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笑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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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笑新传- 第3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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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啊!杀!
在身后的梦儿看见莫问全情投入杀戮中,体内血气翻涌,一直忍耐着不协助莫问,全因为不想被误会是同一阵线。
除非有人要对莫问不利,要在他败莫问之先便将莫问杀掉。
始终也不克自恃。
动身,笑梦儿迈开步走入包围着莫问的兵马中。
杀声震天,响彻“皇京城”城外,梦儿一鼓作气的震飞阻挡面前的十头兵马,他不像莫问只对马儿下手,便着一双“豹拳”疯狂的冲,疯狂的杀,挡者披靡。
梦儿与莫问联手,挑起“神武大军”本能杀性,霎时间刀光剑影,鲜血淋漓,满地是被梦儿斩掉下来的马首,还有梦儿杀掉的兵将。
在女嫱上瞧着两个“乳臭未乾”少年,不断把自己兵马斩杀的薛无诀,终于也无法忍耐,拉起粗如婴孩臂儿般粗壮的箭矢疾射。
奇怪的是名昌世竟然没有阻止。
箭矢呼啸一声朝莫问及梦儿头顶射下,莫问忽地拔地冲天而起,把身上所剩下的六柄剑全数拔出。
六剑齐斩,箭矢一剑六段。
莫问腾身于半空怒然喝道:“薛无诀,你给我滚出来!”
乘着刚才弹射之力,莫问半空直飞向城楼,薛无诀护主有责,也仗起大刀飞身迎挡。
刀与剑切实交迸,莫问已愤怒得咬牙切齿。
莫问怨声震吼:“贱种!”
莫问一直忍耐着丧母之痛,顷间于此刻爆发,蓦地催起万寿圣君传授的“穹苍诀”,无俦火热之劲通臂燃烧,手上六剑尽被溶蚀,热劲直传上薛无诀大刀之上,瞬间刀与剑尽化成水状。
没有剑在手,莫问紧握双拳,怒拳如天雷打下,刹那间薛无诀身中百拳,由半空一直被拳头轰袭。
隆!隆!隆!隆!隆!
“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
如陷疯痴之状,莫问尽将怒愤发泄在薛无诀身上,由半空轰至地面,正在杀得兴起的梦儿也无法介入。
直瞧着莫问把拳痛击在薛无诀身上,连地面也被拳劲震裂,应该已被轰穿的身体却仍然安然无恙。
两行泪痕分自莫问与薛无诀脸上滑下,莫问竟然不杀薛无诀?
薛无诀虽然是战场杀将,但莫问一身惊世内劲,怎可能不被活活打死?
除非莫问不下杀手。
莫问道:“我应该把你杀掉。”
薛无诀道:“对,你绝对应该把我杀掉。”
莫问道:“在娘亲的灵柩前,我曾立下重誓,必会把凶手千刀万剐,再把他头割下来。”
薛无诀道:“我的头就在这里。”
莫问道:“说吧,你用哪一只手把她的头割下来?”
