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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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食记-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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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了,”她低垂的目光集中在白色的地砖上,忍着鼓噪到发疼的心脏,双手攥成拳抵在墙壁的瓷砖上,“我说,可——以——了!”背上挠痒痒似的搓动停止了,她全身绷紧的神经这才有些松懈,但没几秒钟就听着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合盖后,紧接着一股冰凉感从背脊蔓延开来。她像是被烫了似地啪一下贴到光滑的壁砖上,声音都变了,“你要干嘛!”
  “上沐浴乳。”浅粉色的乳液在掌心与发红的背间融化,淡淡的香味飘散开来。
  雅晓头顶的避雷针已经粉身碎骨了,从刚才开始她就强忍着尖叫破门的冲动努力克制着随时暴走的情绪,乖乖地‘享受’他的服务。等背搓红了以为可以结束了,结果又整来个沐浴乳。沐浴乳是多方便的东西啊,太方便他了一路滑溜溜地下来,滑啊滑啊溜啊溜啊地……
  “唔~”她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觉得腿间一凉,紧接着就被他突然的动作一下子给逼得贴到墙上。酡红的脸颊挨着湿凉的瓷砖,摩擦的时候发出吱吱的声响。被迫分开的腿也被顶到了墙上,湿冷的砖面与肌肉接触发出暧昧的水声。她抗拒地挥动着手臂,但是那两只纤细的胳膊很快就被他扭住,麻花似地拧在一起拉高贴在墙上。他的牙齿轻轻地啃啮着她的手臂内柔嫩的肌肤,再一点一点地滑到腋下,找到那一小片软呼呼的肉,张嘴咬住。她呜咽了几声,人已经软了一半。要不是他提着她的双手,她差点就滑坐到了地上。
  他往前再蠕动一些,胸膛紧紧地贴着她的背慢慢地蹭动,细密的白色泡沫已经被挤出两人间的缝隙,只留下纯粹的肌肤接触。她的背刚才已经被搓得通红,毛细血管已经充分地舒张开来。热水流过时隐约有些刺痛,又上了沐浴乳,正是触觉最为敏锐的时候。
  呼吸变得非常困难,就像是所有的水蒸气都往嘴里灌,却缺少了氧分。背部似乎就要化了,可奇异的是哪怕她已经有了这种错觉,脑中却能清楚地描绘出他身体与她相接触的部分。结实的肌理还有分布合理的肌肉群,甚至是胸前那两点突起,她都能敏锐地感觉到。而再往下……
  她猛地咬住唇,刺痛抓回了些许理智,也抓回了一丝抗拒的力量。顿时扭动起来,“出去出去!混蛋单衍修你给我出去!”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又被他暗算了!上次是露营,天席地毯的,这次是浴室,水蒸雾缭的。这男人挑的地方怎么没一个正常的,介反传统的下流货!
  “出去?”他粗涩的气息从耳后吹拂过来,带着令人震颤的力量,“什么出去?”他靠在她曲线优美的肩上,下巴正好陷进锁骨下凹的小坑里,“再说一次,我听不清楚。”
  这色狼啊,这禽兽啊,这孽畜啊!
  他怎么就这么能装死呢?!
  “你,你出去。”她哆嗦着嘴唇,全身的血液似乎都集中在那一点,耳朵都开始嗡嗡作响了。
  “晓晓,说清楚,”他的唇轻轻地含咬着她的耳贝,盅惑似地,“说清楚点,是要我出去,还是要‘它’出去。”
  下流、无耻、下三滥!这男人真是天杀的货!
  “你和‘它’都给我出去!”
