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归,吾聘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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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归,吾聘汝-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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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瞳静静的看了她一会,转身拿起钥匙,怕她醒来以后肚子恶,下楼去给季筱轼买些早餐。

当墨瞳把早餐摆准备好以后,季筱轼才从头痛欲裂中醒来,一边揉着头,一边模模糊糊的回想着自己是怎么会到家来的,走到客厅,却发现墨瞳早已浅笑盈的站在厨房门前,手里还拿着一碗醒酒汤,“头痛了吧!老娘给你煮了碗醒酒汤。”说着便递了过去。

季筱轼面色一滞,稍稍有些不自然,带着坎坷不安的语气问“昨天……是你送我回来的?”

墨瞳翻个白眼,用在自然不过,带着平时说话的腔调说道“那当然,不然你以为是谁?你还想有艳遇啥的,就你这水平,还差远了。”哼哼鼻子,墨瞳鄙视了一眼睡的风中凌乱的季季。

季筱轼见她如往常那般,似乎放下心来,可是还是试探的问“那……我有没有说些什么奇怪的话。”

墨瞳神秘一笑,贼兮兮的凑过去;说“当然有啊!”

季筱轼一愣,却强自镇定的问“我说什么了?”

墨瞳看她这样,知道她是担心自己喝醉了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她从来的不想让季季为难,于是故意一顿,好似看完笑的说:“你呀……昨天说……你爱我爱的天翻地覆,海枯石烂,冬雷阵阵,夏雨雪,君当做磐石,妾当做蒲苇,今后非老娘不嫁。”

墨瞳撇撇嘴,复又加上一句“but;你可别对老娘死缠烂打啊,老娘不是les,就算是,也看不上你。”

季筱轼这才反映过来自己被耍了,一个枕头丢了过去,笑骂“墨瞳你这个死丫头,嘴真毒,又拿我开涮呢!老娘今天要劈了你。”

墨瞳笑着挡住她的攻势,抬手把手上的碗递过去“哎!哎!哎!我投降,不和你闹了。快喝吧,冷了就没作用了。”

季季看着她眼睛上的黑眼圈,知道她势必是照顾了自己一整夜没有休息,于是听话的接过碗,皱着眉头,小口小口的喝着。

“我说闺女啊!你也该减减肥了,醉的跟头死猪似的,叫都叫不醒,我和司机师傅费了好大劲才把你弄上来啊!”其实这句话本就是一句废话,墨瞳只是想让季筱轼安心而已,既然睡的跟头死猪一样,那么自然就不会说些什么。

墨瞳知道自己只是在自欺欺人,她和季季在昨晚之后,再也回复不到当初,两个人心中都有了一根刺,拔不得,因为一旦把刺拔出来,就会留下一个难以愈合的洞,会痛,会伤,会血流成河。

所以墨瞳宁愿像这样装作不知道,不了解,不明白。做一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傻子,只因为这样对自己,对她,对大家都好。

墨瞳看到她听到这话以后紧绷的肩膀明显放松了下去,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季筱轼一边喝一边反驳“老娘这是标准的黄金比列的身材,你丫的嫉妒就直说。”

墨瞳鄙夷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带着轻蔑嫌弃的语气说“就你?我还真没看出来。”

季筱轼差点被她的表情和语气给噎死,于是死命的抓着墨瞳的肩猛摇“你怎么能如此看我。你说,你说,你说,我哪里不好?天哪,你就把眼前这个死没眼光的乡巴佬给我劈了吧!”

墨瞳一把扯下季筱轼的手,吼道“季筱轼……你就别再这给我穷摇奶奶了。这早餐你还吃不吃,姐姐,我忙着呢!”

季筱轼一听有早餐,也懒得在和墨瞳在那贫嘴,转而投向美食的怀抱中去了。

墨瞳拿起包,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先走咯,你别像个饿死鬼投胎一样行不行。好歹也矜持一下,行不?”

季筱轼才懒得理她,心想你自己还不是和我半斤八两,还有脸说。挥挥手,含糊的说“唔……唔……唔,走吧,走吧”

墨瞳也懒得说什么,这个时候她只想回家大睡一觉,就算是天塌了她也不管。墨瞳给季筱轼带上门,一扇门,隔了门里门外的两个人,门里的人,不再专注于吃,反而是冷下了脸,精致的眉眼,带着丝丝寒意,傻傻的季筱轼一瞬间换了另一张脸,只听她冷声说“墨瞳,对我这么好的你,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门外的墨瞳却只是如远山眉黛般,轻声一笑,不语置评。

第13章 剪断过往

站在宁安集团的顶楼的天空花园,宁巫臣居高临下看着楼下的人流。

旁边的沐阳吃惊的说道“你是说,要我再一次请人查查她的背景。”

“我突然觉得这个游戏很有趣,所以想陪她玩玩。”宁巫臣冷冷的说道,她_______或许并不如表面那么简单。

“你既然知道她不简单,为什么还要继续玩下去。你也知道,最近宁安树敌很多。有可能_______”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聪明的人不需多说。