薛无诀道:“右手。”
莫问一掌斩下薛无诀右肩,将薛无诀右臂齐肩断掉,薛无诀痛得死去活来,但总算死不了。
城楼上一直没有阻止莫问的名昌世忽然拍掌赞道:“你仍然没叫我失望。”
莫问道:“我却对自己很失望啊。”
名昌世道:“但总算猜得出来吧。”
莫问道:“如果早点猜得出来,我便不用走这一趟。”
名昌世道:“莫问始终是个人,娘亲死了的话难免受打击,一时不清醒,可以原谅。”
莫问道:“莫问一直有一个疑问,以名昌世的实力,应该可把伍穷打倒,最少可以令‘天法国’穷于应付。”
名昌世道:“现在疑问已经解开了吧。”
莫问道:“因为爹小白才是名昌世的心腹大患。”
名昌世道:“如果毁了伍穷,我便要立即对付最难应付的小白,朕很可能会元气大伤。”
莫问道:“所以你袖手旁颧,知道伍穷必会对付我爹,等他把爹解决,你就可坐享渔人之利,然后才轻易除去伍穷,雄霸天下。”
名昌世道:“所以我说,最欣赏的还是莫问,只不过见我不出手阻止你杀薛无诀,便猜得出所以然来。”
莫问道:“正因为你欣赏莫问,断不会随便冒险杀我的娘,所以我猜得出来。”
名昌世道:“不杀芳心,对我有好处,但杀芳心,却对别人有好处,例如把罪名嫁祸于我,莫问会一世纠缠我。”
莫问道:“哈,你故作神秘,是要莫问欠你人情吧。”
名昌世道:“就算你不助我雄霸天下,也不是与我为敌。”
莫问道:“说吧。”
名昌世道:“一个你应该要很小心对付的人,他叫太子。”

 368

第 八 章 翱翔星月下

两岸柳枝全依水,一路楼台直到宫。
白水自山腋泻崖而下,水势汹汹,波浪滔滔,水声隆隆,连贯络绎,尽倾流入“皇京城”内三十八座小桥。
桥以曲扬名,曲因桥传诵。
喜爱画艺及音韵的皇玉郎,昔年曾为皇上皇十岁祝寿,而命人改建“皇京城”内一砖一瓦,将连年被战争摧毁得满目疮痍的“皇京城”,建筑成犹如诗画般美妙的园林,秀丽而壮美。
最令人歌诵的,是开通纵横交错的河道,又搭建三十八条瑰丽壮观的小桥盘绕河道之上,依河桥而走,可直达“皇宫”。
游人经桥往返,沿途可眺望远处飞瀑纵横,犹如飞流喷薄,俯瞰又见玉渡飞龙,银滩轻泻,犹似七级浮图,蔚为奇观。
飞檐碧瓦,秀逸峻奇的河桥风光外,“皇京城”另一为人津津乐道的,就是迷人音韵常荡漾于市集中。
皇玉郎以曲扬名,相传曾于月夜偕三十八宫女,在三十八桥上吹箫合奏,绕梁三日。
“皇京城”历经数次战火摧残,辗转由名昌世接掌,为亲民而把城内建构修葺,胜景更复当年。
今夕晴夜月满,凉风轻拂,吹动河道两岸垂柳飘扬,在漫天星宿闪耀下,诗人于河桥上抚箫弄音,音韵飘入浮游,如诗如画的“皇京城”更似虚幻般的仙境。
如彩虹跨水的大桥下,河中泛舟如游龙翩跹,星月层层生生倒映河中,毗连天际,犹如水上浮宫,笑莫问乘着轻舟随水流而下,于舟上伴着莫问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笑容可掬的大胖子。
他叫马小狗。
马小狗:“自从小城主离开,名昌世接掌‘皇京城’后,城民一直担心他会废除城主所倡议的‘选票’制。”
莫问道:“因为城民对名昌世不信任吧。”
马小狗道:“那当然,名昌世是‘武国’皇帝,向来承袭旧有帝制传统,所有城主、朝廷命官皆是由皇帝钦点,小城主提倡的一人一票‘选举’制度,把钦点方法改为由城民推举,即是皇帝无法背后操控,直接对皇帝至高无上的地位造成威胁,他怎可能不废除呢?”
莫问道:“对啊!明明对他十分不利的制度,为何仍要沿用呢?”
马小狗道;“怎么?连小城主也不明白吗?”
