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女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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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女辞官-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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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画像自然不能贴的满大街都是,不过找些人暗自调查一番,肯定也会有收获。听那公子说话的口音,应该是在京城待了很久了。
    她把画像交给高宝,“去,把王冲叫来。”
    高宝拿着画轴看了看,道:“爷你也真是的,用着人家的时候随便用,连一点好处也不给。”他是在替王冲抱不平了。
    傅遥笑道:“行了,等这事成了,就叫他正式到衙门里办差,给他个九品。”
    九品好歹也比没有强,高宝点点头,拿着画像出去了。
    事情都安排妥了,到了这会儿傅遥才想起外面还有个付云峰呢。
    匆忙往外走,杜平月也跟着,埋怨道:“你也是,付大人好歹也是皇上宠臣。”
    傅遥横他一眼,若不是他拉着她问个没完,也不会耽误这么长时间。
    等她出去,付云峰都等得脖子都伸老长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 水池传情

他想走,杜怀一直跟他东拉西扯的不让他走。越等越觉心焦,他等皇上都没等这么长时间,这个傅遥耍着他玩的吗?
    傅遥也没想晾着他,只是暂时忘了,看见付云峰连连道歉,“恕罪,恕罪,付大人,让您久等了。”
    付云峰也拿她没办法,这家伙油盐不进,骂她一顿也白骂,到最后还白费了唇舌。
    他冷声道:“你把我强拉来,有什么事赶紧说?”
    傅遥嬉笑,“皇上让我查一件案子,还得请大人帮忙。”
    “你要我做什么?”
    傅遥凑在他身边说了几句,付云峰不禁摇摇头,这家伙损也是出名的,出这种损招折腾人也罢了,还得让他给收拾烂摊子。若是日后皇上问起罪来,倒霉的还是他。
    “若本官不肯呢。”
    “那就我就天天上你府上。”
    付云峰被她蛮不讲理的模样弄得很无奈,难道是他上辈子作孽太过欠了她,才这辈子为她做牛做马?
    送走付云峰,傅遥哼着歌往前厅,有了付云峰,这事就事半功倍了。
    进了厅门,忽然一抬眼看见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小子坐在椅子上,他翘着脚,一边喝着茶,还吃着瓜子,瓜子皮吐的满厅都是。
    这是哪儿来这么一位?高声唤石榴,不一刻石榴跑过来,“爷,什么事?”
    “你怎么随便放人进来?瞧着这里太干净,还给准备瓜子?”
    石榴撇撇嘴,“第一,人不是我放进来的,他是跟着杜师爷来的,第二他吃的喝的也不是我上的。那是人家自带。”
    傅遥刚想说话,石榴又道:“第三,弄脏了前厅他给十两银子的打扫费。在这儿住一晚给五十两的住宿费,吃一餐给十两。喝水喝茶价钱再加。爷觉得怎么?”她说着掏出五十两在她面前一晃,傅遥不禁好笑,这个石榴一向有银子不赚白不赚的。
    “我就问了一句,你就说这么多,说了半天这人到底是谁?”
    “问杜师爷啊。”
    杜平月在吗?傅遥一回头,还真瞧见他走进去。
    她伸手一指,“你来解释怎么回事。”
    杜平月道:“此人名叫杜晓二,是江湖赫赫有名的轻功高手。昨晚就是他引着我追了一夜。”
    杜晓二站起来对他抱抱拳,“多谢杜爷抬举。”说着又对傅遥一呲牙,“大人安好。”
    傅遥听杜平月说过昨晚此人的功夫,能叫杜平月都头疼的绝不是一般人,她嬉笑着坐到他对面,“这位杜爷本事好,本官也是佩服的,不知有些话能不能问英雄?”
    这马屁拍的杜晓二甚是舒坦,他一拍桌子,“好。你问,爷高兴,通通给你办了。”
    这人看着愣愣的。还真不像个耍阴谋的,看来杜平月说得没错,这丫的就是被利用了。
    她道:“是谁跟你说杜平月武功高强,要你和他比轻功的?”
    “是一个年轻人,腿脚不太方便,坐着轮椅。”
    易东风?
    傅遥和杜平月对视一眼,两人都不禁心中暗道,一个杜晓二不用放在心上,可这易东风到底有什么阴谋?
    傅遥哄着杜晓二说了前后经过。
    杜晓二本是西北人。这几天才进的京,他自诩轻功天下第一。进京之后就开始四处找对手,踢了不少武馆。几个武术大家都输在他手上。他得意忘形,在酒楼里自吹自擂,说自己是天下第一人。而就在这时候,一个身有残疾的男子出现在他面前,告诉他京城天下第一的是一个叫杜平月的,只有打败他,就能称之为天下第一。
    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他便寻着去找杜平月。他跟了杜平月两三天,也赶巧杜平月这几天心里有事,时时精神恍惚的,也没注意有人跟着。
    昨个晚上傅遥和杜平月上春香阁,他也跟在后面,一直跟着他越过水池到了那个青山绿水的幽静之地,然后故意弄出些声响,引得杜平月去追。
    世上的事都有凑巧,也因为这个巧合让杜平月和傅遥错过了。傅遥白受了一场虚惊,还摔的身上青紫一片,到现在都没弄清楚是谁推的她,真是倒霉倒大了。
    傅遥气这个王八蛋耽误事,面上却没露出半分,这杜晓二这么容易让人挑拨,绝对是个耳朵根子软的,他功夫又好,这样的人不拿来利用一下岂不浪费了?
