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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说着话，进了长途汽车站，一起上了开往南照的公交车，还坐在了一起。由于是春运时刻，等不多时，公交车上就坐满了人。买票的时候，皓月是死活要王华付车费的，最终王华只得让皓月付帐。
公交车开动，离开了车站。公交车很快开出了颖洲市，由于车上的座位已经坐满，半路上还会有警察检察是否有超载，以至于公交车也不能超载拉客，倒是给乘客一个宽松舒服的乘车旅途。
在车上，皓月从他的挎包中拿出来一些水果和干果给王华吃，王华因为有些洁癖，在没有清水洗过手和脸之前，不愿意吃东西，皓月给出的水果和干果又不愿意收回来，就弄了一个方便袋子装着，装进了王华身上背着的挎包里。
皓月又从挎包里拿出了两瓶饮料，最后，王华难以推却皓月的热情，喝了皓月拿出来的一瓶饮料。
一直有皓月陪着说话，王华的倦意减退了不少，公交车开到了六十里铺镇，路面由于被压坏的较为厉害，乘坐在车内的人就会感受到非常的巅簸。
由于巅簸得非常厉害，王华出于对大肚子女人皓月的关心，不得不伸手扶住了皓月的手臂。皓月从王华的手中拿过两束鲜花，以及一筒长卷的照片，好叫王华腾出手来扶住他。王华一手抓着皓月的手，伸出一条手臂搂住了皓月的肩膀。
随着汽车的巅簸，王华和皓月的身体就相互撞来撞去的。对于一个二十岁的青年，还是血气方刚的青年，再有定力，怀中搂着一个美丽的娇娘，要没有情欲的本能反应，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只是在公交车上的公众场合，还是搂着一个孕妇，这种本能的情欲反应，只叫王华很有负罪的感觉。
公交车开过了六十里铺镇以后，道路好了起来，车子不再巅簸了，王华松开了皓月，自己用双手支在自己的膝盖上，端坐闭目，再以绵长的呼吸压制体内沸腾的气血和本能的情欲反应。
皓月对于王华的情欲反应，全部看在了眼中，也全部感受在了心中，眼底深处流露出了一丝幸福又狡猾的得意神情，只是在王华压制气血和情欲的时候，皓月并没有继续挑逗王华，而是带着幸福又狡猾的得意神情，也跟着闭上了眼睛靠在了座位上。
公交车开到了红星镇，下车的人数很多，一次就走下了一半的人数。
王华睁开眼睛，从皓月手中云拿过鲜花和一筒长卷的照片，笑道：“我要下车了，你自己多保重。”
皓月笑道：“我想和大哥去贵人影楼看看，可以吗？”
王华笑道：“当然可以了。只是那里太偏僻，根本没有装饰，怕是你看到了会笑话。”
皓月跟着王华下了车，一边看着人来人往的行人，一边随着王华往新农村的街道走，笑说道：“这里很热闹啊。”
王华笑道：“是很热闹，一会我们就到了冷清的地方了。”
两人并肩走过了两条街道以后，就到了难以见到行人的街道了。
皓月突然面色大变，停住了脚步，捂住肚子，说道：“怎么突然疼起来了？”
王华担忧地道：“会不会是要生了？要赶快去医院。赶快给你的家人打电话，告诉他们你要生了。”
皓月道：“大哥扶我一下，没事的，离预产期还早着呢。可能是刚才坐车的时候巅簸得太厉害了，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大哥的家离这里还有多远？我希望到大哥家里休息一下。”
王华上前扶住了皓月的手臂，说道：“我家距离这里还有十多里路呢，我给鲜花和照片送到堂哥的影楼里，我就会骑自行车回家。我家里就我一个人，很简陋，你现在身怀有孕，是没有办法住在我家里的。再说了，大哥的店里也没有地方住，大哥只租了房东一层房子，上面的是房东的一家人居住。你回你家里休息不就好了吗？”
皓月无奈地道：“大哥先前也看到了，你连给我让个座位，都有人不允许，更何况是回家？我一但回家，就会被那些人抓去，把孩子打掉。大哥没有去过我们那里，我们那里的计划生育非常的不近人情，几呼是断绝我们生孩子的，为了生一胎孩子，都是东躲西藏的，一但抓住怀孕的女人，不但要打掉孩子，还要受到严厉的惩罚。要不是先前大哥打走了丁雷那些人，我就会被抓回去了，孩子生不成，还要受到严厉的惩罚。大哥你好人做到底，你可一定要帮我。我不会在呼大哥家里是否简陋，只需要有一个藏身之处就行了，只要跟随在大哥的身边，丁雷那一群人就不敢再找我的麻烦。如果大哥要把我赶走，我肚子里的孩子不保，我和我的家人全部都会受到严厉的惩罚。只需要能够把孩子生下来，先把孩子托付给别人代养，我再以净身回家，纵使别人认为我生了孩子，因为没有能够证明我生了孩子的证据，我和我的孩子，以及我的家人就可以逃过一劫。大哥，求你一定要救救我。”
