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美女杀手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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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美女杀手同居- 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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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的步子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反正这么片刻的功夫,便已走到了远处。

路海文大骇,急忙用鸟戏身法,追赶上去,自己可别跟丢了。

走过这望不到头的竹海之后,在老者的带路下,便又走上一处岩壁间的石道,就好像是鬼斧神工一般,在天然的悬崖峭壁上开凿出这条蜿蜒的石阶。

石道悬在半空之中,行走在这里,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稍不留神,便可能失足落下,葬身在看不到底的白云之下,这实在是考验人的胆魄,同时也让人心惊胆寒。

路海文好不容易才跟着老者小心翼翼的走过了这条见鬼的石道,又在山路间走了一阵,路海文忽然发觉,自己已经置身于云雾之间,丝丝的雾气弥漫在身边,好像伸手可触。察觉出这一异状的路海文,忍不住无限的感慨,这样的场面,真是让他终身难忘,就算那黄山云海,恐怕也不敌这里白色的云翳。

路海文明白,这里恐怕就是大泉山的巅峰了。

从天外射来的纯净阳光毫无遮掩的照耀在这似仙境的封顶,这处梦幻般的山顶,雾气蒸腾翻滚,熠熠闪耀着圣洁的光华。

路海文痴痴地看着这仙境世界,脸上颇有那跳出凡尘的神色,那老者也不打搅他,只是信步直接走到了前方的自建小屋里。

路海文现在驻足的地方,是一块宽阔的石坪,三面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只有一面是陡峭的山壁,山壁间,有一眼泉水自缝隙间缓缓流出。在山壁前,有一座茅草搭建的陋室,虽然用料简单,但在这世外桃源中看,和周围的景致仿佛浑然一体,竟然觉得如果少了这出茅草房,对这里的景致将是多么大的一个折扣。

“进来吧。”屋里,传出老者的声音,路海文连忙走了过去。

屋里,老者用一个紫色的茶杯给他沏了一杯用屋旁山壁缝隙流出的泉水泡的茶,路海文谢过之后接过来小小抿了一口,嗯,真是清香无比!

路海文又大致看了一下这个不大的茅草屋,一床,一桌,两条板凳,还有一个木制书架,里面,里面都是道家经典,而萧和琴则放在了桌上。

“现在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老者坐到另外一张板凳上,说道。

路海文苦笑:“我的故事只怕是太长,一言难尽。”

“我在这慢节奏的世界里也生活多年了,不怕所谓的一言难尽,从十年前你离开的时候讲起吧。”老者从路海文细微的面容上已经联想起十年前的那一幕,面前的这个人,完全和当年那个人无法相提并论,看来这十年的时间,是一道改变人性格命运的分水岭。

☆、第73章 音律

见老者这么说,路海文也就不在隐藏什么,将自己这些年里的一切大致的都说了一番,他有一种很隐约的直觉,这老者不是坏人,能将自己这么多年来积压在心底的往事向一个人倾诉出来,实在是一种很令人畅快的事情。

路海文讲的很仔细,就像是在讲故事一样,而老者听的也很认真,两个人就像是一对相交多年的老友,听说双方各尽职责。

天,渐渐暗淡下来,不过在这巅峰之上到不怎么觉得,云雾缭绕之中,总觉得还是天光大亮。

“事情就是这样。”路海文苦笑道:“是不是很戏剧化?”

老者捋了捋长须,站起来,缓步走到了茅屋的门口,看着屋外那如梦幻般的景致,半晌,淡淡道:“愿意留在这吃饭么?”

路海文想了想,也不知道白爷爷现在手术完没有,还是吃完饭回去吧,出了这样的事,真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了。

老人做饭很麻利迅速,但这饭也说不上什么正规,一点稀粥和咸菜,外加一些山里的水果,于是两人就围坐在桌边吃了起来,吃饭的时候谁也没有说话,甚至让路海文觉得特奇怪,听自己倾诉了这么久,难道他就没有一点的感慨和评论?

“把这东西保存好,以后会有用的。”饭后,老者把玉牌递给了路海文。

路海文接了过来,重新挂到了腰间的皮带上。

“想听一曲么?”老者忽然问道。

路海文点了点头。

老者坐到桌旁,双手抚上了琴弦。路海文这才仔细观察这古筝的样子,琴身红如火,一道道纹理更是奇妙,竟是一副凤凰浴火重生图,精美无比,头大尾小,每一个细节做工无比精巧至极,显示出琴匠的匠心独运。

“这琴叫什么名字?”路海文问道。

“涅。”老者道:“这琴是我偶然得到,绝不比那焦尾、嵇康差,音质想必你肯定清楚,我就不必多言了。这琴可以弹出磅礴之曲,又可弹出哀伤之乐,也许是琴就有这种功能吧,现在我给你弹的曲子叫碧落。”

