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女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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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女辞官-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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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了,观主自是要见的,至于其余的闲人……”她说着话突然转头,然后在看见杜平月那惊天地泣鬼神的相貌时很是呆了一呆,长这么大她还没见过这么美的人。
    到嘴的话瞬间咽了下去,换成另一句,“至于其余人都是朋友……观主自然也会见的。”
    傅遥掩着嘴好险没笑出来。看来什么武器都比不上杜平月的脸,他就是满面严肃,照样能勾的女人失了魂儿。没想到这道观他们最终是靠这种方法混进去的。
    进了门往里走,紫月道观里虽是清修之地。却种植了许多花草,尤其是秋日里,满院的菊花香气袭来,甚是沁人心脾。
    看着这满院的菊花,傅遥忽然很觉眼熟,春香阁的院子里就有许多菊花,且都是罕见的品种。这里和春香阁的菊花有许多相似之处,难道其中有什么必要的关联吗?或者是失火之时运过来。也或者根本就是一个人送……
    可能因为他们是一大早来的缘故,一路走过来没看见有什么人。他们转过大殿,前面出现一个清静小院,一排青砖瓦房在绿树掩映中显得很是娇俏可爱。
    平儿在小院前停下,笑道:“观主起的晚,我去瞧瞧这会儿起了没有。”
    “好,你快去快回,可别叫咱们等急了。”
    傅遥看看那几间紧闭房门的瓦房,忽然有些奇怪,一院子人都是没起的。怎么观门反倒敞开着?难道这帮女人睡觉都习惯不关大门吗?
    易春风一看她那样子就猜到她想什么,他笑道:“这肯定是晚上有人有急事,匆忙开门走了。小道姑们偷懒没来得及关上。”
    “这观里还会留宿客人吗?”
    “偶尔会有,这要看观主的心情,不过有时候观里的女冠也会背着观主留人。”
    他所谓的留人肯定留的不是女人,傅遥只能用五个字来形容目前的状态,那就是“私生活混乱”。这里哪是道观,简直可比拟春香阁了。
    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平儿才出来,对易春风笑道:“今天观主心情好,叫你进去呢。
    “多谢你了。下回再来给你带点好东西。”
    易春风笑着掐了一把她细嫩的脸蛋,然后大迈步走了。他在前面走。那几个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平儿瞧见追着不停叫:“观主没请你们。你们不能进。”可是没人理她。
    紫月是个极风雅之人,她住的小院自也是清雅怡人,他们进门时正有一个身着道袍的女子站在花丛中浇花。这道姑生的甚美,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那一身宽大的道袍穿在身上,并不觉臃肿拖沓,反倒有一种别样风姿,飘飘欲仙。
    她看人时漆黑的眸子如一泓溪水般清澈,目光温婉柔和有一种说不出的清纯笑容,犹如世间昙花,释放幽静音律,仔细品味,又觉得她身上有一种圣洁之美,令人一眼就将她铭记与心。
    这样的美人是世上罕见的,傅遥自觉从没遇上过这样的美人,美男见过不少,但美成这样的女子实不多见,就连同为女人的她忍不住被她风姿所迷,痴痴盯着,半天晃不过神来。
    转过头来,身后那三个男人的神情都颇古怪,痴痴傻傻的,好险没把眼珠子瞪掉了,她不由暗叹,果然美女一出场就不同凡响。
    杜平月和杜怀平日里都是自制力极好,也不禁看得有些动容,出了家的女人,不管是尼姑也好,还是女道士也好,总给人心里带来一种神秘感,一种从心底由衷而生的尊敬与敬畏!男人在这种心态之下,对出家的女人总有一种怜腼之情,甚至由此而衍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想碰触的*。
    这种心态促使下,男人就开始想入非非了,幻想着她的宽宽道袍下的身材如何妙曼,那一点红唇的滋味儿尝起来如何美好。只是不知,这会儿这几个人脑中是不是也在幻想着要如何如何?
    紫月瞧见进来的几人,眉角微微蹙起,不过她涵养极好,打了个稽首,低声道:“几位公子光临小观,紫月感恩戴德,不如去里面请喝一杯茶吧。”
    紫月的内室当得起“美轮美奂”四字,屋内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四周墙壁全用锦缎遮住,就连室顶也用绣花毛毡隔起,既温暖又温馨。陈设之物也都是少女闺房所用,极尽奢华,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不过最醒目的是正中的一个香炉,黄澄澄的似是纯金打造,倒与这清雅之风不甚吻合,傅遥猜测,这多半是她哪个相好送的。
    分宾主落座,便有道姑奉上茶,茶具用的是贵重的雕花白骨瓷,每一个都精致异常。
    紫月轻品了一口,低语道:“易公子多日未来,今日肯驾临可是有什么要事吗?”
