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温柔比光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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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温柔比光暖-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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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秋对高赫有些刮目相看,在她眼里,他一直是个白白净净拿手术刀的干净男人,不会做粗重的体力活,也不屑这些又脏又累流汗的事情。

可是眼下,高赫一直安静地帮着她将砸坏的东西清理出去,而且很有公德心,绝对不会把垃圾随意扔在门口,要走很远扔到那里的垃圾桶里。

等一切归置顺溜,高赫身上的衬衫已经浸湿了一大片,林晚秋不好意思:“我去给你弄酸梅汤,你歇会。”

高赫正在洗手,听到这话回头冲她笑了笑:“不用那么累,我们去吃饭吧,你还欠我一顿饭呢。”

林晚秋觉得高赫帮自己折腾了一下午,的确该请他吃顿饭才对,可是白沭北那里——

“你不会吝啬到不管饭吧?”

高赫嘴角噙着笑,颀长的身形慵懒的靠在水池边,林晚秋被他说的更加内疚:“我打个电话,你来决定去哪吃。”

林晚秋说着就拿了手机走出店里,高赫看着她的背影,原本璀亮的眸子却微微暗淡下来。



白沭北开车回了白家,一路都憋着火,管家看到他从车上下来依旧是气势汹汹的模样,忍不住规劝一句:“大少爷,四少在呢,千万别和老爷置气。”

每次看到他这副样子,父子俩都免不了大吵一架。

管家是从小看着他们长大的,自然知道家里那些事,也知道白沭北几兄弟排斥白忱,在白忱面前格外团结。

白沭北听到他的话,眼底的冷笑却更明显,脱了外套搭在手臂上:“正好。”

管家拦不住他,站在院子里直叹气。

白沭北进大厅时,白友年正低声和白忱说着什么,看到他两人都微微挺起脊背,缄口不言了。

白沭北眯了眯狭长的眸子,径直在两人面前的沙发坐定,长腿交叠,作出一副谈判的架势。

白友年弹了弹指间的烟灰,又是习惯性地皱起眉头:“怎么还没回部队?”

白沭北冷笑一声,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他身旁沉默不语的白忱:“你不是很清楚?我每天做什么你该知道才对。”

白友年安静地注视着他,烟雾缭绕着掩住了眼中的真实情绪,片刻后将手里的烟蒂捻灭在烟灰缸里:“所以今天回来是找我算账的?”

白沭北冷淡地注视着自己的父亲,他查到和白忱有关时,第一反应就是老头安排的。白忱没那么无聊,去砸林晚秋的店对他也没半分好处,唯一的解释就是讨好老头。

白友年靠进沙发里,平静地回视他:“这个女人我也不满意,你挑女人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我只是让老四试试看,这女人还算有些胆识,不过家境太差了。”

白沭北纵然不是非林晚秋不可,也着实不喜欢白友年这副姿态。

抱着胳膊,懒懒地勾起唇,白沭北笑得讽刺:“不如您直接告诉我,谁是你满意的?我直接娶了她如何。”

白友年眉心一紧:“放肆,你在跟谁说话。”

白沭北冷笑道:“你以为呢,父亲?你对得起这个称呼?”

白友年虽然和白沭北争吵过无数次,可是没有一次是这般撕破颜面的,他沉了脸,不悦地瞪着自己的儿子:“我以为你还等着顾安宁,顾安宁再胡闹,也比这个强!”

他当初挑剔顾安宁的家境,可是眼下这个女人,一个开粥店的,能对白沭北的将来有什么帮助?带出去也不过是徒增笑料而已。

白沭北原本阴沉的脸色在顷刻间好像覆了一层杀意,死死地盯着白友年,垂在身侧的拳头攥得很紧,眼底赤红慑人:“不许再提安宁,如果不是你,我和她不会变成这样,我的人生也不会被林晚秋给毁了!”

白友年捻眉的动作微微一滞:“林晚秋?”

他努力在脑海中梭巡这个名字,蓦地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白忱:“是那个女人?你居然和她——”

白沭北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原本焦灼僵持的气氛好像被撕开了一条裂缝,三个男人沉默对峙着。

白忱始终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微微垂眸品着杯中的龙井,好像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白沭北不耐地看了眼号码,是林晚秋打来的,这个时候看到她的名字,无疑是在熊熊烈火之上又狠狠浇了油。

他暴躁地直接掐断了,再看白友年时眼底净是冷意:“没错,就是那个女人,和顾安宁签了代孕协议的林晚秋。”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的更新会晚一点,我晚上要熬夜修个东西,可能会到凌晨四五点,所以明早起不来,大家可以等晚上一起看╭(╯3╰)╮

PS:感谢以下童鞋的霸王票!大家破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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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玩火

林晚秋看着黑了的手机屏幕;微微有些怔愣;或许白沭北正在忙,不方便接她电话?他下午那会儿没说去做什么;正在忙要紧事也不一定。

她自我安慰着;收起手机回店里。

高赫安静地坐在圆桌旁,看她心不在焉地走回来,微笑着打趣道:“没打通这么失望,男朋友?”

