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女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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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女辞官-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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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东钱也不敢回嘴,连连点头称是。
    马如云拍了拍手,画舫起航了。山青水秀,风光旖旎的江南月夜,文人欢聚在湖上,吟诗饮酒,玉人歌舞吟唱,动人的箫声不断。这本是优美之极的,可惜了傅遥这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大老粗,玩不得文人游戏。
    几个富商和苏灵幻玩着接诗拼词,傅遥不会玩,便透过窗户往外看,湖上碧波荡漾,离老远便看见一艘画舫从西头行驶过来,画舫上张灯结彩,顶上漆着黄漆,船柱雕梁画凤,船上女子或凭或立,皆以轻纱掩面,身着罗衣,风流才子赋诗作画,好不热闹。
    看见那画舫,船上的人都站起来,马如云笑道:“啊,那是三爷的船,没想到他老人家也在这里。”
    傅遥纳闷,“什么三爷?”
    他笑道:“改日介绍给你,三爷可不是轻易就能见的。”
    究竟什么人物,居然这般难能一见,傅遥也忍不住站起身,上了船头。她想看个究竟,这些日子总听人提到三爷,这个三爷到底是谁?(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傅遥的心尖尖

她刚走出去,那画舫已经驶远了,只瞧见一个悠远的船屁股。
    心里微有些失望,正欲回去,忽然另一条船驶了过来,那是条快船,如梭子般快速驶过,船头上站着一人,一身青色衣衫在夜中微微飘起,清风吹过,他额前柔顺的发丝飘起,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
    这人五官分明、深邃,如刀刻般俊美,英挺的剑眉微锁着,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扬,更为他邪魅狂傲的气质添加几分琢磨不定的神秘感。冷漠高贵的气质中隐隐透出王者才有的霸气,容不得人猜测置喙……
    他身材挺秀高颀,站在那里,又有一种说不出飘逸出尘,仿佛天人一般。
    远远望见他,傅遥有一霎那的失神,待看清他的容貌,又忍不住骂了句街,“他奶奶的。”
    他奶奶的小皇帝不在罗州,怎么这么快又跑回来了?
    那人正是赟启,如果他的目光不是放的太高,太远,应该也会瞧见她吧。看他行驶的方向不像在追赶那艘画舫,他在这西湖上又是干什么?
    口中喃喃自语着骂人,就在这时,忽听有人道:“傅大人在说什么?”
    转身头却是苏灵幻,他含笑着望着她,倒是难得这么亲近、温和。
    “也没什么,就是有点晕船而已。”她慌忙挡在他身前,欲遮住他的视线,苏灵幻肯定是认识赟启的。
    所幸赟启的船快,转瞬便不见了,那么飘忽的距离也看不出什么。
    苏灵幻笑着走过来,“大人不如进去吧,喝杯水酒倒是对晕船有效,马上胡凤娘就来了。”
    他话说的快。胡凤娘来得更快,两人刚坐回舱中,就听到一阵清脆的笑声。
    外面船夫高叫。“凤娘子来了。”
    马如云忙道:“还不请进来。”
    片刻之后,一只白玉般的纤手掀开帷幕。从外面走进一个妙曼女子来。
    那女子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她看来年纪并不轻了,有二十三四岁,肌肤如雪,面容秀美绝俗。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在烛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她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神态悠闲中带着几分骄傲。
    初一看她,你绝对想不到这是一个风尘女人,还以为是哪个王侯之家的闺秀贵夫人,气质高雅,大方得体,让人只是望着便心生爱慕。
    她微笑着步入,并不如寻常女子忙着献媚,一双妙目在众人脸上一扫,便锁定了傅遥,俯身盈盈下拜。“这位想必就是名满天下的傅遥傅大人了。”
    傅遥摸摸鼻子,很纳闷自己是怎么名满天下了。她笑道:“你指的是痞/子之名吗?”
    胡凤娘掩口轻笑,“难道还是指大人的学问吗?”
    逊国官员考核甚严。很少有不经过科举直接任命为官的,像傅遥这样的学问,乃是硕果仅存,怕真的要在全国众多官员中排倒数了。
    她虽是嘲讽,傅遥却不觉生气,这女子给人一种很直率的感觉,倒是与平常欢场女子大有不同。
    马如云看见她,很是高兴,伸出肥肥的手去摸她的脸。却被凤娘躲开了。
    她轻一声,“马会长怎么这把年纪还是这么毛躁。”
    马如云被她嘲弄着也不生气。笑道:“交给你的事可办妥了吗?”