    “来看看观主,瞬间添点香火。”
    看易春风摆在桌上的一叠银票,傅遥很觉为什么紫月是喜欢他来了,每次都给这么多香油钱,也难怪人家都喜欢。
    “多谢公子。”这位观主倒老实不客气,使了个眼色,便有道姑过来把银票都收走了。
    对寺庙道观给银子那叫布施,不过这一笔只能理解为打赏了。想必这道观能维持下去,还这般欣欣向荣,都是因为有像易春风这样十三孝的风/流哥儿吧。
    他们一边和他们说着话,紫月不时扫一眼窗下的沙漏,似是有些心不在焉。傅遥看得暗自嘀咕,她是在等什么人吗?
    易春风却好像无知无觉,不停跟她闲扯着,说些天南海北的趣事,但对于吕平有没有在这儿却半句也没提过。
    刚开始看着美人还能听几句,可半天不入正题,傅遥也心焦。她看看时间不早了,假借要茅厕从屋里,顺手把杜平月也拽了出来。
    杜怀看他们出去,也跟着起身,嘴里还自言自语着:“都怪丫鬟早晨起来熬的汤,猪肉都放坏了,害得咱们都跟着闹肚子。”
    他一走,紫月忍不住向这边扫了一眼,易春风忙道:“他们吃坏肚子里,别管他们,我有句话要告诉你,我都想你想的都发疯了。”他紧紧抓着她的手,还真有点发疯的意思。
    紫月脸上微见羞色,低低垂着头,任他对着她的手摸来摸去。
    他们亲亲我我,出了门傅遥就忍不住发牢骚,指着两人的鼻尖大骂,“你们两个倒自在,光看美女了吧,连正事都给忘了吧。”要不是她把他拽出来,他还在盯着人家看呢。
    杜平月淡淡道:“没看。”
    “没看哪儿?没看全身,还是没看哪些重要部位?”
    “哪儿都没看。”
    他一向不大爱说话,所谓的没看大约是哪儿都没看吧。傅遥很觉自己这气来得莫名其妙,或者是同为女人,不喜欢她身边的人看别的女人。只是以前怎么没这种感觉呢?难道是最近刚染上的?
    杜平月对她扬了扬嘴角,竟露出一抹难得的微笑,他居然向她解释,“真的没看,我只瞧房中摆设了。”
    傅遥微微诧异,以前的他根本不屑和自己解释这么多的,怎么今天倒难得没敷衍她了?
    平儿见他们出来,迈着轻盈的步子过来,“几位这是要去哪儿?”
    “茅厕。”
    这么粗俗的话自然是傅遥说得,平儿微微皱眉,约是觉得这人没品。
    她打了稽首,“道观多女冠,不方便随意走动,还是贫道带路吧。”
    傅遥很以为这是屁话,她们能留男人住宿,怎么可能不让走动?这么说不过是想看着他们,不让他们乱走罢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 傅遥当人质

她对杜怀使了个眼色,杜怀倒是乖觉,立刻双手抓住平儿的手,“平姐姐,你带我去,我想跟姐姐一起。”
    平儿是紫月的陪嫁丫鬟,是跟着她一起进道观,虽自称什么“贫道”,但其实并没有出家。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紫月留宿男人,她也免不了有样学样,这会儿见杜怀一表人才,不由春心大动,两人手牵着手,眉目传情,瞬间忘了傅遥两个。
    傅遥一见这情形,忙一拉杜平月,两人向后院而去。
    早在进来之时,他们已经观察过这道观,这里虽处处华丽,但整个院落并不算很大,前后三进院子,第一进是大殿,摆放道家祖师,第二进是紫月的住所,一共十来间房,住在紫月、平儿以及其余几个道姑。这些道姑个个长得标致无比,形态风/流,会念经的没几个,却每个都很会吟诗作画,弹琴歌舞,让人一点不觉这里是出家人之所,反倒像个销金窝子。
    大殿里不能住人,吕平也不可能在某个道姑房里,那么能藏人的地方,肯定就在这最后一进院子了。
    他们穿过一个门廊,进了第三进院子,发现这里堆放着许多杂物,柴草,还养着几匹高头大马。正对门有几间房,没有前面住所的美轮美奂,很像是城里的贫民窟。门前晾衣绳上晾了几件男人衣服,看起来
    杜平月向里面扫了一眼,低声道:“小心有埋伏。”
    他把她拉到身后,随手抽出宝剑,刚才一踏进这院子就感觉到有低低的呼吸,一张一弛,张弛有度。这是训练有素的杀手才有的,这样的感觉同样在杭州三爷的宅子里有过。看来这个地方真的可能藏匿着吕平。
    他低低地声音对傅遥道:“你赶紧出去,叫外面的弟兄抄家伙。这院子怕是不好闯。”
    傅遥点点头,知道有她在这儿更拖累他。从门廊退出来,以最快的速度向观外跑去。
    刚跑到观门,正要身上去推门的时候,突然从从外面开了,眼前出现几个人,不是她从衙门里带出的护卫,而是她最不想见的人之一。
    在看见那一身白衣的一瞬,她忽然明白。原来紫月频频看沙漏,要等的人是他。
    “傅大人?”易东风微笑着,可是眼底却没半分笑意,“在这里看见傅大人真是意外啊。”
    傅遥想笑,可是根本笑不出来,她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有他在,他们今天能不能抓到吕平,就是未知之数了。
    “易公子此来莫不是也与本官一般,看上那紫月小美娘了?”