“碧落。”路海文自言。

老者十指波动如飞,琴弦震动如波,一道道音符飘飞而出,音质有一种说不出的彷徨之感,又有一种激昂之感,脑海中不觉出现这样一副图像,人的一生,如在沧海波涛之中随着波浪此起彼伏,大喜大忧总是相互滋生,重重节奏之中似乎将人的一声刻画的淋漓尽致。

喜怒相生,贵贱相成,爱恨交织,纵然是一世的英雄,也逃不过自然的法则,终会有那疲惫的感觉……

曲调结束了,路海文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一身冷汗。

“听一曲,胜读终身书。”路海文感慨的说道:“您的琴艺实在到达天人合一的境界,佩服。”

老者淡淡一笑,又拿起那只碧绿的箫,道:“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能感受到这大悲大喜,大起大落的沧海桑田之音符,我再给你吹上一曲。”

路海文洗耳恭听。

这次,箫声和刚才的琴声又有所不同,清新淡雅,飘然脱尘,一副从高空俯望大地的出世之感。和刚才的琴声不同,这箫声,似乎预示着人生的规律就如同此箫声,放下就等于解脱。

吹奏完后,老者道:“想学吗?”

“想!”路海文重重点头。

“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明天再来。”

路海文摇了摇头:“我还是在这里吧,和您在一起,我刚绝心里的石头落下了地,没有任何负担的感觉真的很好。”

“你不敢面对。”

“对,我是不敢面对,我怕面对她,我怕看见她幽怨的眼神。”

“难道逃避就能解决一切?放下优势并不等于解脱,正视自己的心,年轻人,给你一句最好的忠告,珍惜现在,不要伤害一个最爱你的人的心。”

“谢谢您的忠告,但我现在不想回去,我想跟您学音律。”

“音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了熟于心的。”

“我只想学会,以后会慢慢熟练的。”

老者也不再勉强,点头后便讲起了音律之道:“音乐,虽说只是七个音符构造而成,但却是千变万化。不过如论如何变化,却总逃不过一个情字,只要能将自己的情绪融入音乐之中,便可达到神音合一,这个道理,却也是我这些年来的感悟。”

“曲子是由情而发。”路海文说。

老者摇头:“不是由情而发,而是由心而发。初入音律之人,则是根据当时的心情选择相应的乐曲进行演奏;而音律大成者则不一样,他们已经不需要曲子,随心情而演奏,曲子更是千变万化,有心而发。”

“您刚才的曲子就是有心而发。”

老者没有说什么,起身走到书架旁,抽出基本乐谱递给路海文,“这里面是音律的各种节奏把握,这个是长期积累了解,你只能从中理解。”

“老先生,我只想学箫。”

“箫,好。”老者点了点头,拿起了萧,接着便教其路海文如何使用,教他最基本的指法,

气、指、唇、舌是吹好箫的四个基本要素。气指的是正确的呼吸方法;指便是手指的灵活性;唇是指控制风门、调节口风、使用嘴劲的功夫;舌指的是舌在口腔内的活动功夫。

按着老者的教述,路海文尝试性的做了几遍,发现一点也不难,比起那杀人的技巧来要简单的多。接着,老者便又教给路海文一首基本的箫声曲谱,几遍之后,倒也吹的是有模有样。

在一晚上的学曲之中,夜色很快便过去了,翌日,路海文与老者同出现在竹海的亭子之中。

“这萧就送给你了。”老者将萧递到了路海文手中:“我自由备用之物。”

路海文也不推脱,那样太做作了,于是别到了腰间。

“老先生,我很想知道,昨天我的故事讲了那么久,为什么您一句也不想问?”临别前,路海文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每个人都有故事,这是宇宙亘古不变的道理,你已阐明了大喜大悲,大起大落,我又有什么可问的?”

“是我执着了。”路海文淡淡笑道:“老先生,您教了我曲子,就是我的恩师了,我不想让我连您的姓名都不知道。”

“名字?多年不用,我自己都忘了,一个代号而已,何必挂在心上?”

“你走吧,有空可以来找我探讨音律。”说完,老者坐到亭子里,开始抚琴弹奏。

☆、第74章 心碎

回到住处,远远的就能看见老三张路和段浩翔正坐在院子里的小药圃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你们两在这干什么呢?”路海文走了过去,说道。

“你小子还知道回来啊。”张路看了看路海文,眼睛又转到了他别再腰间的萧上:“嘿,原来吹了一晚的萧啊。”

“滚蛋!”路海文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打趣的一拳朝他打去。

“哎呀,我可受不了你这雷霆一拳,那会要我的命的!”张路抱头鼠窜。

“大哥,你快进去吧。”段浩翔没有张路那么油嘴滑舌。

路海文看见段浩翔这般正经的模样,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也顾不说上什么,连忙朝里面走去。

看着路海文的背影,张路摇了摇头:“真是看不清楚,他们两口子到底是怎么了?”

