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无意摘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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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无意摘朵花-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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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非深不作它言,只是将抱着花不语的双臂收了几分力道,然后又微微松开些,他的嗓音沉了很多似乎在忍耐什么:“……不语。”

    花不语应声举眸看去,那片深蓝的颜色一点一点地暗了下去,凝视她的视线中能请楚地感受到那份灼热。

    心跳更快了,花不语不自觉地将呼吸屏住,心脏“咚咚”的声响清晰地传到自己的耳朵里,正当她还在担心这令她羞赧万分的声音会不会被身边人听到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时非深轻轻横放在梨花木嵌玉的床榻上了。

    欺身而上,时非深紧紧地拥着身下人,他的妻子。

    因为他,她的身上中着世间最难解的双华醉相思,她却绝口不提,也从未和他说过抱怨过。记起当时在士水河边,楚东风落水后,她的脸上挂上了少见的哀色,清泪两行滴在他的心尖上,生生泛着疼。

    从那个时候起,她就一直生活在双华醉相思的阴影之下,担心着自己随时有可能会就此消失,她的不安她的恐惧,自己身为她的丈夫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她藏得那么深那么好,若不是訾简,恐怕至死她也不会说出半句。

    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不提?他不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么?

   “为何不说?不语,为何不告诉我?”

    花不语看着时非深,却不知他因何也皱起了眉,将一贯清澈的眼睛里染上一丝痛苦还有隐约的挫败。

   “你在说什么?”她听不懂,告诉他什么?

    支在花不语脸边的双掌渐渐成拳,时非深将身体贴近花不语,感受到她因为紧张呼吸而起伏不定的胸口以及不易察觉的颤抖起来的指尖,他的吻便如同狂风暴雨般细细地散落下去。

    突如其来的亲密让花不语做好的心理准备顿时溃堤,她做不出反抗,心里却也因此泛起期待。

   “非深……”像是棉花一样柔软的声音在这些细细的吻里响起来,“现在,还是白天……”

    时非深将额头抵上花不语的额头厮磨着,四目相对,黑色的双瞳令他着迷得几欲忘乎所以。下一秒便擒住那张还想要再说些什么的唇角,双手也不停地将花不语水蓝色的衣裳轻轻拨开,直至露出粉色绣兰的肚兜。

   “白天?那又如何。”

    花不语错愕,他的回答宣布了他主权在握,整个将军府都是他的,白不白天那又怎么样。

    感到挫败的花不语不满地将头偏向一边,不让时非深得逞。时非深稍微支起身子,用俯视的视角欣赏着身下人十分娇羞的姿态。

    像极了一幅精美细腻的画卷展在眼前,于雪色画绢上绘着一枝独秀的醉芙蓉,大有美人初醉之姿,酡颜惹眼。

    醉芙蓉自泥土钻出,只有灰头土脑的样子,无益远清香,缺亭亭玉立,皱折折没有光泽的样子,多半不惹人怜香惜玉。犹如一颗卵石在众多卵石河床之上,不能凸现。

    就像他的妻子一般,初见时乞丐模样不讨人喜(…提供下载)欢,但正如盛开后的芙蓉花一般,繁花似锦,暗地妖娆,他的妻子也可以像花朵一样,绽放得令他倾心无悔。

    清姿雅质,独殿众芳。秋江寂寞,不怨东风,可称俟命之君子矣。 

    在他的眼里,饶是最美的女人也不及她的半分。

   “非深?”花不语出言唤回看得出神的时非深,他在看什么?看的那样认真。

    时非深抚摸着花不语的头发,一缕一缕顺着指缝游走,柔顺的触感让时非深的心境平缓不少。

   “你已是我的女人。”言下之意便是就算是在白天,所有人都知道她花不语是他的人了,所以没有什么好害羞的。

    时非深嘴角噙笑地说道,满意地看见花不语再次涨红的脸,而后深情地吻下去。

    情到深处无怨尤,人事沧桑却何求。

    红尘三千丈,他只要她。 

    时非深的热情如烈火一般席卷了花不语的全部感官,理智已经被他的吻不知驱赶到何处去了,花不语只知道要顺着自己的心意,她是极喜(…提供下载)欢时非深的碰触的。

    衣裳半褪,抵死缠绵,他与她身体心灵上的契合宛如一块生死相依誓死不相离的珏玉,双玉相合为一珏,他们便是这合在一起的珏玉。

    便让自己沉醉了吧,沉溺在他的柔情之下。花不语心里如此思道。

    待得渐渐转醒时,已是傍晚时分。花不语蜷在被窝中,入眼的是一片橙黄的烛光,摇曳着洒下影子,四下看看却不见时非深。锦言见花不语已醒,便上前伺候。

   “夫人,浴汤已经备好,可要沐浴一番?”锦言问着,顺道将花不语扶着坐起来。

   “好。”身体四肢都有些酸痛,花不语不由得嘤咛一声,随之问道,“将军呢?”这都夜里了,怎么不见他人?

