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杨凡手里的蝴蝶刀在一个集英社小弟的脖子上用力顶了一下。顿时，刀尖刺破了他的皮肤，血珠顺着刀尖流了下来。
这个小弟赶忙松开了咬着自己同伙胳膊的嘴，大声道：“大哥，没看到杨凡！这二楼有窗子，距离下面不是很高，别让他从窗子跳下去跑了！”
“你们几个，去外面守着！”武泰的声音在楼下响起，随即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听到这杂乱的脚步声，杨凡深吸一口气，快速而无声的又贴着墙壁藏在了那里。
“妈的，他们两个都说上面没事了，赶紧上去。”武泰的声音又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听到武泰的话，杨凡不再迟疑，抬手照着空荡荡的窗口就是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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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响，随即在这空荡荡的厂房响起阵阵回音。
“怎么回事？神马情况？”脚步声消失，武泰扯着脖子对着楼上喊道。
集英社的两个小弟没得到杨凡的授意，又见杨凡开枪，自然是一个屁也不敢放。而杨凡也不搭理他们，根本就没准备让他们说些什么。
“你们两个上去看看。”武泰的声音继续响了起来。
“大哥，他们两个还没吱声，就这么上去太冒险了。”集英社一个小弟唯唯诺诺的说道。
“他妈的，你们手里有枪！怕什么？上去以后看到不对就开枪。”武泰骂道。
听到武泰这话，杨凡心里一阵冷笑！虽然看不到，可也可以想象的到，武泰必然是害怕不敢上来，而逼着他的小弟上来！
果不其然，只听的极慢的脚步声响起，又有两个集英社的小弟走了上来。
已经有两个摸上来的集英社小弟被杨凡给制服，这两个新上来的集英社小弟对杨凡来说，完全就是轻车熟路。
于是乎，人咬人的一幕再一次出现，这两个集英社小弟也被杨凡给捆了一个结实。为了防止他们四个胡说八道，杨凡干脆揉起布团塞住了他们的嘴。
武泰又在下面一阵喊，却是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你们两个上去！”武泰站在楼下，用手里的手枪示意了一下身边的最后两个小弟。其余的小弟都在外面守着，他的身边就还剩下这个两个小弟。
这两个小弟迟疑的对望了一眼，最终还是走上了楼梯。
武泰却是在这个时候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厂房内，与外面守着的小弟汇合在了一起。
杨凡制服了这两个集英社的小弟，蹲下身子看着几人，说道：“你们被我给捆住，算是你们走运。等下，武泰肯定要带人朝上冲，用枪是免不了的了！你们几个的小命算是保住了，等会开枪，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说完这句话，杨凡站起身来，猫腰快步走到窗口位置，探头朝下看去。
看到武泰他们几个正在厂房外站着，杨凡想也不想，抬手就是一枪打了出去。
“啊……”
距离并不算远，武泰他们又是扎堆而立，杨凡这一枪很轻易的就击中了一个集英社的小弟。
只不过，到底击中了这个集英社小弟的什么部位，杨凡就不得而知了。因为此时已然响起了一阵“砰砰砰”的枪声，武泰已然带着剩下的集英社小弟朝着窗口的位置开枪了。
子弹击中窗口的墙壁，留下一个个弹孔。也有通过窗子射进厂房内的子弹，杨凡蹲在地上，背靠着墙壁，只觉得从窗**进来的子弹带着呼啸的风声从他的头顶擦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很快，枪声停止。
杨凡悄悄挪动到另外一个窗口的位置，猛然站起身来，抬手朝下连连开枪。枪声停止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武泰他们手里的枪没子弹了！
手枪才有多大的弹容量？最多不过十几颗子弹而已！
随着杨凡开枪，武泰和剩下的集英社小弟都快速的去找掩护。
只不过，依旧有两个集英社的小弟被杨凡给击中，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
很快，杨凡手里的枪也打完了所有的子弹。
杨凡把这两把枪别在自己后腰上，快步走到孙娇娇面前，捡起了地上的手枪。六个集英社小弟被杨凡捆住，缴获了六把手枪。
“大哥，我中枪了！”
杨凡再次回到窗口位置的时候，隐约听到了这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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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子弹了，兄弟们跟我冲上去。”武泰在这个时候低声喊道，同时闪身朝着厂房门口的方向奔来。
杨凡瞄准武泰，抬手就是一枪。
“妈的，这准头也太差了！”杨凡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
刚才那一枪，并没有击中武泰……