    这小子有钱的离谱,他既然花钱想留在这儿,那就让他留好了,没事还可以让杜平月陪他过过招,总之放在身边,先稳住了再说。
    笑着让杜晓二安心住在这儿,还让他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云云,旁边几人听得直咧嘴,他们家爷什么时候成了这么大度的人了?
    ※
    中午的时候杜怀回来复命,说春香阁内外都被他搜了个遍,大火烧了几间房,他连火堆都刨了,里面也没发现可疑的东西。
    那火势虽大,池外那几间精室却没烧到,他带着人在精室外守了一晚上,没人再回来,里面的东西也空空的,似乎是有人半途来过。
    虽然杜怀这么说,傅遥心里还是不放心,叫上杜平月跟着走一趟,打算挖地三尺好好掘一掘。
    一场火后,春香阁完全不复先前的美景,断瓦残垣,烧坏的残迹,一脚踏进去便是满脚的飞灰。
    站在火场旁,傅遥看得唏嘘不已,她最喜欢院子里的葡萄架和一片菊花,可现在都变成一团团的黑灰了。所幸庞大的客厅还没烧净,里面一应器具也尚还齐全,若是有人想在原址上再建一座妓院也不是太难。
    杜怀在一旁道:“那日有风,火烧的很大,若不是后面的水池里有水,怕是早把这一片连着周围的民居都烧光了。”
    傅遥往后探了探头,见一池的水都光了,露出干涸的土地,不由撑掌大笑,“小杜,这水是你掏的?”
    杜怀莫名,“不能掏吗?”
    “当然不是,掏得好,掏得好,这是给我报了仇了。”她哈哈笑起来,那一日她差点叫这池水淹死,掏干净了看着也解气。
    傅遥不会武功,叫人放了几块砖垫池子里,踩着砖往对面的精舍走。
    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到了对岸,看见杜平月满脚的泥,她不由一怔,“你不是会轻功吗?”
    杜平月轻轻一哼,也没理她,一甩袍袖,大迈步向前而去。
    傅遥转过头看着他踩过的脚印,都是跟着她一步步走的,他多半是怕她摔着,才会在旁边一路保护。说不感动是假的,自己这些年都是由他一路护着才走到了今天。可是,她真当得起他这份回护吗?
    忽有些心伤,她到现在还弄不明白“情”是什么,更不知该怎么回应他。怕有一日自己会辜负了这片深情……
    狠狠甩了甩头,然后随着他大跨步向前走去。
    精舍丝毫没受到火情影响,一切宛如那日一般,花草树木红绿相交,百花争奇斗艳,到处都是奇珍异草。不过也确实如杜怀所说,有些地方有明显移动过的痕迹,看来是有人把一些重要东西都移走了。
    那一夜李玉华他们走得匆忙,应该没有时间收拾东西,杜怀一直在这儿守着,到底是什么时候把东西运出去的?
    她在厅里转了转,问杜平月,“你说这里会不会有什么机关暗道?”
    “你以为这里是惠郡王府吗?”虽然这么说,杜平月还是细心的在查看,他于机关一事略有精通,在厅里翻找了半天,还真找出一处可疑之处。
    这间精舍不大,厅更显得小,靠东面的墙边放置了一个很大书架,架子上摆了几件古董器具。他随手拿起一个,竟都是真的古董,宋瓷、窑慈,西周的青铜器,每一样都是价值连城。
    他掂量了几下又放下,对傅遥笑道:“你缺钱吗?要是真缺钱这些东西倒可以拿出去卖卖。”
    傅遥笑着也拿起一件,“这可是贼赃啊。”
    杜平月嗤笑一声,“你胆大包天的事做得多了,还怕这个吗?”
    傅遥一想也是,当真叫杜怀拿了个包袱装了几样,她若走了,不是还得赚点跑步费不是吗?
