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豪门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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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豪门说不-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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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碧泓已经看见兰晶正向这里走来。

“丽丽,我求你了,别闹了好吗?”他近乎哀求似的低声说道。

“这还差不多。“丽丽的双手解除了对他肩膀的压迫。

“你快走,她来了。“慕容碧泓催促道。

“来了就见见呗,放心吧,我不会叫你难堪的。”

说话间兰晶已来到跟前,慕容碧泓起身问道:“回来了,买了没有?”

“买了。”

“噢,我来介绍一下,这是兰晶,我的、未婚妻。这位是……”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介绍她。

“我叫丽丽,是上次吃饭时跟慕容先生认识的。”丽丽接过话自我介绍道。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兰晶落落大方地跟丽丽握了下手。

“美丽小姐果然天生丽质、风采照人,怪不得慕容先生对你一往情深。”

“没想到丽丽小姐那么关心和了解我跟碧泓的事,真是太感谢了。”

丽丽自然听得出这句话暗藏的锋芒,她莞尔一笑说:“一个是闻名遐迩的钻石忘老五,一个是如日东升的影视明星,你们的订婚照片在上海铺天盖地,想不关心都做不到呢!”

“丽丽小姐不但人长得漂亮,口才也这么出色,别说男人对你恋恋不舍,就是我都对你怜惜有加呢!”这话可不是空穴来风,刚才她远远看见丽丽双手抚在慕容碧泓的肩上,一下便猜出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因为她对慕容碧泓太了解了,要是不风花雪月、处处留香,他就不是慕容碧泓了。

“你这么夸我,我可担当不起。有机会我还要向兰晶小姐讨教一番‘训马’秘诀呢!你瞧慕容先生现在简直成了一只听话乖巧的小羊羔了。”

听着两个女人不动声色地唇枪舌剑,慕容碧泓只有静默旁观。在他的眼里,这两个女子的美丽不相上下,在风韵情致方面,丽丽当然略胜一筹,但兰晶身上具有一种叫做纯净的气质,这是丽丽所没有的。梅须输雪三分句、雪却逊梅一段香。正是这种相同与不同,注定了她们一个可以做妻子,而另一个只能做情人。

他在一旁一边紧张兮兮,一边小范围的心猿意马,而两个女人还在那儿亲热地交谈。

“我闻到一般兰花的香味,是从你身上传过来的,你用的是什么香水呢?这么好闻。“噢,是吗?我只用夏奈尔。“丽丽得意地说。

“丽丽小姐真的很有品味,你很会打扮自己。“谢谢。不知兰晶小姐是怎么化妆的,怎么这么近都看不出化妆的痕迹呢?”

“不好意思,我还从来没有用过化妆品呢。”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也难怪,拥有这样天然的靓丽,自然就有了‘淡扫娥眉朝至尊’的底气。唉——”一声悠长的轻叹,流露出内心的忧伤和落寞。

“晶晶,咱们走吧。”慕容碧泓轻声提醒道。

兰晶朝丽丽笑了笑,伸出右手说道:“再见好吗?”

两只纤手轻轻的握了一下,“好的再见,祝你们、幸福。”

望着那双双离去的背影,两颗不邀而至的泪珠从丽丽眼中滚落而下。

“我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被人家养一辈子?”她在心里问着自己。

“妈,来客人啦。”一进家门兰晶就朗声喊道。

“来了,来了。”妈一边答应着,一边从里屋走出来,步态有些滞重,好像不太灵便。

幕容碧泓赶紧鞠了一躬,说了一声:“伯母您好。”

“好、好。”妈一边答应,一边打量着第一次上门的女婿。当她的眼光落在慕容碧泓那张俊雅的脸上时,不由得楞了一下。

“妈,这就是碧泓,慕容碧泓。”

“慕容?”妈嘴里重复着这两个字。

“是的,这个姓不是太常见,是个复姓。”慕容碧泓很得体的解释道。

“妈,你别发愣啊,快请人家坐下嘛。”兰晶嗔怪道。

“也是,我怎么一高兴就迷糊呢,快坐吧孩子。”

落座后,兰晶忙着沏茶。

慕容碧泓谦和地说道:“早就想来拜访您老人家,可每次晶晶都不让来。这次要不是我态度坚定,恐怕还来不了呢!”

“来不来都一样,只要你们两个合得来,我也就放心了。”

“碧泓说的没错,是我拦着他不让他来的。所以妈要怪罪的话就怪我好了,可不能冤枉您未来的女婿啊!”兰晶一边倒茶一边说道。

“初次登门,也不知您需要什么,就随意买了些营养食品,是给您滋养身体的。”

“来坐坐就好了,买这么多东西,这得花多少钱呢。”

“伯母您身体还好吗?”

“还可以。就是腿脚不太灵便。”

“是关节炎吗?”

“是啊,是从前受凉落下的毛病,也算不上什么大病。”

“都说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今天我算是亲眼见到了。晶晶今天特意给您买了三层保暖的内衣,您穿上一定很暖和的。”

“以前她给我买过的,怎么又买了?”

