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少女的囧囧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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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少女的囧囧情事-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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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幽萍轻轻推了她一下,“你有什么事,需不需要我代劳?”

历楠晃了一下,如梦初醒,一股脑地把手里的本子塞进赵幽萍的怀里,“你把这个交给她!我没别的事!交稿子的。”

说完,历楠慌里慌张地跑开,转了一个弯,消失没人了。

赵幽萍轻轻地吹了声口哨,打开手里的卷宗,看了看,“咦,竟然真完成了!”看着历楠消失的方向,赵幽萍自言自语,“小丫头片子,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不管你们喜欢谁,碰上本姑娘,就只有你们伤心哭的份儿!”

啪的一声合上文件夹,赵幽萍得意地笑了笑,转身关上房门。

走廊里静悄悄的,阳光从窗户里铺进来,外面是湛蓝的天空和洁白的云彩。开心的,不开心的,都要一天又一天地过下去。

校庆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要让牛的校友觉得更牛,让不牛的校友觉得牛。总而言之,学校只有一个目的,弄一大堆牛哄哄的人放到一起,彼此一捧一抬,要名的发个大红花,要利的捧着捐款箱。只要账本的数字冲天飞,目的就达到了。对于普通学生而言,校庆和校长的茶杯一样,看得见摸不着。

419嫌室里,一片莺声燕语。

“小母牛坐飞机。”秦雪梅出了一条谜语。

“牛气冲天。”余歌点点头,肯定自己的答案。

秦雪梅诡异地一笑,“小母牛嫁给大象。”

余歌板着脸,很严肃地想着。

乔锦正在洗内衣,头也不抬地说:“牛逼大了。”

“有潜力!”秦雪梅拍了拍巴掌。

余歌脸上一红,想明白怎么回事,嗔道:“你们俩不正经!瞎编,哪有这回亊!”

秦雪梅一撇嘴,“那我给你来个合乎逻辑的。小母牛烤火,这个总可以吧。”

历楠推门进来,正好听见,愣了一下,随即发现被戏弄的对象是余歌,了然地笑了。

余歌有点不好意思,迁怒道:“搞什么搞,怎么总是小母牛小母牛的。”

乔锦擦干净手,大声说:“因为只有她有牛逼啊!你要喜欢,换老母牛,也行。我没意见,雪梅,哦?!楠楠,走,我的床单洗好了,帮我拧一下去。”

乔锦带着历楠出去“余歌问秦雪梅:“你都是跟谁学的啊?”

秦雪梅笑呵呵地调整电脑里的图片,心不在焉,“学生会,萧逸唐劲他们说的。”

“流氓!”余歌松了口气,看来不是智商的问题。

秦雪梅抬起头,“流氓?哼,你知道吗,萧逸说得最多。”她看了看门口,“有时候我都奇怪,如果说楠楠没看到萧逸这一面情有可原,那顾华之就坐在萧逸旁边,怎么还笑得花枝乱颤,一点不在乎?”

余歌不以为然,“厚脸皮呗。”

秦雪梅摇头,“唐劲说,男人都这样。齐教官背地里也说不定就这样呢!”

“不可能!”余歌脸色通红,激烈地反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他才不会这样低俗!”

秦雪梅习惯性地撇嘴,转移了重点,“你和齐教官到底怎么样了?就这么干等着啊?咱们不是有高队长的口谕吗,随时可以召唤他的。你要不好意思,我帮你叫。”

余歌连连摆手,“算了,吃饱了撑的啊!我还得上自习呢!”说完,竟真的拎起书包冲了出去,正碰上晾完衣服回来的乔锦历楠,差点没撞到。余歌也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匆匆忙忙地走了。

历楠不明所以,“怎么了?被小母牛熏着了?”

秦雪梅翻了个白眼,“吓到了吧。”

Chapter 11

难得余歌没有扯着乔锦上自习,得了自由的乔锦乐得在床上打滚儿。历楠出门借书的时候,秦雪梅也抱着相机离开,寝室只剩下乔锦,昏昏欲睡。

可是,等历楠借书回来,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推门一看,乔锦正抱着座机像模像样地打电话:“嗯,是啊。请你帮忙带些来吧!余歌不大方便。……她——唉,还不是那个臭脾气啊!嗯喂,麻烦了。”

那一本正经的样子,看得历楠直瞪眼!

乔锦放下电话,一扭头看到历楠站在身后,“呀”了一声,差点没蹦起来,“吓死我了,进门也不说一声!”

“自己寝室,说什么!”历楠上下打量乔锦,“我说,你不是干什么坏事了吧?怎么这么心虚?”

“什么心虚!胡说!”乔锦脸上的惊吓慢慢退去,又变成水火不侵的德行,“我在忙大事!你别跟着捣乱。”

“什么大事?”历楠好奇地追问,忽然对上乔锦上下打量自己的眼神,一种上当的感觉迅速弥漫全身,连连摆手,“当我没问,当我没问好了!”