莫问道:“嘻嘻。”
莫问虽含笑不答,但原因似乎已掌握一二。
莫问自幼在才华横溢的小白护荫中长大,以致一直未能发挥所长,还不到他一展光芒的时候,只好一直偷懒。
当名昌世成功拢络莫问,把“皇京城”赐封后,莫问便将一套“霸权解放政改”制度在“皇京城”小试牛刀。
涂了推行教育、修改钱币制、增订度量制外,最大突破是确立“武国”为“皇国”三十城池的宗主国,负责兵防、出战、施刑、检察、监察等制度,城内的内部事务则由城民自行负责,一切以民为本。
有开拓新天新地革命理念的莫问,难怪不会接受万寿圣君好意,因为他的一套理念完全背道而驰。
要一鸣惊人,就必须要超越前人。
眼前这名大胖子马小狗,正是当年曾参与“选举”,竞选为新任城主其中一人,如今已是“皇京城”城主,得知莫问远渡重临,立即动身赶来感谢莫问的提携。
能够由一个平凡的城民一跃而成身居要位的城主,假如没有莫问倡议的“选举”制度,根本是天方夜谭。
所谓成功有三个层面。
第一个层面,是自己定下的目标将之完成,是为第一种成功。
第二个层面,是自己完成目标后,旁人都对自己认同。
第三个层面,是能够帮助别人达致成功,而这是最难办得到的一件事。
莫问虽年纪轻轻,但野心大,志气高,其远见已隐约更胜其爹小白,要是有一天能独当一面,必然是惊世骇俗的大人物。
马小狗忽然脸露尴尬神色,低头说道:“有一个疑问,我实在不知好不好说。”
莫问道:“不用说了,我这次回来只是探望旧朋友,对城主之位根本没有兴趣,你大可放心干下去。”
原来马小狗知道莫问是名昌世最欣赏的后辈,担心莫问这赵回来是因为名昌世要将城主之位赐给莫问,自己便会打回原形,从其暧昧眼神中,莫问已猜知一二。
人愈坐高位愈眷恋风光,愈平凡的人愈有自私之心,马小狗能成为一城之主,焉会不想继续享受虚荣?莫问不禁看得出其倡议的“选举”制度仍有漏弊。
依水流而行,轻舟把莫问载乘至河道尽头,跟马小狗别过,莫问抱着一大小丁方的瓦煲欺身上岸。
文人雅士吹奏的悦耳箫音仍迥绕不散,配合今夜皎好月色,星河璀璨,流水淙淙的胜景,谁说这里不是人间乐土?
于悠扬音韵中莫问闭目细听,一首动人歌谣轻轻柔柔传入耳际。
“木叶落啊木叶落啊,风吹落木叶。哥啊弟啊来相会,我歌你唱和。木叶落啊木叶落,风吹飘木叶,哥啊弟啊来相会,我唱你歌和。”
莫问闭目细听,随着歌谣传来的方向走去,只见前方有一百丈高天梯直上穹苍,登天入云,歌谣就像天籁的声音自深蓝天空传来。
随着天梯而上,只见四周飞云燮幻,绚丽多姿,眺望林木苍翠,虬干龙鳞,远山近山,婉蜓迥复,金碧钩染,群鹤翔翔,令人心旷神怡,醉人梦云中。
快要登入天际,莫问徐徐闭起眼睛,一阵清幽体香随风扑鼻,如苍翠草原迷人百花香,清芬幽雅。
“木叶落啊木叶落啊,风吹落木叶。哥啊弟啊来相会,我歌你唱和。”婉柔声音又再飘来,莫问张目细看,只见“观星台”上一婀娜娉婷,盈盈娇态,如仙子般的豊姿映入眼帘。
仙子独个儿抱滕端坐,背着莫问举目欣赏凝视耀眼星河,哼着随心而发的幽幽歌谣,令莫问看得出神,也不禁和应而歌。
“木叶落啊木叶落,风吹飘木叶,哥啊弟啊来相会,我唱你歌和。”
莫问歌声惊醒梦里仙子,她徐徐地回眸细看,那灵动的双目清透如白云,晶莹闪烁,长长的睫毛,扬扬的秀发,优美的秀额,美得令人怦然心动,不克自恃。
三年不见,昔日的稚气一去不返,今日的彤梦已是十五岁的迷人少女,全身散发娇柔嫣然的少女媚态。
一别三年,彤梦瞧见莫问却一反常态,没有乐极忘形上前拥抱,两腮乍起桃花般艳红晕霞,厥一厥樱桃小嘴儿,便别过头去,连一声关心问候也吝啬起来。
莫问微感诧异,旋即提步而前,盘膝坐于彤梦跟前,先掌了自己一巴掌,啪地一声响起,一个五指掌印便烙在莫问脸上。
彤梦还是没有反应,呆呆的看着莫问。
莫问道:“一定是三年不见,人也长高了,害得小仙子把大花脸的丑貌也忘掉,可惜没有彩盘画笔给小仙子涂脸抹色,只好把自己的丑脸打成烂脸,让小仙子回复记忆。”
莫问啪的一声又掌了自己一巴掌,以为彤梦会泛起笑容。
却见彤梦柔弱的身子微微抖颤,眼眶中两颗香泪滚动,不笑反哭。
彤梦头声道:“衰人!”
