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女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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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女辞官-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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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您救救我,我不想接客,不想再回去了。”她眨眨眼,硬是想挤出两滴泪来,淡若晨露的眸恍若翩跹着眩目的雪色华泽,可惜……却是半滴眼泪也无。
    好吧,她是不爱哭的,从五岁之后就没再真正哭过,哭对于她来早成了一种奢侈。此时此刻,此情此景,面对如此美男,就算如何酝酿也哭不出来的。
    那男子饶有兴致的听完她的经历,随后掀起车窗的布帘,也赶巧了,这会儿正有一个大汉向这边追了过来,嘴里还喊着:“别走,我看见你了。”
    其实她跳的虽快,还是被人瞧见了,赟启身边一个侍卫眼尖,突然道:“那不是傅大人吗?”
    赟启转回头时,傅遥已经不见了,他皱皱眉对那侍卫道:“你去瞧瞧。”
    感谢上苍,也感谢赟启,他派过来的侍卫是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络腮胡子,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个人都很像某个山寨的土匪,而他四处找人的样子,也很像妓/院来抓人的打手。硬生生让傅遥的话多了几分可信度。就算没眼泪,也应该会信了吧?
    眨着眼,无限可怜的看着眼前的人,杜平月以前曾说过,她的眼神能把人给化了。
    在她似水的目光下,那男子终于点点头,“你跟我走吧。”
    傅遥吁了口气,说了一通献媚的话,然后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车厢上。
    身上的衣服太透,总觉得别别扭扭的,也不敢太看他,虽然这个男人长得和苏灵幻一样好看,却处处透着危险。
    那男子扫了她一眼,拿过自己的一件衣服扔在她身上,傅遥不由投去感激的一瞥。像这样不占便宜的好心的人,真的不多了……
    这男子一直在看她,也不知看了多久,突然问:“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傅遥柔声道:“我叫小玉,十……八了。”
    真难得像她这样的厚脸皮,在说出“十八”的时候,也忍不住脸红了红。她虽然确实长得比实际年龄显小点,可十八?几年前十八吧。
    男子突然侧过脸,轻笑出声,那笑容异常让人觉得很是不舒服。傅遥略有些尴尬,难道他发现她在谎报年龄吗?
    男子又问她亲戚住哪儿,她自然不能说钦差行辕的,只随口编了个地址。
    她对杭州的街道很熟,特意选了个贫民聚集的地方,槐树大街三十七号。
    男子说要送她回家的,她以为说说而已,没想到他言而有信,当真把她送到了槐树大街,而且那里还真的有三十七号这么一户人家。
    在看见那细小的门牌时,傅遥忽然很想抽自己个耳光,好死不死的,虽说这一户干什么?
    男子跳下车,望着纠结的恨不能死掉的表情,饶有兴致的扬扬唇角,“到了,姑娘还不下来吗?”
    傅遥自然知道到了,可她根本不认识这家人,也不知该冒认什么亲戚好。更不知若她冒然敲门会不会被人打出来。
    站在门前腿有点打颤,可身后那男子一直看着她,那模样颇让人觉得他是在等着看好戏。
    人家好心把她送回来,总不好意思叫人知道自己在骗人吧?而且她的身份实在不能泄漏出去,那半透明的薄纱根本遮不住身材,她是女人的事已经叫人知道,若现在再让人对她的身份起了疑心,那就有她的好果子吃了。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这不是个简单人物,且至始至终他都没说过他是谁,让人不留个心眼都不行。(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天上掉下的艳福

咬了咬牙,伸手去拍门,“咚咚”的敲门声在夜晚传的很远。
    此时不过天刚黑下来,许多人家都在吃晚饭呢,巷子里到处弥漫着饭菜的香气。
    门开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手里拿着个馒头,一边咬着一边往外走。嘴里含糊不清地问着:“谁啊?”
    傅遥看见他,立刻扑过去抱住他脖子,口中叫道:“哥,我可算见着你了。”
    温香软玉的抱了个满怀,那小伙子都傻了,手里的馒头掉在地上,嘴张得老大。
    他刚下说话,被傅遥把嘴堵住,她回过头来对男子展颜一笑,“多谢公子送我回来。”
    那男子微微一笑,“既然你找到家人,我也算功德圆满了,告辞。”他抱了抱拳,转回身上了马车。一阵马蹄声响,车已经去远了。
    傅遥眼见着马车离开,立刻松开那小伙子。
    小伙子怔了半响,看看她身上妖艳的衣服,脸微微一红,呐呐道:“我,我不是你哥。”
    傅遥装作没事人似地拍了拍手,“那不好意思,是我认错人了。”
    她说着转身就走,也不管那小伙子的表情是不是千般变化,一个生活平静,一生无波的普通城市小青年,乍一遇到这种事,反应不过来也是正常的。傅遥都没反应过来,更何况他了。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个行为对这个普通小青年造成多大影响。
    这小伙子一辈子都是平安度过,而这一件香艳且出奇不意的事,是他人生的唯一一个例外。他在活着的几十年里跟别人聊天时,都会说起此时的经历。“当时我真是吓坏了,那个女人扑过来一把抱住我,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还以为是哪个大胆的姑娘看上我了。”
    听他话的人都忍不住嘲笑起来。“谁会看上你?”
