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笑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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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笑新传- 第5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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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煞战兵’,但事实放在眼前,又教人如何信服,看来伍穷只是用一大堆至理来为自己建设国家,灭国也是必然的事。”
言毕,伍穷又是一阵狂笑,接着嚷道:“‘恶煞战兵’你的对手是否已经死了?”简单的一句问话,却换来好不简单答案。
“恶煞战兵”道:“对,死了!大王。”把手中大刀弃于地上,双目发出深山大泽里野兽般的寒芒,一步一步直迫“五国”士兵,有若饥饿下发狂的凶兽,要把猎物连骨吞入肚里。
“五国”士兵被盯得全身冷汗涔涔而下,如坠冰窖之中,大声呼喝,把心底的无形恐惧驱出体外。两手紧握特长刀柄的大刀,如狂冲前,一刀往形如凶兽的“恶煞战兵”劈斩。
简单的挥杀,“恶煞战兵”竟不退不避,任由大刀插入躯体,痛楚令他狂叫,恍似夜枭哀号,厉鬼长嗥。
痛楚可以令人清醒,方可令人疯狂,看来“恶煞战兵”属于后者,一刀入身,便轰出十多拳,每拳均以对方头颅为目标。
那是代价,杀我便要付出沉重代价。
疯狂的攻击,令“五国”士兵拼命挣扎,手中大刀胡乱向敌人狂刺,可是刺得愈多,身上及头颅所中的拳头亦暴增。
理论上,一个赤手空拳的人跟一个拿刀的人比拚,输的好应该是赤手空拳者,可是伍穷刻意训练出来的“恶煞战兵”绝对有异于一切常规。
伍穷要疯,要全国人民疯狂,而最疯狂者便纳入为“恶煞战兵”内再加以苦练,为“天法国”带来最大的“本钱”。
疯狂,把潜藏在人体内的兽性表露无遗,原来“恶煞战兵”被大刀多番刺伤,应早已失血过多晕倒地上,但实际结果却不是那样。
身体不住被重击,变得十分疲乏无力,手中刀一再乱刺也停不下敌人拳头狂攻,难以接受下,心中惊怯骤临,胆破心寒,登时杀力崩溃,“五国”士兵被狂拳轰碎头颅,弄得脑浆四滥,活生生被打死,死状可怖!
脸上五官经已不复见,身躯更是惨不忍睹,肉和骨亦不能清楚相分,就像一团烂泥牛粪,可见伍穷所训练出来的疯狂意志如何恐怖。
“恶煞战兵”撕下已变成一团血肉的“五国”士兵衣衫,为自己包裹伤口,伤痕多得一时难以全都包扎,只好把数处严重的伤口处理,其余的暂不再理会,静静站在一旁。
“五国”士兵先胜一场,再加上有大刀在手,怎想过自己会被一个赤手空拳的狂人打死。
情况俨如一个在平地上不断奔跑的人,他看见前面是陆地,也就信心十足的继续前行,怎料忽地脚下踩空,身体失去重心掉了下去,堕落无底深谷,那种急袭心头的恐怖感觉,一瞬间充斥脑海,惊惶失措也就成了致死原因。
伍穷向身受重伤,但依然挺立身子站于一旁的“恶煞战兵”点了点头,战兵方才领命离去,十二分遵从皇命。
这一仗伍穷反败为胜,呼延龙二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这“天法国”的枭雄,果然有值得佩服的地方。
首先伍穷竟然不计前嫌,“五国”多年来不停对“天法国”滋扰,甚至发兵讨伐,战祸不断,手下大将李厉琤还险死在皇上皇为“五国”所布下的杀阵当中。
伍穷只字不提,还恭请他到皇宫一聚,可见伍穷胸襟广阔,气量汪涵,伍穷就是伍穷,确教人刮目相看。
命令“恶煞战兵”在呼延龙二面前尽情演绎他的狂态,把自己的后着任意让敌人知悉,全不惧敌人对他有所防范,信心大得比整个“天法国”加起来还要大,伍穷所干这一切,在在显露其大枭雄的风范。
其实,伍穷让呼延龙二观看他的“恶煞战兵”,是要令对方感到他所训练的士兵如何疯狂,恐惧会令人退缩,惧怕之下便不敢再派兵攻打“天法国”,不战而屈人之兵,那全都是神相风不惑向伍穷献上之计策,一切尽在他计算之内。
看罢战兵之拚斗,两位绝世高手暂且放下激烈杀意,一同享受佳肴美酒,就似是相逢恨晚的好兄弟一样。
美貌宫女侍奉在旁,呼延龙二笑道:“看来在战场上我的战兵未必能胜得了‘天法国’的疯狂杀力。”
伍穷哈哈大笑起来,仰首喝下一大杯酒,笑道:“不是未必,而是一定,‘五国’必定一败涂地!”