    “我可没傅大人那么闲情逸致。”易东风发出朗朗笑声。笑容如春风拂面,只是风里隐隐带着股阴气,让人很不舒服。
    他盯着傅遥。低声吩咐,“傅大人在这儿,你们还不招呼着。”
    “是。”几个人立刻冲进观门,伸手要抓傅遥。
    早在看见易东风的一瞬间,傅遥已经准备脚底抹油了,没等他们进来,她转身就跑,只是她腿脚不够快,没跑两三步就被人拎着后脖领子抓回来。她心里这个悔啊。若是当初早跟杜平月学几招,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狼狈。
    两只胳膊被人抓着。她动不了,只得苦笑着对易东风道:“二公子。我自己会走。”
    易东风冷冷一笑,“都说傅大人是奸诈小人,狡猾无比,凡事还是小心点好。”
    傅遥咧嘴,她就算再奸诈,也比不上他啊。
    一行十几人进了院子,直接奔后边而去,这么多人进来,早有人禀报观主。
    紫月观主匆匆出来,一眼瞧见易东风,面露喜色,只是这一喜转瞬而逝,若不是紧盯着她看,还真瞧不出来。
    易春风也随后出来,大笑一声,“哟,二弟,你这个病弱之人也会到这紫月观来吗?”
    易东风淡淡道:“身体病痛,来烧柱香,这也要问过大哥吗?”
    “来烧香啊。”易春风故意拖着长音,他笑着往后看了一眼,“来烧香,抓着傅大人干什么?这大清早的,磕着碰着的多扫兴啊。”
    易东风根本不理他,他的人紧紧箍着傅遥,那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他就是想救也救不了。
    易春风知道自己没这个本事救人,他这个弟弟不会听他的话,且他也不是他的对手。以前总以为这个弟弟病弱体虚,病得快要死了,而跟他伸过手才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根本连十招都过不去。上次若不是他手下留情,今天自己也不可能站到这里了。
    他摸摸鼻子,看向伍四芳,对他挤了挤眼。
    伍四芳功夫不错,但也仅止于不错而已,这个时候吕平没找到,伍四叔是唯一的证人,他如果也落在二弟手里,就什么也不能证明了。
    伍四芳脑子还算活,立刻悄悄的往后退,试图先离开这里。与此同时易春风迈前一步,“二弟,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三弟也是咱们兄弟,你真的要陷他于死境吗?”
    “兄弟?”易东风冷笑,“你何曾把我当成过兄弟,你是长子,在外面风光无限,又何时管过我这个弟弟怎样?”
    易春风暗叹一声,这也是他的错,他没对这个弟弟关心过几回,他们三兄弟平时连话都不说,更谈不上嘘寒问暖,他病危之时他也没守在身边,他们说是兄弟,却比陌生人都不如。而现在他又有什么立场,责备他对兄弟不仁?可兄弟毕竟是兄弟,他真的不想看他与朝廷作对,最后走到了绝路,累了他,也拖累了整个易家。
    他哀声道:“那易家呢?父亲呢?母亲呢?易家大大小小你都不顾了吗?你现在做的事,你可曾想过会造成什么影响?”
    易东风潸然一笑,“我做过什么了?你有证据吗?”
    是的,没证据,就算有证据也只是能证明他私卖兵器,他背后做过什么,他根本不知道。可他不是傻子,深切感受到易东风所做之事绝不是私卖兵器这么简单。易家那么有钱,他根本不是因为钱,若不是别有图,又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事?
    他想再劝,易东风却根本不理,手一挥,身后几人便直奔向后院,那里正是关吕平的地方。
    他们去得快,退回来的也快,几个人倒退着往回走,在他们身前一个长身玉立的妙人正是杜平月,他左手举一把长剑,右手中抓着一个四十来岁男人,瞧模样正是失踪多日的吕平。
    杜平月表情凝重,衣襟微卷,以他的身手会这么紧张,显然在他面前的几人都不是等闲之辈。他们几人也罢了,后面还有个最大的威胁易东风呢,傅遥忽然觉得今天要想从这里离开,都不容易了。
    易东风看见吕平脸色果然大变,他冷声喝道:“还不放人。”
    杜平月冷笑,“二公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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