    但嘲笑的同时又不禁羡慕,他们怎么就没这样的艳福,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这样一个精神有问题的姑娘呢?
    傅遥自然不是精神有问题的。而世上总有一种心情叫无可奈何。要怪只能怪自己运气太背,不该上了那辆马车。
    就在她纠结万分的同时。一辆奔跑中的马车上,时不时就传出几声大笑。
    赶车的李通忍不住了,问道:“爷,您笑什么呢?”
    “笑刚才那女人,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他笑着,眉毛都飞扬起来了,真是好久没遇到这么有意思的人了。
    李通可并不觉得,一个刚脱离苦海的女人。找到家人而已,有什么可笑的?
    “爷,我有话想问您。”
    男子轻笑,“怎么?想问我为什么会这么好心吗?”
    “是。”李通低声道。他跟着他多年,可从来没见过这位主子会主动照顾一个女人。送她回家?听到这话时,他下巴都差点吓掉了。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呢。”男子摩挲着手中的衣服,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傅遥身上的温度。或者她假装楚楚可怜的样子太好笑,或者她撒谎的模样太拙劣,也或者是她的出现本身就透着诡异吧。甚至还可能是她的眼眸太闪亮,动作太洒脱……不管是哪一种,他对她产生兴趣是事实。
    不过从一开始他就没相信她的话。只是想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而在亲眼见到她抱着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叫哥的滑稽样子,这一切都值了。他很少做好事的,就当时今天发了善心了,一个善心换来一个好心情,倒是划算。
    这么想着,越发笑得高声,哈哈的笑声在寂静的夜里传的甚是诡异。
    李通听得连连叹气,很怀疑爷今天是不是犯了冲了。好端端的突然说要出来转转。然后就碰上这么个奇葩女人,这一切是巧合。还是命运?
    他道:“爷,要不要让属下查查那个女人?”
    男子微微摇头。“不用了,若是有缘以后还能见面,若是无缘,查亦无用。”
    他不相信缘分,但他相信世事总有因果。焉知今日的因,会不会种下他日的果。
    ……
    ※
    傅遥在街上跑了一会儿,也不敢直接回行辕,只一直瞧着别人家后院,看看哪家晾衣服还没来得及收的,顺手拽了一件穿身上。
    也是她运气好,还真找着了,跳过墙头去没叫人发现,也没被狗追,还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她晚饭前出来的,等回到行辕已经亥时了,白受了场惊吓,连傅小玉的面都没见着。她心里屈的慌,又没法跟人说,有人问起,只道是在外面玩了一场。索性杜平月没在,不然看见她穿的不伦不类的样子,又该发莫名其妙的火了。
    这一夜睡的极不安稳,老做恶梦,那个莫名其妙的男子总是在笑,不停地笑。她睁开眼来,忽然觉得这是老天给她的预警,这个男人肯定是生来克她的劲敌。
    次日一早她去衙门里,第一件事就是叫人把马如云找来,她的饵已经有了,该撒点喂喂鱼了。
    马如云来得很快,一进来便笑道:“看大人气色不错,可是雨嵘服/侍的挺好吗?”
    他要不提,傅遥都忘了算这笔账了。笑道:“马会长送的人自然是好的,为感谢马会长的,本官也该投桃报李的。”
    说着从袖子里拽出一沓票据,看看四下无人,小声道:“这是一千张盐引,我出盐引,会长符合运送销售,到时候赚了钱咱们两人分成如何?”
    马如云眼前一亮,也是他谨慎,并不露声色,只道:“大人,贩卖私盐可是重罪。”
    “这不是有盐引吗?”
    “有盐引也是要交税的,若是空开出来的,罪名更大,小人自来胆小,并不敢冒险为之。”
    丫了个呸的,装哪门子大头蒜?傅遥忍住想骂人的冲动,笑道:“这不就看你的运作了吗?只要你有门路,有本官给你撑腰,还怕什么?”
    “这……”马如云接了盐引,却还有些犹豫不决,傅遥又劝了几句,他才勉强点头。
    把马如云送走,杜怀进来了,他正好瞧见马如云出去,不由道,“爷,那头肥猪能上钩吗?”
