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女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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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女辞官-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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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个人,四个是有家室的,还有一人是光棍汉。
    傅遥把人都叫进来,问他们的丈夫、儿子是什么时候离开家的,在之前见过什么人没有?
    一个吐字还算清楚的小媳妇道:“我家那口子是在二月二十六那天走的,他没说去哪儿,只说是大买卖,办成了给一百两银子,还说回来之后给买个新房子,让我住的舒舒服服的。可是走了就再也没回来……”
    小媳妇说着呜呜哭了起来,哽咽着又道:“临走之前倒是有个人来找过他,跟他谈了一个时辰才走了。”
    傅遥急问:“那人长什么样子?”
    “瘦高高的,皮肤很白皙,一双眼珠子出奇的大,穿的很讲究,像是个有钱人。”
    傅遥让杜平月照着样子画出来,端详了半天一时也瞧不出是谁。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摆在面前,能认得出才怪了。
    她让高宝去找,挨着京城问,这人肯定是京里人,多半是某个深宅大院里的管家。真正有身份的人不会自己出面,肯定会交给最亲近的人来做。
    让石榴把这些家属安排在府里,她一个人关上门,在床上抱着被子坐着,发发呆,想想事。
    这是她的一个臭习惯,或者从小都活得没安全感吧,她总觉得窝在自己的被窝里才能安心,而一有什么事想不明白的时候,拢着被子坐着,会让她的脑子转的更快。
    若是她,叫人泄了考题,怕追到自己身上,定然也会杀人灭口的,可杀人要在哪儿杀呢?
    这个地方定然不是在京城,这里人多嘴杂,很容易被发现。而他们是平府人,那个地方离京城二百多里地,他们办完事自然要回家的,回家,回家……
    她突然从被子里跳出来,趿拉着鞋往外跑,叫着:“高宝,高宝——”
    杜平月跑了过来,“可是想到了什么?”
    “正是,叫高宝点齐人手跟我出城一趟。”
    “我也跟你去吧。”
    傅遥点点头,杜平月在追踪方面也是个高手。
    点齐一干衙役,骑着马出了城,傅遥问清出京城往平府的路,叫人沿途找,看路上什么地方有土被翻起的痕迹。
    京城到平府的路虽长,但适合杀人的地方也没几处,那些人匆忙杀人后,时间紧迫,肯定不会埋的离大路太远,就只能围在官道附近。
    这么一来,只要肯花时间,也不是太难找到的。
    人多自是有好处,找了一天,终于在第三处适合杀人的地方找到了一处血迹。早已干涸的血,混在泥土里,一般人根本看不见。杜怀眼尖心细,这还是他发现的。
    傅遥环顾四周,这确实是个杀人的好地方,旁边有一个土坡挡着,就算官道上有人走过,也不会看清这里发生了什么,即便在白日里杀人也不会叫人发现。
    她问杜平月,“你觉得尸体会埋在哪儿?”
    杜平月微微一笑,“找找就是了。”
    他沿着血迹之处凌乱的脚印一路查找,果然在据此一百多米的地方找到了一处被挖掘过痕迹。土很新,应该是这几天翻上来的。
    “是这儿。”杜平月点手叫过几个人来,“把这儿挖开。
    土挖开了,里面果然是五具尸体。
    傅遥也不敢看,叫人把尸体抬出来,她背过身去,用手捂住嘴,以防自己吐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道:“看清了吗?是那五人吗?”
    杜平月翻着看了看,“确实是那五人,不过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在官道附近被杀?”
    傅遥微笑,“那个李蛋的媳妇儿说他赚了钱要给她买房子,那么他们收到钱第一件事肯定就是回家的,我若是杀人者,肯定不会在京城杀人,只等他们出城后寻一处僻静所在才好动手,然后就地埋了更是干净。所以他们一定是在这官道上被杀的。”(未完待续)

  ☆、第十章 老令公打儿子

杜平月微微颔首,“你可越来越厉害了,这还真有点神探傅公的意思。”
    傅遥苦笑,她哪喜欢做什么神探,这要不是被逼无奈,她倒宁可在府里睡觉也不想看尸体的。
    把尸体抬回衙门,让仵作验尸,都是被人杀死的,身上刀痕累累,有的被砍了数刀以上。
    把府里那些亲属带过来叫他们认尸,那些亲人们瞧见自己夫君、儿子大都呼天抢地哭了起来。
    傅遥不想再看,独自回自己房里。
    人死了,这条线就断了,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高宝了,希望他能查到那大眼男是谁。
    杜平月跟她进了房,瞧见她一脸疲惫的样子,不由道:“要不你先睡会儿,这儿有我盯着呢。”
    傅遥摇摇头,“我也睡不着,还有一件事你得做,往付家送个信儿,付云峰现在停职在家,你去告诉他这里的情况,然后要叮嘱他千万别轻举妄动。”
    “你在怕什么?”
