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剑侠们的青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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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剑侠们的青春期-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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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莹知道玉面如今就是靠着自己给她的内力续命,忙把双掌又递出,不料玉面执拗如孩子的脾气上来,根本不领情,抬手打开岳莹的双手,身子一晃,倒在唐谧的怀里,带着恨意盯着岳莹说:“岳莹,你碍于身份不用再多说什么,只是你叫了我这么多年姐姐,我想让你最后看清楚你嫁了个什么人。。。”然后,她猛地攥住唐谧的手,眼露恳求之色,喘息着说:“唐谧,虽然你我相交不多,你也不欠我什么,可是看在我为你疗伤的情份上,我求你在我死后若能替我报仇便替我报仇。”

唐谧虽然知道以自己的力量挑战萧无极不亚于蚍蜉撼树,可是念及玉面遭遇凄苦,当下答应说:“好,我答应姐姐。”

岳莹眼见着玉面眼神已经涣散,焦急地解释说:“无极只是执着于掌门之位,但若是说会为此伤害自幼相识的朋友,这不是他地作为,姐姐,姐姐,你听我说啊。”

唐谧看向怀中的玉面,只见她瞳孔放大,暗淡无光,原来是已经走了。她一听岳莹此时还在为萧无极开脱,勃然大怒,不管三七二十一推开扑上来抱住玉面的岳莹,呵斥道:“好一个不会伤害自幼相识地朋友,你可知道,穆殿监也是他杀的。”

岳莹一听,美目圆睁,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正欲再要说些什么,房门猛地打开,桓澜被甩进屋来,重重摔在地上,只听一人说道:“不错,穆显是我杀地又怎样,那人走上邪魔之路,诋毁堕天大人,还妄图散布谣言,夺我掌门之位,毁掉蜀山百年基业。这样的蜀山败类不该杀么。”

岳莹一看来人正是自己地夫君萧无极,听他这么一说,质问道:“那么,玉面姐姐也是你害的。”

萧无极道:“玉面的事我不知情,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从未加害于她。”

唐谧冷哼了一声,道:“借刀杀人这么恶毒的计策你都能做得出来,发誓顶个屁。”

萧无极执掌蜀山十余年,未曾有人与他如此说话,加之本来就因为败于谢尚而心情郁郁,此时杀意骤起,抬剑就击向唐谧。幸好桓澜一直防备着他,挥剑挡下了这一剑,岳莹见状,执剑而起,挡在唐谧身前,神色凛然地对萧无极说:“萧无极。不论是今日还是以后,只要我岳莹活着,就不允许你动这孩子。”

萧无极看向爱妻的决绝面容。心头的狂躁之情霎时平静了下来,仰天长叹一声。带着些许哀伤的口气问:“今年他又送你彤管草了吧。”

“我仍旧是没有要。”

“那么,我说的话,你还愿意信么?”

“愿意,只要你说实话。”岳莹尽量将声音放柔和。

“我不知道这孩子和玉面跟你说了什么,但是。我真地不曾伤害过玉面。至于穆显,却是罪有应得,我借刀杀人不过是一来顾忌他武功着实厉害,二来我不想有诸如我们蜀山人自相残杀,或者御剑堂殿监修习邪术这样的传言流出。穆显与魔王魂兽力战而亡,也算死得轰轰烈烈吧。”

唐谧听到萧无极一再说穆显修习邪术,更加气愤,道:“怪不得玉面他们都说你迂腐,穆殿监所查之事根本就是事实。你不愿意承认,自欺欺人也就罢了,竟然还指责穆殿监走邪路。堕天大人自己都不确定自己是否能转世。他并不忌讳用邪术,怎么你们就怕提?如今你们口口声声所说的堕天大人地意愿到底有多少是他真正的意愿。又有多少是你们自己歪曲出来地。”

萧无极没想到唐谧竟然知道了这么多。一时间又在权衡该怎么处理这个总是惹麻烦的剑童,可是看见自己妻子将信将疑的目光。又想起自己已经不再是蜀山掌门,忽然觉得机关算尽也不过如是,心下暗淡便再没了杀意,眼帘一垂,长剑入鞘,道:“每个人都有自己固执不能放的东西,我自幼所相信的东西怎能容他人这样诋毁,我不过是用我认为正确地方式在保护蜀山而已。”说到这里,他深望岳莹一眼,继续道:“可是我承认,我杀穆显也是因为他已经在算计我的掌门之位,此事有他的手谕为证。莹儿,我为这掌门之位失去甚多,怎可让他得逞。至于玉面,我却从未做过任何事,也不知道她为何今日要置我于死地。你们信也罢,不信也罢,如今我已不是蜀山掌门,愿意来寻仇只要觉得有那个本事尽管来。”说完,他低低叹息一声,转身便走了。

