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温柔比光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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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温柔比光暖-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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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保护老二老三和小黎一样,下意识将她护在自己羽翼之下。

对比过去,白沭北更加想不明白自己对林晚秋的感情,所以他从未敢轻易说出“*”这个字眼儿,只是现在没法放手让她离开。

一开始他对林晚秋的确是目的不纯,可是现在自己完全混乱了。

顾安宁看白沭北不说话,心不由地往下沉,她回家之后将自己锁在屋子里整整两天两夜,电脑上播着以前*看的喜剧片,可是却哭得一塌糊涂。

等再出来时,她决定了,这场三个人的旅途只能由她退出。

如果白沭北和林晚秋没有结婚,她或许会去争取,如果白沭北和林晚秋没有孩子,她会去为自己搏一搏,如果……白沭北没有犹豫。

太多的如果,可是这就是现实。

现实告诉她,她错过了。

所以她不顾一切地想替白沭北解释,她不怨恨白沭北,无端消失六年,他没有任何责任等着她。过去和这个男人相*过,她也并不后悔,白沭北在她最好的年华里给过她信心和宠*,让她彻底走出了那段少女时期的阴影。

而如今的局面,不过是命运和她们三个人开的玩笑,孰对孰错,谁又能说清楚。



顾安宁走后,屋子里静谧无声。

只剩下林晚秋和白沭北沉默对峙着,依旧是这间曾经被她一直当做“家”的地方,她沉默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在这一刻,忽然有些明白“心如死灰”的滋味。

顾安宁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真实关系,以为他们在这六年来或许建立了真感情,这才急于将一切解释清楚。

可是只有林晚秋和白沭北知道,这一番解释,不过将两人岌岌可危的关系彻底推倒了悬崖边。

果然林晚秋马上开了口,看他的眼神从未有过的冰冷:“我走了。”

“晚秋。”白沭北不知道此刻自己能说点什么,林晚秋现在想来是恨极了他,连多看他一眼恐怕都不甘愿了。

他慢慢走上前一步,离得她很近,可是终究也没敢抬手去触碰她一下:“对不起。”

“为什么?”林晚秋回头看他,嘴角带着笑,可是那笑容像刀一样直直刺进他胸口,“因为你不能*我吗?”

白沭北喉咙好像被无形的力量给扼住了,说不出话,他想否认的,可是说了,林晚秋就真的会相信吗?

林晚秋闭了闭眼,声音低落下去:“不是顾小姐的原因,你*过一个人,我不在意。我在意的是,我*错了人。”

白沭北心脏一紧,黝黑的瞳仁剧烈收缩。

林晚秋再看他时,眼里有些湿意:“就这么相忘于江湖,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结局,看见你,我只会记起自己曾经有多荒唐、多可笑。”

白沭北呆滞地看着林晚秋,全身的血液都好像冻住了,冷,彻骨的寒冷滋味袭上心头,可是依旧没能让他好受一点,听着她的话好像全身都疼的快要站不住。

林晚秋没再多说,他们现在彼此面对着,说什么都显得徒劳,打开门想走,却意外地撞见了萌萌和白小黎。

门外的两人也惊了一下,尤其是萌萌,看到林晚秋时激动地瞪大眼,刚想说话又被她脸上的泪痕给震慑住,又惊又怒道:“妈妈,谁欺负你了?”

林晚秋低头看着自己身前的孩子,眼泪控制不住地掉了下来,最后俯身用力吻了吻她的额头:“宝贝,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

萌萌仰着小脸,一脸的迷惑,林晚秋什么都没再说,看了白小黎一眼就匆匆朝电梯门口跑过去。

白小黎和萌萌一同看向屋里,只剩下同样魂不守舍的男人安静地站在客厅中央,而那个向来冷漠倨傲的男人,一双凌厉逼人的眸子早就殷红好似充血一样。

萌萌握着小拳头冲了进去,一下下砸着白沭北的胸膛,小脸急的发红,眼泪也簌簌地落了下来:“坏爸爸,妈妈好不容易回来你还欺负她!你还我妈妈,还我妈妈!”

白沭北看着不断哭闹的孩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他都对林晚秋做了些什么啊?

那个道貌岸然的白沭北,如今终究是将林晚秋给伤透了,他不过仗着她喜欢她,怎么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地将她的真心撕扯成碎片呢?