    “等他不了钩再说吧,这个马如云是只老狐狸,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把衙门里的事处理了一下,正巧杜平月从外面回来,他最近两天一直在赟启和她之间传递消息。所以一进屋便道:“皇上要见你。”
    傅遥就知道昨晚的事完不了,赟启疑心病重,就算没见到人,也会问问的。
    她早想好怎么应对,便按杜平月所说的在飘香楼等着。
    飘香楼是杭州一等的酒楼,在雅间里等了一会儿,就听到楼梯踩踏的声音,却是赟启来了。他穿着一身淡蓝绣云纹的锦衣,身边带着四个侍卫,看着好像个大户人家的阔少爷。
    他并没进傅遥所在的雅间,而是坐进了旁边的一间,弄得好像两人素不相识。
    傅遥正在想这怎么说话,忽然从隔壁的木板间的缝隙中,递过一张纸条过来。
    这酒楼的雅间是用木板隔开的,天长日久总会有虫蛀刀刻留下的小洞,只是……这么传递消息也未免……
    皇上这是暗探的故事听多了,也要尝试一下吗?
    最可气的是,她认识的字加起来也没几个,这么虫洞传书,不是埋汰她的吗?打开纸条,上面是句问话:昨日去花xx做什么?
    她虽看不懂,大概也知道是问她昨天有没有去花街柳巷。这事她正好不想答呢,见小二来送菜,便笑着问:“要不要赚点外快?”
    那小二也机灵,“爷您吩咐。”
    “给爷写几个字。”
    “写什么?”
    “就写我看不懂,写十遍。”
    小二也实在,真的照写了十遍,一遍不多,一遍不少,看着还挺整齐。
    傅遥甚觉羞愧,若是杜平月在这儿,肯定要奚落她,一个小二都能写一笔好字,你平日里的学问都学到哪儿去了?
    纸条传回去,不一会儿又传来一张,上面写着:交托的事办的如何?
    她又传了张“看不懂”,不用十遍,三遍那边就恼了,等了没一盏茶的功夫,赟启就从隔壁走了过来,咬牙道:“几日不见,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傅遥仰着脸笑,“微臣胆子不大,但还是觉得有些事面谈更好。”
    她深觉皇上这是被上回火烧客栈的事给吓怕了,才会这么谨小慎微,可是他越这样反倒越惹人怀疑,倒不如大大方方的。且反正她也是一锤子买卖,以后不伺候了,也不怕得罪他,才会这么故意气死人不偿命。
    赟启本来是想问她查案的事的,但等到问时却发现自己最在意的竟然是昨晚在花街看见的人影,那个与她长得很像,明显是个女人的人。昨夜,他呆呆地站在原地,许久都反应不过来,心里有些狐疑,有些恼恨,还有一丝丝淡淡的,甚至连他都不想承认的期待。
    他想问那个人究竟是谁?想问是不是她?想问她知不知道?所以才会冒险把她叫出来。
    可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这般无视他。虽然他确实神经了点吧,但那是谨慎,谨慎好不好。身为督察使,若叫人瞧见和他碰面,于她于已都不是好事。(未完待续)
    ps:此时此刻,更这一章的时候我正在去香港玩的路上。我要去败家了。。。。。。

  ☆、第三十一章 傅遥攀亲戚

他想问话,可望着她亮晶晶的眼神,话到嘴边却问不出来了,他是一国之君,在这儿滞留这么长时间已是不对,还在乎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做什么?
    咬了咬牙,最后什么话都没再说,转身走了。这一来一去不过转瞬之间,那四个跟着他的侍卫都不由暗自嘀咕主子真是奇怪。
    赟启也觉自己神经,明明一路之上都在念叨,结果见到了却半句也不说了。
    傅遥望着他的背影深吸口气,她真怕他问的,就因为怕,才会故意写什么“看不懂”来装糊涂。不是为了气他,而是不想看懂。希望这件事只是结束,以后不会再发生,也不会有人拿自己是女人的事做文章。
    她心里急着把盐税的案子查清,回到家就让杜怀去马如云那儿探探口信,问他到底决定没有。
    杜怀咧咧嘴,“爷,这还不到半天时间呢,你这未免也太快了吧。”
    快吗?傅遥不觉得,她巴不得明天就能离开官场。
    既然傅小玉已经到这儿,也省得她派人去接了,而且买宅子的事也得提到日程了。她让杜怀看了几个地方,都不是太满意,有的太贵,有的太旧,便宜的都跟鸽子笼似地,住不下这许多人,而贵的,凭傅遥的财力根本买不起。到了此时,她才深切体会到为什么许多官员想尽办法,甘冒风险也要不停敛财,原来有钱没钱的区别如此之大。
    让杜平月给傅小玉送信,叫他和海棠去找房子,至于高宝既然趟进这混水里,那就过来帮她的忙吧。杜怀脑子好使的时候不多,使唤他毕竟不如跟自己时间最长的高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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