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归,吾聘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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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归,吾聘汝-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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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鼓甑某鹑耸荂城白家,我知道斯年一直想要让白家受到应有的惩罚。斯年,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

他一动不动,似乎一闭上眼,就能看见父母送他出国留学时的场景,如今,他终于回来,可是家已没了。良久,似疲惫不堪的声音幽幽传来“你怎么知道?”

那一刻墨瞳几乎想要放弃,她要怎样告诉他,她再次旧事重提就是想利用他对付白家对付白浅浅。她要怎样告诉他,她早就等着这一天。她要怎样告诉他,她一早就知道白家是斯年的仇人却迟迟没有动手,是因为自己的自私。

“当年C城那场巨额贪污案闹得满城皆知,有心人一查便知晓。斯年,我知道伯父是冤枉的,他是替白家做了替罪羔羊。”

“够了,你不必说了。”斯年骤然出声打断。

“你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些,有什么事就说。我说过我会无条件帮你。”他清冽的瞳眸内闪过一抹哀伤和怒意。

墨瞳咬的唇齿发白,几乎颤不成声。她硬生生的撕开了斯年的伤疤,多么伟大,多么冠冕堂皇的借口——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可是最终真正伤害到他的却是她居墨瞳,多么可笑。

“我手上有C城白家所有罪证,加上你手上的那些,足以颠覆整个白家。可是这其中必然会牵扯出当年的那场案子,你和斯言的身份也必将暴露。斯年,我知道你不想让斯言牵扯进来,可是……”

“你先回去”斯年骤然出声打断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斯年”墨瞳轻唤。

“女人,你先回去吧,让我一个人呆会。”声音中有着一丝疲惫一丝祈求。

墨瞳迟疑的离开,她欠斯年太多,太多,多到她这一辈子都还不完。一面打着家人的幌子一面将他伤害,天底下有这样的家人么墨瞳轻笑出声,笑中是浓浓的苦涩。

当晚,墨瞳回到居家。发现大厅内一片灯火通明,奢华的水晶吊灯绚烂的的几乎灼伤墨瞳的眼。柏昀深站在水晶等下,目光落在墨瞳的身上,俊容淡冷,却有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魅惑。

墨瞳看了一眼柏昀深,目光寥寥,直接忽视抬步上楼。就在墨瞳扶上楼梯把手的那一刻,一句话却让她顿住了脚步,金属质感的楼梯把手似乎一瞬间冷进了墨瞳的心里。身后的那个男人说道“瞳瞳,我要和以姝结婚了。”

手掌依旧扶着楼梯手把,墨瞳停下上楼的动作,没有回头,没有转身,他心意已决,她再无法改变。转身,回头又有何用。他终究是选择了利益,选择了二姐。

璀璨的灯光,打照在她的侧脸,满目清冷,站在楼梯中央,墨瞳低头看着灯光映照出自己倒影,愣神了一会,收回视线,继而钩钩嘴角笑了。

柏昀深注视这楼梯上的身影,只见楼梯上的女子依栏而立,垂头出神的盯着楼梯上因台阶而被分割成几段的影子,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有一个柔美的背影。

楼梯上的墨瞳抬起头,收回扶在楼梯栏杆上的手,开口却是语无波澜,清浅虚无“是吗?恭喜!”

继续上楼,没有再扶楼梯把手,此时她终是懂得,有些路到最后还是要一个人走,没有谁会一辈子陪在你身边,没有谁会一辈子帮扶你,没有谁会一辈子成为你的依靠。生命中陪伴你的那些人终有一天会先后的离开,有的人离开的早,有的人坚持的久一些,离开的晚。但结局并无不同,他们的离开是谁也无法逆转的。

童话故事里,总会以“最后他们永远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来给故事画上圆满的句号,可是谁有知道“永远”有多远?

以前,每每上下楼梯墨瞳都会紧紧抓住楼梯的扶手,因为她觉得,只要扶着楼梯扶手就不会摔倒,就不会觉得无所依靠,现在她学着松开扶手,却发现松开扶手,一个人走,未必就会摔得头破血流,而扶着扶手,也未必能够安然无恙。

在这之前昀深是她的楼梯栏杆,以为紧紧抓住栏杆的扶手便有了依靠,可以无所畏惧,现在她发现自己错的离谱,扶着栏杆摔得头破血流的她,终于梦醒了。

高跟鞋和大理石碰撞发出“哒,哒,哒……”声,声音由近及远,渐渐消弭至无声。就如柏昀深的心,一点一点直至冰冷。

“恭喜么?我是不是还要多谢你这声“恭喜”。”昀深喃喃低语,深褐色的瞳眸内浮上讥色。

柏昀深再无留意,本欲离开,却发现居时迁倚靠在拐角处,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见昀深发现了他,他毫无被发现的窘态,手插在裤兜里,恣意悠闲的缓缓向昀深走来,两人一同望向墨瞳消失的方向,居时迁随意开口道“我说,妹夫啊!你们这关系还真是让我这旁人也无语凝噎啊!”