“我知道,你只要帮我把我交代的事解决就好,其他的由我解决。”

略微迟疑了一会,沐阳还是开口问道“巫臣,你知道浅浅在哪吗?她好几天没来了”

宁巫臣眼底的阴郁一闪而逝,却仍然简单的说道“有些事她需要冷静冷静,我放了她几天大假。”

顿时沐阳了然“那我先去忙了,有些事还要我亲自去解决。”

灵动的轻音乐响起。宁巫臣看了来电显示,然后接起电话。

电话那边的声音似乎很疲惫,和她以往欢快如泉水叮咚般轻灵的声音不同。

“巫臣,对不起。那天的我有些不正常。”

“嗯!我知道,我想我们彼此都需要时间冷静一下。”宁巫臣淡淡的回答到。

短暂的沉默后,对方说“好吧!你去忙。”

真是一个有趣的女子,在说出那样一番话以后。还能低声下气的打电话来请求原谅,如果是别人早就有自知之明的退出了吧!既然她依然坚持下去,那么自己陪她多玩一会又如何。

墨瞳握着电话,听着对方挂线。让然后是一片嘟嘟嘟……。。之声,声音空旷凄迷。

突然间墨瞳低低的笑起来。居墨瞳啊,居墨瞳,你还要多卑微。以前你笑骂他是贱男人,其实你自己才是真正的贱,贱女人。你早就知道有今天不是吗?你这是自作自受,这是你欠他的,你得还。

墨瞳用手缓缓的触摸着镜子中脸色苍白的自己,头发已经长得与当年一般的长了。

思绪渐渐飘远—————

那时的自己也是这样一脸苍白的站在镜子前;镜子中的女子绝望而无奈,再如何坚强也强不过命运,女子手里紧紧捏着一把剪刀,握着剪刀的手微微颤抖着,不舍的啊,不舍的这蓄了多年的长发,不舍得阿澈喜欢的长发。

因为他曾经说过,喜欢长发的自己,所以自己努力将头发留长,只为了他的那句“我喜欢留长发的你”。

闭上眼,再次睁开时已是一片决然之色,终究是狠下心来一箭一剪的剪掉自己蓄了多年的长发。

那时的自己,不得不将他所喜欢的长发一点一点的毁掉。因为真正的居墨瞳总是一头俏丽清爽的短发,她怕麻烦所以头发从来不曾过肩。

看着镜中与墨瞳越来越相似的头发,自己剪掉了与墨瞳外形上的唯一区别。暗暗告诉自己从今以后你就是居墨瞳,这世上再也没有居安这个人了。

那一天,将居安带大的芮姨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她身后,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这个18岁的女孩,一点一点的转变。由内到外,地覆天翻。她知道,居安身上有什么东西失去了,再也找不回来。

走过去,紧紧地抱住她。“安安,你才18岁。你怎么能承受的了。”声音悲怆带着丝丝疼惜。

谁知怀中的女孩,却只是微笑的望着自己。缓缓地开了口“芮姨,你错了!我是墨瞳啊,安安在18岁那年已经从世界上消失。你忘了吗?”

此时明芮才终于明白,居安失去的是什么。她失去的是——她自己。

眼前的人,一颦一笑,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已经与墨瞳毫无差别。一时间连一手将她带大的自己都分辨不清,这个人到底是安安还是墨瞳,更何况是别人。也许这世界上除了居安自己以外,旁人都无法分清吧!

突然间她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泪水一滴一滴的坠落。就那样愣愣的看着自己,喃喃的说道“芮姨,怎么办。我好舍不得,我爱阿澈啊!那么那么的爱,我约好要和他上同一所大学的。现在我失约了,怎么办?没有他,我怎么能幸福。芮姨,我不想离开,不想离开啊”

“孩子——”一声低叹想起。芮姨一遍又一遍的轻抚着那剪的短短的头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可是转瞬间,怀中的女孩已恢复常态。仿佛前一秒钟,她一时的失控只是幻觉。

居安,姐姐和爸爸为你牺牲那么多。你有什么资格心安理得的活在他们为你撑起的蓝天下享受幸福。你要回居家,你要出国,现在的你那么弱小有什么资格和别人斗。也许战争还没开始,你就已经一败涂地。你不能输,别人输了还可以东山再起。可是一旦你输了,你就一无所有,尸骨无存。

怀中的女孩站了起来向屋外走去,只是走到门口却定了下来。没有一丝血色的手颤抖的扶住门把,头也不回的说“芮姨,我走了。回居家,他们所作的一切,我要一点一点的讨回来。现在的我太弱小,做不了什么,所以我要让自己强大起来。”

“芮姨,好好照顾自己。我不想让自己到最后连你都要失去。”垂下手,留下的只是背影。

“孩子,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够幸福。可是我还有机会等到你幸福的那一天吗?”芮姨忍着快要决堤的眼泪,无声的说。