“妈,今天不一样,今天是碧泓执意要给您买的。”

“是吗?好吧,那我就高高兴兴地穿在身上,感觉感觉这不一样的温暖。”妈乐呵呵的说道。

“妈,看您,好象在给保暖内衣做广告似的。”

屋里顿时飘溢起轻松的笑声。

“孩子,你坐着喝茶,我去厨房做饭。”

“伯母,要我看您就别忙乎了,干脆我们一起到外面吃顿饭,开车去很方便的。”慕容碧泓诚恳地说。

“那可不行,哪有第一次登门到外面吃饭的?菜我早就买好了。”

“晶晶你说呢?”他扭头征询着。

“妈说得对,这顿饭是得在家吃。你在这坐着陪妈说话,我下厨做几个拿手菜,也好展示一下我的手艺。”刚说到这儿,手机就响了,她拿出手机一看,是好友邱雨虹打来的。

“喂,雨虹你好?”

“好什么好?你是不是打算跟我绝交啊?连订婚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一声,你眼里还有我这个闺中好友吗?”

“实在对不起,我也没想到速度这么快,没来得及通知你,我就知道你会兴师问罪的。”

“明明知道还故意冒犯本小姐,这在法律上属于‘知法犯法’,是要受到严厉处罚的!”

“是我错了,是打是罚都随你。”

“嗯,态度还说得过去,那就罚你请本小姐撮一顿好了,就今晚吧?”

“那,好吧。”兰晶说罢关了手机。

“是雨虹的电话,责怪我订婚没有通知她。”兰晶对慕容碧泓解释道。

“我觉得你受到责怪并不是一宗冤案。”

“是吗?你也这样认为?”

“是的。”

兰晶走进厨房。

不一会儿,六盘色、香、味俱全的菜便摆上了饭桌。

三人围坐下来。慕容碧泓打开一瓶红酒,先给老人家斟好,然后斟满了兰晶和自己面前的酒杯。

妈妈端起酒杯,一脸慈祥地说道:“谢谢你来看我,寻常人家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东西来招待你。这几个家常菜也不知合不合你的胃口?”

“伯母您太客气了,只要是晶晶亲手做的菜,没有不合我的胃口的!”说着他朝着兰晶眨眨眼,一副开心而得意的神态。

甜言蜜语地哄人确实是慕容碧泓的强项。

“你就别肉麻了,还是干一杯吧。”兰晶嗔声说道。

“好啊,那就为伯母的健康快乐赶一杯。”

三人喝酒、吃菜,崂着家常。

慕容碧泓感觉到老人家不时用一种特别的目光打量自己,可当自己的目光接触到她的目光时,那目光便迅速从脸上移开。虽说是丈母娘瞧女婿,越瞧越欢喜,可他依稀感到那若有所思的目光里,有着某种探悉什么东西的意味。

“孩子,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呢?”老人家开口问道。

“家里有一个老父亲,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

“喔,你父亲的尊称是?”她一边问一边用筷子夹起一颗花生米。

“家父名叫慕容沧海。”他恭敬地回答。

老人的手颤了一下,夹在筷子上的花生米落在了酒杯里,在红色的葡萄酒中沉浮着。

也许是想掩饰自己的轻微失态,老人急忙伸筷到盘子里,想再夹起一颗花生米。可是微微颤抖的手好象不太听使唤,夹了好几次才夹住一颗花生米,好不容易地送进了口中。

她轻轻地嚼着,嚼得很慢也很细,仿佛这颗花生米有着特别的味道。

“你父亲、多大年纪了?他身体还、还好吧?”她缓缓地咽下那颗嚼碎的花生米,开口问道。

“再过一个多月,家父就六十六了。他身体很好,腰板挺得一点都不象六十多岁的人。虽然他现在不具体管什么事儿,可一些生意上的重大举措,还得他一锤定音。”

“喔,那好,身体好,就好哇!”老人家喃喃说道。

“是的,人上了年纪,有个好身体,比什么都重要。伯母,来,我再敬您一杯,祝您老健康长寿、万事如意。”

“孩子,你的心意我知道。可是别把那么多祝福都给我这个老太婆啊,还是祝你们年轻人幸福美满吧。”

“那就谢谢伯母了!”慕容碧泓跟老人家干了一杯,然后拿过酒瓶,说;“我得给伯母您斟一杯感谢酒。”

“怎么又感谢上了?哎呀,斟一点就行了,怎么又给倒满了,你这孩子啊。”

慕容碧泓倒满自己的杯子。然后双手给老人家端起酒杯。

“伯母,这杯酒我是非敬不可的。”说着,他用幸福的眼光看了看兰晶,接着说道;“我真的感谢伯母您养育了晶晶这么个好女儿,让我找到了一生的幸福!”听着这热情的话语,兰晶的眼中闪过一丝犹疑,但很快便消失了。

“好再来”餐馆是一个宁静雅致的所在,也是兰晶和雨虹经常光临的地方。

今天,他们又在此相对而啜。

“晶晶,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打声招呼。”雨虹像她的名字一样是一个绚丽夺目的女孩儿,无论在哪里出现,都能在第一时间绽放,从而吸引众人的目光。

“不是在电话里跟你解释了嘛,确实是临时决定,连我都猝不及防呢。”

“你少来这套,你这话蒙得了别人蒙不了我,说什么‘猝不及防’,以你的聪明和冷静,会将自己置于猝不及防的境地吗?”

