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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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缘-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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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葚交了入场券,闪身门内一侧等欧阳兰兰。欧阳兰兰进来,忙尾随而去。伊芳华等早提醒欧阳兰兰说,桑葚又跟在她们后面了,欧阳兰兰东张西望,似没有听见,但是没一会,不自觉的与室友走散了,身后只有桑葚一人紧紧跟着。桑葚见欧阳兰兰停就停,递简历的话,也跟着递一份,若欧阳兰兰说了话,也插一两句嘴,倘欧阳兰兰离开,就算话还没说完,也忙离去。
  人渐次多了,有时要侧身挤,才能向前走几步,桑葚已热渴难耐,想,欧阳兰兰准也如他一般难受,想去买水给欧阳兰兰解渴,担心获取不到想要的信息,仍死死的跟着欧阳兰兰。他在转的过程中,又了解到基层急需数百名种棉技术指导员,又没有几人签去基层,想去,但是去留已不由自己作主了。
  欧阳兰兰耐不住场内的热,发现室友正在一边签协议,去打招呼,说要回宿舍,就走了。她没顾身后桑葚,独自出场,桑葚又一步不离左右。欧阳兰兰走了一阵子,觉桑葚仍跟在身后,放缓脚步,慢行笑等。她待桑葚到了跟前,稍走快了些,没等桑葚开口,厉声责问:“你为什么老阴魂不散的跟着人家?”欧阳兰兰脸色变了,桑葚表面上仍并不如何畏惧,反而笑说:“我跟着你吗?你忙你的,我忙我的,两不相干。”欧阳兰兰皱眉说:“可你要闹笑话,也别在我的面前闹。”桑葚赌气说:“我就是要在你面前闹,好恶心你的神经。”欧阳兰兰异常生气的问:“这样有意思吗?在美丽市如此,这儿了,还那样,不觉得烦人吗?”桑葚笑问:“谁让你不搭理人家?我当然得抓住这些能跟你在一起的机会,何况你也没有权力制止我如此行事。”欧阳兰兰怒说:“你现在真成了一**了,真不怕我一时气愤不过而报警吗?”桑葚呵呵笑说:“你想怎么办都行,我管不着,但是我就是要跟着你。”欧阳兰兰大声嚷问:“你能留一点空间给我吗?”桑葚很委屈而又可怜巴巴的说:“这么久了,能与你呆在一处的时间还不到二十个小时,还都是我厚着脸皮抢来的,竟问我这样的问题。那我也问你一个问题,能让人家继续和你呆在一起吗?”欧阳兰兰顿足说:“你的骨子里都有了痞气。”桑葚又笑问:“是吗?然而这可是你给逼的。”欧阳兰兰怒视桑葚一会,已到公主楼前,叹说:“我终于可以甩掉你这个讨厌鬼了,如果你有胆子的话,接着跟吧,我不会斥责你的。”她进了公主楼,回过身来,扶着门框,招手笑问:“要不要进来?我欢迎你前来访问,只要你好意思。”就笑呵呵的跑上楼去了。桑葚怅然若失的看一回楼门,听见有人叫赖皮狗,似是欧阳兰兰的声音,忙抬头瞧,欧阳兰兰正倚着三楼走廊的护栏,双手作蒲扇耳,放在耳旁,笑做鬼脸。桑葚笑说:“真是一头猪。”随即想起欧阳兰兰曾给他取的昵称,叫说:“啊,你----”欧阳兰兰笑问:“像吗?”后咯咯笑隐没在走廊内。