说完,一口气就把坛里的酒都喝光。
呼延龙二微微一笑,似是想到极有趣的事情,道:“战争除了运用战兵能取胜外,还有另一个方法。”
伍穷仿佛明白对方心意,双目闪出精光,笑道:“天下间最愚蠢的人都以为,对付‘天法国’便是擒贼先杀王,先来把我杀掉!”
呼延龙二道:“本座的一刀一剑,从来要杀谁也一定成功,这个你应该先了解。”
伍穷道:“我更了解的,是呼延龙二从前所杀者,都只是庸才,你的刀剑能杀猪杀狗,却不一定能杀人,当然,要用来杀朕,结果就只是自杀,死不足惜!”
“死不足惜的是你们两个贱人!”
好斗胆的说话,竟有人擅自闯进来喝骂,这个人,更且是个女人,弱质纤纤的女流之辈竟不畏死吗?
她,真的从不畏死,她名叫——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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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无敌爱玉郎

国与国之间的争斗,高手跟高手间的决杀,鄱在乎着生命的问题。
谁个在战役中败下阵来,都要付出宝贵性命。
就像一场赌局,把你的性命押上,你可能有十足的把握,但未必一定有百分百的胜算。
即使胜券已紧握你手,意外之事往往也难以估计。
因此要面对每一场关乎着自己性命的战争时,必须先要对自己有一定程度的信心,否则便不战而败。
但人总是自私,不用出生入死当然乐意接受,于是运用超凡智慧令一大群人为他而战,自己则以逸代劳,毋须流汗流血。
利用别人,为自己达成更远大的目标。成功便要牺牲,他们可能会为死了的人风光大葬,可惜人死了就甚么都感受不到。
呼延龙二要以个人实力把伍穷斩杀,再夺得“天法国”,故此他放弃了一贯的沙场征战方法。
问题是伍穷已非昔日的黄毛小子,每一个杀他的人都必须付上沉重代价,呼延龙二胜算又有多少?从来要杀伍穷的人都失败,刀锋冷也好、皇玉郎也好、小白也好,谁也不能斩杀每一天都在作自我提升的伍穷。
不要问自己可否杀得死眼前大敌,只可以告诉自己一定能把敌人碎尸万段,这是呼延龙二杀人的宗旨,亦是他一生人的原则。
本来想利用两个士兵的拚杀来打击伍穷,始料不及,伍穷竟已把士兵训练成疯狂杀神,事由呼延龙二意料之外。
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伍穷竟让呼延龙二看清楚自己的底蕴,他的自信比精钢还要坚固,那是意料之外意外。
事情发展至此,呼延龙二不得不以武功挫败伍穷,再予以击杀,否则他会在伍穷的无形阴影下,以至不战而败。
又是一场精彩的决战,两人正在凝神待战,冷不防,却出现了一个不应该此时出现的人,她是——十两。
十两的出现,令场上的两位高手,表情都有所变化,呼延龙二本来杀气腾腾,因为“天法国”的皇后出现而浅现笑容,一种渴望已久的笑容。
自从当日夜叉带走十两,他就渴望两人能有再会之期,料不到却在此情此景下碰上,尽管如此,再见十两仍教呼延龙二喜悦不禁。
伍穷见到十两脸上也露出笑容,但笑容很快就敛去,因为十两脸上挂着伍穷好讨厌的—
—鄙视又满足笑态。每一次伍穷看见十两有着这种笑容,他便知悉十两必不怀好意,要破坏他的国事。
笑得如沐春风,十两走到呼延龙二身前,鑯手轻抚这位“马亚”大王子柔情万种的脸,摸得对方全身发软,接下来便是一阵冷意。
冷意来自酒,本来在桌上未喝的酒,已经泼到呼延龙二脸上,泼酒的人便是眼前人十两,她杏目圆瞪,一脸恶形恶相。
惊震呆愕的呼延龙二,没有避过泼来的酒,不是避不过,而是没料到十两会如此横蛮对待他。
十两怒道:“你们喜欢打打杀杀,早应该站出来一决雌雄,为何要躲在万人之后当一对缩头乌龟,要死你们自己去死好了,为何推百姓、部下去死?你们算甚么英雄、枭雄,根本就是贪生怕死的混蛋而已!”