    她叹口气,“我怕他一时沉不住气,再掉进别人另一个陷阱。那些人明摆着害人不成,肯定要再找罪名的,这次若不把付家彻底扳倒,他们是不肯善罢甘休的。”
    杜平月轻哼,“你还真是操不着的心,以前也没见你对付云峰那么好。”
    “你也说那是以前啊。”她轻笑。
    她是不欠付云峰的,但她欠付云菲的,当年付云菲曾救过她的命,还与她有过肌肤之亲。虽然都是女人吧,但付云菲可不这么认为,在她心里早就把她当成心爱之人了。那年先皇下旨让她嫁给当时的端敬王赟启做侧妃的时候,她还曾意图上吊自杀。最后没死成。却因此毁了她的一生。
    现在她在宫里虽是风光,但心里的苦涩却无人得知。如饮苦酒,如在苦药。这都是因为她。因为对她有情,对她难以割舍。才会自伤。
    她和皇上两人都是面和心不合,表面琴瑟和鸣,但内心却是谁也没爱上谁。
    杜平月望着她苍白的脸,眉角微皱,“你想关心的人,我去给你关心,还是先关心下自己吧,你都三天三夜没好好睡觉了。”他说着硬生生把她拽到床前。打横抱起,扔在一堆摊开的被卷中。
    他如竹如玉的身子站在床前,以一种俯瞰一切的姿势睨着她,让傅遥心里狠狠一颤。这个姿势太**,倒好像男人和女人要……
    她很不争气的脸红了一下,轻声道:“你出去吧。”
    杜平月嘟囔一句,“你当我喜欢看你睡觉啊。”
    他转身出去,看着越走越快的背影,傅遥轻轻吁了口气。
    或者是因为太寂寞,太渴望能有个家了吗?她竟然很想。很想……他能留下来陪她。
    可这样的话不能开口,她也不会开口,她以后要过的是最平常不过的生活。没有人认识她的生活,她的人生不能把这些不平凡的人规划进去。杜平月如是,身边的所有男人也如是。
    在床上眯了一会儿,也不敢睡的太沉,等起来时已是一个时辰之后。
    她推门出来,发现门口已经站了许多人,杜平月、高宝、杜怀、石榴、海棠,并排着站着,一脸关心的看着她。
    忽然觉得心里一阵温暖。有这么朋友在,有再大的问题她都不怕了。
    只是……当这件事完成。她被革职之时,她真的能狠心离开他们吗?
    她不知道。没有试过,真的不知心有多痛,有多难过。
    挤出一抹笑,“你们这是怎么了?都站这儿干什么?”
    石榴撇嘴,“咱们在商量一件事,差点打起来。”
    “什么事?”
    “到底要不要把你叫起来。”
    傅遥好笑,“结果呢?”
    “三比二”她指指杜平月,“杜师爷、海棠、杜怀不同意叫醒你。”然后又指指自己鼻子,“我和高宝想叫醒你,最后结果是不叫醒你。”
    这帮人还真是有意思,她道:“出什么事了?”
    杜怀耸耸肩,“还能是什么,皇上下旨召见呗。”
    “什么时候?”
    “一个时辰之前。”
    傅遥快被他们给气死了,皇上召见也不叫醒她,这是等着看她被皇上杀头吗?别人也算了,杜平月怎么能跟着一起糊涂?
    看杜平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由心中暗叹,果然还是他最了解她的,知道她有意借着这件事离开京城,既然想惹怒皇上,那就干脆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她磨磨蹭蹭的换好官服,然后吩咐人备轿,以一种堪比乌龟的速度赶往皇宫。
    进了养心殿,赟启果然气得七窍生烟了,他一般很少这么喜形于色,可这会儿脸却有些发绿发蓝了。也不知是不是为了她?
    傅遥小心翼翼跪过去,装成一副可怜模样,“皇上息怒,微臣连日审案才来迟了,还请皇上恕罪。”
    赟启深吸口气,“案子审的怎么样了?”
    “挖到卖题之人的尸体,已经着人辨认过,却是最早泄题之人,现在停尸在衙门里。”
    赟启一惊,“怎么是死的?”
    “替别人做完事,自然就要死了,这些人显然是被杀人灭口。”
    “你说这幕后尚有主使吗?”
    “当然有主使,皇上也必清楚,这么大的案子,绝不可能是五个流氓痞子可以做成的。”就因为清楚,所以他才会寝食难安,把自己召过来询问吧。
    赟启深思片刻,“这主使之人是谁,可曾查出?”
