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途多舛的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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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途多舛的前世今生-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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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珂是柯巧在这的假名,被冀漂整到公司策划部,这当然是办了件积德的事,姬婕也并非真的埋怨他,借机跟他撒娇罢了。玫丹冲一个标准美女招手,这个女孩坐过冀漂的台。那次赵钧三剑客在妍晴演出的巷子酒吧喝酒,喝得一时兴起,非要拉着冀漂来这唱歌,说的时候也没避讳妍晴,妍晴便缠着冀漂要一起来。

妍晴是现在潮女一代,又在夜店演艺圈历练多年,根本不把男人叫小姐当回事,还主动帮冀漂叫小姐,她第一个便挑中了冀漂经常叫的柯巧,可见她对冀漂的把握能力,也说明现在的年轻女孩,表面上心不在焉,一副无厘头的样子,(。电子书)但实际上秀外慧中,比前辈们要高明得多。那天她给冀漂叫的第二个小姐,便是刚才玫丹指的那个。

那天小姐们见冀漂带着女朋友,便都有点放不开,妍晴反倒落落大方,给她们几个排座次,说她是冀漂的小三所以叫老三,四字不吉利让过,柯巧在她之后排老五,冀漂最后认识这个标准美女,所以管她叫老六,然后带着两个小姐跟冀漂一通嘻闹。今天老六见玫丹冲她招手,款款走上前对冀漂嫣然一笑,甜软地叫了声漂哥。

冀漂在旁边的沙发上拍了一下,示意老六坐下,然后咧嘴一笑:“她不能陪我弟,我们兄弟不能当挑担。我就叫她好了,得给我弟再叫一个,要绝对坐平台的。”挑担是夜店里的一句流行语,指叫过同一个小姐的嫖客之间的关系。玫丹和姬婕不约而同各指了一个自己组里的小姐,两个小姐都往前迈了一步,冀漂扭头征询地看向田北。

田北腼腆得不敢正眼看小姐,垂着眼帘对冀漂颔首:“你看着安排吧。”冀漂直接冲两个小姐招手:“那就都过来吧,你们把我兄弟陪好。”田北苦着脸看冀漂,那意思我本来一个都不想叫,你却一气给我整了俩!冀漂顺势又叫了一个娃娃脸模样的女孩,让她去陪张言,张言眼神不好,每次都由冀漂代劳,张言喜欢长得单纯的女孩,就像他的情人贞珂瑷。

贞珂瑷是跟他们一批进国贸的,当年在新工里年龄最小,最多也就十六岁的样子,长得童真可爱,性格也像个小孩,一天无忧无虑,那阵子冀漂一见她便开玩笑,让她把身份证拿出来,因为那时候年满十六岁才能办身份证,她每次都害羞地垂下头,像犯了错误的小学生,大家便知道她还没满十六周岁。

后来她办下身份证,还专门让大家看,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欣喜。张言一早就喜欢她,可惜贞珂瑷心有所属,喜欢冀漂的供应商小龙。那是个南方人,长得眉清目秀的,跟贞珂瑷年龄相仿,他们站在一起堪称金童玉女。但造化没事确实爱弄人,那个小南方虽然很喜欢贞珂瑷,可家里早给他在老家订下婚约。

他刚开始硬扛着不回去完婚,家族便来了一票人,硬把他拽了回去。这下可把天真无邪的贞珂瑷整惨了,她哪里会想到生活会这么复杂,一下在家躺倒了一个月。张言当时已经结婚,但他一直对贞珂瑷贼心不死,哪肯放过这个大好机会,对贞珂瑷一阵密密麻麻的体贴呵护,很快便将急需人抚慰和依靠的贞珂瑷俘获。

貌似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但实际上截然不同,张言的婚可没那么容易离。他老婆吴忧是冀漂前妻橙姝从小长大的闺密,也跟冀漂是一个柜台的,玫丹那时跟他是一个班的搭档。吴忧是个乐天派,心比男人都大,但唯独对张言心特别重,那绝对叫一个情有独钟,以张言谨慎的作风不可能冒然行事,结果让贞珂瑷以待嫁闺中的身份给他当了N年的情人。