  桑葚饭后回到宿舍,恰巧看见尹拍正握着皇甫荪的手不停的摇,边摇边笑说:“皇甫连长,你好,能与你握手,是我这生最大的荣幸。”皇甫荪说:“怪不得我昨晚梦见你家祖坟上闪着金光呢,原来是你今天能同我这般的贱人握手而预显的吉兆。”尹拍立时陷入窘境。他看了看笑上床的桑葚,哈哈笑几声,对看着他咧嘴直笑的张阿福说:“张连长,很高兴你在研究学问之余看我一眼。”才转身走人。桑葚笑问:“福哥,也签了吗?”张阿福笑说:“签了,在这儿的郊区,包三金,一个月一千二百元钱,而他签到凡石地区的二十二团,工资比我高三百元钱,也包三金。”桑葚笑问:“他也签了吗?啊,签了好啊,有工作后再图别的发展容易些,也不至于给家里再添负担。”张阿福说:“我就是这样想的。哎,你知道吗?签往基层的,到现在为止,三个班就十来个人,其他的,多是进公司,或去农科院等好单位。”桑葚看两眼一脸愁色的皇甫荪,说:“我也稍注意了一下,不光是我们学校没有几人,美丽市的农业院校也没有几个。”杨华又不知骂着谁进来,张阿福责说:“你个鸟人,一进来就没有一句好话。”楚水等人随后进来,也如杨华一般骂:“那狗日的畜生就不是人。”桑葚很奇怪,忙问,霍德说:“美丽市有一名男生为保住工作,竟不去宾馆解救被他老板强奸的一名同班女生。”桑葚不相信,还以为是无稽之谈,笑说:“不会有这种事罢。”单书说:“绝对是真,我的一位高中同学与那女的是同班同学,他在电话中给我说的,不会有假。”桑葚呆了半晌,急急的下床来,趿着拖鞋,跑去给欧阳兰兰打电话。
  在桑葚的再三要求下,欧阳兰兰不情愿的出楼来。她很奇怪桑葚竟慌得只穿着拖鞋出来,忙问:“你这副光景,有什么急事吗?但是我先说明了,我没有时间陪你做那些无聊的事。”桑葚急问:“签了吗?我知道你今天对其中的三个单位均有那么些意思,他们也十分欣赏你,其中的两家还让你考虑清楚后去宾馆面试,如果还没有,我一定要陪你同去。”欧阳兰兰笑说:“还没面试呢,我才在休息,刚要睡着的时候,让你吵醒了,至于面试,一个人足够了,你不必跟去,而在我睡前,接到几个让你面试的电话,我全给推了。”桑葚说:“你不签的单位,给统统推掉,若你要签而又有让我面试的意思,可千万别辞,可你待会儿的面试,我必须跟去。”欧阳兰兰又不应,又急说:“有女生去面试时让人给侮辱了,我一听说就急急的赶来找你。”欧阳兰兰笑说:“你老在我面前晃悠,可烦人了,才不信你的鬼话呢,而你找这种借口,没有新意,太土。”桑葚更急了,问:“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的话?你可以打电话去问我的同学,若骗你,罚我变成只小白兔,天天守着你。”欧阳兰兰呵呵笑了几声,怪说:“你可真是个滑头。嗯,若你说的是事实,倒挺吓人的,那姐姐恩准你当个面试小跟班,先去天外天酒家,再去幽影宾馆。”
  桑葚得了将令,跑回宿舍收拾一回,也拿了协议书及一份自荐书,与欧阳兰兰去面试。面试毕,欧阳兰兰笑说:“也只有你才那么想,他们可都是很正经的。”桑葚又看了看幽影宾馆,问:“你知道这里面特聘的男服务员多少钱一个月吗?不下于一万元,我陪你来,也仅只是以防万一而已,没有意外是最好不过了。哎,你没看上这两处,则是想签往半城沙了。”欧阳兰兰说:“这两个地方我都没有看上,当然更不可能看上那儿了,因为我已准备----准备回我们那儿去,进我爸的公司。”桑葚笑说:“那我跟着你回家。”欧阳兰兰笑问:“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你应当去上研。”