一轮痛骂,教呼延龙二不知如何是好,若是寻常百姓,早已拉出去来个凌迟或腰斩处死,但痛骂他的却是“天法国”的皇后,自己钟情的十两,那一口气只好强忍吞下。
十两讨厌战争,更讨厌百姓的无辜牺牲,留在“天法国”是为了要安慰一群受苦百姓。
一将功成万骨枯,除了万骨弃于战场上,十两更看到士兵的亲人如何痛心疾首,悲哀落泪。
万骨枯,只是形容死者已矣,至于死讯带给其亲人的伤害,又怎会是只字片语所能形容。
为君为王者,不理百姓痛楚,任意妄为,在十两安慰那些已死去的战兵家属日子里,深深感受,今日乍见两大王者任意让部下战兵为自己卖命,当下怒火中烧,也就更加认定“暴君”的概念,恨不得两人都快点到阴曹地府去,免再遗祸人间。
只是当头棒喝不一定人人都愿意接受,伍穷就不吃这一套,十两惹得伍穷怒目瞪视,闪电般的步法移至十两身旁,一手便紧扣着她的咽喉。
伍穷真的疯了,那是他最爱的十两啊,亦毫不考虑痛下杀手,权力欲望已使他迷失方向。
伍穷握着十两柔软的咽喉,喝道:“你最好给我收口,离开这里,不要逼我干出一些教我痛心的事情。”
能够不杀十两,伍穷亦愿意放过她,只希望用一些威迫恐吓,能把十两暂时赶离。
本来已消失的笑容,又再在十两脸上涌现,是甚么事情让十两充满自信,伍穷还未想得通透,答案就来了。
凛冽阴风逼近,伍穷却看到身前深深浅浅、虚虚幻幻的竟有数十条人影射来,分别重掌轰向自己。
敌人杀力轰得四周罡风大作,狂飙乱舞,首当其冲的伍穷,被阴风吹得彻骨生痛,忙撤去紧扼十两咽喉的手,往敌人虚实难辨的重掌回击。
残影渐渐消失,十多掌变回鬼神辟易的一掌,攻得伍穷防不胜防,迳自乱了心神。
两掌相击,爆出如雷鸣声响,伍穷竟被突如其来的杀力迫退三步之外,来者就像亘古不变的巨石,挺立站在十两身旁。
三步过后,伍穷方把攻来的劲力尽卸地上,定住身形,十两身旁的偷袭者蓦地不见了。
一声尖啸,偷袭者如大鹏展翅从半空中飞扑伍穷,手中一枝晶莹通透的玉萧如长剑戟刺杀向敌人鼻梁。
身法挪移,伍穷正想施展出诡异飘忽、无定无影的游移身法避开敌人攻杀。
谁知玉箫竟射出两道气劲分攻向伍穷双目,双脚连环蹴出,踢向伍穷胸膛。
“败刀”把快腿挡下,一掌推出击散攻来的气劲,伍穷仰身往后,避过攻来的玉箫。
玉箫夹着一股劲风疾冲向敌人,伍穷退避不及,鼻梁被击至重伤,鲜血飞溅。
被击伤的不只是伍穷的鼻梁,还有他的心,只有二十年前,在长街上面对刀锋冷,伍穷才有如此惧怕过。
二十年后的今日,伍穷连道医苦来由也不怕,怎会对眼前的偷袭者产生莫名恐惧,那种感觉就像不再惧怕猛兽的人,再次遇上一头令他不期然移步、退后的凶兽一样,教他难以接受。
天下间没甚么事,会比自以为不再惧怕任何事时,却又发生令自己从心底里感到毛骨悚然的事更可怕,怕,是人的大敌,惊惶惧怕,也就一生一世不敢再面对了。
伍穷摸一摸已破损的鼻梁,沾上手的鲜血是如此惊心动魄,难以置信,本想再次反攻,偷袭者已不知去向!
