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陛下的绝色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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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陛下的绝色男妃- 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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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到了。”
  耳边响侍卫的低语声,两人坐直,透过纱幔,看向前方。
  只见她浩浩荡荡的队伍停在帝师府门前,而帝师守门的侍卫看到这阵仗,吓得心神一颤,哆嗦不已。
  长这么大,他们何曾见过这么盛大仪仗队,其中管家刚好出来,见到这一幕,第一个回过神来,连忙让下人进去通报,陛下都亲自来了她们府上了,谁敢怠慢人,难连跪下,行了一个大礼。
  下人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一袭深紫色简装的帝师急急忙忙出来,眼里还带着恐怖。
  领着帝师府的众下,双腿跪下,大喊道,“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楚贵君,楚贵君千岁千岁千千岁。”
  帝师行礼的时候,心里划过一抹不解,怎么也不会想到,闹得满城沸沸扬扬的回门一事,竟然是回她们帝师府。
  领着帝师府的众下,双腿跪下,大喊道,“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楚贵君,楚贵君千岁千岁千千岁。”
  帝师行礼的时候,心里划过一抹不解,怎么也不会想到,闹得满城沸沸扬扬的回门一事,回的竟然是她们帝师府。
  陛下会不会搞错了,楚贵君的家人怎么会在帝师府呢?
  马车的楚逸,心里慌张害怕,身体却还是坐得笑直,手里紧紧攥住身上的衣角。
  顾轻寒冲着他安慰一笑,拉住他的手臂,一拉住,顾轻寒就感觉到他的手心沁出层层冷汗。
  被自己最敬重的母亲当作舞姬,献给一个残暴女皇,并且虐待他的父亲,从不不待见,不关心,任是谁,心里都不会好受的。
  何况离家多的,再次归来,心里多少都会有些感触的。
  楚逸握住顾轻寒温暖的手心,踏步走下马车,望着周围的人都肃静的跪在地上,以头叩地,密密麻麻的一路看不到底。
  再看向帝师府的府门,这里跟他上次来的时候没有多大的区别,照样是大红灯笼高高挂着,朱颜红漆的高宅府门,门口两座巨大的狮子,霸气而又狰狞的吐着舌信子。
  第一次,第一次以贵君的身份,以段家的身份,可以堂堂正正的踏进屋子里。
  顾轻寒与楚逸的手十指交缠,牵着他往帝师府上走了几步,淡声道,“起身吧。”
  “谢陛下。”帝师起身,及众人全部跟着起身。
  但除了帝师外,其他的人都不敢抬头看向顾轻寒与楚逸,生怕被治了一个亵渎之罪。
  “陛下您今天来这里是……”帝师迟疑的道。
  为什么她感觉今天的事情有些不对劲呢?难道楚贵君的父母在她们帝师府?
  顾轻寒冷冷的帝师一眼,牵着楚逸的手,越过帝师,径自往帝师府走去。
  帝师黯然,她一生为国为民,年迈却落了个被帝王猜忌,子孙绝脉,传承覆灭。
  望着帝都万千百姓,心中惆怅一叹,她不仅失去帝王宠,甚至被帝王怀恨在心,当着天下众人,丝毫脸面也不留给她,只怕她们帝师府以后在帝都真的难以立足了。
  抬腿,跟在顾轻寒身后,一路往正门走去,领养她们来到一品堂,专门招待贵君的地方。
  下人们很识相的赶紧奉上上好的热茶,顾轻寒看到坐在主位上,慵懒的喝着热茶,看着下人们将一箱又一箱的的奇珍异宝扛了进来,逐在门口,那一箱一箱的珍奇宝物都整整众门口罗列到了后花园。
  帝师不解的看着顾轻寒,上前一步道,“陛下,这……”
  “朕既然说是回门,自然过来看朕的楚贵君的父亲了。”顾轻寒理所当然的道。
  楚逸向来平静的眸子激起了层层涟漪,紧张的看着顾轻寒,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帝师他也不想认了,他只想把他父亲接回宫好,以弥补这些的亏欠,至于帝师师,是好是坏,都与他没有半丝的关系,他对帝师已经彻底失望了。
  帝师看得楚逸,即便楚逸成为陛下的贵君,可她对他就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好感,像家人般亲切,以前她一心想让她的女儿娶他,是她女儿没有这个福份。
  “不知楚贵君的父亲是哪位,臣立即命人将他请来。”
  “不必了,他为朕生了这么一个宝贝贵君,又一个将朕的贵君拉扯到大,朕感激他,要亲自过去跟他道谢。”
  起身,牵着楚逸,十指交缠,述说着某种情义。
  “带路,去西院。”顾轻寒冷冷的对着一个小侍道。
  小侍应了一声,不敢耽搁,急忙往头带路。
  帝师心里咯噔了一下,西院……西院……西院住的不都是她的夫郎,庶子吗?