柏昀深听的这声“妹夫”不悦的皱起眉头,站在一边也不答话。

居时迁见没人搭理,自觉无趣,施施然的上楼,晃荡到墨瞳房间里去。

第94章 合作

墨瞳靠在阳台边,看着居时迁推门而入,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进来,于是神态安然的在这等着来客。

墨瞳似笑非笑的开口,嘴角弯沿,带着不意察觉的讥诮“大哥刚刚看戏,可看的过瘾,大哥,似乎很喜欢看戏啊!”

居时迁不以为意,仿佛听不懂话中深意,“不是说戏如人生,人生如戏么!我这是在看人生。”

“大哥说的真精绝,是啊!人生不就是一场戏么?”墨瞳遥遥感叹,颇为感念。

居时迁笑而不答,眉目清远。

墨瞳走过去,给居时迁沏上一杯清茶,悠悠然开口“大哥还记得几个月前我把那块地双手奉上时,说的那句话么?有所应必有所求。”

居时迁微微颔首,笑说“当然。”

“大哥,我所求的就是,希望今后无论我做什么事,大哥都不要插手。”墨瞳浅笑,淡然悠远。

只见居时迁放下已然接近唇边的茶杯,笑意渐无“瞳瞳,这个要求,恐怕大哥无法答应。”

墨瞳将额头前的长发挽至耳后,不笑亦不伤,神情浅淡,可说出的话确如刀锋般犀利“虽说是有所应必有所求,可……大哥,你以为我真的是在求你么?我只不过是在告知你,不要轻举妄动,做些无谓的蠢事。”

居时迁挥落茶杯,一怒而起“你……”

“大哥,别生气啊!咱么好好谈,说不定能一起演一出豪门大戏。”墨瞳好声好气的开口。

居时迁黑眸一沉,思量片刻,转而坐下。

“大哥,我想你必定是早就发现其寰的财政出现了问题。你不是一直都怀疑我吗?现在我告诉你,就是我。其寰高层中除了你和姑妈的人以外,其他的,都变成了我的人。”

“那些人啊!本来就是爸爸的老部下,只要晓之以情,动之以利,不消片刻就全投入我的麾下。现在的我,早就成为了其寰幕后——最大的股东。”

居时迁没想到她这个妹妹回国不到一年的时间,动作却这么的迅疾。自她回国后,在人前她一直是以弱者的姿态出现,失去双亲,屡次受伤,那悲恸的神情。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放松了警惕,原来这一切,都是她让人放下警惕心生怜悯的烟雾弹,她一步步算计,然后默默的,暗暗地,不动声色的蚕食其寰集团,蚕食居家。

他居然输在自己的妹妹手上,到最后连反击的余地都没有。这绝不可能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她必定是经过多年的精心谋划。她远在荷兰的妹妹,在多年前就洒下了一张大网,这张大网足以将其寰,将居家覆灭。

居时迁心中惊诧的同时,也骤然想到,她做这一切的目的和在?那张面皮下的人,又到底是不是他的妹妹居墨瞳。

“大哥,看你在想什么呢,神色瞬息万变的。”墨瞳出声询问。

“你是谁?”寒意骤起,居时迁神色不豫的问。

“大哥,我是你妹妹啊!若我不是你妹妹,你觉得我会放过你么?我现在坐在这,好好和你谈,就是想保住我的大哥。如果大哥听我的话,那么我不会损动大哥利益分毫。相反,事情结束后,大哥还会得到更多。如果大哥非要多管闲事,阻止的了我一时,阻止不了我一世,最后大哥的结局将会是,身—败—名—裂。大哥,我劝你不要螳臂当车的好。怎样,考虑好了吗?”墨瞳笑盈盈的问,顺便为居时迁再添上一壶茶。

居时迁端详着茶杯里的茶叶,清茶中投影出自己的影子,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杯沿,似思量,似斗争。

“大哥,何必装的一副爱国爱民爱居家的鬼样呢?居家的人,从来都不是什么善类。想必,你对居家也没多大感情吧。如果你是担心失了居家这颗遮阴大树的话,那么相信我,你的妹妹绝对能给你一整片森林。”

此时看着茶杯的居时迁终于抬头了,薄唇挂着慵懒的笑意,只见他一口喝下杯中的清茶,笑意满满的开口“那么……瞳瞳,希望咱们合作愉快。大哥,就等着看你的好戏咯。”

墨瞳舒了一口气,她还怕一时半会说服不了大哥,反而弄巧成拙平添阻碍。虽然说大哥的势力不足为惧,但若是他真的插手其中,事情就有些难办了,毕竟他和三哥是亲兄弟,她无法不考虑三哥的立场。再者,大哥虽然不是什么善类,但至少他没做过伤害她的事。

——————————我是孕妇我怕谁——————————————————————

楚乔家中

楚乔讶然“你大哥,真的答应你不插手你将做的事?”