莫问无辜被骂,竟然又打了自己一巴掌。
彤梦的泪儿更盛,说道:“衰人!衰人!衰人!衰人!”
莫问又打了自己四巴掌,累道:“小仙子要是再多骂一句,大花脸的脸真的会被打烂的啊。”
彤梦厥起嘴儿说道:“你啊!你没有马上来看我。”
莫问道:“哈哈,但还是来了。”
彤梦道:“我好生气啊!我随时都会死掉的,你怎么不早些来看我?还要跟爹作对?”
莫间笑道:“从今以后,莫问跟彤梦一样了。”
彤梦诧异道:“啊!你也……你也染上治不好的绝症吗?”
莫问黯然道:“我只剩下爹一个亲人。”
彤梦得知芳心遇害,自小便丧母的彤梦最能体会当中的悲凉感受,一时间更悲从中来,但又怕牵动莫问凄怆之情,强自装出笑容来。
噗吱一声,虽轻柔,却如电闪,彤梦忽然出招。
这一击比天下间任何一招更难抵挡,莫问已然中招。
如电的一吻烙印在莫问脸上,彤梦含羞一笑,莫问却是浑身一震。
令人难忘的初吻。
彤梦说道:“你还有彤梦啊!”
相识的当初,莫问只被彤梦刁巧顽皮的性格吸引,加上还是孩童,只想跟彤梦交个朋友,却没发觉彤梦已芳心暗许。
如今这一吻已清楚地让莫问知道,彤梦这个小丫头,如今已是个怀春少女,对自己情根早种。
莫问还呆着不知所措之际,彤梦又闪电出招,娇柔的躯体扑入莫问怀中,一把抱住莫问。
身体直接感受那雪白粉嫩肌后,醉人发香刺激感官,教莫问全身如遭电殛。
爱情总是剪不断,理还乱。
思绪在千迥百转间,彤梦在莫问怀中哭道:“可是……我也快要雕开你,我的‘心衰竭’愈来愈严重,三年了,你一定是知道我快要离去才回来看我的吧?”
莫问轻轻逗着彤梦娇躯,欲把她抱着的双手松脱,谁知彤梦却大发娇嗔,说道:“不,让我抱着吧。”
莫问只感啼笑皆非,说道:“你不先松开我的话,我又怎样把你的病治好呢?”
彤梦闪动着晶莹双目,呆呆的瞧着莫问:“你……你已找到治好我的方法?”
莫问从怀中掏出自“罪林”采来的“神参”及“冰天蚕”,然后将之放入携来的瓦煲内。
彤梦盯着莫问一举一动,眼眶晶莹泪珠更是发烫,猜想莫问这几年间为了治好自己不治之症,往找神药的过程必定艰苦重重,一颗驿动的心已暗暗在说话,就算此药未能把她的病治好,无论如何也会坚持下去,不容许自己就此离逝。
莫问在煲中加入苦来由所给予的药引,摧动“穹苍诀”,掌心立时通红如火,一掌抵在瓦煲把“神参”及“冰天蚕”蒸沸,一阵甘和药味扑鼻袭来,彤梦顿觉全身舒泰。
莫问挪起身子挨到莫间怀中,莫问一边煮药,一边抬头欣赏晴空月色,彤梦又轻轻地哼着歌谣。
“木叶落啊木叶落啊,风吹落木叶。哥啊哥啊来相会,我歌你唱和。木叶落啊木叶落,风吹飘木叶,哥啊哥啊来相会,我唱你歌和。”
娓娓歌声飘入浮游,自“观星台”始荡漾。
围绕在河道旁边的文人雅士,也提起竹箫吹奏音韵,更有琴音伴和,刹那间“皇京城”
内犹如百鸟争鸣,齐为彤梦庆贺。
绕梁之音,三日不绝。
假如此刻倒死在莫问怀中,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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