  难道……
  帝师眸孔大睁,望着楚逸艳神如玉,白衣飘飘的身影,身体踉跄了几下。
  不,不可能,如果是她的儿子,他又怎么会进宫,进宫可没那么容易。
  应该只是他的家人,在她们府上干活的吧。
  顾轻寒没有带多少人,只有一楚逸,与帝师三个人。
  帝师紧随顾轻寒身后,望着越走越荒凉路上,心里一阵感慨,没想西院竟然这么偏,这里的屋子年久失修,仿佛大风一刮,就能够将屋子刮倒。
  西院说大很大,说小也很小,一排排的屋子都脱了漆,屋檐长草,门窗破旧,冬风呼啦啦的往里吹去,将破旧的门窗吹得猎猎作响,时不时的还能听得这各压仰的咳嗽声。
  西院的人,穿的都破旧,一个又一个补丁打着,面色腊黄,骨瘦嶙峋,见顾轻寒及楚逸,以及帝师的到来,全部围拢出来。一些年纪比较小的,或者少年,皆转着好奇的大眼睛看着她们三个,而一些中年男子,则眼泪哗啦啦直掉,冲着挤着往帝师奔来。
  “帝师,妾夫终于等到您了,呜呜……你有十几年没有来过西院了。”
  “帝师,您还记得妾夫吗,妾夫是陈大人的儿子啊,当年您看中妾夫的才艺,跟陈大夫讨了妾夫,迎进府里的呀。”
  “帝师帝师,这是您的儿子,您见过他吗,他今天都十六了,连您一面都没见过,来,清儿,快见你的母亲,这就是你的母亲。”
  “……”
  一个又一个的人往里挤出,奔相跪倒到帝师等人的面前,哭得梨花带雨,肝胆寸裂,有的则是惊喜的大叫,有的还在不断整理自己的仪容。
  一眼望去,密密麻麻,也不知站了多少人。
  帝师左右望去,眼里皆是不可思议,这些面色腊黄,骨瘦嶙峋,穿着粗布麻衣的,竟是她以前娶来的我侍夫?
  那这些少年男子,孩子,又是谁?
  她的儿子吗?她的儿子怎么面色如此削瘦?
  再看他们迷茫的看着自己,那眼中,满是陌生。
  有些惊喜的看着她,有些淡漠的看着她,有些则是仇视的看着她。
  各种面容,各种眼光,帝师一眼间有些傻眼,这站着的数十个少年,孩童,大的二十几,小的五六岁,这些都是她的儿子吗?
  这些只是中年,却看似古稀之年的中年男子,是她的小妾夫郎?
  有不少人还想奔到帝师脚下,拽着她的衣服,管家连忙命侍卫拦住,阻拦这些人的靠近。
  顾轻寒看着暗暗摇头,除了说她种马,说她不负责任外,她还说些什么?
  楚逸心里苦涩,如果他没有是宫,命运也像这些人一样的吧,三餐不济,挨冷受饿,还要忍受下人们,以及其他有地位的侧夫的虐打。
  这些人,有不少人,年纪比他还大,却只能被困西院,连一个妻主都找不到,有些被侧夫们讨好某些朝廷大官,而被强行送出,活得没有一丝地位,就像他以前一样……
  顾轻寒将楚逸揽在怀里,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没事了,都过去了,别再想这些不开心的事,一会将你爹接出来,咱们一起共享天伦之乐,朕会像对待亲生父亲一样对待你父亲的,让你父亲的下半辈子开开心心,健康无忧的过。”
  楚逸点点头,他丝毫不怀疑顾轻寒的话,将心里的苦涩咽了下去,擦擦眼角的泪水,过了今天,以后他就可以长伴父亲膝下了,再也不需要看别人的眼色,再也不需要为了三餐了,辛苦劳作。
  顾轻寒冷嘲热讽的看着陛下,冷哼一声,“帝师可真够威武的,竟然能生这么儿子,这里有三十四个了吧,呵,你的后院侍夫,比朕的后宫侍君还要多嘛,不错,真不错。”
  帝师脸上一红,她到底有几个儿子,几个小妾,连她自己都数不清楚,这些人,她压根就没见过,她到现在脑袋还是蒙的呢。
  这些难道真的是她的侍夫,庶子吗?如果是的话,为什么他们看起来如此的憔悴,帝师府没给他们吃的吗?
  “领路。”顾轻寒揽着楚逸朝另一个更加偏僻的屋子走去。
  帝师心里五味杂陈,复杂的看了一眼这些陌生的各色面孔。收起思绪,不顾后面哭闹的众人,急速踏步追上顾轻寒。
  后面响众多哭泣求饶的声音,有不少人想冲着追过去,侍卫连忙拦住,死死的拦住。
  当然也不乏很多庶子,侍郎,只是用淡漠的眼神看着她。
  帝师一路走,一路望着前方白衣飘然的谪仙男子,心里有一股想法,这股想法折腾的她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楚逸难道也是她的孩子?可他不是舞姬出生的吗?她帝师府,再差劲,也不可能沦到下等的舞姬吧。
  眼里出现一片惶恐,很想将管家揪过来问问,却碍于陛下与楚贵君在此,不敢多言。
  终于,她们一行人定在一座破旧的屋子。
  这间屋子比刚刚所看的屋子还要破旧,这间屋子独处西院一个偏僻的角落,周围除各种树木外,杳无人烟,空冷寂静。
  屋子已呈倾斜,随时都有可能翻倒,那窗户,几乎只剩下一个框架,那门,剥落腐蚀的不像话,里面很安静,安静的让人心慌。
  楚逸脚步定在屋子外面,脸上惶恐不安,紧紧攥着衣角,近乡情更怯,近十年未见,近十年的思念,如今到了门口,反而彷徨了。
  望着眼前熟悉的一切,一滴热泪滚落。
  顾轻寒搂着她,将下巴抵在他的发丝,“别怕,没事的,他看到我们,会很开心的。”
  “嗯。”十年未见,他的父亲还能记得自己吗?