  他低语道,“可我还没洗好,你也没有。”空着的那只手托着她的脂香圆润,就着滑腻腻的沐浴乳轻轻地揉动,略带薄茧的指尖有意无意地摩挲着柔嫩的顶端,不时或轻或重地弹动一下。
  脑袋嗡地一下就酥散了。
  “……胡说,”她双腿僵直,膝盖关节已经有些支撑不住,“我……我洗好了。” 
  他没有回应她,只是不紧不慢地贴着她一下一下地动作着。他必须承认她的身体让他非常地着迷,美好的曲线,柔嫩的皮肤,富有弹性的腰部和修长的腿。这是一具令人发狂的身体,充满了圣洁与诱惑。
  他了解她,在禁锢着她的每个夜晚,他闭着眼都能抚触到令她微颤的地方。耳后,脖颈,手臂的内侧,腰内软软的下凹,小巧的肚脐上方……再往下一些,细白的脚踝,膝盖后方的小窝……她最害怕的应该是那处绵软的所在,火热、湿润、滑腻、最美妙最堕落的地方,也是他现在深深埋入的那窝销魂。
  多美妙。
  他闭上眼,对她的抗议充耳不闻,只想好好地享受那温暖、紧密的包融。可是她不甘愿的扭动很快就结束了他的温柔停驻,反应来得那么猛烈迅速。他几乎没有尝试抵抗就被那滔天的浪潮给席卷,近乎凶狠地将她翻转过来,再一次猛烈地楔入,有节奏地凿动、拖粘、糅合。
  她发出短促的尖叫,解脱的双手用力地揪着他的头发,拧着他的耳朵,甚至是扇着他耳光。他红着眼睛的样子真的是吓到她了,连同那野兽一般蛮横的动作,每一下直接的鞑伐都能换来她的小声尖叫。身体和湿滑的墙壁碰撞在一起,发出响亮的声音,节奏早就紊乱了。
  全身软得像快化掉的橡皮泥,粘乎乎,滑溜溜地。她的双手紧紧地纠拧在他颈后,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背部火辣的疼痛感已经被冰冷的墙砖给消抵得差不多,只是呼吸依然是很困难。浴室里的白雾一口一口地灌进她的嘴里,却无法纾解她因缺氧而导致的晕眩。
  他似是觉察到了,俯身过来吮她的唇,吞噬般地吻着。他的本意是想哺喂一些空气给她,只是哺喂的时机抓得不好,一来二去没两下她就岔气了。挥着手踢着脚,还翻着白眼地扑腾着,爪子一给力,这么巧地就挥开了花洒。
  在水花劈头盖脸地要洒下来时她的身体猛地一缩——这反应其实很好理解,人在可预知的危险到来前都会将身体的肌肉群做适当的调度以应不时之需。她怎么知道洒下来的是烫得人脱皮的热水,还是瓦凉瓦凉的冷水呢?先做了准备是应该的,只是那一阵紧紧地绞动却令与之交颈而戏的男人始料未及。
  要说快乐的极致与濒死的感觉差不多,那一刻单衍修真的觉得自己像是被人一刀贯穿了心脏,全身的血液像定格般地凝住几秒后再猛烈地爆发开来,人在猝不及防间就被炸成了碎片,连同他灵魂的一部分也密密地渗进了她的骨血中。
  他尚来不及抓回涣散的视线,宽阔的背上便传来一阵火辣的灼痛感。理智瞬间归位,他毫不犹豫地将她紧紧地揽在身下,周全地护卫住。可就算他的速度再快,她的手还是被烫到了,嗷嗷地叫着。
  他咒了一声,关了花洒胡乱地往边上摸了一把,扯了条大浴巾把两人裹住,往外走的同时不忘问,“疼吗?”
  “疼啊,疼死了。”她现在记不得刚才被他又戳又顶又拱又咬的仇,两只红通通的爪子平垂在胸前,可怜巴巴地,“都是你,都是你!我脱皮了哇……”真是亏,上次是做到发烧,这次是做到烫伤,她是不是天生和他就犯冲?
  他将她移到床上用浴巾裹个严实,自己随便套了条长裤就去翻柜子,“药箱你放哪里了?”
  “这哪有药箱啊。你去买啦,去路口的小药房买烫伤膏,快给我去!”她红着眼吸着鼻子,声音骤然变小,“还有,那个,那个事后药,也,也买一盒。”见他傻站在门边看着自己一动不动地不由火起,忍着疼抓起一只枕头扔了过去,“发什么愣!还不快去!看你干的好事!”
  这男人今天到底为什么这么反常?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凡事都讲究因果。
  时隔十三小时后,雅晓终于明白了昨晚那男人反常的原因。说起来这还得谢谢那妖孽昨晚在她身上种下的草莓,她挠痒痒的时候碰巧被路过的马大姐看到了。马大姐当时那笑得叫一个荡漾,抽了个空儿就把她扯到角落去嘀咕,
  “怎么样,最近你和你老公关系不错吧。”
  “……还,还好啦。”
  “咳,和大姐说实话,真不错吧。那个,怎么样?”马大姐的眼睛都快挤得看不见了。
  “什么那个?”雅晓一头雾水。
  “咳,”马大姐一撩她的衣领,啧啧有声,“晚上,不错吧。”
  =皿=
  她当即结巴起来,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马大姐笑得越发荡漾了,“我就说嘛,那药是绝对的好,包准是有效果的。”
  “药?”莫非……
  “对啊,那药嘛。”马大姐笑得暧昧极了,“我前几天恰好有空就去抓的,便宜来勒,但效果是缸缸滴。大姐是过来人,很理解你们啊。年轻人,小日子就得过得血气方刚的。”
  =口=
  难道……
  “那药,是那……那种药?!”原来是吃错药了啊!可是,他分明没有问题为什么要吃呢?
  “对啊,本来要直接给你的。不过我前几天不是补休了年假么,就没碰上。刚好前天我去你家附近正好就给你送去了。”
  “你……您亲自送去啊,他,他他他也收了?”不可思议啊!按她的理解妖孽应该会当场暴走才对,怎么他就收了?
  “咳,说起来更巧了。那天你家也没人在,我呢又图省事,索性就把药寄到我59、月光告白 。。。
  亲戚家,让她见着人了再给。”马大姐笑眯眯地,“也真是巧,啊,我那亲戚还认识你们呢。”
  “……”雅晓突然有了种极不好的预感,连声带都发颤了,“您,您那亲戚叫什么名字啊?”
