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传说之巫妖- 第95部分

“你只有这点本事吗？”卡里安多斯的灵魂之海中，幽银之火悠闲地看着被打倒在地的巨兽的意识体，温和地说道。

任何生物的意识体在自己的灵魂内都是极为强大的，对于卡里安多斯这样的存在，就算是诸神和魔王也不敢轻易进入它的灵魂之海，让而现在的情形却全然不同——作为圣门空间的主宰，幽银之火可以被视为这个空间的大脑和灵魂，这里的能量随时都在补充着他的消耗，他可以随意动用这里的一切力量，如果把灵魂之海视为一个世界的话，那么这个被卡里安多斯所主宰的世界现在正处在巫妖的世界包围之中，这就好比一个国家完全被另外一个强大得多的国家所包围，一旦发生战争，被包围的那个国家将没有丝毫胜算。

“放开我，我要和你进行公平的战斗！”卡里安多斯的灵魂吼叫着：“你胜了，我做你的仆人。”

“如你所愿。”幽银之火退出卡里安多斯的灵魂之海，然后解开了巨兽身上的束缚。

“你会为自己的行为后悔的。”获得自由的卡里安多斯并没有急于进攻，在同幽银之火交流的同时，它的身体周围出现了无数散发着黄色光芒的球体，这些光球围绕在巨兽身边，构成了奇怪的空间图形，下一刻，其中一部分光球在巨兽意念的操控下飞向了对手。

“很有趣的能力，”幽银之火一面躲避着光球的攻击，一面想道：“一部分光球可以用于保护自身，另一部分则可以攻击对手，由于相互间存在的其面联系，任何一个光球破碎之后能量都会回归到同伴之中，重新成型。”显然，这样的能力并非魔法，而是卡里安多斯天生的能力，这让巫妖越发对这个巨兽充满了好奇——在宇宙已知的世界中，这个巨兽可能是仅存的妖魔后裔了。

光球的攻击越来越块，也越来越猛，这些至少也有巫妖半个身体那么大的球体并非仅仅从正面进攻，它们组合成了有效的阵型，巧妙地封锁了几乎所有幽银之火可能躲避的方向，而且，这些球体似乎能够自动追踪目标，每当巫妖利用传送术转移到另一个地方时，它们也会在第一时间呼啸着飞扑过来。

卡里安多斯庞大的精神力量被分散成了无数细小的丝线，每一根丝线都连接着一个光球，正是凭借这样的联系，它才能够随意地控制这些光球，然而就算以它的能力，同时指挥如此之多的光球也必须全神贯注，有好几次，对手为了躲避光球而到了巨兽的脚下，卡里安多斯甚至没有精力抬起自己的蹄子来把对手踢飞。

但它并不为此而遗憾，事实上，它很清楚，这个对手绝不会那么容易就被自己所击败，在这位对手面前，自己唯一的机会就是这最后的招数。这样的光球对于刚才的巨人那样和自己体型相当并且防御能力不下于自己的对手没有多大作用，但眼前这个渺小的对手，尽管很强大，却绝对不会有那样的防御能力，一颗光球击中就足以解决战斗。

然而它忽略了一件事情，这里是幽银之火的世界，在这里，巫妖是绝对的主宰。

当成千上万飞蝗一样的能量箭和光球相撞，进而发生爆炸时，那些散溢的能量并没有像卡里安多斯预想的那样重新凝结成光球，而是被空间毫不留情地吞噬，接着，更多的能量箭出现的幽银之火的周围，将光球一个个地击破，随后匾额空间吞噬，再也无法成型，转眼间，巨兽的攻击便土崩瓦解。

卡里安多斯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和对手之间的差距，但它绝不愿意就这样成为对方的仆人，在无数年的囚禁之后，随着召唤通道被关闭，自己终于获得了自由，它再也不愿受到任何的束缚。

打定了主意的巨兽引爆了自己身体周围的关求，狂暴的能量瞬间席卷了广阔的空间，在这爆炸的掩护下，卡里安多斯飞快地向远离幽银之火的方向逃去。

它并没有能够跑远，空间之力重新束缚了它的行动。

“还要再来吗？”幽银之火平静地说道，似乎刚才的战斗丝毫没有他半点力气。

“我不会做任何人的仆人，”卡里安多斯固执地吼叫着：“没有人可以剥夺我的自由，我不会再待在那个没有任何光线的地方，傻乎乎地等着你们来召唤，然后，在用完之后，再被送回那个破地方！”它大吼着，身体拼命挣扎着，试图摆脱身上的束缚：“我要想去那里就去那里，我要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不要再挨饿！”

“我无疑把你送回永恒暗域，”幽银之火慢吞吞地说道：“就算你成为我的仆人，你也可以想去那里就去那里，只要不给我惹麻烦，不违抗我的命令，没有谁会干涉你的自由。”