刘云叫小姐比较痛快,他常说这又不是结婚找老婆,没必要搞那么认真。他又叫了穿着前卫、一看面相就不善良的钱薇,他就喜欢这种坏坏的女孩,觉得跟她们斗心眼有意思,男人来这总有所图,他这种目的算是非主流。钱薇就是柯巧的那个中学同学,在她吃住无着时拉她入行,在当时也算好心帮她。

赵钧叫小姐最麻缠,挑完模样再挑身材,挑完了身材还要看小姐性格乖巧不,稍有不如意马上退出去,现在便又开始了这项大工程,好在大家都比较熟悉并不介意。冀漂虽然不坐高台,但却久历风月场所,花王也不是浪得虚名,就喜欢现代青楼这个调调,有一种如鱼得水的感觉,每到这种场合都莫名愉悦。

冀漂见赵钧拿眼在小姐丛中来回巡航,搞得跟选秀评委一样刻薄挑剔,便凑趣地站到小姐队伍旁边,对大家拍了一下手,然后开始指挥小姐:“前排的蹲下,第二排的半蹲,第三排的往前一点。第二排的抬头挺胸,别弯腰有意曝光,你们这位哥主要看模样的,其它的后半场才注意。”男人们不禁一阵坏笑。

小姐们嘻笑着配合,蹲的蹲站的站,冀漂一本正经地问赵钧道:“兄弟,这回能看清了吧?赶紧挑。”赵钧嘴上道谢,同时眼睛也绝没闲着,看得愈发仔细了。大家强忍着笑,冀漂等了一下问他:“你看第一排有没有看上的?”赵钧蹙着眉摇了下头,冀漂马上将手一抬道:“第一排起立撤退,第二排向前一步蹲下,门外的再进来一排站到最后面。”

大家笑得前仰后合,姬婕对冀漂赞叹道:“还是漂哥的这个办法好,既能让客人看得清,也可以让每个小妹都有露脸的机会。”冀漂哈哈一笑:“公司经常组织员工照相,也都是这么整的。”大家又一阵笑,冀漂刚想让刚换到第一排的撤,赵钧突然指着其中一个女孩:“你站起来一下。”女孩虽然有点不解,但还是顺从地站起来。

赵钧咧嘴一笑:“就你吧,刚才弯着腰没看出来。”别人不知他所以然,但冀漂一看就明白了,那个女孩的腰非常细,赵钧喜欢那种不赢一握的感觉,萝卜白菜各有所好,冀漂就不喜欢弱不禁风的。大家见赵钧终于选定了,明显都松了口气,冀漂因为找到了亲弟弟高兴,外加要请赵钧到公司上班,便给每人又叫了一个小姐。

大家一片欢腾,玫丹和姬婕敬了他们一杯酒,便跟黑方一起走了。老六今天充当女主人,忙着给大家倒酒点烟,灵性的小姐也赶紧帮忙,钱薇一看就骄横惯了,不仅自己不动手,还指挥别的小姐给她点歌,冀漂在心里暗自苦笑,当小姐的都难难的,平常竞争上台都不说了,那得凭自己的姿色,属于公平竞争适者生存。

却还受同行的欺负,真的是没天理了,恃强凌弱的人在哪都有啊!大家该唱歌的唱歌,爱玩骰钟的人斗骰钟,唯有田北拘谨地坐在一旁,一看就不善此道,冀漂赶紧笑着嗔怪陪他的小姐:“你们赶紧把我兄弟陪好,要不然一会可带你们出台。”

第十一章 绝非猛将可比

 这几个小姐是坐平台的,连高台都不坐,更何谈出台?冀漂存心逗她们,并没有当真,小姐们点多清,尤其是坐平台的,既然是卖艺不卖身,那就要凭一张嘴挣小费,要用嘴哄客人开心,用嘴喝酒陪客人尽兴,用嘴唱歌烘托气氛,没有这三种手段的小姐,真的不配做清倌人,都对不起客人的小费,光剩下去坐高台了,这个行业还需要强化规范。