  “嗨,是我老公那边的一个亲戚,按辈份我叫她二奶奶。不过呢,你们小区的人都习惯叫她二大妈的。”
  T口T
  原来如此!
  妖孽啊,二大妈他们到底怎么埋汰你了?
  妖孽哇,你这下应该彻底地你觉悟了吧!
  老年流动广播站神马的,是最不能得罪的!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要取名日光见白的,太赤果太X情了。
于是换了星球……
妖孽也是个男人,男人的尊严是不容随便侵犯滴。
二大妈哟,你到底把妖孽说成啥子样了?

吓得皮抖的金主:
滚,给我滚出去。洗澡也是要按顺序来排队的!


衍哥表示这次只是借题发挥,实际上他对老年广播的影响力及可信度表示充分地质疑和鄙视。
哥身体好得很,哥没任何问题,不信你问我家那口子。胡乱说话猜测神马滴最讨厌了,哥BS你BS你BS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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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子MM坑品良好,质量也有保证哒~干脆利落的文风,慢看细品。






60、大年三十 。。。
  大年三十是一年中最重要的晚上,也是合家团圆的日子。套句老话,甭管你一年364天都在哪儿滚,到了大年三十晚上你都得乖乖回家过年。吃着准备好的热呼团年饭,磕着咸兮兮的瓜子或是奶油味儿的葵花籽儿,看着一年比一年难看的春晚。可以通宵不眠地和家人聊天,打牌,怎么好消遣怎么来。到了零点时分,门外会响起此起彼伏的鞭炮声,炸雷似的降下来。浓浓的硝烟足以让城市的道路能见度降至最低,不环保也不健康,可人们还是喜欢。千百年来中国人都用这样的方式来庆祝着,喜庆、热闹、喧嚣,只为了回家团圆。
  按规矩年三十这天应该得放假了,但超市这份工就是越到年节就越是忙碌。雅晓是文职,也只是准时五点半下班。而且,没有加班费——她还没转正捏。
  雅晓背着包包匆匆忙忙地下了台阶,正打算开始小跑。可不远处的一道人影却抓住她的目光,很有型的姿势,很眼熟的衣服——回头率很高,且,不分男女。
  她皱起眉,上前没好气地,“你来干嘛。”招蜂引蝶咩?还是想来应聘当安防队长穿马桶式制服?
  “接你回家。”
  “要你好心。”她冷哼着,“早几天都没见人影了,今天这么变态。”
  他也不恼她说他变态,只是拉过她的手揣进了衣兜。她开始有些抗拒,但只是象征性地挣了两下就没再动作,和他并排着慢慢往前走。走了一小段路,他停了下来,侧过头看着她笑,“晓晓,我们留在这里吧。”她吸了吸鼻子,没好气地,“那好,你留在这里喝西北风,我回家喝酒吃肉。”这男人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好好地走着路也会说疯话。
  他抿嘴笑,“我是说,我们留在这个城市,我挺喜欢它的。”
  “是么?”她看了他一眼,“可我想家了。”她还没忘记自己真正的家是在另一个城市里,现在正空荡荡地布满了灰尘。哪怕她有很多年都一个人过年,到了这一天她也会把那个房子布置得热闹温馨。一个人乐呵着过了年三十,然后大年初一再找朋友上门来玩。
  他的脚步滞了滞,也点了点头,“也是该回去看看了。”
  她没料到他回答得这么干脆,小惊喜之余也有觉得自己刚才的态度有些冲,不由缓和道,“不过,我也蛮喜欢这里的。小小的,很安静,很悠闲。而且……过年是过年的味道。”大城市里的过年已经多不算是合家团圆的日子,多数的年轻人会彻夜出去与好友爱人豪饮狂欢。整个城市的灯光都亮了起来,满坑满谷都是出去寻欢作乐的人们。酒店酒楼甚至是有些名气的食肆人满为患,杯盏交错,好不热闹。怎么会像是现在他们所在的这个地方,天刚擦黑主干道就已经开始冷清,擦肩而过的人无一不脚步匆匆。
  团圆的时候快到了,所以不管怎么样都要回家,回到家人身边吧。雅晓这么想着,不由得也走快了些。冷不丁地从身后窜出几道小小的影子,嘻嘻哈哈地跑过,小手一扬,飞溅的银色火花发出尖锐的爆裂声炸开在她脚边。她尖叫一声,下意识地往安全的地方偎去。他将她揽在怀里,抬头低吼了一声,小孩子们倒是一点也不发怵,笑着跑远还不忘回头扮鬼脸。
  “小捣蛋鬼。”他悻悻地,低头看她,“吓到了?”这才发现她抖得不像话,很是恐惧的样子。
  她点点头,声音都有点颤了,“快走,我最讨厌这个了。”刚才要不是吓得腿软,她非追上去拧那群小混球们的屁股不可。
  
  年夜饭的材料她早就准备好了大半——这是基于上次过小年夜时的教训,她再不让单衍修插手帮忙。这男人在厨房只能切切洗洗,再端盘子上桌,其他的她也不指望了。
  爆辣椒的时候听着他不停地在后面打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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