王华道：“你要住到我家里，实在不方便。要不，住在旅店里，或者说住在医院里，你看怎么样？”
皓月给王华下跪地道：“我的亲大哥，要是住在旅店里和医院里可以，我就不用东躲西藏了。我是一个逃避计划生育追捕的人，去住旅店，或者说住医院，万一被人查找到，岂不是自寻死路？大哥是个奇人，只有跟在大哥的身边才安全，大哥，求你救人救到底，我一定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
王华扶起皓月，说道：“既然是计划生育，叫生多少，允许生多少，那都是有依据的，不遵照计划生育，就不会是安善良民，只是看你的样子，怎么会不遵守计划生育呢？怎么不是安善良民呢？”
皓月起身哭泣道：“大哥不知道，我是被父母卖给有钱有势人家，成为有钱有势之人生孩子的母体，我连跟有钱有势之人会面的机会都没有，我只是在医师的监护之下，把有钱有势之人的精元通过特殊的方式放入，与我的精元结合孕育出孩子，等生下了孩子，给孩子安排好以后的人生路，我的父母就能得到一笔非常高昂的生育费用。像我这样苦命的女子，在我们那里，是常有的人。有钱有势的人出钱，我们当母体为他们生孩子，一但被抓住，所有的风险都将是我们承担，有钱有势的人只是损失先前微不足道的预付费用。就是因为我不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父亲长的是什么样子？我才会见到大哥的时候，希望我的孩子能够长得像大哥一样。大哥可能会认为我是一个下溅的拜金女，可是在我们那里，父母的命令就是必须听从的，女孩子不但是父母的财富，还是家族的财富。我要是能和大哥出生在同一个地方该多好？女人都可以自己选择配偶。”
王华不解地道：“你说的地方，在这个世界有吗？难道你来自未开化的原始社会？只是听说现在的原始社会都在一些深山老林之中，那里的人应该不可能会有你这么端庄美丽的人才对。”
第010章 幸运火柴
皓月哭泣道：“我说我是神仙，大哥会相信吗？我们神仙居住的地方，大哥是绝对没有去过的。那里是许多凡人向往的地方，凡人世界却是那里的许多神仙向往的地方。我们女人是没有出路的一群人，特别是像我这样一出生就是神仙的女人，唯一的出路就是给有钱有势的人当母体，以希望生出一个好儿子，以后母凭子贵。如果我的儿子以后强大了，我不但可以凭着强大的儿子得到尊崇的地位，还能见到我儿子的父亲，从而拥有一个家。如果我儿子不成样子，以后我的命运将会非常的惨淡。因为只有第一次做母体的人，生出孩子以后才会有高额的报酬，甚至会有翻倍的报酬。”
王华摇了摇头，说道：“你的话叫我越听越糊涂，那些有钱有势的人购买母体生孩子，他们只为了生孩子吗？”
皓月哭泣道：“人家有钱有势，就能通过这种交易生孩子，发展自己的血脉。一个有钱有势的人，可以通过交易的方式生出许多孩子，如果能有一个孩子以后有出息了，自然会有认祖归宗的方式，可以给父族带来更大的利益。如果没有出息，他们的身世就会一直被埋没。神仙界的天条虽然规定严禁生孩子，却又有一扇小门允许一些资质好的女子为了得到一线希望，或者说是为了得到一笔丰厚的酬劳，而愿意冒险生孩子。当然了，也有一部分有钱有势的人不耻这种交易，他们是叫他们的妻妾像我们一样，趁着每年两界通道打开的时候，偷偷下界来生孩子。由于神仙界的局面已经固定，生孩子就变成许多没有希望改变现状之人的迫切愿望，只是希望生出一个有出息的孩子，以改变现状。”
王华笑道：“好了，你别说了，所有的原因都是为了要生孩子，生就生吧。只是你还要多久才生？我的家可是很偏僻的，万一你要生的时候不能到医院里，岂不是会很麻烦？”
皓月破泣为笑道：“大哥是接受我住你家里了？我还要五个多月的时间才会生，或者说会更久，因为孩子在娘胎里孕育的越久，资质就会越好，我儿子的资质是最好的，一定不会很早出生的。如果我儿子出生了，我会叫他认大哥你来做他的父亲。”
王华笑道：“我还没有结婚的人，岂能要儿子？看你的肚子这么大，还以为是快要生了呢。”
皓月有些害羞地笑道：“只是义父而已，大哥总不能叫人家的儿子一出生，就是孤儿吧？人家肚子大的原因，以后有机会再告诉大哥，只是现在还不能说。”
王华是被皓月的清纯外表迷惑的同时，又因为动了怜惜之心，就连皓月说话的称呼改变了，王华都没有立即发现。