桑葚不安的问:“你的意思是----”欧阳兰兰再不能控制激动的情绪了,声音也哆嗦不已,说:“我们就此撂开手。”桑葚异常惶恐的问:“你的心能不能腾出个位置来,让我永远的做陪伴你一生的小跟班?”欧阳兰兰想平静下来,给桑葚一个内心并没有为分手而痛苦异常的印象,又不能抑制,心情反而更慌乱,只是问:“我们不谈----不谈这个了,行吗?”桑葚不满的说:“不要谈,不要谈,你总是这样,你能摸着你的良心说句实心话吗?”欧阳兰兰结巴说:“我----我----”她再不能承受违心行为所带来的痛苦,啼泣开来。桑葚也哭了,拉着欧阳兰兰的手问:“我们不要管那么多了,好不好?”欧阳兰兰没有缩回手,哭说:“你守着我,前途将尽毁;只有把我忘掉,好好的把握这个上研的机会,才会有美好的将来。”桑葚揉两下眼睛,嘘唏问:“你认为失去了你,我会好好活下去吗?”欧阳兰兰早又滚下泪来:“你这是在逼我,我可是不受任何人要挟的。”桑葚紧紧的攥着欧阳兰兰的手不放:“你就是我的一切。”欧阳兰兰哭说:“别把我看得如此重要。”欧阳兰兰如此执着,桑葚心内忽然产生了一个念头。他虽然想及母亲和父兄,似乎觉得他们与同欧阳兰兰生活一处比,已退居次要位置,在欧阳兰兰将要从他手中抽回手的瞬间,说:“没有你,我会去塞车轮的。”欧阳兰兰深知此言不虚,如闻惊雷,急得又哭了出来,责说:“你的神经出了毛病了。”桑葚又哭说:“若你不爱我了还有一种说法,可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人,如果真的不要我了,肯定会觉得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那么为什么要跟自己过不去?而你真要铁了心肠那样,在你离开学校的那天,我将以一种极特别的方式为你送行。”欧阳兰兰急忙抓住松开的手,心也完完全全的软下来,不再坚持一心所想的,让桑葚去上研而分手,也是对桑葚的一种爱。另外,她再找不到别的什么合理的理由阻止桑葚那么做,那样想,仍想阻止,又泣说:“你以死相逼,目的也就是要那个而已,我们现在就去开房,事后彻底分手。”桑葚说:“我那样,目的是和你厮守一辈子。”欧阳兰兰为才的失言忙道歉:“对不起,我一时情急而说了胡话,而你也别那么痴癫了行吗?”桑葚喃喃:“除非你----”欧阳兰兰知道,再不答应,桑葚准又会钻入另外一个牛角尖,况且她已再一次决定将来要与桑葚一起生活,忙点头。桑葚喜极又泣,拥着欧阳兰兰哭问:“兰兰,你又可怜我了吗?你觉得我没有独立存活下去的能力了,又心生大慈悲心,将爱又一次注入我那已没有活力的灵魂吗?”欧阳兰兰拥着桑葚泣说:“傻瓜,你还是这样傻,傻得跟猪一样,我可不想守着一堆白骨生活。”桑葚才将欧阳兰兰拦腰抱起,边跑边叫嚷:“兰兰,我伟大的兰兰,若有来世,我们仍然相爱,更要生生世世守在一处,好吗?”欧阳兰兰笑责说:“你可真贪心。”桑葚已粗声粗气的了,说:“我就要如此,不然会变成孤魂、野鬼,天天缠着你。”欧阳兰兰异常幸福的将头靠在桑葚的肩膀上,嗔说:“我才不希望时刻都有赖皮鬼在身边飘去飘来的,姐姐就正式下达命令,赐予你陪伴我一生一世的机会。”