他说话时沉着冷静,其实心里一直在打鼓;林晚秋以前就不少人追,可是一直没和谁交往过,但眼下这情形;怎么看都有些不对劲。

男朋友?林晚秋因为他话里这陌生的称呼有短暂地发懵,她和白沭北算是恋爱了吧?虽然一点儿也没感觉到恋爱的气氛,可是——

她思忖片刻,还是淡淡颔首:“是。”

心脏蓦地被狠狠捏了一下,高赫沉默地注视着她,原本轻松平和的氛围瞬间僵持下来。林晚秋紧张地捏着拳头,想再说点什么缓和气氛,却终究没能想出来,此刻说什么都是徒劳,说太多,反而显得矫情了。

高赫复杂地看她一眼:“……是白沭北?”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反应就是他,可是他又心有不甘,白沭北不是爱着顾安宁吗?眼前的女人怎么就这么笨?

林晚秋能感觉到高赫欲言又止的意思,沉吟良久,只是认真回答:“高赫,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这算是婉拒了,高赫苦涩地扯了扯唇角没说话,只听她继续道:“你知道的,我从没主动争取过什么,这是第一次,我想为了自己奢侈一次。”

因为现实,她早就被磨得没有任何棱角,十几岁就肩负起一个家庭的重任,她深知生活的不容易,在与人相处之中总是下意识地迁就忍让,没有钱权,也没有人会为她出头,她不敢惹事更不敢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只能息事宁人地活着。

她知道自己很卑微,可是生活的重担就是这么残忍。

所以白沭北对她而言,就是最奢侈的梦想。

可是当这个男人主动向她伸出橄榄枝,她控制不住,心底那些被压抑的欲…望开始蠢蠢欲动了,她想努力一次,也许……梦想真的可以实现。

高赫心情沉重地听着,心里又酸又痛,这个女人总是能让他心疼,在很多人眼里,她或许就是个平庸的女人,但是落在他眼里,他看到她在下层社会里的努力和挣扎,还有不懈的坚持,这些都是别人看不到的。

他一开始并没有发现自己喜欢林晚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动心的都不得而知,只是等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已经对这个女人有了深深的保护欲和怜惜。

但终究是晚了,有些感情总是发生的那么不合时宜。

高赫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许是心情太沉重,反而没有再泼她凉水的勇气,可是白沭北那样的男人,真的能给她幸福吗?

顾安宁到现在依旧杳无音讯,白沭北是怎么想的,他告诉过林晚秋吗?

两人沉默地走在巷子里,黄昏的夕阳落下悲伤的颜色,他和她各怀心思,谁也没打破这僵持的氛围。

直到上了高赫的车,他没立即发动车子,而是思忖片刻,缓缓扭头看着她:“你知道他和顾安宁的关系,却还是选择和他在一起,所以我想你已经思考的很通透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希望你快乐。”

“晚秋,祝你好运。”

林晚秋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谢谢。”高赫总是能让她感到温暖,能有这样的朋友对她而言真是万幸。

高赫笑着抬起手,轻轻揉了揉她的额发:“除了这个,没话跟我说了?”

林晚秋抿着唇,那笑却比哭还难看,高赫无奈地溢出一声低笑:“行了,如果有天失败了,我还是会勉为其难接收你的。”

看到林晚秋僵硬的表情,高赫却没了开玩笑的心思,渐渐敛了笑,眼里复又染了严肃的神色:“晚秋,我还是有些担心你。”

“……”…

白沭北开了密码锁,发现家里黑漆漆地空无一人,就连萌萌也没回来,不知道林晚秋把孩子带去了哪里。

扯开领口的扣子,沉沉陷进沙发里,黑暗吞噬了他,连思绪都变得清明起来。

白友年的话,硬生生撕开了那段尘封的记忆。

他已经很久没想过顾安宁了,曾经刻骨铭心的爱情终究是没能敌过岁月的腐蚀,渐渐黯淡了颜色。

他拿过手机,指尖滑动,落在相册上轻轻点开了那张许久没再看过的照片。上面的人青春、充满朝气,这些都是他欠缺的,也是她吸引他的地方。可是现在仔细想起来,居然很多东西都不甚清晰了。