芮昕薇的房间里,白寒纱正坐在她床前,跟她聊着天,见路海文进来,板起脸不高兴的说:“昨晚去哪了?怎么不会来陪陪昕薇姐?”

“小丫头,你昕薇姐怎么样了?”路海文走过去,见芮昕薇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不禁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了。”芮昕薇做出一副微笑的面容。

“你们聊吧,我先出去了。”白寒纱很识时务的站起来,朝外面走去。

路海文坐到她面前,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一脸关切的看着她:“真的一点事都没有?”

“你昨晚去哪了?”

“跟一位老人谈了一宿的心。”

“那老人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芮昕薇笑了笑:“你就编吧,和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聊了一晚上,你自己会信吗?”

路海文想了想,她说的确实在理,于是解释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叫什么,他不愿意告诉我,只是叫我音律而已。”

芮昕薇支撑着坐了起来:“开心吗?”

“挺高兴的,经过音乐的熏陶,确实舒坦了许多,咱们的古典乐就是比西方的摇滚要好。”顿了顿,又道:“我给你吹一曲吧,我刚学会的。”

“我不想听,我困了。”芮昕薇又躺了下来,转过身闭上了眼睛。

路海文以为她还在为孩子的事伤心,于是也就决口不往孩子那方面的话题靠拢,强忍出一幅笑意:“好吧,你好好休息吧,过几天咱去巴黎,好好散散心。”

见芮昕薇没有说话,路海文只好按了按被子,转身便要出门。

“我想回家看看。”芮昕薇忽然说道。

“好,我们明天就走。”

到了屋外,听白寒纱说,石月儿的病也已经有些眉目了,爷爷现在手头差几味药材,现在已经去山里采药了,要过几天才能回来,路海文问有没有完全的把握,石月儿点了点头,爷爷说应该没有问题。

路海文也决定离开这了,石月儿的病不是三天两天就能好的,先陪薇薇回家,再和老三会合,一起去巴黎看老大的画展。张路说他这两天回去把组织里的人召集起来,商量一下过去的事宜。而段浩翔呢,张平凡已经死了,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路海文就要他跟自己一起走,毕竟他还是个未成年,要照顾他。

桂林的家,好久没回来了,屋里很多的灰尘,回来之后,路海文就和段浩翔仔细把屋子清扫了一遍,并准备好去巴黎的行李。

回家的途中,芮昕薇总是一脸的抑郁,要是不跟她说话,她是不会主动说一句话的,路海文也心想,刚刚失去了孩子,也许就是这样的吧。

今天,是要去巴黎的日子了,路海文去外面买了几套衣服回来,推门进去,却发现屋里异常的冷清。

段浩翔朝他努努嘴,回到自己的卧室。

芮昕薇背着身站在窗前,淡淡道:“那晚上你到底去哪了?”

路海文明白了,她是在为自己去哪而耿耿于怀:“薇薇,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只是去山里跟一位老人聊天谈心,然后他又教我学习音律而已。”

“聊天?学音乐?很轻松啊,心爱的人在家里受苦,你却有闲情逸致去搞音乐,和一位老者,还没有名?”

“薇薇,你相信我,真的是和一位老者,那天我的心情也很郁闷,所以就在那和他聊天了。”

“说不出名字?海文,我看你是和某个女的去风花雪月了吧。”

“你想什么呀!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你的思想……太不纯了!”

“我的思想本来就不纯,我告诉你,我出道比你早,我杀人时,你还只是个学生呢!”

“我们不是说过不提过去的事了吗,你怎么又提?薇薇,你相信我,我对你的爱天地可鉴,那晚我真的什么也没干。”

“对我的爱天地可鉴?那好,我问你,你为什么舍得把自己的孩子打掉?仅仅是为了保住我的性命吗?打了就打了吧,可是你为什么不陪在我身边,你知道吗,那个时候的我,心里只有你,我的生命里已经失去了孩子,不想再失去你,可是你却一夜不归!”

路海文沉默了,被她的话说的无可反驳,的确,那天晚上,在心爱的女人承受失去孩子的巨大苦楚前,自己干什么去了?

没说话就是等于默认,芮昕薇在路海文沉默之际,忽然一拳朝玻璃窗打去!

一声脆响,玻璃窗被芮昕薇给打碎了,玻璃渣子嵌在了她的粉拳里,鲜血淋漓。

路海文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要去抓她的胳膊,可是,她却无情的一把将路海文推开。

“我不想再看见你!”

这句话,深深地刺痛着路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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