“恩”墨瞳点头。

“你以为我大哥傻么?这么多年来,他虽为其寰董事长,其实根本是徒有虚名,实权都掌握在那女人和董事会的那群老顽固手上。他答应与我合作,正好可以坐山观虎斗,我赢了,自然是皆大欢;我输了,对他也没损失不是。若我们斗的两败俱伤,他正好坐收渔翁之利。反正到时我们元气俱伤,怎么说都是他捡了个大便宜。”

“那你还…。”

楚乔还未说完就被墨瞳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打断“没事,就当卖他一个人情。这大便宜,不给他捡,给谁捡。”

“咔哧”楚乔咬着苹果,翘着二郎腿,了然笑问“听说斯年那家伙动手了,动作真快,那边都快闹翻天了,C城白家可要遭殃了。”楚乔幸灾乐祸之意明显。

“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要不是当年白家做的那么绝,害的斯年爸妈含冤而死,也不会有今天。”墨瞳戳戳面前的沙拉,胃口全无。

楚乔啃完苹果,瞟了眼墨瞳,发现她这几天精神不济,心中不禁有些担忧。

“你这些天怎么了,怎么精神恍恍惚惚的。想男人了?”

墨瞳白了她一眼,一脚踹过去“屁啊!滚一边去。”

楚乔早预料到她有这招,一下跳的老远。

墨瞳凶神恶煞的往过去,口气不善“我想男人想到怀孕,你信不信?”

“切!坑谁呢。我又不是脑残。”楚小姐切的一声闪人,充分鄙视了这句没有技术含量的问话。

墨瞳幽幽望了一眼懒懒散散团坐在沙发上吃薯片的楚大小姐,轻叹一声,腹诽“唉!现在说真话都没人信。”

“居小姐,检查结果显示,你怀孕了。”医生端详着手中的病例报告,谨慎开口。

“怀孕?医生,你没搞错吧!”女子似乎是不敢相信。

“我确定,不过,居小姐你应该知道,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并不适合怀孕,我建议你……”

“医生,我知道该怎么做,麻烦你了。”女子不着痕迹的打断,仓皇逃离。

墨瞳没想到自己这么悲催的“中标”了,在最不合时宜的时间,最不合时宜的地点,也许唯一合时宜的就是那个人,这是她和宁巫臣的孩子。

回国后第一次醉酒,发生了一夜情,对象是宁巫臣,顺理成章的有了孩子,墨瞳想这是不是太狗血了点。另一方面她也暗暗庆幸,幸亏是他。在荷兰坐牢的那段时间,她常想为什么活着,而现在她告诉自己,为了这个孩子她要好好活着。

她要陪在她的孩子身边,看着他长大。她要教他唱《世上只有妈妈好》,让他骄傲的告诉别人我的妈妈是世上最好的妈妈。她要看着他走第一步路,说第一句话。她要为了她的孩子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墨瞳轻轻拍打着腹部,小声与腹部里的小黄豆约定“宝宝,你一定要坚强的在妈妈肚子里长大,不要丢下妈妈。任何时候,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让妈妈放弃你。”

“嘿,你盯着肚子,叽里咕噜说什么呢?”楚乔拿着半带薯片,走过来。

“难道…你……真的……有了?”楚乔看着墨瞳这一脸幸福的鬼样,顿时瞪大眼睛,断断续续终成一句。

墨瞳不甩她,越过她走到沙发躺下,笑眯眯的看着她。

楚乔扑过来,恶狠狠的问“谁的种?我把他揪过来,你娶他,他嫁你。”

墨瞳挥开她的爪子,防止她伤到肚里的小黄豆。

“等我解决完手头上的事,再告诉他。现在你先闭嘴,知道没,如果你敢说出去,哼哼……你知道的。”墨瞳阴阴的威胁。

楚乔捂嘴做怕怕状,眼眸中却蕴着丝丝笑意。

“我要做干妈了,嘿嘿。”楚乔得意的笑,得意的笑。

“也就是说,我们要加快速度了。”突然意识到什么,楚乔思量着开口。

“必须的。”墨瞳仰头靠在沙发上,喃喃开口。

就在两人瞪着天花板发呆的时候,震天的敲门声,吓得她俩一跳。

“谁啊?”楚乔嘟嚷着,不情不愿的蹬着拖鞋去开门。

“估计是斯年吧!你快去开门,要不他得急死。”墨瞳在背后淡淡的开口。

楚乔一开门,斯年就疾步朝墨瞳奔去,一叠娱乐报纸被甩到茶几上。

“那些报社,你不是持股吗?怎么连自己的新闻都压不下来?”李斯年头一次对墨瞳发这么大的火,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真正的愤怒还是因为心疼。

墨瞳缓缓坐起,伸手拿过报纸,看到报纸中被警察压着出法庭的自己出神“比起当时,现在我胖了。”

“你…”斯年怒不可遏,扯过报纸一把将他撕烂。

楚乔愣愣的站在一边,眼中满是悲伤,她从来不知道那个笑着将她从警察局里救出来的人,曾今……居然,做过牢。那时的她是以怎样的心情,将她从警察居里带出来,那时的她居然还笑的那样灿烂的安慰自己“阿乔,没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真的没事了。”

墨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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