    “自然妥了,是千挑万选的人儿。保证叫大人满意就是。”
    两人说着,眼睛有意无意的在傅遥身上一溜。
    傅遥隐约觉得这事是与她有关,只是他们并没再提,入了席,划拳行酒令去了。
    胡凤娘似与苏灵幻是老相识,从一入席两人就在一处笑闹着,调笑**,倒把傅遥甩在了一边。
    苏灵幻谈笑风生,不时对美人献献殷勤,似乎颇得美人欢心。
    看他这样子也不像个不识情趣的,看来排斥她也只是因为她是个男人。这些人似乎已经认定她喜欢男人,一晚上都没女人投怀送抱,只是颇有礼节的斟酒劝菜。
    这一番玩闹足到夜半才散,一帮人喝的醉晕晕的。傅遥下了船,还是坐马如云的马车回行辕。
    凤娘劝酒的本事一流,被她灌的多喝了几杯,带有*分醉意,被夜风一吹,隐隐觉得头痛。她晃了一下,身子差点栽进水里,忽然一双手臂伸过来把她扶住,略带点磁性的声音问:“大人,没事吧?”
    傅遥摆摆手,“没事,还撑得住。”
    马如云在后面,喝一声:“雨嵘,还不送大人上车。”
    “是。”那声音低低回着,随后小心翼翼的把傅遥架上车。
    傅遥以为是马如云派人送她,也没在意,抬头瞧了一眼,只觉那是一个很漂亮的男子。他似是有一头黑色长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秀气似女子般的叶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深紫色瑰丽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风情。
    此时朱唇轻抿,望着她似笑非笑,肌肤白皙胜雪,真是好一副娇美容颜。
    傅遥看得一呆,暗道,马如云到底从哪儿找来这样一个人,这样的人做侍从,还真是可惜了的。
    被人靠这么近,她有些不习惯,微微推开他,“我自己就好。”
    那男子甚是听从,吟吟笑着,“大人慢行。”然后撒开手,任她自己爬进车里。
    傅遥身子晃悠着上了车,一脚不稳栽进里面,头磕在车板发出“咚”的声音。车厢里铺满了各种软垫,摔一下也无大碍。微抬起头,看那男子低低笑着的模样,忽然觉得纳闷,她怎么感觉他刚才是故意的?
    马车急促地奔在街上,傅遥这些年东奔西跑肠胃一直不大好,车身一晃悠,吃进胃里的那些美食,便开始造反了,她招招手唤那男子,“你坐过来些。”
    那男子移过来一点,“大人有什么吩咐。”
    “吩咐倒没有。”傅遥张了张嘴,随后嘴张的越大,“就是想送你点东西……”
    话音未落,她已经吐了出来,整个呕在他身上,倒是一点没糟蹋。
    那男子嫌恶的抻着衣襟,发出杀人般的尖叫,那叫声在夜色中传得格外悠远。
    傅遥躺在坐榻上微喘起来,果然还是吐出来好些,至为什么要吐在他身上,或者可以解释为她不想弄脏人家的马车。
    实在困乏了,也懒得再听他的尖叫声,身子扑在软垫上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男子愤恨的脱了衣服,掀了车帘扔出去,一脸嫌恶之色,这么污秽的东西,白白糟蹋了他一身华服。
    再转头看傅遥,早就趴在那儿,睡的跟死猪一样。他不由咬咬牙,要不是,要不是那个人……他怎么会在这儿受罪?这个该死的痞/子,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马车停在行辕大门前,傅遥深夜未归,早把人等急了,石榴出来看过七八回,都没瞧见人影,还以为她出什么事了。她几次到杜平月面前,叫嚷着让他把大人救回来。
    杜平月并不理会,现在傅遥身份特殊,别人捧她尚且不及,又怎么会害她性命?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心里还是有些紧张,不时的像门口望望,有人看过来,又装作没事人似地走开。
    也就在这个时候,傅遥到了。
    马车停在府门前,石榴是第一个冲过去的,她掀开车帘,随后就被眼前看到的一幕给震惊了。
    傅遥趴在车上,一副刚办完事的虚脱样,在她身前坐着一个漂亮的有些妖治的男子,外衫尽褪,只着一件里衣,衣襟半敞着,露出白皙分明的锁骨,和一大片雪凝般的肌肤。
    石榴不由自主的吞了下口水,此情此景是多么香艳迤俪,多么让人浮想联翩啊。
    她慌忙放下车帘,惊叫着转身就跑,。杜平月和杜怀听到她见鬼似地吼叫声,匆匆跑过来。
    两人到了门口,只见一个几乎半裸的男子抱着傅遥从车上走下来。傅遥恬静地睡着,头靠在那男子肩头,几缕碎发遮在脸上,遮住她大半个容颜,看不清她此刻的面容,但香甜的睡姿却让人很觉得刺眼。
    杜平月几乎是一个箭步冲过去,从那男子手中抢过傅遥,沉声喝问:“你是谁?为什么抱着她?”
    那男子撩了撩头发,做出一个极的姿态,“我是谁?说出来吓死你,我是傅大人的心尖尖上的人。”
    一语既出,果然是吓死一帮人。
    杜怀抽了抽嘴角,颇为感慨道:“往常咱们爷也就在外面勾搭个男人,这回倒好,都领家里来了。”
    石榴亦感叹,“这下海棠的眼泪可要流成河了。”海棠可是最喜欢傅遥的,谁想这家伙居然喜欢上男人了。
    杜平月抱着傅遥,真想干脆掐死她得了,他说打扮的那么漂亮去干什么,原来是勾引小白脸去了,在外面吃干抹净了还带回来,当他是死人吗?