“你怎么义正辞严都可以,平时没理都争三分,现在‘真理’在手,自然就更不会让人了。”

“好你个死丫头,理屈了词还不穷,都到这个份儿上了还话里带刺。”

“是你自找的嘛,人家都摆宴谢罪了,你还不依不挠,既然求和无望,我只好奋起抗争了。”

“怎么说着说着,我的理儿就跑到你那边去了呢?”

“行了,别贫了,喝酒吧。”

“好吧!”雨虹端起啤酒,跟兰晶碰碰杯说:“不过晶晶,我还是祝贺你一脚跨进豪门。”

“不就是订个婚嘛,有什么好祝贺的?”

“嚯!你倒说得轻巧,整个上海像慕容家这么显赫的豪门有几个?在这为数不多的豪门中像慕容碧泓这样有款有型的王老五又能有几个?我看你八成是让天上掉下来的幸福馅饼给砸晕了,所以才会说出这么不咸不淡的话来。”

“唉,我只是觉得没有什么好庆幸或炫耀的。”

“那是因为你身在福中不知福,麻雀一跃成凤凰,这样脱胎换骨的进化在一瞬间完成,这要换了别人,还不兴奋地在高枝上唱它个三宿、五宿的?”

“那要是换成你,你准备唱几宿呢?”

“那我就唱它个七七四十九宿。”

“有那么夸张吗?”

“当然有了,你没听人家说啊,女孩子是做得好不如嫁得好,就说咱们这一行,演得再好也不过是获得些有限的名和利,而一旦嫁入豪门,便立刻进入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你真的这么想?”

“不光我这么想,你看两岸三地这么多美女明星一个个不都走上这条黄金路了吗?”

“怎么,你也准备昭君思嫁了?”

“我嘛,还没有那个打算,我青春的航船正快乐地乘风破浪,现在还没有任何一个港口能够留得住我。”

“你不是曾经跟那个男模打得火热吗?”

“曾经。”

“我觉得那个男孩子很不错的,体型高大,外表俊朗,而且对你也很好。”

“他是对我不错,可这又有什么用呢?一个没有雄厚根基的男人,无论怎么高大俊朗,都不过是一枝瓶中的玫瑰,只能带给你短暂的快乐与陶醉,而枯萎是不可避免的。”

“说起根基,那个台湾老板不是挺有根基的吗?他当时追你追得可是紧锣密鼓的呢。”

“你也不瞧瞧他那一大把年纪,我都担心他的‘小弟’还能不能站得起来,要是嫁了他,我还不抱着金钱守活寡呀。”

“瞧你说的,你怎么知道人家的‘小弟’站不起来?”

“男人过了三十岁就开始走下坡路了,他都走了十几年的下坡路了,还能指望他抬头挺胸、雄立天地间吗?”

“瞧你那张嘴,像个女孩儿的样子吗?”

“要是天下的女孩都成了循规蹈矩的淑女,那世界就会波平如镜,休想找到什么传奇和浪漫了。”

“我听说你最近跟秋水寒走得很近?”

“当我走在街上的时候,会有很多人跟我走得很近,但他们却都是路人。”

“怎么这么说,我见过他的照片海报,长发飘飘的,很帅气的。”

“要这么说的话,那他就是一根非常精致漂亮的木头。”

“木头?”

“是的,一根冷漠的木头。”

“他不是情歌王子吗?”

“不错,他是情歌王子。他把热情和梦想都倾注到他的歌里了,所以留给我的只有冷漠、麻木和无动于衷。这是我不能忍受的,所以我跟他没有开始便已经结束。“听说,他的歌唱得很不错?“怎么,你没听过他的歌?这也太、太天方夜谈了吧?他的歌声成天在大街小巷飞来飞去的,你怎么会没听过呢?”

“也许听过,但却不知道是他唱的。”兰晶如实回答。对于这个姐姐在日记里提到过的名字,她一直刻意回避他的歌声。

“对了,我这里就有他的一首《天堂地狱》,你要不要听听?”雨虹说着拿出了随身带着的MP3。

“还是算了吧。”对兰晶来说,秋水寒和他的歌是她生活中的一个不愿触碰的角落,就像一个被寄放多年的包裹一样。

“听听怎么了?又不是洪水猛兽,不就是一首歌吗?”雨虹选好歌,然后不由分说地将一个耳塞塞到兰晶的耳朵里,另一只自己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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