    那几个兄弟也真是有钱的厉害,随便摆几件都是值钱的,这些年也不知捞了多少油水。
    杜平月在墙上敲了几下,发出“咚咚”的响声,可见里面有一处是真空的。他在书架上摸了摸,上面有一处摩挲过明显掉了漆皮之处,他在上面轻轻一按,只听“咯噔噔”一响,书架移开,露出一堵墙。伸手一推,那墙竟然开了,宛如一个旋转门一般。
    傅遥轻笑起来,“还真是有个暗门呢,我说那哥几个那么有钱,也不会单建几间房子,果然还留了后手的。”
    她要进去瞧瞧,被杜平月一把拉出来,“我走前面。”
    密道不大,里面狭窄,只能猫着腰一点点往里探,也没多长,走了不一会儿就到头了。说起来这里比起惠郡王府里那个密道,真是小巫见大巫了,至少从大小来看就不可比喻。窝在里面,傅遥有些后悔跟着进来,这里面这么狭小,喘个气都喘不匀实,地方那么小,横竖也不像能藏东西的。(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 户部侍郎抢劫

杜平月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出口,他懒得费劲,低呼一声,“你退后一点。”接着运起气抬掌向头顶拍去,顿时噼里啪啦,头上下起了土雨。
    傅遥退的虽快,也不如那土来得快,被突如其来的土雨洒了一身,不过也因为此,他们算看见天日了。
    杜平月从洞里爬出来,顺便把傅遥也拽出来。
    傅遥抖了抖身上的土,抬头一看,他们正站在长街上,周围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不少人走过都免不了瞅他们一眼,大约在奇怪这两人是不是土拨鼠转世吧。
    杜怀也随后钻了出来,一边爬一边骂,不过骂的却是傅遥。
    “人家也做官,你也做官,偏要让咱们弄得像条狗一样,爬地道叫底下人干不行吗?非得亲自爬,你看着咱们闲着难受吗?”
    傅遥抬腿给了他一脚,就当是给他掸土了,大庭广众之下大骂她这个大人,还真是胆儿肥了。看他灰头土脸的模样,就知道自己也跟他差不多,也怨不得他会这样,谁愿意弄得一身是土。说起来这都怪杜平月,一巴掌把地拍漏了干什么?
    站在街上仔细看了看,这条街很是眼熟,似乎那一夜和李玉华坐车出来,走的就是这条街。也是在这里,她跳下马车,险些撞断了骨头。
    看见这密道,至少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如果还有什么证据的话,肯定都被转移了,而他们是注定查不出什么了。
    转身从密道里退回去,任凭杜怀在后面念念叨叨她也不理会,被人摆了一道,傅遥心里也很郁闷。回到小屋。叫人把一些古玩古董全搬了带回衙门,就当是呈堂证供了,然后亲手指挥差役把房子给拆了。
    看着眼前倒塌的屋顶。她很觉痛快,拍了拍手。对杜平月道:“若有人问起,就说年久失修,房子自己倒了,你觉得如何?”
    杜平月冷笑,“自欺欺人而已。”谁有那么无聊会过问小房子倒了的事?
    傅遥无非是想出出气,拆两间小房不算什么,尤其这房子留着也终究是个祸害,备不住又能成了一个贼窝。还有那密道,也要赶紧填起来的好。
    向户部递了公文,叫他们赶紧过来填密道,没多久回文下来了,居然是户部侍郎亲自给送来的。
    看着走向自己的户部侍郎,傅遥忽然很觉今天出门事没翻翻黄历,怎么好死不死的碰上这个“铁面鬼”程平了?
    程平此人最死性,做什么事都认死理,要是让他瞧见自己拆房子,肯定会奏一本的。纵火的事还没完,又少不得听那些大臣们罗里吧嗦。
    抽了抽脸皮,让自己脸上堆着笑。“哟,这不是程大人吗?什么时候做了户部侍郎了?怎么没请兄弟喝杯酒祝贺一下?”
    程平轻哼一声,很纳闷有人怎么能把客气话都说得贱兮兮的。本来在看见她的一瞬,他还想起罗州的那位表小姐,猜想他们会不会是同一人,可听到这话便忍不住感叹,原来世间真的有人相像的。那位小姐美丽、大胆,有男儿气概,却绝不像她。
    他道:“上个月皇上降旨。那时怕是大人还在外地未归吧。”
    傅遥笑着点点头,她知道他多半是在罗州立了功劳。皇上降旨升了一级,让他进了户部。只是这户部侍郎也不是那么好做的。户部尚书是个老眼昏花的糊涂蛋,又爱钱如命。户部那地方看似管着钱粮,但国库亏空,大批的钱粮都被官员们借出去了,今天这家要修宅院申请一千两,明天那家要修宗祠要借两千两,后天死了人办丧事,大后天办喜事,皇亲国戚更是肆无忌惮,表面上是借,可借来借去,也没见哪个肯还的。
    他这户部侍郎,要钱没钱,要人没人,整个穷光蛋一个,也难怪得了消息就这么快跑来,怕是害怕某些人中饱私囊,把抄没的古玩古董揣进个人腰包吧。
    呵呵,貌似那个“某人”好像是她吧。
    她笑,笑得好比三月春花,“程大人,咱们有一年没见了吧?”
    她身子挡在他眼前,故意不让他看身后正拆着的房子,可惜程平对房子不感兴趣,反倒是对她很有兴趣。
    他被她的笑容闪花了眼,一时怔住,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怕不是一年没见吧,我倒是瞧过一个和傅大人极为相似的人,不知大人可认识?”
    “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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