原本露头的集英社小弟听到枪响，立刻又像是乌龟一样把头给缩了回去。
武泰动作很快，已然躲进了厂房内。
杨凡站在厂房二楼的窗口位置，朝下喊道：“你们没子弹了，想活命的就赶紧给我滚，这是我跟武泰之间的事情！
想要活命的，带上你们被击中的同伴赶紧滚！
我数三下，想逃的就赶紧吱声！
一，二……”
杨凡只喊出这两个数字，只听到下面一个集英社小弟的声音响了起来：“杨凡，你也是道上的人物，你说话算话不？
“哥向来说话算话！想要活命的就站出来赶紧滚，我不为难你们！”杨凡大声回答着。
“好！”这个集英社的小弟答应了一声，却是隔了足足两分钟才露头，随即又快速缩头回去。
“你他妈的数乌龟的啊？”杨凡不耐烦的骂道：“别他妈的逼我改变主意啊！要滚就赶紧的！”
听到杨凡这话，几个集英社的小弟对望一眼，同时举着手站了起来，看向了窗口位置的杨凡，杨凡手里拿着枪朝外示意了一下，说道：“带上你们受伤的同伴赶紧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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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杨凡真的不开枪，这几个集英社小弟如蒙大赦一般立刻抬起被杨凡开枪击中的同伙，驱车仓皇逃窜。
“武泰，你他妈的算是彻底完了。”杨凡站在窗口朝下喊道。
四周静悄悄的，武泰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杨凡走到孙娇娇面前，说道：“孙娇娇，拿着。”说着话的同时，杨凡把手里的枪塞在了孙娇娇的手里。
“干…干嘛？”孙娇娇颤声问道。
“如果武泰从楼下上来，你就开枪。”杨凡对孙娇娇说道：“不要担心打不中，你面前还有四把枪，拿起来就能用。我从窗子位置下去跟武泰做个了结。”
说完这话，杨凡站起身来，双手扒住窗沿，随即松手，一个自由落体跳了下去。
顿时，厂子院内发出“咚”的一声响，这是杨凡落地的声音。
与此同时，只听的一声枪响，随即就是孙娇娇的尖叫声。
杨凡立刻毫不犹豫的朝着厂房内冲去，恰好看到武泰从楼梯上仓皇跑下。
想来，武泰这狡猾的狐狸是一直躲在楼梯的位置，听到杨凡跳下的声音立刻窜了上去，可没想到，楼上还有一个持枪的孙娇娇在。孙娇娇一开枪，顿时把武泰给吓的窜了下来。
“咔嚓”一声轻响，杨凡的手里已然多了一把蝴蝶刀！
“武泰，你还能逃到哪里去？”杨凡说着话的同时，已然朝着武泰窜了过去。
武泰看到杨凡窜了过来，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抬起了他的右手，他的手里赫然拿着一把漆黑的手枪。
两人此时已然相距不到十米，这么近的距离，武泰如果开枪，杨凡根本就躲不过去。
杨凡眼疾手快，在武泰举起胳膊的同时，已然扬手甩出了手里的蝴蝶刀。
“啊……”武泰一声惊呼，手里的枪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再看武泰的右手手腕，一把蝴蝶刀已然穿透而过。
“砰”的一声响，杨凡还没到武泰的身边，已然高高跃起，凌空一脚踢中了的武泰的脑袋，直接把武泰给踢翻在地。
武泰在地上一脸翻了几个滚才算止住了身形。
杨凡大踏步走到武泰的身边，蹲下身子，抓住蝴蝶刀的刀柄用力朝外一拔！
“啊……”武泰又是一声惨叫，等他惨叫完，那把蝴蝶刀已然回到了杨凡的手中。
武泰用左手用力捏住右手手腕的伤口，却是一脸恶狠狠的神情看着杨凡。
“武泰，你今晚必死无疑，你就算把眼睛瞪大像牛眼那样大也没用了。”杨凡看着武泰，淡淡的说道。
“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武泰倒也光棍，听到杨凡的话，脸上表情却是没什么变化，说道：“嘿嘿，杨凡，我就算是死了，你怕是也清净不了了！今天晚上咱们用了枪，这里到处都是弹孔，到处都是枪战过后留下的痕迹。”
杨凡看着武泰，淡淡的说道：“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顿了一顿，杨凡又说道：“武泰，你还有什么遗言吗？虽然咱们两个是不死不休，不过，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有遗言就赶紧说吧！”
第三百八十四章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呵呵，”听到杨凡的话，武泰笑了，说道：“小凡哥还是这么仗义啊！”
“少来！”杨凡拽出一根烟点燃，说道：“既然在这条路上走，一些要道上的道义，要遵守的规矩，就必须去做。
你我之间，也算不上什么深仇大恨，最多也就是能说一句利益之争。我妨碍了你发展的道路，成了你的绊脚石，你想要干掉我，也是无可厚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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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先对我下手，我既然能逃脱平安无事，自然会报复你！这也没什么！现在，你败了，彻底败了，结果无非就是一个死字！道上的道义，我比你看的重，换了我是你，起码我不会做出这种挟持别人的事情。