历楠一边说,一边向门外闪去,却被手快的乔锦一把攥住,嘿嘿一笑,说道:“楠楠,还记得咱们入学的时候发过的誓吗?”

419寝室入学的时候曾经为了铁架子上脸盆的放置位置大吵一架。谁也不愿意放到最底层。谁也不接受掷骰子打赌的负面结果,在三天天冷战加各人大显神通试图调换寝室均告失败之后,四个女孩子开了有生以来第—次充满利益均衡味道的寝室大会。

在大会无数次夭折之后,筋疲力尽的四个人达成—个协议:从今以后,但凡有歧义,第…要以多数意见为尊;第二要服从天意(就是掷筛子的决断;第三要有民主精神和愿赌服输的气魄;第四上述三点均不能做到者,自动滚蛋,不管能不能调动寝室,一律不许进门。当然,这还不是最主要的。

历楠当然明白,这个协议只是落在纸面上的。对于满脑子江湖义气的乔锦来说,事情的解决是另一种方式:达成协议签字盖章,并人手一份地保存好之后,乔锦提议大家结拜姐妹,歃血为盟。

余歌是文化人,对此不以为然。历楠无所谓,秦雪梅很好奇。于是根据第一条表决。二比一,还有历楠一个弃权的。余歌有种被绑架的感觉,相当不服气。

于是第二条:掷骰子。为了防止乔锦作弊,骰子是历楠来投的。“大”代表乔锦的意见,“小”代表余歌的意见。结果投了个四,乔锦说是大,余歌说是小,还是莫衷一是。没有人否认自己没有精神气魄,也没人肯自动滚蛋。还是历楠提议,既然骰子结果不能合意,那就继续投票吧!

余歌这次倒没意见,爽爽快快地就表态同意。举手表决,历楠毫不犹豫地同意了乔锦的意见。不为别的,只为秦雪梅厚厚的脚掌就悬在历楠脚尖的上空,刚才没投票就落下一次,疼得她龇牙咧嘴,她可不想再被“落”一次了。

事情进展得不可思议的顺利。余歌又开始大讲特讲民主的体会,乔锦则忙活着把凳子拼在一起,找出自己的饭盆,又不知道从那个犄角旮旯弄出一包皱皱巴巴的香烟,拿出四根来点上,“姐妹们,凑合来吧!这是我从男生那里赢的,差了点,凑合拿着吧!”

香烟袅袅,四个女孩子一溜跪开。数了数岁数,秦雪梅最大,余歌老二,乔锦老三,历楠老四。本来要把老三和老四排到后面,乔锦又蹦出来不同意,“不行,秦雪梅不熟悉程序,会弄乱的。”

这时候大家完全是玩闹的心思了,闹哄哄地交换了位置,变成乔锦和历楠在前排,秦雪梅和余歌在后排。大家跟着乔锦念:“信徒——”

余歌抗议:“我不迷信!”

秦雪梅捅她,“算了算了,跟着念,别较真。你看历楠——”

余歌打眼一看,历楠一手举着香烟,另一只手背在身后比画了一个奇怪的手势。余歌忽然记起来,电视上演过,如果你发誓的时候不想誓言成真,就做这么一个手势。于是,有样学样地背过手去,也比画了一下。最后,四个人里,有三个人都只用一只手举烟发誓。

乔锦一脸认真,浑然不知地念念有词:“信徒乔锦丨”

“历楠!”

“秦雪梅!”

“余歌!”

“苍天在上,厚土在下,我们四人愿结为姐妹,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一致对外,诚意无欺!歃血为盟,请神明作证!”

乔锦念念有词,余歌悄悄问秦雪梅:“是这个词吗?我听着怎么不像啊?诚意无欺是做生意吧?”

正说着,乔锦扭过头来,“哎呀,别太较真,我这不是记不全了吗!我舅爷是开店的,反正是四个字就好了。”

历楠也回头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宣誓完毕,大家都要站起来,乔锦忽然伸手拦住,“慢!我们还没有歃血呢!”她的手里已经端了一碗清水,看来是早就准备好的。

历楠一愣,“啊?血?可是我们没有红药水啊!”

“红药水不能喝吧?”余歌总是考虑得很科学。

乔锦眉头一皱,突然伸手攥住历楠的手腕,向上一翻一历楠突然觉得指尖上像被什么撞了一下、,紧接着一股刺痛沿着手腕手臂吱溜钻进五脏六腑,立刻扭曲了五官,“乔锦——”

余歌和秦雪梅瞪大了眼睛,看着乔锦碗里的清水浮上一层淡淡的鲜红,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乔锦松开手,比画了一下手上的针,“放心,消过毒的。”边说边收回袖筒里,端起碗,“来,一人一口。喝掉它!