“你说的是真的？”卡里安多斯停止了挣扎，将信将疑地问道：“你不会逼迫我发下誓言，然后在丢进永恒暗域，等到需要的时候才召唤？”

“你必须发下誓言，永远听从我的吩咐，”巫妖说道：“这是每个仆人都必须做的，但我不会强迫你回到那里。你可以待在我掌管的数十个空间之中，或者待在我的神域，如果你厌烦了，也可以去其他地方，但前提是不能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你想要自由，”幽银之火接着说道：“可神诋们不会放任你在外面逍遥的，他们曾经因为害怕你的力量而囚禁你，同样也会再一次因为同样的缘由禁锢你，而且，很有可能，吸取了这次教训的诸神会让你永远也无法离开自己的牢房，包括被召唤。”

“所以，”巫妖用诱惑客人买一些原本不需要的物品的商人的口吻说道：“你必须得到一个有力的监护者。一方面，他可以让众神相信，在他的看管下，你没有任何机会危害到他们的利益，另一方面，他将使众神因为顾及他的存在而不敢轻易伤害你，只有这样，你才能够没有丝毫顾虑地享受自由的生活。”

第一百六十五章　黑魔界的最后战斗（5）

这个巨兽观察着幽银之火的态度，小心翼翼地说道：“我可以不吃肉，事实上，我的祖先是素食者，但你必须保证我每顿至少吃到五十吨的食物。

幽银之火强行抑制着心中的笑意：“当然，如果你成为我的仆人，我一定会让你吃饱的，只要你的胃口不像吞噬者那么大。”

“可我怎么才能相信你？”卡里安多斯犹豫地说：“曾经有人承诺过让我吃饱，可当我发下为他们服务的誓言之后，他们便以种种理由拒绝兑现承诺。”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除非你先让我饱餐一顿。”

“没问题。”幽银之火毫不犹豫地说道，下一刻，他和自己的俘虏离开了圣门空间，来到了被力量之源掌控的另外一个空间。

“你可以尽情地吃，”幽银之火指着眼前一望无际的草原，对卡里安多斯说道：“这里的青草你可以随意食用，我会调节这里的植物生长，让它们尽能满足你的需要。”

卡里安多斯并没有听到后面的话，在巫妖告诉它可以尽情地吃眼前青草的时候，这头巨兽已经迫不及待地享受起重获自由后的第一顿大餐。

事实上，对于卡里安多斯这样的存在来讲，食物并非是必须的，它们可以吸收宇宙中无处不在的游离能量来补充消耗，哪怕是几万年不吃任何食物也不会对它们有丝毫的影响，但埋在血脉之中的对于食物的渴望依然让它们从不放过任何一次填饱自己肚子的机会。

“你现在是我的主人了，”在几乎吃光了整个草原的三分之一后，卡里安多斯终于心满意足地停了下来，通过精神力量对幽银之火说道。

一个闪闪发光的魔法符号出现在幽银之火手掌的上方，然后向卡里安多斯飞去，巨兽没有抗拒，任由那符号进入了自己的头部。

“你可以先待在这里，”完成了收服仪式之后，巫妖对自己的新仆人说道：“你的那些手下也可以叫来，我将授权你打开这里通向外界的通道，同时，只要你不破坏这里的空间结构，你将可以任意往来于我拥有的数十个空间。”

如果不是体型相差过于悬殊，卡里安多斯几乎要跪下亲吻巫妖的脚：主人太仁慈，太慷慨了，他给予了自己最大限度的自由，更让自己在数十万年以来第一次吃饱了饭！这头巨兽暗暗下定决心，任何敢于对抗主人的人，哪怕是诸神，它也会毫不犹豫地与之战斗。

“我对你的种族很感兴趣，”幽银之火接着说道：“能为我讲讲关于妖魔的事情吗？”除了在少数传说之中的语焉不详的叙述，这个宇宙关于妖魔的记载几乎没有，作为法师，巫妖很难抑制住自己对于这一种族的好奇心。

作为仆人，对于卡里安多斯来说，幽银之火的要求就是命令，而且，这些事情在巨兽看来也并非什么绝密，在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之后，卡里安多斯便为巫妖讲述起了自己的种族。

妖魔出现在这个宇宙的时间要略晚于神魔，但却早于其它的种族，确切地说，这个名称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拥有同样特征种族的名字，而是对那些并不属于神魔双方的生物的统称。

妖魔的外貌和能力，以及习性都并不相同，其中一些妖魔，例如卡里安多斯的祖先，有着巨大的身体和强大的力量，而另一些妖魔，身体甚至小到肉眼无法观察，它们并没有统一的组织，也没有明确的等级关系。在当时的宇宙中，它们是数量最多的生物，却无意参与到诸神同恶魔之间的争斗中，而只是在本能的驱使下生活着。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第一次神魔战争的爆发，诸神和恶魔为了争夺宇宙的主导权终于开始了全面的战争，他们的信徒纷纷站在自己信仰的对象一边，加入了这场战争，只有妖魔依然置身事外。