    柳萱也过来帮忙,和锦言一起将花不语扶着下床,答道;“将军被皇上召入宫中去了。”

    宫中?这都戌时了,怎么皇帝还有事要找他?

    在花不语的强硬要求下,锦言柳萱只得独自让她进了浴桶自己沐浴。花不语对于让别人服侍自己洗澡多少还是有些抵触的,被人看着洗澡的感觉好难受的啊!

    看着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花不语猛地将脑袋沉入水下,掩去脸上和心里的燥热。

    适宜的水温缓解了不少酸痛,花不语在偌大的浴桶里待在水凉后才肯出来,换了一身浅黄的裙裳,顶着半干的头发在锦言和柳萱的陪同下去厅里进膳。

    跨入厅中便见澹台东流一副闲适模样坐在宽椅中正与时黎说着什么,看到花不语来,时黎收起话语走到花不语身边,说道:“夫人,将军怕是赶不回来了,请夫人和澹台公子先行用膳。”

   “哦,这样啊,”花不语点点头,然后在心里抱怨着琚炎帝不让她夫君回来吃饭,一边又对澹台东流说道,“狐狸兄长,那我们就先吃吧。”

    澹台东流的狐狸眼睛轻轻一转,黑瞳中流光溢彩,笑容满展:“不语,这么早就醒了?怎么不多睡会?”

    话中揶揄之味极重,问得花不语差点当场提起凳子朝澹台东流那张像极了的狐狸脸上狠狠砸过去。

    干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这样的问题!?死狐狸,一天不拿她开涮就不自在!

    一餐饭倒也吃得融洽,饭后,澹台东流以别院打扫干净的理由回他的澹台别院去了。花不语送他至府门口,便听他说:“不语,无声好好留着,没事的时候你是吹不响它的。”

    花不语听不懂,便将脑袋歪了起来,这是她的习惯。“那就是说,有事的时候,我就能把它吹响喽?”

   “佛曰,不可说。”狐狸扯出这个烂理由说给花不语听,如期地得到了她的白眼。

    狐狸走了,花不语只得老样子坐在葡萄架下,十一月的夜里甚凉,经不住这种凉意,没一会儿,花不语就起身回房去了。

    到了翌日辰末,时非深才在花不语望穿秋水的目光下,回到了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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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九章  齐丹乙之死 '本章字数:3292 最新更新时间:2012…06…30 18:37:04。0'
 
 

    听到时非深归府消息的花不语正想到门口去迎接,却在长廊的一头远远地就看见一身紫色朝服的时非深正朝这边走来。

    不顾身后锦言柳萱的叫声,花不语撒开脚丫子就往某人的胸膛里狠狠一头扎进去。

   “你总算回来了!”一个人独眠的感觉很不爽啊,花不语小媳妇儿的哀怨脸蛋在时非深的胸口上肆无忌惮地蹭着。

    时非深单手揽住花不语的腰身,一手在她的脑袋上轻轻一敲,似在好笑:“你这架势,哪还有一点主母的样子?”

   “不依不依,”花不语甩甩头,“皇上不可能留你一整晚的,老实交代,昨晚去哪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就算时非深能熬夜,琚炎帝总不可能跟着熬一夜吧?她花不语可是要查岗的!

   “胡言些什么?”时非深又在她的脑门上屈指一弹,随之便见到花不语凄苦地把眉头拧起来,嘴巴也习惯地撅得老高。

    哎呦,这惨惨戚戚的女子是哪家媳妇儿啊?

    花不语干脆紧紧地把时非深抱住,眼睛就只盯着他身前紫色朝服补服上绣着的霸气威风的麒麟,然后一脸打死也不放手的表情。

    时非深垂下眼来看着花不语耍起小性子,而后直接当着时黎时兼和锦言柳萱的面将花不语打横抱起,沿着长廊往书房走去。

    身子猛然腾空的花不语吓得赶忙将双手抽回来再环上时非深的脖颈,又见一旁的时黎等人,顿时气血上涌羞得她在时非深的肩上气愤一咬,最后带着那清晰的红晕低着头一路不敢抬起来,直到进了书房。

    时非深将花不语放在书房里的一张小睡榻上,自己却坐在了一边的檀椅上与花不语四目相对。

    时黎他们候在门外没有进来,这使得花不语可以将脑袋抬正,缓下面上的羞窘,她整好衣裳对时非深问道:“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

    你要是敢去那些不正经的地方我就立马把你拍扁在这张檀椅上!

   “飞花琉阁。”相当直白的回答,时非深注视花不语的眼睛一动不动。

   “不可能。”花不语面无表情地否决。

    时非深挑眉:“哦?何以见得?”