他太混蛋了,从没发现过自己居然可以这么混蛋。



林晚秋回去之后就努力想把店盘出去,她不想再和白沭北有任何牵连。最后盘给了一对外地小夫妻,价钱稍微低了一些,可是林晚秋已经不想再等了,她总觉得白沭北还会再找上门来。

林晚秋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她东西本来就不多,看着这个自己经营不久的小店发呆。

二十六岁了,活得一塌糊涂,为了一个男人更是活得没有一点儿尊严。如今一切都看明白了,被玩弄也只是自己咎由自取。

她不怨天尤人,只想从这一刻开始好好活一次。

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林晚秋拿过一看是白沭北家里的座机打来的,她没想到白沭北这么快就会打过来,沉默片刻,直接拔了手机卡。

这里不能再呆了,林晚秋拖着拉杆箱连夜就离开了店里。

先找了一间小旅馆暂住,之后就开始着手找房子,不能找太贵的,可是和人合租又不够安全,而且她现在肚子里还有孩子,还要考虑将来待产的事情。

前方的路几乎没有一点希望,可是林晚秋觉得,怎么都要离白沭北远远的。

她找了好几天都没合适的房子,单人公寓也很贵,而且最少也要一起支付半年的租金,她给知夏交完治疗费就什么都不剩了。

这天下午林晚秋从中介公司往回走,路过一间福利院,刚好看到有个女人在往旁边的公告栏贴东西,她好奇看了一眼,发现竟然是张招聘启事,而且福利很好,工资虽然没有说多少,可是提供食宿。

林晚秋想了想直接就走上前询问,那个女人似乎是个管事儿的,看到她时上下打量了一番:“工资可能不太高,你……什么学历的?”

林晚秋把自己的学历情况都说了下,那个女人更加惊讶了:“我们只是要找个专门负责输入资料的,大概高中、中专学历就可以。”

林晚秋急忙摇头:“没事,我、我只是想尽快找个工作,而且我现在没地方住了。”

那个女人看出了林晚秋眉眼间的为难,想了想又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我可以帮你,但是要是会连累我们——”

林晚秋抬头看着面前的女人,只好把自己怀孕的事儿也简单说了一下,不过没敢说白沭北的身份,只说和丈夫正在办离婚。

女人总是心疼女人的,对方当即就决定录用她了。

林晚秋带着东西入住,这才知道这家福利院是私人名下的,对方是个很有钱的老板,可是谁也没见过他。

工作很轻松,每天只要将社会各个机构和个人捐赠来的*心用品以及福利院的资金流向做个记录就可以了。

林晚秋住的房间环境也很好,那个招聘的女人是这里的主任,特意关照她,给她安排在了一个独立的小院子里。

林晚秋抽空把知夏的治疗费交了,她不敢亲自去疗养院,就怕被白沭北遇到,她在这里很安全,白沭北怎么都不会料到她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的。

白沭北不*她,可是却还是要绑住她不放,林晚秋知道像他们这种大少爷都有极强的自尊心,她越是忤逆他,他越是不舒坦。

可是林晚秋现在只想好好为自己活一次,让那个男人彻底地见鬼去吧。

她这边倒是越过越滋润了,白沭北却真的过的并不好。

那天的电话是萌萌打的,小家伙很着急、担心妈妈,第一次没打通,第二次打直接就变成了关机,小家伙哭得更凶了。

白沭北一看电话打不通,心不由也慌了几秒,随即亲自开车去找了林晚秋。

他敲了许久的门都没人应,想来林晚秋是真的在生气,老旧的卷帘门看不到里边有没有微光,他只好坐在车里一直守着。

不管怎么样他都得把林晚秋带回去,欠她的他一定还,做错的也会全都弥补回来。*情这玩意儿他不懂,他只知道自己越来越离不开林晚秋了,得先把人找回去再说。

在车里坐了大半宿,巷子里不时有人进进出出,夜色渐浓,可是一个类似林晚秋的身影都没看到。

白沭北干脆不走了,在车里坐了一整晚,林晚秋第二天总要开店吧?总不能真躲他一辈子。

可是白沭北没料到,林晚秋真的就这么消失了,来开店的是对普通话都说不利索的外地小夫妻,白沭北费劲地和他们沟通了半晌,居然什么有用讯息都没问到口。

他第一次尝到了焦虑的滋味,林晚秋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了,而且走的这么彻底,他真的是连找都无从下手。

☆、与狼共枕(与顾安宁番外)

顾安宁和白沭北刚刚确定恋*没多久;家里忽然多了一个男人,顾安宁潜意识里还有些抗拒陌生人,尤其是异性。

这个男人有着深邃内敛的气质,可是那眼神无端地让她害怕。她克制着没有逃走,极力忍耐着,站在玄关处和他远远对视。

父亲向她介绍,这个男人叫邵庭。

邵庭是父亲新招来的司机,据说是家里保姆家的远房亲戚;好像都拐到好几辈之外了。

父亲对他似乎印象很好;说他身手好为人正派,据说父亲还亲自考验过他。

顾安宁知道自从那年遭遇意外之后,顾伯平一直特别谨慎,对她的事儿更是小心翼翼到了极点。

她不想让父亲难办;还是默默点头答应了邵庭做自己的专属司机。

从此顾安宁身边,多了一个如影随形的男人——邵庭。

邵庭话不多,顾安宁更不喜欢和陌生异性聊天,所以属于他们俩的车厢总是安静的出奇。

有时候顾安宁觉得邵庭好像在后视镜里观察她,可是当她看过去的时候,发现邵庭明明很正经的坐在原位,视线也专注地落在前方。

她知道自己有些不对劲,总是太敏感多疑,这样真的很不好。

“你,今年多大?”顾安宁开始试着和邵庭聊天,她记得自己第一次和邵庭说话时,邵庭的表情很……

他从后视镜里看着她,似乎看了挺久,车子都险些撞上了一旁的防护栏,最后低声回道:“26。”

他说话简洁干脆,顾安宁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而且看他这架势开车时还是不要和他聊天的好。

顾安宁干脆闭上眼假装睡觉,邵庭的声音忽然低低的传过来:“要听歌吗?”