王华笑道：“你肚子痛不能走路，在这旁边的房檐下先歇一会，我去把鲜花和照片送给我堂哥，再回来找个三轮车载你去我家。”
说罢，扶着皓月走到路旁的房檐下，在没有积雪的地方，叫皓月等着。
皓月从挎包中拿出一块方布，铺在房檐下的水泥地面上，慢慢地盘膝坐了下来，叫王华好放心的离开。在王华离开之后，皓月露出了狡猾的微笑，他哪里还有一点肚子痛的模样？只是他不愿意和王华的堂哥堂嫂见面，以勉生出许多事端，好好的一个这么漂亮的孕妇，怎么可能会癞上一个穷小子？如果见到了王华的堂哥堂嫂，又该怎么说？他的话能骗得了王华，却不一定骗得了王华的堂哥堂嫂，这是皓月不愿意跟着王华去贵人影楼的原因。
王华离开皓月，走到第四条街道的十字路口，才一转弯，突然看到前方路边的屋檐下，坐着一个像是乞丐一样的猥琐老头，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裳，手里拿着一盒火柴，一边颤抖着手，擦着了一根火柴，在手里烤着微不足道的热量，一边慢慢地重复喊叫道：“买火柴了，幸运火柴，谁买我的火柴交好运；买火柴了，幸运火柴，谁买我的火柴交好运。”
王华一看这样的老乞丐打扮的猥琐老头，就认定是一个疯子，学着人家童话中卖火柴小女孩的样子，在这冰天雪地里也卖火柴，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有童话的心态，实在不容易见到。
猥琐老头在王华走到面前的时候，突然大叫道：“小伙子，买盒火柴吧？一块钱一盒，很便谊的，买了我的火柴，你就能交好运。”
王华知道市面上的火柴是一块钱十盒的，但是为了不和疯子争辩，只是笑了笑，走到猥琐老头的面前，从挎包中拿出了装有水果和干果的方便袋子，从袋子中抓了两把果子放在了猥琐老头的面前，然后转身就走了。
猥琐老头一下站了起来，抓着一个水果咬了一口，指着王华，非常愤怒地道：“你小子当我是乞丐吗？我是正当的商人，岂能吃你的嗟来之食？我的火柴是幸运火柴，你买不买？不买不要担误了我在这里做生意。”
王华叹息了一声，拿出了一块钱交到了猥琐老头的手里，笑说道：“我用这些果子和一块钱跟你换一盒火柴，只是现在我不冷，我的火柴先存在你那里好了，需要的时候，我再问你要。”
猥琐老头道：“现在我的火柴长价了，你再给一个水果才能卖给你。”
王华拿出了两颗水果放在了地面上，转身快步跑走了。
在王华看来，他这是可怜这个老疯子了，如果和这个老疯子争论，自己也会成为疯子的，所以丢下果子就跑了。
猥琐老头捡拾起地面上的果子，颤巍巍地用破衣服包裹着，沿着屋檐水泥地面向着王华过来的方向走，从十字路口的屋角，再往东走几丈距离，猥琐老头抬头看到了盘膝静坐的皓月，开始加快脚步，走到了皓月的面前。
皓月自从王华走后，目送王华离开，在看不到王华了，就闭上了美目，静静地坐等王华回来。
皓月在猥琐老头走近的时候，感受到了危险逼近，只是额眉微微蹙动了一些，并没有争开眼睛。
猥琐老头走到皓月面前，颤巍巍地道：“买火柴了，幸运火柴，谁买我的火柴交好运；买火柴了，幸运火柴，谁买我的火柴交好运。大肚子女人，你要买我的火柴吗？”
皓月一直闭着眼睛，听了猥琐老头的问话，冷声说道：“前辈雪中送碳，在这里，只怕前辈的生意没有人问津。”
猥琐老头道：“谁说没有人问津？刚才就有一个小伙子买了我的火柴，一块钱，还有这么多果子才换了我的一盒火柴。你要不要买？不贵的，一块钱一盒。”
皓月睁开眼睛看着猥琐老头，冰冷的声音转为了柔和，微笑道：“前辈能够雪中送炭，我当然要接受，是我大哥刚才购买前辈的火柴，我岂能落于大哥的德行之后？以前辈的本事，当知道我确实是在冰天雪地之中。”
猥琐老头道：“这里不是冰天雪地，难道是花天酒地？你要买火柴，就拿钱来。”
皓月拿出一块钱交给了猥琐老头，猥琐老头抛了一盒火柴给了皓月，又颤巍巍地往走东去。
皓月捡拾起火柴，急忙起身抱拳道：“求前辈指点迷津，哪里才是避风的港湾？”
猥琐老头道：“你已经找到，这里不就是避风的地方吗？要不是你在这里占了地盘，我就在这里歇脚了，我不和你挣地盘，因为我是一个正当的商人。”
皓月抱拳道：“求前辈再卖给我一盒火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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