田北的两个小姐,一边一个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早已把酒杯递到他手里,一声一个大哥,轮流跟他碰杯,极尽娇媚和温柔。这时服务生进来收小姐的牌子,田北疑惑不解,问冀漂这是干嘛?冀漂心想我这弟弟确实单纯,便悄声告诉他这是小姐事先给妈咪交的台费凭证,今晚没坐上台的凭牌子退台费,坐上台的自然要把牌子收走。

赵钧张罗大家一起玩骰钟,田北说他不会,他的一个小姐便说帮他看着。其他人全部上阵,一时间十几个骰盅哗哗作响,冀漂等人将骰钟摇过头顶,这是多年泡吧练就的绝活,小姐们多是刚入行的,并不善于此道,冀漂上次来倒是教过老六,她已经能够挥洒自如。他们将摇起的骰钟扣在桌子上,发出接连不断的梆梆声。

老六手扶骰钟对他嫣然一笑:“老公你先喊吧?”还用的是上回的称呼,这当然是逢场作戏,为的是跟客人拉近关系。大家嬉笑着起哄,也仅是凑趣开玩笑,因为冀漂和老六根本不会不好意思,谁会把风月场所的感情当真啊?更何况仅是一句称呼。冀漂含笑看了一眼娇艳的老六,他每次叫小姐连手都不碰一下,仅是看着养眼罢了。

冀漂喊过点子,然后唱一声卖定离手,防止有人作弊。其实大部分小姐都偷偷拨骰子,也没人太叫真,本来就是助兴的酒令,再说拨骰子也不一定能赢,需要有很深奥的技巧,在拙著《前世五百次的回眸》中有详细介绍,姑止。第一把大家开钟,冀漂发现田北跟自己的骰子一模一样,一个点都不差。

他以为是巧合,但紧跟着把把都一样,而且田北的小姐让他也学着把骰钟摇起来,结果他用骰盅一领,就把骰子带了起来,举到头顶上摇得哗哗作响,一个骰子都没掉,而且田北还说他以前从来没玩过骰盅。冀漂的心里一阵打鼓,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难道双胞胎可以达到如此相通,相互之间能够心灵感应,但我怎么就没一点反应呐?

他无法想明白,也想不下去,因为在这方面的知识太匮乏,又不相信装神弄鬼那一套,非得找出科学依据,才能把心里的纠结捋直。他看见赵钧一个劲跟小姐碰杯,知道他一会就得把自己喝高,每次不喝飘了,好像就不算尽兴,得赶紧趁他现在清醒,把正事跟他说了,要不然今天耽误家人团聚,跑这地方干嘛来啦!

冀漂站起来走到赵钧跟前,拍了一下旁边的小姐,小姐马上挪开个空,他坐下搂住赵钧的肩膀,放低声从外围试探赵钧的想法:“你那生意现在咋样嘛?应该还可以吧?”赵钧并不掩饰,直接叹了口气:“别提啦!当初想得挺好,但操作起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冀漂一听有戏,忙给他递了根烟:“贴牌不是成本低吗?”

赵钧一脸郁闷:“加价空间倒是挺大,可是没销量啊!我这牌子没名气,顾客根本不认,就算降价都没用,再说如果真的拼价格,压根拼不过人家大厂,连边都不沾,说白了就是没实力,我现在是骑虎难下啊!”冀漂关切地问:“都说船小好调头,不行就收了呗!”赵钧现出了苦笑:“收倒是可以收,无非就是赔钱嘛!不过完了我干啥呀?”