然而已经拥有了智慧的妖魔同样有着自己的欲望，当战争进行得越来越激烈之时，为了增加己方的力量，神魔开始邀请妖魔们加入自己的阵营，在利益的诱惑下，绝大多数妖魔选择了加入战争，它们成为双方手中最有力的武器。在无数的空间，妖魔们互相残杀着，它们的血染遍了绝大多数已知世界的土地，当战争结束，神魔双方决定坐下来通过和谈来划分势力时，从来只知道全力战斗的妖魔们才发现，在整个宇宙中，包括那些拒绝加入战争的同类在内，妖魔的数量已经下降到了不足战前的百分之一。

好在妖魔们并没有太大的野心，在神魔双方兑现了自己的承诺之后，那些幸存的妖魔便脱离了双方，继续过着自己与世无争的生活。

但妖魔已经无法再回到从前的状态。在划分了势力范围之后，几乎所有已知的空间都成为了神诋和恶魔的领地，妖魔们没有了与之抗衡的力量，只能选择依附在其中一方之下，在无数年的演化中，很多弱小的妖魔由于和其它物种的结合而失去了血脉的传承，那些强大者则由于种族数量的稀少而逐渐灭绝，曾经与神魔共同享有宇宙的妖魔最终退出了历史舞台。

“你们的祖先是如何出现在这个宇宙的？神魔又是从何而来？”几乎没有人知道后一个问题的答案，在宗教的典籍中，神灵宇宙是和同时诞生的，或者说，神灵就是宇宙意志的体现，但巫妖知道并不是那样。除了几个古老的神诋之外，现存的神诋全都诞生于数百万年之内，而关于那些最早出现的神诋的来历与去向，在他阅读了天界所有能够找到的记载，询问了多位神诋之后，仍然没有毫无所知。

不过幽银之火相信，自己的这个新仆人可能知道这一问题的答案——很多强大的生物，比如巨龙，它们的记忆是随同血脉一起传承下来的，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些记忆便会逐渐出现在思想之中，而卡里安多斯这样的妖魔，同样有可能拥有这样才传承方式。

幽银之火的这个猜测得到了证实，卡里安多斯一面搜寻着传承的记忆，一面回答着主人的的疑问：“根据来自我的祖先的记忆，它们出现的时候，这个宇宙的绝大多数地方还只是一片虚无，到处充斥着最原始的能量，这些能量并不稳定，经常会相互碰撞。这些碰撞有时会产生巨大的爆炸，有时则会让不同的能量结合在一起，形成全新的物质或能量，而我的祖先们，便是这些爆炸或者结合的产物。虽然诸神和恶魔总体出现的时间要早于妖魔，但在最早的那些妖魔出现在这宇宙的时候，还有一些神魔并没有出现，这让它们得以看到了这些存在出现的过程——同妖魔一样，神魔也是不同能量碰撞之后的产物，不同之处在于。那些爆炸之后诞生的经常是恶魔，而神诋则几乎全部是能量结合之后产生的。也正因为这样，秉承了自己诞生之初的性质的恶魔们变化无常，而神诋们则要稳定得多，甚至已成不变，这种不同最后便演变成神魔的不同理念，诸神崇尚秩序和溅射，而恶魔则相信破坏和混乱。”

巫妖很满意这样的回答，对他来说，这样的收获甚至超过了他收服卡里安多斯本身——毕竟，同几乎记录了神魔诞生之后的一切事件的字典相比，一名强有力的属下虽然并不好找，但也并非无法得到，随后，幽银之火再次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虽然这样问有些不太妥当，但我还是希望知道，妖魔的力量从何而来？我曾经见识过恶魔的力量，我本身便拥有神诋的力量，但我无法探查清楚，你们的力量来源于那里。”

如果是其他智慧生物来问这种关系到种族秘密的事情，无疑会被卡里安多斯视为恶意，但面对自己的主人，这条巨兽毫不迟疑地做出了回答。

“物质，”卡里安多斯说道：“是我们力量的来源。”它进一步解释道：“无论诸神还是恶魔，全都是在宇宙诞生后的最原始能量的产物，他们同样也依赖这些能量来供养自己，借助信徒们通过信仰提供的空间坐标，他们得以吸收不同空间产生的原力并将之转化为神魔之力，但我们不同，我们的力量来源于无处不在的物质。”这个巨兽整理着自己的话语：“虽然我们也可以吸收空间的能量，但我们更多地依赖于把某种特定的物质转化为我们所需要的能量，这是每个妖魔天生具有的能力，事实上，这样的能力同样被现在的绝大多数生物所拥有，通常，人们把这一过程称为进食。”

“然而和那些生物相比，我们吸收的物质和转化的能力都要远远超出，物质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