既然我比你看重道义，你有什么遗言就赶紧说吧。”
武泰看了杨凡一眼，低声道：“给我跟烟抽。”
看到武泰左手捏着右手手腕的伤口，杨凡拽出一根香烟点燃，塞在了武泰的嘴里。
武泰“吧嗒，吧嗒”的猛抽了两口，说道：“我口袋里有一张卡，里面还有三十万。我死以后，麻烦小凡哥把这张卡帮忙给寄出去。卡我已经封在信封里了，地址也写好了，只麻烦小凡哥给我寄出去。”
说到这里，武泰顿了一顿，自嘲的笑道：“我本来打算今晚拿了钱，干掉你跑路到外面以后再邮寄的，现在看来是没机会了。”
“没问题。”杨凡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
武泰却是又有些不相信的问道：“小凡哥，你不会对他们下手吧？他们可都是普通人。”
杨凡看着武泰，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会对他们下手的同时，又替武泰感到悲哀。这种心思极重的人，到死也不能彻底的相信一个人，这不是悲哀是什么？
“武泰，你活的真累。”半晌，杨凡默默说了一句。
听到杨凡的话，武泰立刻明白了杨凡的意思，笑了笑，说道：“每个人一种活法，累不累的，也没法评说什么。”
“这倒是。”杨凡点了点头。
“话说回来，还是小凡哥活的潇洒。”武泰在这个时候说道：“既然拜托小凡哥这件事情，那我也不再隐瞒什么了！这家人的确是普通人，不过，这家人的孩子是我的种！当年酒后乱性，干了件丢人的事情，对一个女人用了强。
可这个女人也够可以的，既没告我，也没找我。谁他妈的知道就那一次她就怀孕了？还他妈的那么快找人结婚了。他妈的，那是我的儿子，可我偏偏没法面对他们母子！这么些年了，孩子也大了，我他妈的就只能这么干瞪眼看着不能相认。”
“武泰，你才刚说了每个人一种活法。”听完武泰的话，杨凡想了想，说道：“你现在又他妈的给钱，又是写信邮寄的，你就不怕打乱他们母子平静的生活？你觉得你自己有这个权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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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小凡哥，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武泰心里还清楚。”武泰凄然一笑：“我不会打乱他们家平静的生活的。这些钱，算是这么多年来，我对他们的一点补偿吧。”
“武泰，这算不算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杨凡看着武泰问了一句。
武泰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是吧。”
蓦然，杨凡脑中闪过一道亮光，脱口而出：“武泰，既然是这样，我问你一件事，你如实回答我怎么样？”
“什么？”武泰一口烟抽的太猛，被呛得咳嗽了起来。
杨凡伸手拿出手机，调到录音上，说道：“我现在问你的话要录音，你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就不说，我不会强求你的。”
说到这里，杨凡顿了一顿，才开口问道：“前几年，有一件轰动云山市的大案，就是在晨阳中学附近有一个警察被杀！我想问你的是，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武泰看着杨凡，笑了笑，反问道：“为什么会问我这个？你又为什么怀疑到我身上？”
“那个警察的死，曾经让云山市道上震荡很久！”杨凡说道：“当时每个帮派都受到了连累，甚至有几个小帮派被警察给一锅端了！很显然，警察的矛头指向了道上的帮派，认为这案子是道上的帮派所为。
而道上的帮派虽然全都保持着缄默，可却也都是这么想的。当时来说，众兴会的嫌疑最大，因为晨阳中学离众兴会的堂口并不远。而且，敢杀一个警察，还没把尸体给处理掉，就那么暴尸路边，按照常理来想，也不是小帮派敢做的事情。
不过，那个时候我已经身在众兴会，而且恰好就在我大哥吴成海的手下，他的堂口离晨阳中学最近，所以我知道这件事情不是众兴会做的。
当时我并没有把这事情想到你们集英社身上，想到你武泰的身上。而在前几天，在你的集英茶社，搜出了两箱家伙，我才怀疑到了你的身上。
你能准备这两箱子家伙，说明你的野心很大，图谋很大！能准备这么多家伙，自然是准备用到他们！敢用这些家伙，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干的？”
“呵呵。”武泰低头笑了笑，随即说道：“再给我一根烟。”
杨凡再次点燃一支香烟，塞进了武泰的嘴里。
武泰叼着香烟，吧嗒吧嗒的又抽上了。可脸上，却是已然换了一副傲然的神色！
看到武泰这神色，杨凡轻轻摇了摇头，心中已然隐隐猜到了杀掉雷婷父亲的事情，极有可能是武泰干的。只不过，武泰现在还没承认，杨凡也不好多说什么。
“你为什么要录音？”武泰看着杨凡，说道：“如果只是你想知道这件事情是不是我干的，根本就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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