锦柏,我知道她也是你的女儿,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爱。可是,不知道我答应让居安回居家是对是错。

忆前缘,空往事1

站在育婴室外的居锦柏并没有初为人父的喜悦与幸福感,相反的是他的内心充斥着无尽的恐惧与担忧。

望着一双还未睁开双眼,带着皱巴巴粉嫩肌肤的孪生女儿。他的口中反反复复地呢喃着“彼若花开,双生一谢。”

这仿佛是一句从远古传来的咒语,神秘而有带着丝丝可怕。医院的走道上,人们看着这位英俊成熟的男子,定定的站在育婴室的窗外,以为这位初为人父的男子,是一位幸福的父亲,此刻正在对自己心爱的儿女述说着他对孩子们的美好殷切的希望。

居锦柏为一双儿女取名为居墨瞳和居安,仿佛从一开始就昭示这两个女儿的不同命运。大女儿一出生就因为母体受到创伤,而导致心脏出现微弱的衰竭现象。而自己最爱的女人为了这一双女儿,拼尽了性命。他已经失去了妻子,难道,最终还是要是去一个女儿吗?居锦柏感觉一切似乎照着命运的步骤走下去,他不相信命运而如今却不得不信。

我是居安,自有意识以来我就一直跟一个叫做芮姨的女子住在一个远离城市喧嚣的小农庄里。文艺女青年芮姨,给这个小农庄取名为“桃花源”。

虽然我一直没看出来这远离人烟,与世隔绝的小农庄它哪“桃花”了,可是我潜意识的理解是,芮姨她想男人了。虽然我不知道那男人是谁,不过就那样吧!如果要我这个没什么文化的取名,估计会取“尼姑庵”或者“静安堂”什么的吧!

下面还是言归正传,对于芮姨除了她的名字,我对她几乎一无所知,只知道她是一所知名大学的教授,却在在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放弃了自己最喜爱的教育工作,来到这个荒无人烟的小农庄里,陪伴我,教育我。

在我年纪还小的时候,是她手把手的交给我一些启蒙知识。待我长大一些,芮姨就把我送进一所远离城区的私立小学,学校的教学条件很简陋,可是有芮姨这个大学教授给我辅导,所以我的成绩一直居上不下。在学校里我算是一个孤僻的不合群的孩子,所以我没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

芮姨是个不喜多言的清淡素雅面容姣好女子,除了给我灌输一些必要的知识,照顾我的生活起居以外她几乎不喜多说一句话。

我常常在想这样一个女之为何会舍弃一切来到这里,把一个女人最美好的时光,义无反顾的生生消磨在无尽的等待中。那时我还不知道她在等着谁,只知道她时常会望着我一言不发,她是在看我,可是我知道她是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

此时她那双美丽的秋瞳里溢满了无尽的哀伤。

多年来我反反复复做着同样一个虚无的梦境,被惊醒,然后坐起来直到天亮。

梦境中两个小女孩手牵着手走朝在漫天迷雾的大森林里走去,万籁俱寂的森林深处,只有两个小女孩浅浅的呼吸声。

在森林深处,有一大片一大片纯白的近乎透明的一梗双花的双生花。突然,在一瞬间,其中的一朵迅速凋零而另外一朵则由白变粉由粉变红,红的妖冶,诡异。脚下的纯白迅速被血一般浓稠的红所代替,如一个正欲张开血盆大口的怪物,将要把我们吞噬。

每每于此我总会被惊醒然后一夜无眠,翻身坐起,推开门。

门外天还未亮,只余一些还未休憩的的动物在深夜里浅吟低唱,就像是一首首未完待续的故事述说着他们的悲欢离合。这时的我总会坐在农庄的空地上,看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缓缓地升起,有时候一坐就是一整天,从日升坐到日落。

眼睛望着不知名的远方,那里有个叫做“家”的地方。其实我并不知道什么叫做家,只是姐姐常常指着虚无的远方告诉我说“安安,看,那就是你的家。”

第14章 我亲爱的姐姐

我亲爱的姐姐有着世上最纯净的笑靥,她和那个叫居锦柏的男人常常会来看望我,我知道那是我的父亲。

每当他们到来时。我总能听到姐姐欢快的笑声,仿佛这个世界都因她而快乐起来,这时我总会听到父亲充满担忧而宠溺得声音从后面传来“瞳瞳,小心些。”

在姐姐面前,父亲的一举一动中都透露着他对姐姐浓厚而深沉的爱。有时候我会觉得他们是才是所谓的一家人而我只是可有可无的局外人。

每当父亲抱着我对我说“安安,对不起,对不起。你的出现,也许会让你姐姐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原谅我,不能让你作为居家的子孙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这时我总会默默无语的听着他反反复复地说着“对不起”三个字。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那时的我还不懂得这其中的巨大含义。

“爸,我也想对你说对不起,原谅我。”

此时的居锦柏内心突然慌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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