唐谧一阵愣神,才反应过来自己要抓的坏人已经跑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岳莹轻轻拉了拉她的袍袖,柔声说:“孩子,你可愿意听我说么?玉面的事恐怕有误会。唐谧觉得思路有些混乱,懵懂地点点头,岳莹怜爱地抚了抚她的头,说:“我认识无极的时候,只有你这么大,他是剑宗拘谨的大哥哥,我只是御剑堂地小娃娃。因为我喜欢他,所以后来入剑宗拜在银狐门下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直到我和无极成婚,我都不知道师父他喜欢我。这些事就不多说了,只说无极吧。”她说到此处,眼光投向虚空,好像看见了久远以前的幻影:“十二年前,无极等来了他担任剑宗宗主之后地第一次掌门人比武。此时他的武功在蜀山已经几乎没有敌手,唯一一个可以胜过他地人就是当时地掌门人,我师父银狐谢尚。那时候,无极很是焦虑,要知道,以我师父的武功,只要他自己愿意比下去,就是再过十年,这蜀山掌门地位置也还是他的。可是,无极虽然是他的弟子,却和师父有很多分歧。你也知道,银狐性子散漫,对蜀山掌管不严,赏罚的时候也多是由着性子来,对此江湖上微词颇多,只不过有蜀山百年的门面撑着,也不至于有人敢公然说些什么。总之,在银狐执掌之下的蜀山与无极心中的蜀山想去甚远,他一直希望能够按照他的意愿重整蜀山。所以,他在比武之前仿造我的笔迹写了一封信给我师父,说是我早已喜欢他很久,不过是碍于我们的身份才隐忍心中,只要他愿意放弃掌门之位,我就和他远走高飞,隐居山林,并约好了出走的时辰和地点。你知道,银狐是性情中人,掌门之位于他远没有儿女情意珍贵,所以他才没有参加那次掌门人比武。”“那后来呢?”

“后来,我师父见我过了日子仍然未到,怒气冲冲地赶来质问,我原本被蒙在鼓里,可是一听就知道是谁做了手脚,因为知道我师父一直喜欢我的只有无极和我自己,可是那时候我只是出于一心维护无极的本能,对银狐说是我故意算计他的,就是为了让我夫君当上掌门,有本事当着众人揭穿我的计谋去,他听后伤感至极,从此远走他乡。”说到此处,岳莹的神情越发沉暗,眼中盈盈似有泪水。

“你可真傻,萧,哦,掌门敢做么做,就是连你对他的情意也算计进去了。”唐谧本想骂她,可是语调却柔和,对着这样的女子,竟是狠不下心来。

岳莹惨笑了一下,道:“我怎么不知道呢,所以,那日之后,我就去蜀山碧玉峰静修,从此十余年不见无极一面。”

“那么,银狐这次是怎么知道此事是掌门捣鬼呢?”

“这件事的真相只有我和无极两人知道,银狐如何得知我也不清楚。我与他原本也是十年未见,不想他两年前来蜀山祭拜,听人说起掌门人的夫人自十年前他比武胜利后就静修去了,便以为那多少是和他有关,就带着彤管来问我当年是否还有隐情,可是却被我言辞回绝了。”

“嗯,那一年我们见过银狐。”

“不想今年他忽然又带着彤管来了,说他已经什么都知道了,要在天寿日夺回失去的东西,我害怕出事,才赶来隐在人群中。只是没想到,出事的竟是玉面姐姐。”岳莹说道此处,终是忍不住,落下泪来,攥住唐谧的手道:“穆显的事情,我一时不知道如何分辨你们谁是谁非,但是我知道如果无极真的觉得他是蜀山的威胁,他下得去这个手。至于我们和银狐间的事,我也已经全盘告诉你,如今掌门之位又归于银狐,也可算个了结。知夫莫若妻,玉面姐姐我相信不是无极所害。”

唐谧一直觉得一个人如果痴情到愚蠢的地步原本是该骂的,可是这时候看着岳莹凄楚的模样却是怎么也骂不出口,只是甩开她的手,道:“是威胁蜀山还是威胁他自己,恐怕只用他自己心里最清楚吧。”说完,她豁地站起身,扶住玉面的尸体,说:“桓澜,帮我一下,我们要尽快让玉面姐姐入土为安。”

“孩子,你仍要向无极寻仇么?”岳莹追问道。

“恩怨总会了结的,仇人也不止一个。”

完结倒计时,大概还有八章吧,呵呵,看见曙光了。没想到这时候还有人给我投推荐票,谢谢大家。

第三部 三十七 奇阵谜团
 第三部 三十七 奇阵谜团
三十七奇阵谜团

当天夜里,整个御剑堂都显得有点躁动。蜀山百年间头一次出现有人同时执掌御剑堂和三宗的局面,就连小小的剑童们也感觉到气氛的异常,私下里低低议论着,猜测什么重大的变化即将来临。

夜风横过山林便减了势,林中草木轻摇,簌簌微响。

四月三十,正是无月之夜,天色浓沉似墨。林中的五个少年围火而作,带着惊讶之色的眸中映着跃动的篝火,分外明亮。

“那么,你认为是谁害了玉面姐姐呢?”白芷薇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个暂且放下不想。过去我只是推测,如今却可以肯定,幕后之人绝非萧掌门一个。”唐谧肯定地说。