冀漂凑近他的耳朵:“我这有个事挺适合你的,不知道你愿意干不?”赵钧马上瞪大眼睛,抬头看了看左右,对冀漂一摆头:“这里面太吵了,咱们出去说吧。”他们站起来就往外走,刘云在后面喊道:“你们干嘛呀?”赵钧回头咧嘴一笑道:“尿啊!”刘云扑哧一乐:“我还以为你们这么早就去分包。”

冀漂嘿嘿一笑:“你见我分过包吗?再说我们又不玩断背,总得带小姐吧。”大家淫荡地一笑。他们顺着通道往前台走,冀漂把让他负责麒麟代理的事说了,并承诺不用他投资,给他百分之十的干股,工资提成照拿。赵钧一听面露喜色:“还有这好事?你可别哄兄弟开心?”冀漂一脸认真:“哥咋能跟你开这玩笑?”

说话间他们已来到前台接待区,冀漂刚想坐到沙发上,赵钧突然看着门口低声惊道:“何鲸!”冀漂立刻望向门口,何鲸已经看见了他,推门就往外面跑,玫丹正惶恐地站在旁边。冀漂怒不可呵,这小子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刚被松过骨又来纠缠玫丹。他疾步冲过去,玫丹急忙拉住他不让追,何鲸兔子般窜不见影了。

冀漂气得直喘粗气,回过身问玫丹道:“他是不是又来管你要钱啦?”玫丹惊悸未消地摇了摇头:“没有,他问你在没在这里?”冀漂猛然一惊:这小子问这干嘛,不会又是来给猛哥探路,想要收拾我吧?他警觉地朝门口看去,这一看非同小可,透过玻璃门,只见一票面带煞气的彪形大汉,已经冲到了大门口。

正中间的正是猛哥,冀漂推了玫丹一把急喊:“快去叫黑哥!”说罢自己也连忙往后退,这次猛哥亲自出马非同寻常,看他脸上的表情,已毫无以往的兄弟情谊,眉宇之间爆出凶残,让冀漂不禁浑身颤栗。他对一脸惊愕的赵钧大喊道:“你快回包间让他们走!”赵钧忙往后面跑去。门厅的迎宾已惊散,冀漂一翻身跳进前台。

冀漂虽然花心,但对朋友侠肝义胆,他看见猛哥来者不善,不肯连累他人,决定以卵击石拼命抵抗,尽量拖延时间让大家躲避。猛哥的手下要么是练家子,要么是体校毕业的,全都是职业打手,饿虎扑食一般冲向冀漂,手里的钢管劈头盖脸朝他抡去,幸好还隔着前台,冀漂往后一闪,忙操起里面的椅子抵挡。

眼见着几个人要爬上前台,冀漂奋力将椅子砸了过去,他们躲闪着退了回去。这时候黑方带着保安跑过来,他以前通过冀漂认识猛哥,慌忙上前劝阻,猛哥黑着脸并不搭话,旁边马上有人推搡黑方他们,嚷嚷着不关他的事,损坏之物照价赔偿,让他闪到一边去。在这种情况下,以黑方跟冀漂的关系,不可能倾力相救。

黑方虽然也不是善茬,但跟猛哥这种黑社会大鳄相比,就小巫见大巫了,根本不敢与之抗衡,何况又不牵扯自己的利益,只能在旁边规劝,但猛哥带来的人多,早把黑方和他的手下拦在外围,根本靠不到跟前。这时有人从侧面冲进前台,正面有更多的人爬了上来,冀漂已经腹背受敌,他不甘束手待毙,抡起椅子想从侧面突围。

因为前台里面狭窄,侧面冲进来的人只容一人在前,冀漂将椅子舞动如风,与对方的钢管接连碰撞,发出呯呯的脆响,但那个人兀自不退,因为拼尽全力,更显得面目狰狞。冀漂听见后面有人跳进来的落地声,本能地回头一瞟,只见一根钢管朝他兜头打来,他慌忙将头一让,肩上重重地挨了一棍。

侧面那个家伙也一棍抡在他的胳膊上,他的手一软,椅子脱手掉在地上。他心想完了,正准备抱头蹲到地上,突然看到侧面进来靠后的人,横着飞了出去,紧接着便看到了田北,只见他抓起冀漂面前这个家伙,直接贯到冀漂身后的那人身上,响起了一阵劈哩啪啦的倒地声。田北关切地看了他一眼,从他身前冲过去,接连不断地将里面的人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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