  桑葚高兴得大叫大嚷。他虽然已跑不动了,而且累得气喘吁吁了,放下欧阳兰兰,也在草坪上做了个后滚翻,才在草坪上铺上两张纸巾,拥着欧阳兰兰坐下。欧阳兰兰斜躺在桑葚的怀里,笑说:“不过有一点,得按照我的要求去做。”桑葚仿佛受了委屈似的注视着欧阳兰兰的眼睛,欧阳兰兰笑问:“别这样行吗?”她提桑葚的耳朵三下,又说:“你可得记住,你要去面试。”桑葚忙问:“不是说好了不分开的吗?又提。”欧阳兰兰问:“你听我说完了才发表意见行吗?”桑葚一副聆听表情,接着说:“必须全力以赴,也不许对我撒谎,说一个很荒谬的结果,原因很简单,不论做什么事,都不能半途而废。嗯,还有,姐姐累了,走不动了,又不想坐出租车,你认为----”桑葚扶起欧阳兰兰,忙半蹲着,让欧阳兰兰上背,也提了个条件,笑说:“可你也得答应我,上课时间及在宿舍里休息外,得呆在一起,我是再不能忍受与你分开了。”欧阳兰兰揉着桑葚的耳朵说:“可你还没有答应我,就提出条件来了。”桑葚笑说:“你答应了,我也不反对。啊,我的耳朵好烧,别揉了行吗?”欧阳兰兰说:“你现在所有的课都结束了,也都考过试了,你两天后就去面试了,要留点印象才行。”桑葚笑说:“那我每分每秒都想着你,几天时间在眨眼间就过去了,也是个好办法。”欧阳兰兰呵呵笑说:“你嘴巴上好久都没有涂抹这么厚的一层蜜了。哎,猪啊,我们一会儿去吃一顿,好不好?可好久都没有大吃大喝了。”桑葚笑说:“老婆说如何就如何。”欧阳兰兰嗔说:“啊,你----哼----那我现在就要点菜了,先来一个红油猪耳。”就捉住桑葚的两只耳朵揉搓。桑葚连声讨饶也不理,直待耳朵红透了才罢手,却也在桑葚的脖子上吻了一口。
  桑葚甜蜜不可言,欧阳兰兰突然大叫糟糕,急急的问怎么回事。欧阳兰兰忙让桑葚将她放下,拦下一辆出租车,拉着不明所以的桑葚上车,让司机去沙河子大学的科技楼正门,才问:“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底想做什么吗?”桑葚笑说:“是呀,可你硬是不给我透露,就想不到了。”欧阳兰兰说:“我已决定留在陲疆,说不准永远都不回去了。”桑葚笑说:“啊,你----呵呵。”欧阳兰兰又说:“我暗暗比较了一回,决定去最好玩的地方。”桑葚笑说:“陲疆最好的工作地——沙河子,你都不留下,则一定是我先说的半城沙了,那我就去那儿。”欧阳兰兰说:“可你----好啦,你要签就签罢,我不阻拦你了。”心内却说:“就算你签了协议,也可以毁约,反正多你一个,或者少你一个,对国人素质之低下的现状是无多大影响的。”欧阳兰兰说时,桑葚感觉欧阳兰兰还想着什么,笑问:“你在想什么?”欧阳兰兰说:“我担心你不会喜欢那个地方。”桑葚问:“不就是刮一次风沙能淹没半个城吗?还不准什么时候又要搬迁县城,而你都有很大的兴趣,我当然会有,况且我也想去下面工作,这是在实习时产生的想法,是非常强烈的那种,现在你去了,跟着去,不也合了我的心意吗?啊,我终于找到一个困扰我多时的问题的答案,就是你这么优秀的人,为什么会跑这么远来陲疆上学。”出租车停下了,欧阳兰兰早下了车,桑葚还在感叹,笑催说:“快一点下来,看把你兴奋成什么样子了,像真是解开了一个千古迷团似的。”桑葚赶忙下车,与欧阳兰兰跑去招聘会现场。
  招聘会现场已是白茫茫的一片,除了两三家用人单位还在和毕业生洽谈,空荡荡的。欧阳兰兰有些自责来迟了,欲打电话,发现半城沙人事局的招聘人员还在,笑跑至跟前去。半城沙的招聘人员又惊又喜,都笑说:“欧阳兰兰,终于把你给盼来了。”欧阳兰兰发现没有一个人应聘,则半城沙的工作人员很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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