历楠从小打针吃药,倒还能忍住,可是想想就这样被人放血,心里又是恐惧又是愤怒,撇着嘴,红着眼,眼眶子里泪珠打着圈地转,不知道该骂乔锦一顿,还是揍她一顿。

乔锦看没人喝,自己先喝了一口,递给秦雪梅,“来,喝一口,绝对没毒。”转头对站在一边捂着手的历楠说,“别那样,回头我让你也扎一下,绝对扳平!”说完还哥俩好地拍了拍历楠的肩膀。

历楠听到乔锦突然提起当年宣誓的事情,悚然一惊!她当然没有那么嗜血一定要乔锦还,但是心理阴影肯定是有的。听乔锦一提,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手指头。

乔锦喷啧啧叹了两声,对舍友的不信任态度表达了一下伤心之意,很快跳到自己的话题上,“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啊?乔锦一贯不按常理出牌。她是吴桥人,据说是江湖世家。具体的特异没看出什么,但是思维行事总和历楠这种乖宝宝不太—样。私下里,历楠也会钦佩她爽快利落的性子。

帮,还是不帮?

“干吗?”

“你去找余歌,让她回寝室来。去吧,快去。”看历楠满腹狐疑的样子,乔锦立刻拍胸脯,“放心吧哥们儿!绝对是喜事!呃,不对,八卦,哈哈,我是天才的八卦制造者!对,我得通知秦雪梅……”

乔锦越得意,历楠越心惊。历来能让乔锦兴奋的东西都不大安全,但她都这么兴奋了,自己再临阵脱逃,扫她的兴,岂不是更危险?!

历楠有种被拽上贼船的感觉,但——交稿了,可以放松一下,做做坏事冒冒险,好像也不错?!

余歌是个极有规矩的人,每天的日子都是严格按照时间表排好的,什么时间做什么一清二楚。这种规矩深入骨髓,属于与生俱来且被后天强化的。比如说她的生活用品、书本、各种用具都会放在固定的位置,甚至连座位和桌子之间的距离也不会改变。乔锦说,余歌即使瞎了也不会生活不便,因为所有的东西闭着眼都知道在哪里。

余歌是全寝室唯一一个用脚丈量所有角度路线的人,丈量之后,她的步数就再也没错过。

这并不是说余歌是个死板的人,她也有例外,并且允许例外的存在。但是对于余歌来说,例外也仅仅是例外,从来不许变成常态。就好比她给齐桓写信,总会在固定的时间拿起笔,然后在固定的日子寄出去。如果秦雪梅她们偷看过,一定会发现这种400字方格的纸每次都会以相同的页数,在相同的位置“此致,敬礼”。

419寝室有个优良的传统,大家都尊重别人的生活习惯,就算看不惯也不会说三道四,尤其是背后乱传话,更是被大家不齿。所以,即便其余三个人看得头大如斗,但对余歌来说,遵守各种规则仍然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并孜孜不倦地为保持这个习惯不懈的努力。

比如说,自习室的作为本来是随机安排的,但是余歌一入学就在自习室里为自己占了一个座位。历楠曾经亲眼看到过,她为了保留自己这个座位,和“侵占”了那个地方的女生“温和”的讲了很久先来后到的道理,并努力解释起始时间该如何开始,甚至引经据典从东方说到西方,从古希腊说到现代英美法。那个女生一开始也不打算让的,但是架不住她一个声调的讲理,好似唐僧在世。即使愤怒的叫来老师,老师也没办法,甚至对这个女孩子的博学还有点喜欢,于是,带着点偏心的让那个女生挪挪地方,解决了问题。

所以,在某个时间找余歌再容易不过了。今天没课,余歌肯定在图书馆的自习室上自习,而且,就在那个位置,绝对错不了。

上过自习的人都知道,一个位置通常包括三把椅子,即左右两边都是空的。如果旁边有人,也要隔了一把椅子的空当,大家会觉得比较方便。这是惯例。自习室的老师曾经为了紧张的座位希望改变这种浪费的现象,但是收效甚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气场,挨挨挤挤的凑近了会让人觉得不安全。

可是,历楠走进自习室之后,一抬眼找到余歌,不由得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余歌竟然和一个男生并肩挨着!

历楠走到近前,打眼一瞅,在余歌和男生之间有一道桌子缝…就是两张桌子对接后连着的那条缝。

余歌抬起头,迷惑不解,压低声音问:“你来上自习?”扭头向没有男生的那侧扫了一圈,“没地方了。”

历楠留心看那个男生:他们说话的时候他就好像不存在似的低头看书,打成碎丝的黑色头发帘盖住了大半边脸,一只厚厚的书包正好擦边放在桌子缝一侧,小心的没有过界。假如这是三八线,那这家伙绝对是最大限度的扩大了自己的地盘。问题是,余歌怎么能容忍有人坏了她的规矩?

余歌顺着历楠的目光看过去,恨恨地出了口浊气,转肉没好气的问历楠:“干吗?”

历楠这才回过神来,“哦,乔锦找你,要你回寝室。”

“什么事?没时间!”余歌的脾气很不好,历楠觉得自己来的不太是时候。可是乔锦那个嗜血判官在寝室等着,她没胆子空手而回。

“嗯……”历楠低头看表,不知道是不是一切在乔锦的算计内,刚好十二点,理由是现成的,“饭点儿了。”

余歌愣了一下,低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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