呼延龙二早想出手,在十两被伍穷紧扣咽喉的一刻,他本想为十两解围,但他迟了一步,是迟了一大步,因为当他在想的时候,伍穷已被击退,正待看清楚发生何事情,伍穷已被人轰破鼻梁。
拔出刀剑,偷袭者已临及身前,晶莹玉箫宛似灵蛇出洞,不住向呼延龙二身上大穴打来。
“志室穴”、“环跳穴”、“神封穴”、“关元穴”、“青灵穴”、“云门穴”,每一击都攻得呼延龙二不得不先作固守。
左挡右截,呼延龙二显得手忙脚乱,玉箫的攻敌招数倏来忽往,呼延龙二慌忙拆解,不得不刀剑并施,竭力截阻疯杀。
刀柄剑柄插入鞘内,呼延龙二手中兵器顿时变成一把长约十尺的两刃兵器,旋飞疾舞正要挥出绝学,杀退偷袭者,岂料长剑被人紧紧扣住,定睛一看,方发觉长剑已被玉箫套个正着。
“当”的一声,长剑竟被狠狠折断,呼延龙二急身退避,身上虽没半点伤痕,自尊心却是彻底被侮辱,难堪到不得了!
手中刀剑伴他征战多年,从没有试过被人折毁,如今和此偷袭者交手不到数个回合,长剑竟已被对方轻易折断,那种难堪与被侮辱的感觉,教呼延龙二羞愧难当,脸庞都顿时涨红了起来。
折剑之后,偷袭者再次回到十两身旁,此时伍穷和呼延龙二方才看清楚来者是谁。
此人年约四十余岁,脸如冠玉,一头及眉长发,身穿整齐长袍,举止飘逸,单从外表判断,实在找不到半分可以挑剔之处。
惹人注目的是两道赤红如血的眉毛,分别缠捆于发后,使本来温文儒雅的样貌,添上三分邪异色彩。
他正是“神、魔、道、狂、邪”上代五大高手的表表者,曲邪——皇玉郎,也就是当年杀力最强的高手。
玉树临风,神俊非凡的皇玉郎,以情深似海的双目凝视十两,毫不把伍穷及呼延龙二放在眼内,看来皇玉郎已将保护十两的安危视作己任,问题是他为何会突然在这里出现,武功又怎可能急剧提升,以一敌二,尽显绝世高手风范呢?
场中的三个男人都深爱着十两,一切的问题来源都是为了她,此刻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天法国”皇后十两的身上。
十两没有理会伍穷的目光,轻抚皇玉郎的红色眉毛,婉惜地道:“玉郎,你消瘦了。”
皇玉郎情深款款地道:“我已把你的承诺实现,你应该满意吧?”
为何皇玉郎会突然现身呢?这便要从数年前说起,当日皇玉郎欲见十两却被伍穷多番阻挠,最终得悉十两已决心和伍穷破镜重圆,黯然神伤下惟有独自离去。
放弃对十两的追求,舍弃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的钟爱,皇玉郎终日以酒作伴,留连“穷乡乞巷”内。
昔日的五大高手之一,潇洒情态再也难以在皇玉郎身上寻觅到半点蛛丝马迹,能见的就只有一脸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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