“是,如此看来,以萧掌门的心性,绝不会与魔宫之人联手,可此事魔宫的痕迹太多,若是不出意外,倒像是潜伏在咱们蜀山的魔宫奸细利用萧掌门和穆殿监有隙推动了整件事。”慕容斐赞同地说。

不等唐谧说什么,白芷薇接着这话就说:“我也这么看,如若当时在地宫顾宗主看见唐谧却替她隐藏,那么他的嫌疑就最大。唐谧,你说是不是?”这事唐谧自己反复想过多次,可是被别人说出来心里还是不好受,避开那少女明亮得有些逼人的目光,说:“是。”

然而线索到此也就断了,萧无极此去无踪,分派监视顾青城的慕容斐也没有发现他有任何异动,唐谧一直期待的异宝馆那边更是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几人只好安下心留意着蜀山的情势。等待可以进入幻海之湖的日子。

唐谧和白芷薇两人晚间仍然会把大量时间花在地宫地静室之中,她们细细研读那些王凛留下的书籍,推究他注在书边的词句。有时候又比对穆显留下地那些相关读书有感,日子长了。虽然没有真正学习这些术法,倒是对邪术有了不少了解。最重要的是,唐谧更透彻地了解了王凛最后日子地所思所想,有时候她不经意抬头看见天上的月亮,会生出一种奇异的预感。仿佛到了八月十五,进入幻海之湖,看见王凛最后的布置,她也许就能解开一切谜团。

夏季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来临,又在平静中滑向尾声。有的时候,唐谧会觉得太平静了,明明是已经改天换地地蜀山,怎么好像比任何时候都显得安宁?但无论如何,八月十五到了。。。

夏季的白日长。少年们从王凛墓中取出小宫灯赶到幻海的时候,天色还没有全黑,浸在夜色中的山林仍挂着一抹鎏金。蓝紫色的妖草在晚风中舒展身姿,窃窃谈笑。山中浓雾忽起。白团团的雾霭浸入树林草木,不一会儿又被夜风吹散。抬眼再看,前一刻的虚空之处已经矗立起沉碧色的森林。少年们走入幻海,慕容斐看见这万年不变的巨树和老藤,恍然觉得又回到两年前五人同入幻海时地情形,不禁道:“真好像咱们那年来这里抓妖蛇时的样子,什么都没有变。”

“不是,人变了。”唐谧接了一句。

“不还是咱们几个么。”张尉不太明白地问。

“你没发现我变高了么,笨。”唐谧假愠道。

“嗯,大头是没变,仍旧是一根木头。”白芷薇一本正经地说。

几人说笑间,走过一块巨石,唐谧忽地停下脚步,围着石头转着圈仔细端详起来。桓澜盯着这石头,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这块石头那年咱们来抓蛇也见过,是摆阵用的,我记得远处还有一块,跳上去就能看见。”

唐谧点点头,说:“对,就是这块,它摆在金位上。”说完她跃上巨石,往远处看去,果然又看见远处地一块,也不解释就身形一展,赤鸟一样疾掠向那一块,几人遥遥看见她站在那块石头上又是一阵观望,才又施展轻功回到原处,对四人说:“从那块石头上又可以看见一块,应该一共能找到四块,这四块石头的位置加上幻海之湖,就构成了一个五行阵。幻海之湖在水位上,劈水术必须在幻海之湖对着金土位地这个方向施出。”

慕容斐眉头微蹙,问道:“唐谧,那劈水术到底是干什么地?”

“这劈水术没有其他任何用途,只能打开幻海之湖的水,这是堕天大人专门为此而设计地术法。”唐谧解释道,“我和芷薇这段时日一直在研究堕天大人遗留下来的东西,如果我们猜得没错,这湖里的水应该是把血水和水银融合而成的金水,表面看起来像水,但实则坚硬如磐石。”

这湖水虽然听上去很邪门,但几人已经知道王凛最后是在寻求通过邪术解决问题,倒也不觉得惊讶。他们走到湖边,唐谧随手拿起一根地上的长枯枝往水里一插,插到两尺深的地方就查不下去了,她看看众人,说:“只有这上面是一层湖水,再往下就是那金水。”

“五行阵的用途很广啊,这个五行阵有什么用处呢?”慕容斐问。

“那要看这金水下面镇压着什么才知道,单看这几块石头,似乎都是天上的陨石,陨石本身可以放出巨大的能量,而且万年不衰,所以我猜这个阵不是用来镇压某种力量就是释放某种力量。”唐谧说完,拿起那盏小宫灯,道:“这个就劈水术的光引。”她掏出火折子正要点燃灯中的蜡烛,忽然惊讶地地叫一声,问道:“这蜡烛剩得可不多了。”

几人一看,可不是么,灯中红蜡只有不及拇指高的'长度,他们还依稀记得这蜡烛很禁烧,当年他们得到的那盏每夜被燃起来学魔罗舞,也没有用掉多少。

因为几人没有注意过这一盏原先剩下多少蜡烛。只能瞎猜。白芷薇说:“会不会取得这盏灯的人比较笨,点燃多次才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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