  他相信,他的父亲一定能够认得自己的,即便在茫茫人海,他的父亲也能第一眼认得他。
  “坚强点,鼓起勇气,我们一起进去。”
  “嗯。”
  旁边一起跟来的众人,皆是砸异的看着顾轻寒与楚逸,陛下果然如同传闻中的一样,对卫贵君宠爱有加。
  不过,楚贵君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以前住在西院吗?
  为什么回门探亲竟然探到西院来了?楚贵君果然身份低微啊,即便一般普通的穷人,也不可能住这种屋子吧。
  安慰了楚逸后,顾轻寒狠狠的瞪了一眼帝师。
  楚逸一步步的抬脚踏近,每踏一步,心里就像压了一块巨石般,让他喘不过气。
  手上,抓紧顾轻寒的手,他害怕,真的很害怕。
  终于,走到了门边,抬起手,想叩门,举到半空,却紧张得叩不下去。
  楚逸一路失神或许没有察觉得到什么,可顾轻寒就不一样了,刚刚她就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尸臭味,越是靠近这间屋子,味道越是浓烈。
  看着还在恍惚中的楚逸,顾轻寒心底一沉,想到某种她不愿发生的事。
  “砰。”
  顾轻寒一把推开屋门,一阵浓烈的尸臭味迎面扑来,熏得众人赶紧屏住呼吸,以袖掩面,不敢去闻那浓烈的恶臭味。
  楚逸脚步一个踉跄,胸色刷白,惶恐而害怕的看着顾轻寒,脸色满是不可置信。
  扑鼻而来的恶臭,让顾轻寒的心又是一沉,不用想,也能明白那股恶臭是怎么恶臭,那分明就是尸臭味,尸体腐烂而发出的臭味。
  楚逸松开顾轻寒的手,怀着沉重的心,踏进屋子,一进屋子,就能看得到,一个骨瘦嶙峋的老人倒在地上,动也不动,手里还揣着一本幅画,那阵阵的的恶臭味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屋门大开,以至于外面的人也能够清楚的看得到里面的情景。
  众人心里皆是一跳,特别是帝师府的人,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当今天子携贵君回门探亲,那个亲人,竟然死在屋中,还是他们帝师府,即便他的死跟帝师府无关,帝师府也免不了责任。
  帝师管不了太多,心里扑通扑通跳得厉害,连忙一把抓住管家,往偏僻的地方走去,问道,“这屋中,住的是谁?”
  管家也知道情况不妙,不敢再有所隐瞒,“回帝师的话,里面住的,住的,住的是您的夫郎啊,西院住的,不是您的夫郎,就是您的庶子,这间屋子的主人也是,好像是当初哪个朝廷大臣送给你当妾室的庶子。”
  帝师心里咯噔了一下,面色苍白,无力的推开管家的手。
  他的侍夫,他的妾室……
  那楚逸……真的是她的儿子吗……?
  帝师心中又是一跳,想到当日在东城,她曾经问楚逸,他的父母是谁,楚逸脸色骤然难看,不顾礼仪的往外冲去。
  原来,原来楚逸是她的儿子,她向来喜欢的楚逸,竟是她的儿子。
  她的儿子怎么会变成舞姬了?那房中,死的那个人……
  帝师脚步踉跄,如果他真的是她的妾室,她侍夫,那么,今天的事,只怕难以善了了,她们帝师府最近是怎么了,接二连三的霉事不断。
  楚逸看到这一幅情景,眸中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滚滚而落,颗颗滚圆的泪水落在地上。一步一步的朝着地上的男子走去。
  蹲下身,跪在他的身前,泪水磅礴而下,模糊了他的双眼。
  他终于见到他的父亲了,可见到的,却是一幅尸体。
  十几天前,他的父亲还好好的,他都还看到他父亲在地上捡铜板,怎么说没就没了。
  他都还没来得及孝敬他,还没来得及认他,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他现在很幸福,有一个很爱他的妻主,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他们以后可以共享天伦之乐了。
  他还有好多好多的话要告诉他,为什么,为什么……
  是他错了,他应该早点过来接他认他的。
  不顾恶臭味,伸手将他脸上的发丝拂开,露出一张清瘦褶皱的脸。
  他的父亲才三十几,看起来却像六十几,他的脸色那般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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