    花不语指了指他身上紫色的麒麟朝服,正色道:“正一品大将军穿朝服去青楼,你的脑袋瓜不会这么不灵光。”

   “如果我真去了,你会吃醋么?”

   “不会!”

   “原因?”
  
   “暂无!”

    口是心非的家伙!时非深腹诽了。

   “你说谎了,要罚。”身体微微前倾,他在花不语的唇上狠狠一啄。

    花不语毫无反抗之力,只得由着时非深为所欲为。等她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稳稳地坐在时非深的双腿上了,而他坐在檀椅上,似有所言。

   “齐丹乙死了。”

    冷不丁的,时非深开口说道。

    花不语睁大眼睛诧异地看着他,重复了一遍确定不是幻听:“你说,齐丹乙……死了?”

   “前日夜里,被人削了脑袋。”齐丹乙吃了迁?子,要他死,除了在心脏上开一刀,就是将脑袋搬家。

   “前日夜里?那不正是……”不正是她见到狐狸和楚东风的时候么?

   “不错,”时非深应声,“天策营守备森严,不是一般凡夫俗子可以轻易闯的,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要了齐丹乙的命,这个人,不简单。”

    看押齐丹乙的人是天策营里数一数二的好手,但是能在他们都毫无反应的情况下取齐丹乙的脑袋,这样的人不是一般的高手。

   “那么,你是否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花不语问道,依着时非深的性子,他不可能毫无头绪。

   “我想先听听你的看法。”时非深将问题抛回,深蓝的眸子等着花不语的回答。

    花不语坐在他的腿上,愣愣地看着那只威风凛凛的麒麟半天。时非深好笑了起来:“很难么?”

   “那倒不是,”花不语犹豫了片刻,摇摇头说,“答案似乎很好猜,但就是因为好猜,我才觉得会不会是我猜错了。”

   “姑且说说看。”

   “齐丹乙是虢洱和封陌之间交易的中介,想来定是知道许多内幕,被你抓住的齐丹乙就变成了一个烫手山芋,没有谁会留着一个对自己有威胁的山芋,那么,杀之后快是必然的。”花不语一一说道。

    时非深点点头,这些都显而易见,花不语之前还想去天策营套齐丹乙的话,可是被他拒绝了,小女人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

   “本来像齐丹乙这样的人,早应该在被你抓住的时候就被除掉的,可是却让你带回了荆日,不知道是那个人贵人多忘事还是有意为之,但唯一可知的是,现在这个人很有时间,并且就在荆日。”

   “哦?这样说,你倒是有几分胸有成竹。”时非深笑道,随之他伸手从小睡榻一边的书架上取下一本黄皮册子,看起来有些年份了,他递给花不语示意她看看。

    花不语接过手,只见封面上工整地书写着“满族隐士”四个大字,立马就联想了起来:“这是,有关隐士一族的记录?”

    时非深略微点头:“你的猜测与我的几无二致,齐丹乙的死,十有八九乃是满颜所为。”

    关启手下有个隐士一族的人为他效命,要在天策营里取齐丹乙的命,轻而易举。

    翻阅着手中书册的花不语若有所思:“嗯,这是极有可能的,但是我不明白的是,既然满颜有这么好的武功,那为何在士水一战时他没有出面救楚东风?而又是为什么把齐丹乙留这么久才想起要除掉?更不解的是,桓池说隐士一族被人灭族了,而活下来的满颜为什么会给虢洱丞相楚东风卖命?满颜是歆迢人,他们明明是对立的。”

   “还有一个更为关键的问题……”时非深停顿了一下,他看着花不语的眼睛,然后等待花不语接话。

   “满颜是怎么活下来的?抑或者说,把隐士一族灭族的人,是谁?”花不语头也不抬地仔细看着手中的册子,想要从中取得有用的信息,嘴上却心有灵犀地接下时非深的问题。

    时非深将头搁在花不语柔软的颈窝上,引来花不语一阵轻笑,他的鼻息令她敏感的脖子感到有些痒,而后花不语继续说着:“不可能是楚东风,他的功夫还没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隐士一族皆是使毒的高手,能够将其灭全族的,理应是江湖上拔尖的用毒高手。”时非深说道,“但我托了江湖上的朋友去了一趟歆迢国调查,却一无所获。”

   “册子上说,隐士一族隐居之处遍布毒物,且毒性霸道,就算是江湖中的用毒高手,也未必能全身而退,何况是将全族都灭了,”花不语扬扬黄皮册子,说道,“其实我有一种猜想,俗话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这外族人如何能窥析隐士一族全貌,想来……会不会是出了内贼?”

    时非深听花不语言罢,一时有些诧异起来,他将头抬起注视着花不语的黑瞳,须臾后才有了反应,他猜测道:“你的意思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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