手指滑了一下,不小心调到了来电显示页面,看到林晚秋的名字,这才想起她下午那通电话。

他沉眼看着“林晚秋”三个字,眼神复杂,其实他最初讨厌林晚秋的理由很简单,在白沭北眼里,“母亲”这两个字是极为神圣不容亵渎的。

白友年出轨,这是母亲很早就清楚的事实,但是母亲为了他和两个弟弟,一直默默忍受着。他小小年纪就亲眼见过母亲夜里独坐在床前流泪的画面,母亲在人前强颜欢笑,可是人后郁郁寡欢,若不是为了他们,母亲或许会有不一样的人生才对。

后来母亲终于在生下白小黎之后患了抑郁症,最后居然选择了自杀。

白沭北是第一个冲进房间的,他当时年纪不大,看着那一片鲜红浸染了浴缸里的水,胃里一阵痉挛。

母亲年轻姣好的面容越来越模糊,最后化作了一片冰凉的液体浸湿他的脸庞。

白沭北很爱自己的母亲,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偏执地认为母爱该是伟大无私的,所以当他知道林晚秋为了钱连自己的骨肉都可以卖的时候,对这个女人就本能地厌恶和看不起。

代孕这件事,他更是一辈子也理解不了。

那种根深蒂固的偏见无法动摇,更何况之后还发生了那件事,让他更加确信这个女人眼里只剩钱了。

白沭北想起这些,眼神越发阴鸷,许久才回拨过去,听到她软绵绵的声音,心情好像更糟:“在哪里?”

林晚秋被他的语气震的有点发懵,看了眼对面正在和萌萌说笑的高赫,悄悄握着手机往外走,到走廊才压低声音:“我在吃饭,萌萌和我一起。”

吃饭?白沭北到现在还什么都没吃,和白友年不欢而散,而且全程都被白忱看的真切,气都气饱了,哪里还有一丁点胃口。

“吃完马上回来。”

林晚秋皱着眉头,对他这副阴晴不定的性子还是有些吃不消,却还是好脾气地回答:“我知道了。”

这边正准备挂电话,高赫却站在包间门口催促:“萌萌一会不见你就闹腾。”

“我先去看萌萌。”

林晚秋着急地和白沭北说了一句,却听到对面更加不悦地男音,那声音冷冰冰地透着彻骨寒意,让她心都揪了起来:“和谁在一起?”

林晚秋用力攥紧机身,她能感觉到白沭北不高兴,想到他之前对高赫的态度,她说话都显得没有一点底气:“高赫下午在店里帮我整理,所以我——”

白沭北没耐心听她说完,直接打断道:“地址。”

林晚秋惊讶地瞪大眼:“你要过来?”

“怎么,不方便?”

他揶揄的语气让她胸口好像被巨石给压住了,沉得透不过气,只好乖乖说了地址,再回包间的时候却没了胃口,一桌子喜欢吃的菜都显得味同嚼蜡。

高赫和萌萌都发现了她的不对劲,高赫看了眼她放在一旁的手机,前后一想就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

“他不高兴?”

林晚秋斟酌片刻,小声回答:“他好像误会了。”

高赫给萌萌夹了菜,英俊的五官带着料峭寒意:“他连最基本的信任和尊重都做不到,还如何谈尝试喜欢你。”

林晚秋垂在膝盖上的手指用力蜷了蜷,低头无声地吃东西…

白沭北来的时候,林晚秋和高赫这边已经结束了,白沭北自然不会和高赫多说什么,只是看到林晚秋身上的男士外套眼神更冷。

他直接拽下那外套扔进高赫怀里,一手抱起萌萌,另一手揽着林晚秋就往车上走,连余光都没瞥向高赫。

林晚秋尴尬地和高赫告别,被白忱带上车的时候微微有些怨言:“我和高赫没什么,你——”

“我什么?”

白沭北冷冷看向她,那眼神刺得林晚秋胸口一痛,她迟疑着,怯怯地问了一句:“你心情不好?”

白沭北早上走的时候不是这样的,现在好像变了个人似得,或者说好似变回了以前那个白沭北,看她的眼神都充满厌恶。

白沭北的确是心情不好,那些前程往事在他心里好像一根针,此刻更是绵密地扎着他心口。可是看着面前的女人,那些郁结的戾气却又无从发泄,好像控制不住,好像……不忍心。而且更要命的是,他一看到别人接近她居然会那么失控。

这不是个好兆头。

他暴躁地捶了方向盘一记,林晚秋吓了一跳,急忙伸手握住他的手:“你干嘛?不高兴为什么拿自己出气。”

白沭北看着她紧张的模样,胸口有些异样的情愫缓缓流淌着,他沉沉看着她,居然鬼使神差地问出口:“林晚秋,你喜欢过什么人吗?”

☆、29玩火

林晚秋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英挺的五官沉敛帅气;就连紧拧眉心的不耐模样都很好看。她迟疑着,告白的话卡在喉间几乎就要脱口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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