    “正在查。”
    “一有消息尽快回复,还有把近几日查到的事一起拟了折子奏上来吧。”
    “遵旨。”
    傅遥转身退了出去,心里暗自偷着乐,也难为这小皇帝,气成这样也不发作。皇上越急,她越不能急,这才是为人臣子的本分嘛。
    她出了养心殿,走没几步,一个小太监从对面迎了过来,傅遥瞧得清楚,那正是上次塞给她纸条的小太监。
    那小太监快速走到近前,低低说了句,“娘娘说多谢大人,还说有件事要再请大人帮忙。”
    “什么事?”
    “娘娘想请大人去看看付大人。”
    傅遥诧异,“付大人怎么了?”
    “这奴才就不知了。”小太监匆匆说了两句,就跑了。
    皇宫里人多眼杂,本来就不是可以多说话的地方,要想知道出什么事,还得亲自到付家看看去吧。
    出了宫,她命轿子赶往里学胡同,付家就住在里学胡同一号。
    往常的付府都是人来人往的,可是今日门口却是门可罗雀,只有一座孤零零的大门紧闭着。
    皇上降旨让付云峰闭门思过,也难怪他不见外客,不过这个时候也没人敢来,他是待罪之身,众人巴不得撇清关系。
    傅遥叫人敲了门,过了好久才有一个老仆匆匆过来开门,一瞧见傅遥立刻老泪纵横,“傅大人,你可算来了?”
    “家里可是出什么事了?”
    “都乱套了,你快去看看吧。”
    傅遥疾步进了府,看见院子里围满了人,几乎所有的傅家人都在这儿了。
    这是瞧什么热闹呢?
    她分开人群挤进去,里面正在打人,老爹打儿子。
    老令公的板子一下下的打在付云峰身上,他咬着牙,握紧拳头,硬是一声不吭。
    老仆拽着傅遥的袖子,“大人,你快劝一劝吧,这都打了一炷香了,要是打坏了可怎么办?”
    傅遥问道:“老令公怎么想起教训儿子了?”
    “是少爷,他说自己连累了姐姐在宫中受辱,活着还不如死了的好,就闹着要上吊,老爷训斥了几句也不肯听。后来就叫人把少爷绑起来,照死里打,还说与其他自己去死,还不如当老子的先打死他算了。”
    傅遥自是知道付源奇那个火爆脾气,点火比点炮仗还快,要打付云峰她一点不奇怪。
    “宫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具体出什么事小的也不清楚,好像听宫里传出的消息说贵妃娘娘被皇后娘娘责罚了,皇上还下旨把她降为静妃。”
    傅遥“啊”了一声,她刚从宫里出来,怎么就没听说这事?
    “这是多久之前的事?”
    “两天前,皇上下旨直接下到府里来的,还说让少爷好好思过。”
    “为什么降了娘娘位分,罪名呢?”
    “只字未提。”
    皇上突然下这样的旨,她怎么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对了,两天前她带人出城去翻找尸体,才会错过了。只是赟启到底是怎么想的?接连罚了付云峰和付贵妃又是什么意思?
    这会儿也没时间去仔细想,再磨蹭下去付云峰真被打死了,她踱着小步走上前,脸上笑容如三月春风,“老令公今天心情还错,这是打孩子玩呢?”
    付源奇瞧见她,冷冷一哼,“傅大人怎么来了?”
    “好长时间没见了,来瞧瞧老令公,看您身子骨保养的还不错,板子打下去也挺有力的。”
    傅遥这一玩笑,付源奇也不好再打下去,她一来也算给了他一个台阶下,难道真要打死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行了,年岁也不小了,活动活动筋骨也就算了,走,您和侄子也好久没见了,咱们喝两杯去。”
    她拽着付源奇往厅里走,后面的仆人赶紧把付云峰扶起来送到屋里疗伤去了。
    两人进了屋,有下人上了茶。(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偷跑去赌博

傅遥喝了一口,见付源奇余怒未消不由笑道:“老令公年纪大了,脾气还是这么大,不就是小孩子说了几句气话嘛,何必动这么大的火气?”
    付源奇轻哼一声,“他也不比你小几岁,可就没见你说过什么要死要活的,这才多大点事就受不住了,以后怎么在世间为人?我就是要打醒他。”
    付云峰怎么可能和她一样,他是在蜜罐里泡大的,没经历过磨难自然少不更事。哪像她,几经生死,知道死亡的可怕,就绝不会轻易谈死。
    可怜天下父母心,难为老令公这一番苦心了。
    “大人先消消气吧,目前这案子有些凌乱,我回去再整理整理,一定揪出幕后元凶。付公子年少就登了高位,难免气盛,这次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未必就不是好事。”
    付源奇叹气,“若是峰儿能有你的一半,我就知足了。”
    “个人有个人的好,付公子忠心耿耿,颇得上喜,那才是前途无量呢。”
    付源奇冷哼,“就因为前途无量才招惹了今日祸事。我是不希望儿孙有多大成就的,只要安安稳稳的就好。”
    傅遥点头,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会有这番大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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