    他一脸的怨气活似个嫉妒心重的妒夫,看着傅遥睡的香甜的脸,怕真忍不住会掐死她,便顺手扔给了石榴,“赶紧把这头猪弄进去。”
    石榴只好接住了,连拖带拽的把她弄进屋里,然后重重摔在床上。(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内心感情的纠结

傅遥睡的跟死猪似地,这么大的动静居然没弄醒她。
    石榴心里有气,不过还是拽了条被子给她盖上。这么不自重,或者真该像杜平月说的,冻死她算了。
    一转头,看见跟着傅遥的男人已经走进来,他打着哈欠,一张樱桃小口微微张着显得娇媚异常,看见石榴看他,还抛了个媚眼过来,“我叫雨嵘,妹妹叫什么?”
    他琉璃般乌黑晶莹的瞳眸仿佛耀眼的宝石,瞬间照亮漆黑夜幕,石榴只觉脸上发烧,羞涩道:“石榴。”
    “真是好名字呢。”
    他低喃着,凤眸星目只轻轻一扫,石榴的心顿时仿佛被什么重重击一下,只知随他眼波流转而起伏跳动。接下来雨嵘再要求什么,她都没拒绝,眼看着他掀了被子躺在傅遥身边,也没能阻止,还一脸迷茫的给他们道了声,“晚安”。
    等走去掩上房门,她才意识到雨嵘做了什么,他和傅遥睡一张床,这事怎么觉得这么不靠谱呢?
    算了,不管了,出什么事也跟她没关系。低着头慌忙跑走,生怕叫人看见,若被杜平月知道人是她放进去,八成会杀了她吧。
    ※
    次日一早,傅遥一睁开眼便觉得头好疼,宿醉之后,似乎都是这种感情。
    她坐起来,忽发觉自己是躺在地上的,而原本属于她的床上正躺着一个陌生的男人。那是一个柔媚入骨的男子,清丽出尘中携带了极致的媚惑,简直就是个尤/物。
    他睡姿很优美,睡觉的样子也很撩人,只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睡在自己床上?
    傅遥想尖叫。不过想想自己又没吃亏,只得摸摸鼻子算了。一个大男人一大早起来对另一个男人尖叫,算什么样子?
    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那身。还带着一股呕吐之后的酸臭味儿。她记得自己确实吐过,满腔满腹的消化过后的美食全吐到一个男人身上。那个男人似乎是马如云的侍从,只是他怎么会在这儿?
    找了件衣服在屏风后换上,然后毫不客气的去晃睡觉的人,这丫的在她床上睡这么熟,还一脚把她踢下来了。这算怎么回事?
    那人“嗯”了一声翻过身去,双腿夹住被子,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傅遥只觉脑袋“嗡”地一下,他竟然。竟然是一丝不挂的。
    脸红的好像能被烙过的饼,匆匆跑出房去,到了外面石榴已经在等她,一见她,挤眉弄眼的一脸**地笑着:“爷,昨晚睡的可好?”
    傅遥一脸的惊魂未定,拍了拍胸口问道:“那人是谁?怎么会在我屋里?”
    石榴笑道:“爷,你不会贵人多忘事吧。他说他叫雨嵘,可是你的人呢。”
    狗屁她的人,她根本一点印象也没有。傅遥轻哼。“他怎么来的?”
    “是您带进府里来的啊。”
    傅遥无语了,挥了挥手,“你进去把他弄起来。”末了又嘱咐一句。“叫他把衣服穿上再出来。”
    石榴“哦”了一声,随后想到里面那个是没穿衣服的,脸顿时红了起来。这孤男寡女怪尴尬的……
    她对着门口探头探脑的似很想进去瞧一眼,但终究没好意思,找了个侍卫进来,叫他去拎人,然后一转身跑回自己房里,害臊去了。
    傅遥没在外面等,直接去了饭厅。要做的事实在太多。也没心情去为了男人费心力。
    她到时,杜平月已经在里面了。见她过来半垂着头,对她爱搭不理的。也不知在别扭什么。
    他脸色阴阴的,傅遥也不敢招惹他,这两天他似乎一直阴阳怪气的,叫她常常不知该怎么回应。
    其实杜平月也不知自己在别扭什么,是在为昨晚看见她跟个男人在一起生气,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他的个性一向崇尚完美的,绝不允许自己有瑕疵,若是喜欢上一个男人,这简直是一种很大侮辱。
    可是偏偏他就是喜欢上了,不舒服,不高兴,不愿看见她和别人在一起,甚至想对她吼,“既然谁都行,为什么我不可以?”可是他说不出,咬紧牙才没让这样的话冲口而出。
    他狠命的扒着饭,明明是在喝粥,却吃出白米饭的感觉。
    傅遥对他的样子很觉莫名其妙,抚着额头,吩咐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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