顾安宁微微发愣,点了点头。

邵庭放的居然是她最喜欢的乐队,顾安宁有些不可思议,连顾伯平都不知道她喜欢听什么。

和邵庭相处的越久,顾安宁发现他越发的神奇,这个男人太了解她了,她的很多微小的习惯连她自己都未察觉,可是邵庭却都知道的很清楚。

顾安宁免不了疑惑:“你以前,认识我?”

邵庭当时刚刚给她买来*喝的饮料,正在替她拧盖子,听闻这话动作微微顿了顿,居然没有回答,只是嘴角挑起一丝摄人心魄的笑意:“你现在应该不适合喝冰的,待会和白先生出去忌口一些。”

顾安宁没想到他连这个都知道,脸腾地红了,扭过头连饮料都没接。

邵庭好看的唇角抿着笑,居然屈膝和她一起坐在了长椅上。

前方是广场的一个喷泉,周围有小孩子在老人的看护下四处跑动,顾安宁看着那些孩子,眼里有柔和的温度。

邵庭不是个*说话的男人,有时候在身边呆一整天也不会影响她的心情,顾安宁侧过脸好奇道:“你怎么会想来做这个?”

他的气质和司机保镖都不一样,就像此刻沉静的面容干净俊秀,像个清秀的大学生。

他闻言微微抬眼,黑沉的眸子异常明亮:“因为离梦想,更近一步。”

顾安宁皱起眉头,似乎有些不解,邵庭反而没再说了,只是眸色微黯,沉沉地注视着远方。



从最初的抗拒到后来的熟悉,邵庭其实在顾安宁身上花了很多心思,最后顾安宁才渐渐习以为常,对邵庭这个人不再那么抵触。

她和白沭北是恋人,在一起的时间却远远没有与邵庭在一起的时间多,但是顾安宁很喜欢白沭北,邵庭一眼就能看出来。

她每天的话题都离不开白沭北,她还是个小女孩,说起白沭北时眼睛都是异常明亮的:“沭北过几天会去参加我的演出,你记得提醒他给我买花,他好木的,都想不起来。”

邵庭会沉默地点头答应,然后顾安宁会坐在原位发呆,支着细细瘦瘦的下巴:“他马上也快生日了,我是不是该给他提前准备礼物,沭北那时候在部队呢。”

邵庭从后视镜看她一眼,猛地踩了脚油门。

邵庭每天的责任就是接送顾安宁,可是顾安宁每天和他说话的内容,全是白沭北。

顾安宁是个没有心眼的女孩子,她家世好学历也高,可是没有架子,有时候还会给邵庭买东西,不过前提都是给白沭北挑礼物时顺带捎的。

“沭北穿这件衬衫肯定好看。”顾安宁歪着头看见她的战利品,坐在咖啡厅里笑眯眯地弯起眼睛。

邵庭在一旁,始终没有说话,白色手套下的修长手指却攥的很紧,鹰隼般地眼底缓缓流动着异样的情绪。

顾安宁刚想问邵庭的意见,包里的手机就响了。

那是她第一次接到白友年单独打来的电话。

邵庭陪她去见了白友年……当天晚上便陪着她坐在顶楼水箱旁喝闷酒。

邵庭是第一次看到顾安宁这么悲伤的样子,她安静地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脚边扔了不少易拉罐,黑长的发丝在夜色里有股凄凉的美感,白净的小脸微微埋在膝盖间。

“白叔说我得为沭北生孩子。”

“我也想为他生孩子……可是我生不出来。”

“我试过的,可是他一靠近我就受不了,心理医生也看过,没有用。”

顾安宁一个人瓮声瓮气地说着,偶尔汲汲鼻子,邵庭长腿挺得笔直,倚靠在身后的水箱上,璀璨的眸子微微看向夜空,唇角却抿得很紧。

顾安宁似乎也习惯了他不回应,抬头灌了口手里的啤酒:“可是我不想和沭北分开,我很喜欢他,真的很喜欢。”

“白叔是故意刁难我的,我知道沈厅长一直在和他私下接触,白叔想和他联姻。我做什么都会被白叔挑刺的。”

邵庭能感觉到她的语气变化,鼻音浓重,想来她一定是悄悄哭了。

他一直都在沉默,这时候才慢慢转过头来,幽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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