一件事情出来,就像后宫的争斗,只要争权人的心没有死,争斗,就永无止息。
  这便是,她们要面对的。有时候画晚想,如果她只是太子妃,那该多好,可惜,脆弱的想法只能留有片刻那么短,因为,那个人,是司徒明慧。
  这一次过招,司徒想要根除陆玑,招招不留后路,而画晚却走的轻巧。
  
  第二百零六章 起杀意
  司徒身边的宫女说在太子寝殿看见白玉兰簪。事情闹大了些,还请了陆玑前来,画晚自然也在。司徒字字铿锵,说:“前日子的事情,我可以说,误会了娘娘您,那么今次呢?皇后娘娘亲赐的白玉兰簪,这还会有假?不如娘娘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陆玑未发一语,画晚忽然说道:“这簪子……”所有人的目光移过去,她慢慢微笑,“其实是七郡主出嫁时赠与太子的临别之物,兄妹依依相别的信物。”
  众人惊住,司徒的脸色变得非(提供下载…)常难看,凤眸狠盯着画晚,画晚站起身来,拿起白玉兰簪,轻轻的说,“所以,这白玉兰簪在太子寝殿,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请。至于另外一支玉兰簪,因前头有事,为避免嫌隙,陆玑娘娘早就命宫人送来给了我。所以陆玑手中的确没有白玉兰簪,因为在我这里。”画晚扭头看陆玑,“是不是,陆玑姐姐?”
  陆玑神情复杂的看着画晚,后点了点头,“正如公主所说。”
  司徒沉寂了很久后,说:“是明慧的不是,误解了,给娘娘带来那么多麻烦,还请……娘娘见谅。”
  送走了陆玑,司徒站在东宫门庭之处,静静的看着陆玑由宫女扶着远去的身影,“画晚,你为什么那么帮陆玑?”
  她的声音好像汹涌的暗流,在平静无波的河水之中,若陷入,被无法自拔,窒息而亡。浮沉滚动,悄然,没有声息。是最能杀人的武器。
  画晚眨了一下眼皮,弯了嘴角,巧笑,“你在说什么呢司徒?我怎么听不明白。”
  东宫门庭下,两个华衣女子,凝伫前方。
  那么,司徒。你又为什么那么要至你的夫君于死地呢?
  画晚本就不喜争斗,她用最平静的方法去阻止了一场没有将来的恶斗,寂静的东宫,坐在殿内的娇美女子,在画晚离去后,是久久的沉默不语,娥眉轻凝了,暗寂无声。东宫宫女跑进内殿来,面目有些慌张,“太子妃娘娘,长公主殿下来了!”
  “长公主?!”本坐在案台边没有说话的司徒惊起了眸。孝宣帝亲妹?那位一直处于公主阁的长公主怎么会来?司徒连忙起身,(。。)整 理了下行装便去相迎。
  长公主早就在未央殿中,已有些年纪的容颜渐显苍老,华发早生,可面目间却是别人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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